今天可真够热闹的啊!
源雅一正了正色,毫不避讳地端量着对面被冠以鬼神两面宿傩名号的术师。
两面宿傩比他这只咒灵还像咒灵。
四手四眼,邪异的黑色咒纹缠绕在身上,裸露在外的腹部还张着一张狰狞的嘴,硬朗的五官有半面被一张诡异的木纹面具所覆盖,硬生生扭曲了原本粗犷的外貌。
对方显然也看到了他,但只是歪了一下脑袋就转了过去,看似完全不在意,实则藏在面具里并列的两只浅蓝眼睛依然漫不经心地侧过来盯着他看,又兴味地眯起几分。
那些妖怪并未被两面宿傩的目光盯上,可对方仅仅站在那,就给周边人带来无尽的恐怖和威慑。
别说在两面宿傩前面走来走去了,光是和对方站在同一条路上都要奢求莫大的勇气,也不怪妖怪们害怕。
此时一点也不怂的源雅一倒是显得异常突兀,表情也颇为古怪。
“……”
虽然但是……
那种期待又兴奋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他该不会遇到变态了吧?
如果源雅一和无惨不绕路的话,绝对会和两面宿傩一行擦肩而过,但要是让路……那也不太可能。
源雅一淡定自若地和无惨交换了个位置,让人站在外侧,避免一会儿和两面宿傩他们近距离接触,要是发生什么意外,他也来得及反应,顺便还在心底幽幽感叹了句。
无惨的运气还挺好的,一来这里,把各路牛鬼蛇神都遇了个遍。
同时,白雀也扑棱着翅,站到了无惨另一边肩膀上,羽翅微微张开了几分,黑豆豆眼尽职尽责地盯着不远处的两面宿傩。
“不用怕。”
源雅一简单安抚了一句。
他也只能起到个心理安慰的作用。
两面宿傩的压迫感很强,无惨被对方身上浓重的煞气冲了一脸,有点受不住也是正常的。
无惨哆嗦着抿起的唇,双手攥得死紧,蜷起的指节都快从薄薄的皮肤里插出来了。
说的倒是轻松。
怎么可能不害怕啊!
是死亡的味道。
对方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让他四分五裂。
比以往在源雅一身边见过的妖魔都要可怕。
但同时,他内心深处不禁燃起一簇火光,隐秘的羡慕和嫉妒从跳跃的烛火中迸出,就像融化的蜡油,烫得他灵魂都有些痒疼了。
拥有绝对的实力能掌控自己的生死。
无惨深深吸了两口气,心脏砰砰直跳,近乎要窒息,他不由得往源雅一那边靠了靠,试图缓解那种无法抗衡的森然恐惧。
源雅一半悬空的手僵了僵,无惨几乎把整个人都塞进他怀里了。
那自己的手放哪?
他悄悄瞪了眼霸占无惨肩头的白色小雀,从那对毫无光质的黑豆眼里看出了那么一丝幸灾乐祸。
“……”
小一站在无惨的头上也行啊!
非得站在那吗?
犹豫片刻后,源雅一面无表情地揽上了无惨的腰。
好细。
哦不,是太瘦了,只有薄薄的一层皮肉,可能是因为先前常年卧床,腰侧的肉有些软软的。
呸!
他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周围还有这么多妖呢!
还有个两面宿傩盯着他们看。
怪不自在的。
源雅一制止自己的思绪往不对劲的方向持续发散,手臂微微施力,无声地催促定在原地的无惨往前走。
无惨:“……”
感觉走过去会被直接杀死。
但源雅一要去的地方明显在那个可怖“妖怪”的另一侧,路过是必然的。
源雅一总是会护着他的吧?
他可不想无缘无故死在这种鬼地方。
“不相信我吗?”
源雅一略感苦恼地说。
无惨否认,“并没有。”
“那就走吧!”
源雅一挑挑眉。
假话吧?
脸色比刚刚还要白不少。
不过还能走路,问题不大。
两面宿傩并非独自一人出现在这,他身边还有一位冰雪般肃穆的妹妹头少年,看上去应当是其下属。
距离逐渐拉近。
“宿傩大人,是咒术师吗?”
白发妹妹头询问两面宿傩,摊开的手心里似有冰锥浮现。
两面宿傩放下环起的两双手,扬起的懒散声调里带着几分森冷,浅色调的眼珠子稍一偏转,给下属递了一个眼神。
“不,但却是很有趣的一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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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雅一在最初的打量后便再也在两面宿傩宿傩身上投以更多的视线。
双方擦肩而过,无事发生。
但源雅一仍然能感知到两面宿傩在打量他。
那种目光如芒在背,像在看一只感兴趣的猎物。
啊……烦死了。
被盯上了。
也就在无惨以为没事了的时候,后背陡然侵来一阵刺骨寒凉,裹挟着雪花的冰雾绕过他们袭到眼前,他惊骇转头看去。
周围妖怪们惊诧的叫声骤然响起。
源雅一冷冷回眸,透过藏在霜雾中的尖锐冰锥乜了眼率先攻击的那个妹妹头少年,必定是两面宿傩授意,对方才会出手试探。
“啾——”
清脆的雀啼响起,近乎扎到他们身上的冰锥转瞬融化为水,滴滴答答地砸在地上。
里梅瞳孔一缩。
他没看清源雅一是怎么出手的。
旋即磅礴咒力势不可挡地卷来,一时之间气刃滚滚,两面宿傩出手挡下,大笑起来。
“很好,很不错。”
源雅一:“……”
莫名其妙。
他没再理会在自己看来脑子有病的两人,携着无惨离开。
“宿傩大人,那家伙的术式……”
“有意思的家伙。”两面宿傩抖抖肩,“还没发现吗?刚刚不是那家伙动的手。”
“那个病殃殃的人?”
“不。”
心情不错的两面宿傩哼笑着走远。
“以后还会再见,那家伙的胆子可是很大啊!居然把灵魂……”
一分为二了。
随着两面宿傩的远去,街道重新热闹起来,妖怪们挤在一块。
这边的无惨刚平复下狂跳的心脏。
原先把手搭在他腰上的源雅一却是神情一肃,迅速抬手。
“铮——”
刀刃摩擦的刺耳声音几乎要穿透耳膜,无惨的余光还捕捉到了几颗璀璨的火星子,距离近得几乎要迸到他的眼睛里。
近在咫尺的银刃分明是奔着他的耳朵来的。
什么?!
源雅一烦躁地压着舌尖,不耐地向后歪头,视线撞入一对净蓝的稚嫩眼眸里,轻啧了声。
“不是吧?还来?我们看上去有那么好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