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闻到熟悉气味的瞬间,一股燥热从蓝西身体深处涌了上来。
澎湃的海潮带着腥咸味从微微发烫的腺体中逸散出去,接触到罗绪鼻尖的刹那,后者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起来。
蓝西下意识地认为又是蓝珞在其中搞了什么鬼,可是房间里除了满屋子的竹叶清香,没有一点异样的气味儿。
难道是罗绪发|情期到了?
之前带他躺过治疗舱后,蓝西曾经扫了一眼治疗舱传到她终端上的健康报告,上面显示,罗绪因为滥用抑制剂,导致发|情期非常不稳定,长此以往,有可能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
难道是因为临时标记不稳定,又没打抑制剂,反而诱发了他的发|情期?
不对,好像……还有什么。
蓝西还没想起来,就听到罗绪难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
“等什么呢?不行了吗?”她抬眼看过去,只见这位邪性的前星盗首领虽然脸颊潮红,却努力压抑着来自身体深处的冲动,抬起一边嘴唇,小兽露出挑衅的獠牙一般,冰冷地吐出两个字,“殿下。”
蓝西只觉得自己的理智瞬间被烧没了,大跨步走到床边,提着罗绪的衣领将他拉近了,低下头,与他的距离不过咫尺,连鼻尖都快碰到一起了。
海潮的气息不再清爽,反而变得有些浓稠,仿佛深海中,有什么不知名的危险生物即将跃出海面。
二人的距离极近,是张嘴就能亲吻的程度,大海的味道从蓝西身上袭来,瞬间包裹了眼前不自量力的Omega。
“说谁不行?嗯?”
蓝西上翘的尾音击垮了罗绪最后一丝理性的防线,他赴死一般决绝地用双手抓住蓝西的军装领子,一把将她拉低,吻了上去。
蓝西的呼吸终于乱了,她三下五除二一把脱了罗绪上身的白色T恤,将人推倒在床上,刚要上手,却忽然福至心田地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凌乱的罗绪。
“我要你自己脱给我看。”她恶劣地笑了。
罗绪的动作停滞了一瞬,这一瞬间在他们两人眼中都好像被无限拉长了。一滴汗从他额角滴下来,顺着太阳穴流进眼睛里,让罗绪不适地眯起眼睛。
这个小小的动作不知怎么的,让蓝西脑海中那根本就崩到极致的、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了,她不再言语,沉默着摸向了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不行……”罗绪的声音细若蚊吟,偏过脸去,好像要把自己藏起来。
“为什么不行?”蓝西强硬地将他的脸掰回来,“说清楚。”
罗绪死死咬住下嘴唇,几乎见了血,却不妨碍蓝西手底下的动作,忍不住从口中溢出几个音节。
蓝西却及其恶劣地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举到他眼前:“首领大人似乎不仅没有不行,还……”
一只脚飞踹过来,因为主人的绵软无力,不仅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更像欲拒还迎的调情,蓝西一把抓住脚踝,将那只腿压着弯折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很行。”
她侧过头,想看罗绪的反应,却意外看到他汗湿的刘海下,右侧外眼角双眼皮末尾的地方,有一道小小的疤,她抚上去,问:“这是怎么弄的?”
罗绪抗拒地偏过头,那是一个完全出于下意识的举动,做完之后,似乎连他自己也有些意外,又僵硬地把头转过来,
可惜蓝西身为一名战士,在战场上时,即便再细小的风吹草动也逃不过她的眼睛,更遑论罗绪这近在咫尺的动作,她当即眼神一暗。
以现在的医学技术,受伤后只要及时治疗,根本不可能留疤,除非——罗绪是故意留着的。
蓝西意识到这一层,又想起刚才他的态度,忽然感觉心里很不舒服,眼睛红得快充血,掐着他的脖子问:“为什么一直留着这道疤?”
她本来神智就不甚清醒,这会儿情绪上头,手上真的用上了力气,罗绪被掐得无法呼吸,没一会儿脸就涨得通红,眼睛里也泛上了泪花,盯着蓝西,莫名看起来楚楚可怜。
理智回归,蓝西怕自己真把他掐死,松开了手。谁知道这人更是倔得出奇,喘上气来之后,竟然挑衅地看着蓝西,道:“你到底来不来?”
心头火倏地涌上来,蓝西一挺身。
“嗯……”
上次太急,也没经验,没尝出味道,这次蓝西几乎用尽了磋磨人的手段,奈何罗首领也是个硬骨头,愣是翻了白眼也没说一句好话,直到星舰中的生态循环系统将模式调节到白昼,蓝西才放过他。
经过这么一遭,曾经令整个星际闻风丧胆的星盗首领罗,不仅没有自己下床的力气,甚至连坐起来吃饭时,腿根都在打颤儿。
蓝西则不然,身为体力惊人的顶级Alpha,她不仅在剿灭星盗、进行长期星际旅行之后立刻参加了凯旋宴会,又马不停蹄地带着几个心腹赶往第九星系,而此刻一夜未睡,竟然脸上也丝毫没有疲惫之色,反而更加精神焕发了。
罗绪看着她背对着他在床边穿那件军装衬衣,背后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
“飞船里有治疗舱,我等会儿带你去,正好再治一治你身上的旧伤。”她说着,转过身来,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地将扣子一颗一颗系上,“包括……你身上的痕迹……你怎么了?”
罗绪颇为不自在地收回自己落在蓝西手指上的目光,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那只手上亮晶晶的样子,偏过脸,又红了耳根:“没什么。”
就在这时,警报声像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十分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
蓝西话音刚落,敲门声便催命一般响起,帕尔默的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上将,有敌袭。”
“什么人?”蓝西打开门。
帕尔默不小心用余光瞥见床上露着一个雪白肩膀的人,生怕长鸡眼似的忙不迭移开目光,飞快道:“不确定,有很大可能性是星盗,目标驾驶了两架小型飞船,一开始伪装成商船靠近,在我们发出示警后仍然没有避让,在驶入200千米的射程范围内之后,突然对我方星舰进行了攻击,之后一直周旋躲藏于各类掩体之间,非常难缠。鉴于此处并非战场,我怕会影响正常商船的航行,引起居民恐慌,所以只使用了激光武器。”
帕尔默喘了口气,又语速飞快地继续说道:“但那伙人非常鸡贼,对飞船的操作很熟悉,行动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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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乎没打中,因此才怀疑是星盗。如果是普通的星盗也就算了,就怕……”
蓝西瞬间明白了他的欲言又止,她和罗绪的关系早已成为了军中公开的秘密,尤其是帕尔默这种心腹,之所以拖到现在才来向她报告,大概也存了怕打扰上将兴致的心思。
如果这伙星盗是罗绪的下属,是来抢走罗绪的,那怎么办?他们要是把人打死了,以后让罗绪记住仇,还想不想在蓝西手底下混了?
能混到帕尔默这个位置的人,除了军事方面的实操和理论,没有一个不懂这些人情世故的,都是个顶个的人精,即便是帕尔默这种相对比较缺心眼的,也知道在这些上位者眼中,自己的一百件功绩,恐怕都不如枕边人吹的一阵风管用。
但蓝西却丝毫没有要徇私的意思,果断道:“活捉,问清来历和动机之后再处死。”
“是。”帕尔默作势要走。
“等等。”蓝西抬手,“我亲自去。”
霍普作为仿生人的身体并没有跟来,但他身为人工智能,只要连通帝国内网的地方就有他的容身之处,此刻他适时地出言提醒道:“殿下,以目前情况来看,最好的解决方案是:出动机甲进行近距离战斗。”
蓝西一点头:“和我想的一样。”
机甲在战斗时更精准,波及范围更小,同时威力也并不比飞船与星舰自带的武器要小。
她披上外套,套上军靴就走,帕尔默立马追上来:“上将,这种小喽啰您……”
蓝西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抬手道:“我亲自去。对了,上次刚调进来的那个……是叫艾珈吗?我记得她机甲近战格斗分数很高,让她去,再带几个人一块。”
帕尔默大惊失色:“上将,那个艾珈是个Omega,平时干干杂活还行,上战场真刀真枪的,怎么能让她去闹着玩儿呢?!”
蓝西脚步瞬间停了,她身为女性Alpha,身高已经达到了高于平均水平不少的一米八三,但帕尔默毕竟是男性Alpha,比蓝西高大概三四公分,此刻被逼视着,却仿佛从气势上矮了一截,只要一瞬间就想好了自己如果再多说一句就会被革职下放的未来,冷汗唰地流了下来,马上脚跟一并,大声道:“是!我这就去准备!”
蓝西到达发射室时,五台机甲已经准备就绪。
一名红发的女性Omega正被一名穿军装的男性扶着爬上机甲的驾驶舱,看见蓝西,停下动作,却没有像其他士兵一样或战战兢兢或谄媚讨好,只是朝她轻轻地点头示意了一下。
那名男性看见她的动作,在确保她站稳之后也回过头来,向蓝西行了个军礼。
他的长相非常普通,蓝西微微眯了眯眼,似乎是个Beta,这人好像从进入军队时就经常和艾珈在一起?
蓝西平时事务繁忙,并不太关注士兵们的私人生活,这会儿看见这两人的动作,心里却有些不快。
按说如果两名士兵有恋爱或婚姻关系,按照纪律,是不能被安排在一起上战场的,容易感情用事。
不过显然此时再做调整已经来不及了,蓝西默默盘算着回来之后让帕尔默把这两人调换开的事,身手敏捷地跳上了自己的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