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鱼了？”话音刚落，他抬手向海面，浪大了一些，紧接着好几条鱼跳出海面，下一秒就被冻住然后甩在了甲板上。
冰冻大海鱼，死不瞑目版。
林秋抬起头看过去，三四条鱼都是一样的状态，秦域目光还在她身上，仿佛只要她说还不够，那这个甲板上面就会堆放起很多很多的鱼。
秦域的异能比一开始使用时更熟练了一些，他能用意识形态去控制异能，能调动异能去感知周围环境的变化，现如今他能看得到更远的地方。
“秦域，异能和丧尸病毒是怎么来的？”发呆了好一会的林秋，从栏杆处退了回去，就这么盘腿坐那，身旁再跟着几条冰鱼。
“那场雨”平静的声音回复着，“莱特市的雨不是天气自然的变化，是人工降雨，一共三次。”
“雨水里面蕴含着某种物质，刚开始下雨的时候是属于正常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雨水中的某种物质浓度越来越高。”
“到目前为止，我知道只有这些，至于依靠什么发生了反应，一个会觉醒异能一个会丧尸病变目前还没有得知。
这病毒最开始在莱特市的医院传播，那段时间很多人莫名其妙的感冒发烧，起初以为那可能只是一场流感，并没有多在意。”
“林秋，你有听说过克拉夫博士吗？”
林秋摇头，秦域收回目光望向海面，他继续说着：“莱特市存在一个秘密实验室，这个实验室以改造基因为由成立。早在一千年多年前，人类基因得以完成了一次改变。无论是体能还是寿命都优于从前。
但这远远不够，在自然灾害面前，人类还是太过于渺小。基因改造的提出让联邦政府心动，于是二十多年前，他们选择了一处地址作为基因改造的研究所。”
“丧尸病毒蔓延时我恰好失去了意识，等我从你家醒来去查找研究所的时候发现那里成了一片废墟，什么都没有留下。”
秦域随手一挥，一条鱼又扑通落在了甲板上，林秋伸出了自己的手向着海面，手掌合拢又张开，空气微伤外，其他没有任何反应。
她连握着都费劲。
她那房子所有的保护措施都非常好，连哪天开始下雨哪天开始停的她都不知道，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老天爷把智慧撒在人间的时候，她撑起了伞......
“林秋，要是你，你会选择接受基因改造，还是做一个普通人？”他背对着林秋，平日里高挺的身影在此刻显得有些懒散和寂寥，不知是因为阴沉的天气还是忧郁的海水蓝。
林秋不知道，她只想在自己的房子里，自娱自乐，每天睡醒了就坐在电脑前点开留言板，查看读者给她的评论，或者吃饭的时候点开一步电视剧，一个人能吐槽好几个不合理的片段。
“普通人吧”她轻声回复，往后倒在甲板，那双眼睛看去不再是黝黑的，边缘的紫色也清晰了起来。她没有多少目标没有理想，人类生命或长或短都会有终点。
她的回答并不意外，林秋像蜗牛、像乌龟也像猫，身边是高速发展的世界，她背着自己的窝心无旁骛的走着，她看的风景比所有人都多更美。
她也像猫，天气好就懒洋洋的晒太阳，迟钝又高冷。
秦域的心情好像每天都一个样，可林秋明显感觉到他今天有一些难过，有的人难过的时候默不作声，有些人则是话会变得比平时多一些。
秦域是后者，他平常话不多，把所有的情绪积压起来等着慢慢消化。可能秦域快要自己消化不了了，林秋不知道他背负着怎么样的责任，让他陷入了情绪之中。
“好吧秦域，我们彼此交换一个秘密要不要？”
每个人都有秘密，两个人也算是一种熟悉的陌生人状态。
她不过问秦域那几天出门去了哪做了什么，秦域也不会冒昧的问她父母何在，就靠着你救我，我救你的关系，两人在末世结伴踏上了路程。
秦域靠在甲板的栏杆，海风吹起他的头发露出那张英俊到毫无瑕疵的脸庞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冲锋衣，难得从他眉眼之中看到了清朗之意。
“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全部都告诉你。”他毫不犹豫的说道
林秋摆手，她又不是一个多么好奇的人，是秦域想从她这里知道秘密才是，虽然不知道她这个算不算得上秘密。
“那行吧，你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这的，说吧。”当然，白来的消息她也不拒绝。
“我是联邦军队一员，一个月前，接受任务前来拿取基因改造的初次成果样本。”他倒是没有一点犹豫把林秋的问题都回答了。
甲板处就他们两个，他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在靠近，林秋坐了起来，然后走到栏杆离秦域不远的地方。
陈启有些惊讶的看向林秋，不过很快的又移开目光对秦域开口“秦哥，今晚吃土豆粉可以吗？程塔他说他会，林秋姐，你今晚要不要一起试一试？”
林秋点点头后回应了一句“好”
秦域也点点头，陈启压了压被风吹起的头发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扰你们聊天了，我给程塔打下手去。”他笑得暧昧，眼睛在两人中间滴溜的转动，然后跑回了船内。
两个人安静的没有说话，甲板上那鱼冻了好久，秦域不动，那冰就没法融化。轻声的叹了口气，这海风吹久了头是会疼。
“今晚可以吃鱼吗？”
“可以”
这艘游艇上面的设施齐全，还有专门一个放酒的地方。这是专门给那些有钱人度假的游艇，为了保证供电还准备有一个发电机。
餐桌上，有面有鱼，热气升腾往上飘，带着香气钻入鼻孔里。陈启看着桌上的食物虔诚的拜了拜，感谢老天爷能让他在这个时候还能吃上鱼这么蛋白质的食物。
没有遇到秦哥和林秋姐的日子，他已经瘦了快六斤了，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他也想像秦哥这般高。
餐桌上三人插科打诨，气氛很是热闹，吃完后收拾好东西各自去休息。晚上船没有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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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的灯光也不足以照亮前方，到了晚上船就会停止行驶。
陈启拿来了酒敲响秦域的门，秦域拒绝了饮酒的建议，他笑眯眯的说那他就自己喝了。秦域的门关上，紧接着他走到了林秋的房门前，他敲门的力度小了一些。
“林秋姐，我带了些喝的，你要不要尝一尝？”
房门并不是很隔音，秦域的房间也能听到他的声音，过了许久都没能听到回应，陈启眉头微皱，身旁的门又重新打开。
秦域穿着一身黑，刚清洗出来，头发还滴落着水珠凌乱的耷拉在额前，修长的手指把头发一把往脑后梳去，露出精致凌厉的五官。
“她应该睡了，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你拿回去吧。”
他身后的门一半敞开一半被他挡得严实，陈启看见了身后不远处的床还有敞开的浴室门，房间内的设施一览无余，他笑了笑：“好吧，我还想让林秋姐尝尝这个酒的味道呢，喝起来还挺醇厚的。”
“那我拿回去和他们喝了，留点明天给林秋姐，那秦哥，我先走了。”他拿着酒和酒杯离开，秦域站在门口，水滴落下来打湿了后方衣领，收回视线关上门，赫然看见林秋坐在门口吃着巧克力。
门关上林秋也不挪动，秦域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几下，林秋吃完又喝了水，靠在椅子上发呆。
两人谁也没说林秋什么时候出现在秦域的房间内的，过了好一会，林秋站起身，操作着自己的电子手表，虚拟屏幕打开，她开始打字。
“陈启不是普通人，他有异能。”
“金毛与陈启都在保护程塔”
她说的两个事情就是在甲板上两人交换秘密的游戏，秦域回答了她的问题，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出现的陈启给打断。
码头突然出现的能操控藤蔓与黑刺的很有可能就是陈启，他一开始装着对异能者嫉妒又羡慕，很符合一个普通人在末世的愤懑。
可这个愤懑转瞬即逝，情绪很快平静下来，有时候手掌有意无意的张开又合拢。
也不知道这两个秘密秦域是否相信，可林秋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她对别人投过来的目光本就敏感，她和秦域待一起的时间比较多，那时不时落过来的目光她一清二楚。
她也是无意间看到陈启使用异能，然后还没等她想要开口，自己就受不住的昏倒了。想知道陈启和金毛是不是在保护程塔很简单。
三人在一块的时候，程塔一般都是比较隐身的那一个，重活不用他干都是其余两人在抢着，丧尸来的时候，都让程塔躲起来或者跑在前面。
或许遇到秦域和林秋是巧合，这个巧合倒是有些方便秦域了，或许能得到一些消息也说不定。
说完事情，秦域去了船舱内的厨房接水，路过听见三人在房间内谈天说地，等回到房间，林秋已经离开，他看了一眼刚接的水，随后轻抿了一口放回桌子上。
林秋在所有人都入睡的时候出现在甲板，她拿出了鱼竿又自己拿起鱼料搅拌，手顿时变得黏黏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