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核心代码闪烁了几下，才迟疑地回应：‘技术上……支持多镜头同步直播是可行的，但……’它停顿了一下，电子音里罕见地带上了点扭捏，‘需要消耗……二十万积分进行核心功能升级。’
苏宁听完，几乎是瞬间就做出了决定：“积分我出。”
她唇角微扬：“我现在，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这个计划需要你的帮助！”
“宿主……！”系统核心的数据流仿佛被一股暖流击中，它的电子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波动：‘呜呜呜……你太好了！我、我一定想办法还你！’
苏宁摆摆手，并不在意。
【叮！积分扣除：200000！】
冰冷的提示音响起，苏宁账户里那笔庞大的积分瞬间缩水，仅剩二十万出头。
虽然无限系统商店在这个鬼地方被强行锁死，但幸好还有直播系统商店兜底。
尽管价格令人肉疼。
‘系统先不忙着升级！先帮我看看有没有能够御鬼的东西。’苏宁沉吟片刻补充到：‘或者契约书之类的东西也行！’
几乎眨眼间，一份简洁但关键的列表便投射到苏宁意识中：
1.【万魂幡（仿·残缺）】：上古魔道法器仿品，可强行拘役、驱使一定范围内低阶鬼物。自带阴煞之气，长期使用易侵蚀心神。
兑换积分：50000
2.【标准制式灵体雇佣合同（乙等）】：由“幽冥公正司”背书的制式契约书。可与具备基础意识的灵体，签订平等合作协议，条款清晰，受规则之力保护。
兑换积分：1000/张
10000/本
苏宁思考了一下便知道这是两种路线。一种驾驭万鬼，是强权之下的剥削和压迫，而另一种是平等合作关系。
她更偏向于第二种，毕竟她会离开这个试炼场，这个世界需要的是能够自主运作下去的模式，而非依赖她个人强权维系体系。
如此一来她才能获得大量积分。
更何况之后尝到甜头。它们会求着她的。
随着系统升级，直播也被关闭。
苏宁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刚刚兑换能观测灵体的特殊眼镜，好整以暇地盯着碎碎的学生鬼。
“喂！”
角落里那个半透明的身影猛地一僵，如同受到惊吓的兔子，她茫然地抬起头。“……谁？谁打扰我学习？”
透过眼镜，苏宁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她。这鬼魂看起来年纪不大，约莫十五六岁少女模样，脸上还残留着未脱的稚气。若非那毫无血色的面庞和半透明的身躯，几乎与一个熬夜苦读的普通学生无异。
苏宁嘴角勾起一抹极为蛊惑性的笑容，晃了晃手中的合同说道：“要不要和我签订契约？”
“契……契约？”少女鬼魂歪了歪头，眼神依旧迷茫，呆头呆脑地重复着这个词，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苏宁蛊惑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对呀，签下契约，你就能做直播。”
“赚钱了。你也会变得更聪明，学习就能更好了！”
少女鬼魂无意识地重复着这几个关键词，空洞的眼神似乎亮起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光。
看着她这副懵懂好骗的模样，苏宁心底那点微乎其微的良心突然抽痛了一下，这感觉，怎么那么像在忽悠傻子。
但箭在弦上，老板的觉悟让她迅速压下那点不适。她将那张流转着规则之力的契约纸往前一递，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诱导：“来，把手放在这张纸上，契约就正式成立了。”
学生鬼略微迟疑了一下，随后半透明的手按在了那张纸上。
契约纸上玄奥的符文骤然亮起幽蓝色的光芒，一股无形的规则之力瞬间笼罩了双方。
【契约签订成功！】
【雇佣灵体：王一】
【职位：文化传播官（实习）】
【契约方：苏宁】
苏宁笑意加深。
好了，打工鬼有了。
她心满意足地坐到那张虚假但柔软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摆足了老板派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新鲜出炉的员工：“王一同学，现在呢，我就是你的老板了。”
“作为老板，我需要了解咱们这栋员工宿舍的基本情况。”她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带着审视，“老实告诉我，这一栋楼里，除了你，还住着些什么样的邻居？”
王一的眼神似乎因为契约的签订而清明了一丝丝，她歪着头，努力思考着，然后掰着半透明的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报了出来：
“有……很凶的老师……喜欢绣花的哥哥……总是板着脸的老古板……还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姐姐……”
“要学习……不能被老古板嘲笑……”
这么说着，她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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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又缩在角落里碎碎念。
任凭苏宁怎么诱惑都不在回答。
苏宁不由得有些沉默，这执念也太深了！她应用功法怎么诱导都无用！
算了算了，明天先试试水，也不着急抓新员工！
清晨八点整，103室的门准时打开。
门外，矮人、白领和先生已经等在那里。矮人抱着双臂，脚尖不耐地点着地，眉头拧成了疙瘩。白领则显得沉稳些，但眼底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先生依旧是那副刻板的平静模样，只是站姿比昨天更显挺拔。
苏宁快速扫了一眼，唯独不见二十三的身影。
她脸上扬起一个略带歉意的腼腆笑容，声音也放软了几分：“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出来晚了。”
“没事，人齐了就好。”白领立刻接话，语气温和地打着圆场，“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苏宁抬起眼，长长的睫毛扑扇着，露出一副迷茫和不解的样子：“休息？挺好的呀。怎么了？昨晚……有什么事吗？”
白领却没有解释，“没什么就好。”
她迟疑的继续说道：“我们刚才交流来了一下，昨天晚上我们都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响声。”
“响声？”苏宁模仿着学生鬼那懵懂的样子，眉头微蹙，努力回忆着，然后茫然地摇摇头，“没有啊？我昨天睡得很沉，什么都没听见呢。”
“切！”一旁的矮人突然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声音带着浓重的嘲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可能是太蠢了什么也没有发现。”
苏宁抬头看她，只见她面色发青，注意到苏宁的视线面露不虞之色。
苏宁笑呵呵的摸了摸后脑勺说道：“我睡眠的确不错。”
她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子，让矮人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顿时一噎，气得脸颊鼓了鼓，猛地扭过头去，再也不搭理苏宁了
苏宁眼底闪过一丝了然，面上却不显。她状似不经意地又瞥了一眼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先生。
他似乎还算镇静。
“对了，”苏宁像是才想起来，左右张望了一下，“二十三呢？他还没出来吗？”
白领已经迈开脚步，示意众人跟上。她步履不停，声音清晰地传来：“他发消息说有点事，已经先一步去公司了。”
“我们也应该尽快赶到公司！”
苏宁：？有工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