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毕竟身上还有任务,简单跟沈空青说明后,温盛宜便和她一起去研究那些药物。
而裴雪时五人本就不懂医术,待在里面也说不出什么有意义的话,便被两人打发去干了点杂活。
日头越来越热,晌午要到了。
五人干完活后便无所事事地坐在药庐外的阴影地,有一搭没一搭地小声聊着天。
看着张砚不知道第几次地将头探向屋内,裴雪时笑着打趣自己的好友:“这是在干什么?关心谁呢?”
张砚转头撇着嘴看他,自己有可能是看温盛宜吗?
但是顾念着这里还有三位温盛宜的人,他还是开口解释道:“我看看沈姑娘,怎么了,不行?”
“看我干什么?”一道清灵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张砚身子僵了一瞬,同时,他也看见了裴雪时看热闹的笑。
张砚:……
“哈。”他嘴角扯出抹笑,转头看向正站在自己身后的沈空青,“毕竟你们二人在里面聊了那么长时间,怕你们累着。”
“哦——。”温盛宜抢了答,“那怎么不见石泓兄关心关心我呀?”
张砚无奈看着这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温姑娘缺我一个的担心?”
说罢,他头朝着裴雪时的方向示意:“这位可正是最担心你的那个呢。”
乱成一锅粥了。
翼鱼和山茶、水仙看够了戏,看这局面已经越走越乱,及时出来叫停了这场闹剧。
“好了,不是说饿了吗?去吃饭?”翼鱼说道。
正好粥里的几人都不想让这锅粥继续煮下去,闻言自是欣然答应。
因为山茶和水仙的大力推荐,几人去了神医谷的膳堂。
只不过午间吃饭时温盛宜和沈空青都坐在一起聊着几人听不懂的那些话,五人一个个都心中有些不开心。
不知道是由谁打头了,五人时不时在二人说话的间隙插个嘴,一个个跟争宠的妃子一般。
***
饭后,几人便都各自分开。
裴雪时五人是发现她们待在神医谷其实也帮不到什么忙,再加上与慕容更晚那边联系之后发现目前也没什么需要她们做的事情,便都自觉在这神医谷里当个无所事事的。
至于药什么的,她们打下手干点杂活就行了,专业的东西还是要专业的人来干。
沈空青在与人交往上的迟钝堪比温盛宜在感情上的迟钝,所以她并没有理会方才饭间其他几人的小动作。
倒是温盛宜,一分别后便叫停了翼鱼三人。
“你们三个方才怎么回事?”温盛宜抱着臂看着面前低头不看自己的三人,开口问道。
以温盛宜对这三人的了解,她们可不是会随意插话于自己不懂的东西的。
“嗯?都说话。”
见那三人还是扭扭捏捏的样子,温盛宜更不解了,有什么原因是这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我们就是……怕你和她比我们还好。”
山茶开口了,只不过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但是温盛宜听见了,而且很快就理解了她们话中的意思。
她低头轻笑了一声,把三人的头一个个抬起来。
“你们担心什么啊?我只是和阿……她聊那些药啊,毕竟那些药一直都是她在研究,再加上她的医术那么精湛,我不和她聊和谁聊?”
吓人,差点说成“阿蓝”了。
温盛宜有预感,她要是真这么说了,眼前这三个肯定会更不开心。
“我们不懂医术,你就会去找她说话,时间久了,可不就会……”
是翼鱼,不过最后的话她还是没说出来。
她们都不想要这样,所以才会难得的陷入不安的情绪,才会这么失态的去一次次插入她们的话题。
温盛宜闻言心下一怔,随即,她认真的眼神一个个扫过面前的三人。
她的语气郑重极了:“什么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从小时候的一起陪伴,到长大后你们义无反顾地陪我去伊塔尔,我以为,我们之间的情谊,已经是坚如磐石了。”
说完,看着几人怔怔的模样,她又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笑,说道:“怎么,还是说,你们内心其实不认可我们这么多年的互相陪伴吗?”
“当然不是!”三人异口同声道。
温盛宜又用温柔的语气说道:“我或许会有很多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但真正的挚友,永远都只有你们。”
“明白了吗?”
看着那三人离开的背影,温盛宜一时心下有些感慨。
小时候父亲母亲收留了很多无父无母的流浪儿,从小开始便教她们习武,而其中翼鱼和山茶、水仙是那么多人里和她关系最好的。
小时候她们会一起去锦桑城郊游玩,会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长大后她们三人则是她身边最厉害、也是最信任的人。
但也是从那时候起,她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毫无忌惮地叫自己“阿繁”,与自己同榻了。
后来流落伊塔尔的时候,山茶和水仙接连在无奈下被外派到了其他地方,只有翼鱼还留在自己身边。
也是因为有那段经历在,自己和阿鱼的关系又慢慢回到了从前,她也会继续叫自己阿繁了。
只是山茶和水仙二人……
温盛宜叹了口气,看着那两道身影。
慢慢来吧。
阿鱼也是在她们二人又重新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才又重新开口叫自己小名的不是吗?
山茶和水仙毕竟是直至自己回到古燕才又被召回,所以,不急,她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解决了这三人的问题,温盛宜还有一事比较好奇。
她身下脚步一拐,向着与自己庭院相反的方向去。
***
“所以你到底怎么回事?真的一见钟情了?”
裴雪时看着这位平白打扰了自己安逸午休时光的友人,头疼地问道。
这人自从来了自己这里也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一味地发呆。
裴雪时看得火大,于是便试探性地抛出了这个话头。
张砚闻言猛地坐直了身子,问道:“啊?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裴雪时喝茶的手一顿。
你小子,真的一见钟情啊?
“你……是为什么会对那位沈姑娘一见钟情呢?”裴雪时斟酌着问道,“是因为她的长相?或是某个行为呢?”
张砚也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甚至和自己一样,连姑娘的手都没有摸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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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感情什么的自是不怎么懂。
不对,自己摸过盛宜的。
想到这儿,裴雪时走神了一秒。
张砚和沈空青最多就是说过几句话,张砚还都听不懂,沈空青自见了他们起也并没有做过什么动作。
他这话说的委婉,其实还是在说张砚见色起意。
“可是……”张砚皱了皱眉,“第一眼看见她,我的心就跳个不停。”
“……”
“你——”裴雪时还想说什么,被一道女声打断了思路。
“石泓兄这是怎么了,心跳个不停?要我给你把把脉吗?”
温盛宜一踏进裴雪时的院子就听到张砚在说什么心跳的,想到这人今天面对沈空青的反常,随即便起了逗弄人的心思。
“啊!”一看到张砚的脸,她便捂着嘴大叫了一声。
里面两人瞬间紧张了起来,同时从座椅上起身,又异口同声道:“怎么了?”
“我观石泓兄,莫不是——”她特意拉长了调子,“得了那相思病!”
“……”
里面二人无语,一口气都提到了嗓子眼了,这人竟然是在逗他们玩。
可刚放下了心,张砚又紧张了一瞬,温姑娘也看出来自己喜欢沈姑娘了么?
裴雪时看着她开口:“盛宜怎么来了?”
“有话问你。”
张砚自觉不打扰这二人的相处,随意编了个理由便离开了。
温盛宜大方走进裴雪时的房内,又自然地坐在了小案上。
“今日在阿蓝的药庐外,他们说你最关心我是什么意思?”
裴雪时现下心如止水。
他早知道,这人当时虽然没有跟自己掰扯这件事,可依她的性子,不可能就那么放过自己。
她明明对于情爱是那么地迟钝,可却偏偏又总是能在有关情爱的问题上与自己纠缠。
“他乱说的。”裴雪时脸上的表情无懈可击,“我在沈姑娘面前点了他的心思,他搅混水呢。”
温盛宜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好吧,那我就没事了,走了。”
说完,温盛宜便起身,朝他挥了挥手便往外走去。
拷问完自己的心思,便头也不回地要离开吗?
她怎么能这么无情,这么潇洒?
裴雪时盯着她离开的身影,眼神又热又重,似乎要在温盛宜身上烫出个洞一般。
可他偏偏不能说、不能做,只能静静地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在心中不住地咒骂那个当年抓走自己的人。
如果自己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一段正常的寿命,裴雪时想,他一定会非常强势而浪漫地去追求自己的心上人。
***
在神医谷定居后,温盛宜每日都会花费大量的时间与沈空青待在她的药庐里研究那些药。
而后再花费大量的时间去萧问冉特意给她腾出来的药庐里想办法做给裴雪时治病的药,再花费挤出来的一点时间和翼鱼她们三个玩。
她甚至自从来到神医谷,都没怎么找过自己的小狐狸。
幸好翼鱼她们没事,会日日前去帮她照料。
以至于某个晚间当她捶着肩膀从药庐出来,听到有神医谷弟子聊天说到“月中”时,她才猛地意识到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