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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烫

作者:毛连系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赵梧树走进去,掀开脑袋处的被子,露出一张快冒烟的绯红脸蛋来。


    生病了显得艳丽的漂亮脸蛋更有冲击力了,赵梧树毫无防备被美色袭击,伸出去探温度的手颤抖了一下。


    很烫,额头和脸蛋都很烫。


    被子和枕头都有些黏湿了,全是被叶桐高温的呼气闷出来的水汽。


    赵梧树手在外淋了一点雨,叶桐紧紧闭着眼,被他手指一冰,哆嗦了一下,就要往被子更深处躲。


    “是我,生病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赵梧树捏捏他耳垂,就要起身。


    “我下去买药。”


    可赵梧树的袖口却被拉住,他低头一看,叶桐轻轻扯着他袖口。


    叶桐眉头紧紧皱着,闭着眼,嘴巴抿紧了,像在做噩梦。


    赵梧树俯身,给叶桐掖被子,如小时候那样把生病的小叶桐裹紧了,只露出一个脑袋,像露馅的小粽子一样。


    赵梧树半跪在床边,大手拍拍他,让叶桐知道自己就在身边。


    “吃药没有?”


    叶桐皱眉摇头。


    赵梧树说,“那我要下去买药,家里没有感冒药,隔壁也没有。”


    叶桐挣开粽子似的被子,半撑起来,睁开眼,眼镜都被烧得泪涟涟了,眼角还带红血丝。


    叶桐伸手指了指床对面的小桌,上面摆着几盒德文瓶子。


    赵梧树起身,拿到手里。叶桐抬手,拿了其中一点,费劲掰开塑封。


    赵梧树说,“我去倒水——”


    下一刻,不等他行动,叶桐生吞了整颗药片。


    这下赵梧树愣住了,叶桐是吃药困难户,以前连喝中药都是要哄着的。


    小叶桐不喜欢喝,却不会闹,因为是赵母费力准备的,他只是皱着眉喝了,然后跳下板凳,坐到客厅看电视,企图以精神甜蜜麻痹味觉的苦感,赵母还夸叶桐很乖。


    赵梧树皱着眉喝了一碗,也走到客厅,挨着叶桐坐下。


    他却发现本来就话少的小叶桐喝完中药话都不说了,嘴巴抿紧紧的,一动不动盯着电视看。


    他便跑去冰箱悄悄偷来小蛋糕。


    因为妈妈觉得小蛋糕破坏了中药效果,喝完不让他们吃。


    赵梧树偷来后,就趁其不备,勺子挖出一勺全是蛋糕,塞进叶桐瘪起的嘴巴。


    叶桐嘴巴周添了一圈奶油。


    小叶桐嘴里的苦味被冲散了,眼睛仿佛骤然绽放了光亮,小老鼠一样看着赵梧树和他手里的蛋糕。


    赵梧树朝他比了一个嘘。叶桐重重快速地点了点头。


    可下一刻,叶桐瞪大眼睛,是妈妈在叫他们。


    她拿来了椰子糖,说他们分别可以吃一颗。赵母正往客厅走,叶桐和赵梧树背对着她。


    两小只瞳孔地震,叶桐伸舌头舔掉嘴边的奶油,圆圆的眼珠瞪得老大了,塞满了心虚。


    可他动作慌乱,脸颊边还有一点奶油,赵梧树快速伸手要给他擦掉,发现擦后脸上奶油更多了,因为他心虚,手一慌也沾奶油了。


    赵梧树一惊,赵母快走过来了。


    他慌张地靠近叶桐,把叶桐脸上的奶油亲掉,吃进嘴里了。


    吃西药就更是困难,以前叶桐吃半颗要喝掉半瓶水,两分钟后还把药带着水全给吐出来。


    可现在的叶桐,却能直接干噎一整颗药片了。


    叶桐皱了皱眉,也嫌药苦。


    他又慢慢缩回被子里,手却想拉着赵梧树一起进被窝。


    赵梧树却只把手臂随他进被子,他半跪床边,看着叶桐轻微颤抖的睫毛。


    到并非因为他多绅士且有良知,而是身上的风衣还凉着,衣角滴水,上床只会冻着叶桐。


    甚至有可能被一脚踹下床。


    赵梧树的手被叶桐放在锁骨出,脸蛋还要一贴一贴靠上来,被冻到了躲开,又周而复始贴上来,孜孜不倦。


    赵梧树心跳砰砰,脉搏怕是也要加速了,他蜷了蜷手指,


    “睡醒想吃什么?”


    叶桐愣了愣,滚烫的手指在赵梧树大掌勾勒写字,痒痒的。


    ‘蛋、、糕—’


    赵梧树笑了,长大也还是喜欢吃蛋糕,去咖啡馆也要点甜的喝。


    可下一刻,他才倏忽意识到,好像回来后,就没听叶桐张嘴说过话。


    “嗓子痛吗?桐桐?”


    赵梧树手碰他脸,


    “痛的不能说话了?”


    叶桐忽然睁开眼,直愣愣盯着赵梧树。


    “—我——”


    叶桐下意识攥紧赵梧树的手,叶桐的手温度很烫人,


    “我又做梦了?……大树?”


    “不是做梦。”


    赵梧树抬头贴近他,额头贴额头,冷气裹挟,大手反握住叶桐,把他手包裹。


    “大树在这里。”


    赵梧树声音中带着安抚,大手逐渐被叶桐捂热了,充满了安全感,叶桐沉沉的睡去。


    窗外的雨下了一天一夜,叶桐闷出一身汗后,终于降温恢复正常了。


    叶桐闻到了皮蛋瘦肉粥的香味,他是被香味引诱起床的。


    他的卧室门被大打开着,能清晰听见来自厨房切菜,火舌煨着锅炉的声音。


    天空朗朗,只飘着几片翻不起风浪的云。


    叶桐穿着拖鞋,走出去,就看见赵梧树腰上系着围裙,就坐在餐桌边,手边搁置着一个大碗,旁边有一袋面粉。


    赵梧树听到身后动静,骤然回头,看见手扒在墙边的叶桐。


    “起来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赵梧树搁下手机,走到叶桐面前,伸手探他额头温度。


    叶桐有点心虚,他感冒是自己作的。


    似乎发烧时空调温度都调的很低。


    叶桐扯了扯衣角,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下午。”


    叶桐回忆了一下,一片空白。


    发烧的记忆完全记不起来了。


    “待会儿那几个要来蹭饭。”


    赵梧树恋恋不舍收回手,


    “你先喝点粥。”


    那几个,只能是路千里他们了。叶桐浑身黏腻,现在就想要去洗澡了,但被赵梧树按着先去喝了半碗粥和一点煎饼。


    叶桐微微蹙眉,小口咬着煎饼。


    赵梧树叹口气,拿过叶桐手里的煎饼,放他走。


    “去洗澡吧。”


    吃饭还要把眼睛睁得圆圆的,颊边鼓着一动一动,就是不吞咽,这是不愿意吃的意思了。


    叶桐转身去浴室,赵梧树便开始扫尾,把叶桐剩下的煎饼全吞了,又喝光了还温热的瘦肉粥。


    叶桐刚洗澡出来,还穿着睡衣。


    门就恰好被敲了两下。


    赵梧树正在厨房,手里还沾着油腻的肉沫。


    叶桐噔噔噔跑去开门,赵梧树在厨房大声喊,


    “把外套穿上!”


    叶桐疾停,他人已走到玄关,叶桐看了一圈,只发现门口挂着一件深棕色皮夹克外套,叶桐取来披到身上,随即打开门。


    “早上好!”


    路千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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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道。


    “早上好。”叶桐也说。


    路千里和同尘同时扫了眼叶桐披在身上,明显不合身的外套。


    同尘拐了身后人一下,先走进门,


    “大树说你生病了,好些了吗?”


    “尘尘、千里。小感冒而已,已经好了。”


    叶桐脸有点红,他俯身给两人拿拖鞋。低头的时候,发间的水珠低在地板上,他头都没擦干就跑出来了。


    赵梧树从厨房探头,和路千里对视一眼,两看相厌。


    赵梧树对他说,“你等我待会儿和你算账。”


    叶桐和同尘侧目看他俩,路千里笑吟吟搂住赵梧树的肩膀,哥俩好似的。


    路千里低声,皮笑肉不笑,“小声点儿吧,你是老处男很光彩吗?”


    “。”


    同尘刚把叶桐催到沙发边的毯子上坐着,他拿着毛巾,准备给叶桐擦头发。


    倏忽砰的一声,两人惊讶回头一看,赵梧树手持锅铲,路千里随手抡起锅盖,防备地盯着赵梧树。


    “大早上我不想和你打。”路千里道。


    赵梧树想起那些合作商揶揄的眼神,心里一阵火。


    这货仗着和同尘高中毕业就在一起,秀了无数恩爱。叶桐回来之前,路千里还顾忌着赵梧树的心理健康,说话会谨慎一点。等叶桐一回来,此人恶毒一面尽显,处处往他痛处戳。


    “千里。”


    同尘凉凉声音制止了他俩。


    小叶眨巴着眼,看着赵梧树和他手里冒烟的锅铲。


    二人偃旗息鼓。


    他俩虽迫于同尘警告,不敢互掐。


    但路千里偏要惹事,如一只挑剔的孔雀,巡视一圈厨房,掀开闷煮的锅看一眼,或者调控一下火候。


    看得赵梧树眉心一跳一跳,处在愤怒边缘。


    门又被敲了敲。


    叶桐就要站起来,路千里跳出来,“我去开门我去。”


    文赫提着礼物,“早安小——”


    他语峰一转,看见路千里,笑意一撇,皱眉嫌道,


    “怎么是你。”


    “欢迎欢迎,请进。”


    路千里热情地迎进礼物,把文赫搁在身后。


    文赫翻了个白眼,自己把门关上了。他自己换好拖鞋,走进来,今天文赫穿的很松弛,一点班味都没有,刘海清爽地放在额前,像个男大。


    路千里坐到叶桐旁边,叫他拆礼物。


    文赫脱了外套,挂在手臂上,朝叶桐挤眉弄眼。


    “猜猜我买的什么?”


    路千里托腮,“我猜是老城那家小蛋糕。”


    “…”


    骤然被揭穿的文赫一怒,拿起抱枕往路千里身上丢。


    同尘把吹风机关了,也坐到他身边。


    叶桐微微一晒,


    “回你自家还带什么礼物?”


    赵梧树从厨房走出来,抬抬下巴,


    “我叫他买的,小二又在抢功。”


    叶桐打开盒子,并不只放着巧克力和草莓蛋糕,还带了文赫顺路买的冷吃兔和灯影牛肉。


    路千里在房子里自动拾取了一罐新鲜的西瓜汁,从橱柜里拿了几个杯子。


    赵梧树在厨房,哐哐砍骨头。


    他们几人在客厅,路千里和文赫正在争执谁去麻辣兔头加沾碟是异端还是创新。


    “你们几个,谁去把面粉和了。”


    赵梧树走出来,看见叶桐就坐在沙发边,悄悄地把西瓜汁往自己杯子倒,路千里和文赫还在吵架,同尘站在落地窗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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