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唇齿间的磕碰,不足以疏解心中的烦闷,滚烫肌肤相贴,生出更多欲望。
紧紧相拥是最佳办法,萧珍逐渐探寻到技巧,轻轻柔柔地磨着,陆今安就这么仰着头看着她,能任由肆意摆弄,也能在力竭时将她托住。
“殿下,为何生气呢?”
隔着雪白寝衣,透出的香汗,散着潮气,星星点点,落入掌心,陆今安轻轻捧着,俊俏的脸上,也蒙上雾气。
“本宫...”萧珍唇间碰着滚烫的耳尖,“想要杀人。”
“殿下不是...正在杀人吗?”
“有吗?”
陆今安凝眉无奈。
“……玩得尽兴。”
卷着淡香的气息,落在陆今安颈侧,衣下腹肌骤然紧缩,好不容易压抑住的颤栗,又失控地翻涌上来。
他不想让萧珍不尽兴,躲闪目光转移注意,再这么下去,殿下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了。
萧珍终于松了劲,化成水似地依在陆今安怀里,戳着他的背。
领命的陆今安,深吸着猛地抱起她,低头埋在颈侧,抬手落下幔帐,压抑的窒息终得消解。
公主府内只有彩云在门外候着,偷偷摸摸地烧水过来,不着痕迹地送进去。
萧珍总算顺过来一口气,这两日跟朝堂上那些老狐狸斗法,费口舌不说,还耗心神。
总归公正严明的父皇,站在她这边,趁机教了不少朝堂之道,毫不吝啬地倾囊相授,萧珍也知道怎么让父皇开心,就是装乖巧顺从,这算是聪明地走捷径,换来的是片刻清闲,去探查杨府动向,总结就是四个字,未有定论。
“古陵律法对典妻之事,只有寥寥几语的禁止,本宫看杖则打死都不为过。”萧珍枕在陆今安腿上,握拳打着空气,陆今安偏头躲闪,捉手亲了下。
“殿下。”门板外传来彩云的声音,“袁先生求见。”
萧珍一下子坐起身,不顾腹酸地往前冲,“彩云,替本宫...”
“等等。”陆今安握住她的手,“臣也能帮殿下梳妆。”
萧珍是不质疑陆今安的手艺,点头应下,坐到梳妆镜前,招招手。
陆今安看着金贵胭脂水粉,拧开盒盖,指腹揉开膏体,点在萧珍娇嫩的脸蛋。
“杨志平那个老狐狸,竟然拿和好拖延时间,谁都知道拖下去,若是三法司查到和善堂,对谁都不利。”
“所以说,等拿到和离书,送曹氏南下,已是最好结果。”
“也只能如此,本宫就是气不过,非得让我去请他出来,那说明…”萧珍恍然,“说明他不是父皇的人,所以本宫去才最合适。”
元帝只是没想到,背后推动这一切的,是他这个乖巧听话的女儿。
“不是父皇的人,还能是谁的?”
光泽饱满的螺子黛,滑过柳叶眉,只需轻轻两笔,便形态生动。
陆今安动作轻慢,目光时不时落在愠怒的萧珍脸上,控制住了掐一把的冲动,因为萧珍把他手推开了。
铜镜映着气色红润的小脸,萧珍满意地擦着口脂,“驸马手艺不错,本宫长得也好。”
陆今安笑着弯腰,盯着铜镜里滋润的唇,捉着闲出的手,“殿下,这染甲褪了,抽空臣为殿下再染一染。”
尘封记忆钻进脑海,萧珍瞥了一眼陆今安,“本宫可不是急色重欲之人。”
“哦?是吗?”
“都怪你!”萧珍一语双关,“磨磨蹭蹭的,耽误本宫与袁先生见面。”
陆今安歪头笑目送萧珍离去的背影,嘴角挂着不明意味的笑。
—
同尘阁中袁先生已静候多时,萧珍快步走过去。
“殿下,杨志平回府后,现已经松口写下和离书,曹氏有件东西想让下官转交殿下。”
萧珍眉毛一挑,示意袁先生拿过来,看上去蒙旧的红盒子,里面躺着一张泛黄的纸,打开一看是桂花酒方。
“曹氏本想给殿下留一封信,是怕给殿下惹下麻烦。”袁进伟顿了顿,“至于杨大人,陛下下旨罚他俸禄,面壁三日,算是给了交代,临近中秋,婆娑使者已入住驿站,恐怕不会再管杨志平之事。”
罚俸禄尚未革职,反思过后,还能官复原职,这跟用羽毛挠痒痒有何区别。
“这交代给的真好。”萧珍紧了紧牙关,“曹氏和她儿子安全回乡了吗?”
“在路上。”袁先生压低声音,“有死士护送,想必不会有问题。”
“行,那边好好过完这个中秋。曹氏和离回乡,与杨府再无关系,若是贪污连坐,也波及不到她。”萧珍看向袁先生,知道对方懂了他的心思。
既然典妻治不了罪,咬贪污也要把他咬死,看看他的靠山,究竟是何方神圣。
—
中秋将至,婆娑国使者不但带来异域贺礼,还带来了异域舞团,经圣上允许,中秋前日亥时三刻在宵金楼戏台演出,天地人三楼全都空出来,只为了这场盛大的演出。
不得不说宵金楼新来的掌柜实在会做生意,除了包厢雅间留给豪门贵客,剩下的全都卖票外售,按照离戏台远近定价。
这可是个新鲜事,谁不想来看看异域舞团,更何况是圣上特允,若是能抢到戏票看戏,可是能吹一辈子的事。
请帖花月笺由桃木制作而成,镂空雕刻着仙人奔月,熏过淡香,撒着金粉,阳光下闪闪发亮。
萧珍坐在后花园的长凳上,就这么举着,细细看着上面字,咋舌道:“啧,瞧瞧人家这请帖,精致得很啊。”
不远处洗花酿酒的陆今安,淡淡地瞥了一眼萧珍手上的请帖,“殿下想去?”
“人家宵金楼的请帖都送到本宫手上了,本宫若是不去,是不是有点太不识抬举?”
“殿下可知婆娑国异域舞团,跳得是何舞?”
“本宫又没去过婆娑,如何知晓?”
陆今安清俊面庞,看不出情绪,手中酿酒都没停过,语气平平,“舞团中都是身形瘦挑,毫无男子气概的男人,挂着布条……搔首弄姿。”
萧珍一个机灵地坐起来,“果真?那本宫更要去看看了。”
目光交汇间,萧珍觉得自己有点没良心,毕竟陆今安是在帮她苦哈哈地做事,她大度地说:“驸马跟本宫一起去。”
陆今安知道怎么都拦不住,封了酒坛,抱起来一句话没说,走了。
萧珍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这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不管了,先去换身新衣服,宵金楼的约,再怎么着她都得赴,看看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独乐了不如众乐乐,这么盛大的宴会,萧珍自然要带着幕僚们一起去,她挑了一件锦月百合衣袍,淡蓝织锦丝带垂在腰间,素净中又不失雅韵,身旁跟着四位幕僚,当然还有驸马。
“你不是说不来吗?”萧珍笑着问。
“臣说过吗?”
“行,既然来了,就要玩得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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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不敢出声,只有秦朗不拘小节,“哎,还得是跟殿下出来见世面啊!”
萧珍:“今晚各位想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喝酒。”
秦朗附和:“那是自然。”
新掌柜名叫古梨,是个靓丽的女子,看上去很有风韵,灵动俏皮,看到萧珍过来,立马迎上去,“奴家恭迎殿下。”
萧珍打量着她,如此不怯场,应该是把她底细都打听清楚了,“古掌柜不必多礼。”
“宵金楼翻新过,想必殿下还未来过,奴家带着殿下和各位参观一下吧。”
宵金楼金红璀璨,飞檐上坠着锦灯,重新翻修后,墙上加了古壁画,暗红搬砖衬得周围更加明亮,中央戏台加高,注入环水,锦鲤穿梭其间,泛起阵阵波光,戏台上印着云纹瑞兽。
“咱们这宵金楼啊,可谓是焕然一新,日后便没有博戏啦,全都改成了戏台,那边还有投壶皮影,殿下若是喜欢听曲,奴家随时恭候。”
萧珍笑笑没说话,无声地打量着周围,迎面走来梳着云月发髻的丫鬟,低头走过,看上去是全都换成哑奴。
“殿下楼上请。”
上了二楼,碰见些许朝中官员,萧珍见面寒暄过后,到了特地为她准备的包厢。
按照身份地位,她这包厢是最大,视野最好的,梨木红椅上放着丝绸软垫,眼前煮茶还是热的,真是面面俱到。
“各位坐吧。”
出门在外不比家里,说话做事都要谨慎,包厢虽大几个人挤在一起,也不免闷得慌,柯启辰想去找朝中同僚聊天,顺便打听打听消息,想让袁先生跟着一起,萧珍没有理由不答应。
秦朗见状,察言观色拉着魏龙上前:“殿下,下官想去玩一玩投壶。”
“去吧去吧。”
转眼间,包厢只剩下她和陆今安,萧珍单手端着香饮子,送到陆今安面前,哄道:“驸马,笑一个。”
陆今安勉强扯出个笑容。
“驸马怎知这异域舞团是什么样,你还不是比本宫都早看过?”
“是。”陆今安直言不讳,有段时间他作为千影阁阁主,远赴婆娑国探消息,打消边境异心,把婆娑国人折磨得不轻,说不定这里面还有他的仇人。
萧珍忽然意识到什么,“你不会是去过吧。”
“嗯。”
“那你还跟我来,不怕遇上熟人?”
萧珍不解地看着他,一声鼓响吓了一跳,刺眼白光从天而降,全场目光聚焦在戏台之上,叫好声浪此起彼伏,身穿丝绸舞者,鱼贯上台。
果然如陆今安所说,舞者全都是身形高挑的男人,若不是说根本看不出那是男人,婀娜多姿如水与仙女无异。
轻纱如风随舞姿而动,宛若蛟龙,挥动水袖,如水中绽放的莲花,莲花中央那个带着面纱,手环额坠铃铛作响,露出的肌肉线条精致有力。
萧珍瞄了一眼陆今安,见他不动声色地喝茶,她抿了抿唇,坐着端庄,但内心澎湃,很快她发现了不对劲,隔着万丈距离,莲花仙子朝她看了过来。
漫天花瓣落下,卷着魅惑香味,无人不沉醉其中,仙子拉着红绸,翩翩起舞,旋转攀升,激起一阵叫好。
不得不说异域来的舞者确实有本事,悬停半空飞舞,踩着栏杆,踏云而起,眼神魅惑,水袖迎面带来香粉味,浓郁刺鼻,萧珍却未眨眼。
她忽然明白,宵金楼这是冲着她来的,知道她就喜欢清秀雅韵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