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进行的很顺利,闻家以合作名义举办邮轮派对,分派三艘船只,接应不同的客人。
望着即将靠岸的轮渡,海水的咸味传入鼻间,闻叙白将熄灭的烟踩在脚下。
“怎么,后悔了?”阮行摘下墨镜看他,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
闻叙白垂下眸,“没有。”
言不由心。阮行双手撑在栏杆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今天打扮的不错。”
毕竟是要谈生意,闻叙白今天穿了一身正装,白色西服衬得他格外身姿笔挺,可纵使衣服在漂亮,人们也总是会被他的容貌吸引。
闻叙白没理他,只是又拿出了一根烟。
刚准备点燃,就被阮行拦下了。
阮行挑眉道:“怎么?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心事?”
说罢,望向已经靠岸的邮轮,意有所指,“带着满身烟味去谈生意可不好。”
心中有些烦躁,可闻叙白也知道对方的话有道理,指尖收紧片刻,最终还是将那根烟收了回去,连带着整包烟一起丢到了一边。
见状,阮行无奈道,“干嘛这么不开心?你不是一直想离开闻家吗?”
明知故问,闻叙白白了他一眼。
阮行装作没看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别担心,一夜暴富,突然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日子,许多人求都求不来呢,你那位男朋友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开心呢?哦对,你上回说他养母去世了,这下好了,还能找到亲人,一举两得,他怕是高兴都来不及······”
闻叙白垂下眸,没有说话。
阮行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还在纠结,啧了一声,“怎么,舍不得?”
闻叙白手指逐渐收紧。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哈。”阮行拍了拍他的肩,“别担心,那好歹也是我亲外甥,肯定会帮你照顾好他的。”
看着闻叙白怀疑的眼神,他忽然有点不爽,“干嘛,你当我是什么人?又不是闻庭屹那个人面兽心的老家伙。”
闻叙白翻了个白眼,“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阮行嘴角抽了抽,揉了一把头发,“切,我才不跟小辈一般见识。”
说罢,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接应好的人,下了船,你就直接跟他们就走,接下来,我的人会解决好一切。”
“从此以后······世上再无‘闻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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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总~好久没见到你了~”
船上的人影攒动,穿着各色华贵服饰的人形形色色,侍者四处穿梭,权贵们挽着小姐的腰互相寒暄攀谈,个个挂着虚伪的笑。
“白总,我敬您。”大腹便便的男子举起酒杯,笑容猥琐地走向栅栏边的闻叙白。
闻叙白浅笑颌首,从路过侍者的托盘上随手取下一杯香槟,轻碰男子酒杯,一饮而尽。
眸光不动声色的扫过男子面庞,强压下心中的恶心。
见他如此,那男子大笑一声,也一饮而尽,“白总果然爽快啊!”
说完,换了两杯酒,继续递给闻叙白,两条眼睛眯成一条缝,毫不掩饰地在闻叙白身上大量,“早就听说小白总年轻有为、一表人才,今日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啊!”
闻叙白淡笑道:“哪有,王总才是真正的出类拔萃,听说王总又跟秦氏集团谈拢了一笔生意,我们这些小辈,还得向您学习。”
“哈哈哈,谦虚了白总!”男人显然对他的夸赞很受用,拍着肚皮就大笑了起来,“跟他们秦氏集团合作,还不是看在你们闻家的面子上!”
“可要我说啊,那个闻四少,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要我说······”说着,男人向闻叙白靠近了几分,“哪里比得上小白总,要能力有能力,要长相有长相······”
看着男人如同猪头三一般肥头大耳的脸,闻叙白保持住礼貌的笑容,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
动物在屠宰场有优劣之分,“猎物”在生意场也有三六九等,而这艘船上的,就是最低级,且人最少的那一等。
至于那些更高级的猎物······便是由男人口中那位“烂泥扶不上墙”的闻四少闻叙逸,以及闻叙远负责。若非闻叙适突然要出外务,今天应该与他一起出现在这艘船上。
这突如其来的“外务”,不用想,也知道是阮行的手笔,就是为了刻意引开他。
好在船就快靠岸了,一切都要结束了······
男人见他的回避有些不悦,抬手就欲往闻叙白的肩上袭来。
闻叙白细眉微蹙,已经做好了一下将人放倒的准备。
可下一秒,男人肥大的手腕竟被人抓住了。
闻叙白:“?”
那人身形高大,穿着一身侍者服装,背对着他,看不清长相。
“你谁啊?放开我!”胖男人很不高兴,挣扎了两下没挣开。
“侍者”盯了男人半晌,缓缓放开了手,恭敬道:“老板,那边有一位姓‘刘’的先生找您,应该是有急事,希望您能尽快过去。”
闻叙白:“!”
这个声音太过耳熟,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认得。
“刘?”胖男人有些喝醉了,脑子有点迷糊,想了半晌才想起来,“噢,他呀,这个老东西找我干嘛?”
“侍者”摇了摇头,表示东西。
“啧,真麻烦!”胖男人不悦地一啐,刚好吐到那“侍者”脚边,随即摇摇晃晃地朝船内走去。
待男人走远,“侍者”还未转头,就猛地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将某处带去!
“侍者”没有挣扎,任凭那人拽着他,一路到了一处无人的案板,才猛地被一下推到了舱壁上,后背撞到金属壁,发出“砰”的一声响!
下一秒,“侍者”就被拽住了衣领,一道身影强硬地覆了上来。
“齐最!”闻叙白怒道,“你怎么在这?!”
齐最龇牙咧嘴,“嘶,痛······”
他那一下撞的狠,后背撞到生疼,险些生理性眼泪都被撞出来了。
闻叙白看着他不似作假的样子,也终于从惊怒中缓过神来,想起自己刚才毫不留情的动作,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感受到抓着自己衣领的手渐渐放开,齐最观察了一下他的神情,这才咧嘴笑道:“怎么样?惊不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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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咱俩打个工还能相遇!”
“嘶,这叫什么?叫天赐良缘,叫命中注定!”齐最摸了摸下巴。
闻叙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很想告诉他这两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不是这个。
他震惊到:“这就是你说的高薪兼职?!”
“对啊。”齐最很坦然的点了点头,张开手,把身上的侍者服在他面前展示了一番,“来搬盘子。怎么样,好看吗?”
闻叙白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炸开了,齐最却还像个开屏的孔雀一样,在他面前搔首弄姿。
真的是巧合吗?
霎时气血上涌,巨大的恐惧感席卷而来,闻叙白一把攥紧齐最的手腕,然后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将他往舱口处拽去!
“你赶快下船!”
“啊?不是不是,等一下!”齐最被拽懵了,赶紧拉着闻叙白停下,指了指栏杆外的海水,“这船还开着呢,你让我怎么下去?”
说罢,他满脸震惊道:“你不会让我跳下去吧???”
“不是吧阿澈,我跟你可是提前报备过了的诶?我······罪不至死吧?”
看着齐最变幻莫测的表情,闻叙白却是已经没有时间跟他开玩笑了,再过不到一个小时船就要靠岸了,难道要他当着齐最的面“逃跑”吗?
况且······他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大脑飞速运转,闻叙白疯狂想着解决办法,瞳孔闪烁,浑身发抖,再也维持不住他刚刚的从容了。
“怎么了阿澈?”齐最被吓到了。
刚想伸手过来试探闻叙白额头的温度,却在即将触碰到对方的瞬间,一道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服务员呢?!这里服侍的人呢?!”
那只手霎时一顿,齐最着急道:“阿澈,我先去一趟,待会再来找你!”
“别去!”闻叙白终于如梦初醒,下意识去抓那双手,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齐最!”闻叙白大喊道,那道熟悉的身影却是已经跑远了。
不行,不能放他离开······一道声音疯狂在脑海中叫嚣,此刻全世界都仿佛安静了下来,静的闻叙白能听见自己心脏不安的狂跳声。
不行,他必须赶紧找到他!
身体比想法先一步反应,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抬脚踏入了人群之中。
形形色色的人群之中,霓虹灯光眼花缭乱,照的闻叙白头晕。
闻叙白一路拨开人群,焦急地搜寻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尽管一看便知不是,可只要每见到一个穿着侍者服的人,太还是会下意识拉过察看,等到发现认错人,就赶紧认错离开,继续找下一个。
一路还有想要跟他攀谈的人,都被他挥手拒绝。
就这么折腾过几番,仍旧没有找到想要的人,闻叙白已经累的胸膛起伏,冷汗不已。
到底去哪了?
正想着,眼前一道阴影浮现,高大壮硕。
闻叙白心中一喜,下意识回头,却是瞬间笑容一僵。
来者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对他作出一个“请”的手势道:
“闻三少,我们老板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