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叙白难得地睡了个好觉,第二天醒来时,却是被闹钟吵醒的······
“叮铃铃——叮铃铃——”
早起铃声疯狂地响起,伴随着手机的震动声,直接将闻叙白从睡梦中吵醒了!
闻叙白:“???”
意识尚且迷糊着,闻叙白下意识拿过放在枕头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
不是他的。
闹铃声还在继续,吵得他心烦。
伴随着“震天响”的鼾声,闻叙白一转头,果不其然,看到了躺在地上“四仰八叉”,被子枕头都被在睡梦中,不知道胡乱扔到哪里去了的齐最。
闻叙白:“······”
烦躁地挠了挠脑袋,嗓子尚且残留着刚醒时的沙哑。
“齐最······”
没醒。
“齐最!”
还是没醒。
啧。
闻叙白一把掀开了被子,在地上找到被被子包裹着的手机。
离开了被子的隔音,尖锐刺耳的闹铃声更加震耳欲聋!
闻叙白捂紧了耳朵,然后一把把手机凑到了地上人耳边,大喊道:
“齐最!!!”
“啊······啊啊啊啊啊!怎么了?怎么了?!”
齐最一下惊地从床上跳了起来,顶着一头像是刚被“蹦”过的鸡窝头,满脸惊慌!
“怎么了?怎么了???着火了?”
闻叙白淡淡道:“地震了。”
齐最:“啊?”
齐最一脸懵然,当看到对方凑到他眼前的手机时,才终于松下了一口气。
猛地打了个哈欠,随手就把闹钟给关了。
然后,倒头又睡。
闻叙白:“······”
下一秒,齐最却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猛地如“诈尸”一般,整个人直挺挺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卧槽······”齐最惊恐道。
闻叙白:“???”
还未等他开口询问,就见齐最已经瞬间清醒,然后三秒之内套好了衣服,边提着裤子边穿鞋,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
闻叙白:“???”
不至于吧,他就是吓齐最一下,他不会真的相信地震了吧?
而此时,齐最已经用其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
“迟到了,迟到了!!!”
“什么迟到了?”闻叙白疑惑道
还好,至少还没傻。
“打工要迟到了!我说好今天去帮巷口王老板搬货的!”
说着,不等闻叙白反应过来,齐最的身影就已经宛如一道闪电冲了出去!
半秒后,又冲了回来!
闻叙白:“???”
齐最“啪”往桌上拍了五十块钱,匆忙喊道:
“我没时间做饭了,你自己去买早餐吃啊!”
说着,便又如顺风一般跑出去了!
闻叙白:“······”
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闻叙白浅浅打了一个哈欠。
他原本就觉少,经过这么一折腾,更是睡不着了。
看了柜子上五十块钱一眼,闻叙白无奈的摇了摇头,最终没有拿。
此刻还为时尚早,闻叙白穿好衣服走出房门时,看见对面齐母的门还是关的,应该是还没有起床。
在脑海中默默想了一下,今天早上应该没有什么要紧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闻叙白就下楼去买了点早餐。
小巷中的早餐,大多都是包子油条什么的,一大早炊烟袅袅,四处泛着油香面香······
等再回到齐家时,却发现齐母已经醒了。
“伯母,早上好。”闻叙白站在门口,礼貌问候道。
“啊······是你啊。”
齐母今天的状态似乎好了许多,不像昨天那般失常了。头发也盘了起来,不再披头散发,脸上还扬起了一点笑容。
却是至始至终,没有问关于齐最的去向。
闻叙白以为是齐母还不知道,就干脆主动说道:“齐最一早出去打工了,他让我帮您买了早餐回来。”
说着,摇了摇手上的包子油条。
“你有心了。”
齐母笑了笑,赶紧迎上来从他手中接过了袋子,转而放到了桌上。
“你也还没吃早餐吧?一起坐下来吃点吧?”齐母邀请道。
“好。”
闻叙白也不扭捏,就大大方方的坐下了。
齐母拿起了一个包子放到闻叙白的碗里,笑道:“这是楼下那家包子铺的包子吧?”
“是的。”闻叙白答道。
“他们家的包子啊,最好吃了……”
闻叙白默默听着,不动声色地大量了面前笑意嫣嫣的女人一眼。
虽说眼角的皱纹暴露了年龄,却仍是能看出,齐母年轻时,定然是个漂亮的女子。
而此刻,齐母的神情柔和,语气轻缓,俨然就是一位温柔娴静的母亲,在给自己的孩子夹菜布饭,与昨天那个蓬头垢面的疯女人,完全是判若两人。
闻叙白默默咬了一口包子。
他知道,精神有障碍之人,并不会时刻保持疯癫状态,甚至大部分时间,还完全与正常人无异。除非碰到刺激源,才会突然发狂。
若不刻意告知,或是亲眼所见,许多人根本难以相信,与自己朝夕相处之人,竟然会是个疯子······
就像秦雅琳,就像齐母······
可秦雅琳的刺激源是他,那齐母的刺激源是什么呢?
是齐最吗?
正当闻叙白沉思之际,齐母却突然又给他塞了一个包子。
“你太瘦了,要多吃点。齐最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啊,都快长到一米八了······”
“啊?”
闻叙白的思绪一下就被拉了回来,犹豫半晌,还是决定解释道:
“伯母······我跟齐最是同龄······”
而且他还比齐最还大两个月······
“啊?”齐母惊了一下,赶紧道:“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看你长得白嫩,还以为······还以为你比小最小呢······”
“没关系的,”闻叙白回以温润一笑,安抚道:“要说年轻,伯母才是看起来真的年轻,任谁见了能猜出您有个那么大的儿子呢?”
齐母闻言,刚才的尴尬一下一扫而空,转而笑了起来。
“你这孩子,可真会讲话。”
“哪有,我只是实话实说。更何况······我也比不上齐最嘴甜,这些话,阿姨您估计平时都听腻了。”
“哈,是,小最是嘴甜,从小就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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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齐母的神情似有些复杂,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闻叙白将对方的异样尽收眼底。
“叮铃铃,叮铃铃——”
正好此时手机铃声响起,闻叙白自然地站起身来,向齐母颌首表示歉意:
“失陪了。”
齐母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见状,闻叙白就迅速转头去了阳台,视线扫过阳台旁的报纸架。
一低头,却正好在楼下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闻叙白一愣,略微探头,想看的更清楚一点。
只可惜楼太高了,楼下的人又在一个看起来就很“暴发户”的男人指挥下,来来回回的忙碌,根本看不清脸。
耳边还回荡着手机铃声,将闻叙白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掏出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
闻叙白没有过多纠结,只当可能是谈煜又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新号码,便直接滑动屏幕,接通了。
“喂。”
“喂,你是······闻叙白吗?”
对面传来的,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同样是用变身器精心伪造过的,无法单纯通过声音来判断对方的身份。
闻叙白一愣,眉头轻皱。
这个手机他并不常用,是刚回国时才换的。从回国当天算起,也才总共不超过四天。
可这人不仅能找到,还能知道他是谁,肯定身份不简单。
于是犹豫片刻,他低声回道:“我是。你是谁?”
电话那头半晌没有人回答,只传来一阵嘈杂的电音。
而楼下,刚刚搬完一轮货的人却突然抬头,戴着麻制手套的手臂擦了擦满头大喊,龇着牙甩了甩发酸的手。
是齐最。
男人像是有所感应一般,抬头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隔空对视。
纵使知道,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对方不大可能看的见他,更不可能看的清他是谁······
可闻叙白还是忍不住心跳一滞。
然而男人的视线并没有停留太久,下一秒便被身后人的吆喝唤了回去,又赶忙跑回去,扛起恨不得堆成一座小山的箱子,吃力地向仓库走去。
恰逢此时,沉默许久的电话那头,终于重新给出了回答: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用知道······我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我想要的东西?
闻叙白点着栏杆的手一顿。
“哦?我想要的东西?”
“闻家真正三少爷的下落,还有······十八年前那场车祸的真相。”
“我凭什么相信你?”闻叙白皱眉道。
那边又是良久的沉默······
正当闻叙白以为对方不会回答的时候,那女人却突然开口了:
“你只能相信我,陈澈。”
闻叙白的瞳孔骤然收缩。
拳头无意识地捏紧······
许久过后,闻叙白才重新抬起了头,望向天边地那轮烈阳,刺眼夺目。
他沉声道:“你想要什么?”
“见面的时候,我会亲自告诉你的。”
“后天下午三点,‘铭刻墓园’,顶排的独立陵墓,你一个人来。”
“还有,小心你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