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梁诗诺拉着莫杳进了卧室,门一关,隔绝了客厅的嬉闹声。房布置得少女心十足,与客厅的温馨家庭风形成鲜明对比。
梁诗诺一屁股坐在床上,拍拍身旁的位置,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莫杳你可以啊!我们才多久没见,你居然把婚都给结了?还是跟段齐晞!闪婚?还隐婚?快老实交代所有细节,一个都不许漏!”
面对梁诗诺连珠炮似的轰炸,莫杳心底那点隐秘的甜蜜终于找到了出口,对着自己最好的朋友,确实也没啥好隐瞒。她脸上发热,在梁诗诺身边坐下,把和段齐晞从重逢复合,到旧金山发生的种种全盘托出……
“天呐!你们俩演偶像剧呢?太浪漫梦幻了吧!”梁诗诺捧着脸感叹,用手肘轻轻撞了撞莫杳,“所以,你们新婚生活……嘿嘿,是不是干柴烈火,如胶似漆?”
莫杳被她夸张的形容词逗笑,正要反驳,腰侧传来一阵酸胀感,她下意识按住后腰,眉头微蹙,轻轻“嘶”了一声。
这细微的动作立刻被眼尖的梁诗诺捕捉到,一副瞬间了然的表情,拖长调子,眼神暧昧地在她腰上打转:“噢——腰痛啊?不是吧莫小杳!你们这也太不节制了吧?看来你家那位新郎官这五年真是……憋疯了啊?”
“梁诗诺!”莫杳的脸瞬间红透,又羞又恼地去捂她的嘴,“你想什么呢!我这是坐电脑前码字太久的职业病!职业病懂不懂!他都走一周了,我怎么可能……”
“哦——”梁诗诺拉长了声音,笑着躲开她的手,“刚走一周就相思成疾,坐立不安,连腰都抗议了?理解理解!”
她的故意曲解,惹得莫杳扑过去要掐她,两人笑闹着在床上滚作一团。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梁诗诺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话题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那说真的,你们这婚也结了,年龄也到了,有没有……备孕计划?”
“备孕?”这个词对莫杳来说,一直以为很遥远,她眼中满是茫然和震惊:“梁诗诺!我才刚结婚,你居然催生都催到我这儿来了?”
“那是因为我还记得,十几年前我们去寺庙,你当时就这么说的啊,你说我们十年后应该都结婚生子了,当个贤妻良母不也挺好的……”
原来,梁诗诺都还记得。
“你也会说十几年前,人都是会变的,你看你也变了,我当然也不例外……”莫杳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坦诚地说出心底的顾虑,“诗诺,说实话我是有点害怕,我怕我当不了一个好妈妈。”
梁诗诺看着她眼底真实的忐忑,收起玩笑的神色,正色道:“怕很正常啊,就像我刚怀曦曦时也怕得要死,怕疼,怕自己不会照顾,怕失去自由,怕给不了她最好的……”
她笑了笑,眼神望向虚掩的门外,客厅里传来曦曦咯咯的笑声和丈夫低声哄小孩的声音,“可是你知道吗?等她真的来了,那些恐惧大部分都被一种更强大的东西盖过去,看着她一点点长大,学会笑,学会叫妈妈,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像是生命被重新赋予了意义,特别踏实,特别满。”
她说着从抽屉拿出曦曦的成长相册。莫杳一页页翻过,看得出里面满满都是“爱”。
“不是我制造什么年龄焦虑哈!只是你现在快三十岁,身体状态和精力确实都是最好的时候。如果再大点变成高龄产妇,孕期反应也可能更辛苦,”她真诚地眨眨眼,“如果你还是想要个宝宝,那就趁你家段先生现在‘花期’正盛,质量有保证,对吧?”
莫杳被她最后一句逗得哭笑不得,但心底那份沉甸甸的顾虑,却在她温和又实在的话语里被撬开了一丝缝隙。梁诗诺所描述的“踏实”和“满”,像颗带着诱惑力的种子,悄然落在心田。
下午,梁诗诺把曦曦交给丈夫,带着莫杳去市区逛街。仿佛又回到她们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穿梭在各种店铺里,试衣服评头论足,对着试衣镜疯狂自拍,笑得毫无形象。梁诗诺负责搞怪,莫杳负责吐槽,时间在笑闹中飞逝。
路过一家装修温馨的母婴店时,莫杳的脚步慢了下来。橱窗里挂着几件设计精巧的婴儿服,柔软得像云朵。她隔着玻璃看了好一会儿,眼神恍惚。
梁诗诺注意到这一细节,挽着莫杳的胳膊,语重心长道:“阿杳,我仔细想了想上午跟你说的那些,可能也只是我个人经验看法,不能代表全部。要孩子这事吧,还是顺其自然好。我的意思是,你别因为害怕而避开,也没必要看到别人有你也想要,必须你们夫妻二人都想清楚,有能力和责任,也准备好去负责一条新生命到来时去要……”
莫杳总感觉梁诗诺今天怪怪的,像个领到什么特定任务的NPC,话里话外都在提点。
“梁诗诺,你今天有点奇怪……”莫杳皱起眉头打量她。
梁诗诺装不下去,突然笑出声:“那我实话说了啊,你别回头跟你们家段先生打报告就行。”
“关他什么事?”
“他一走,怕你放假在家无聊,就叫我过去帝都陪陪你,还说帮我和曦曦买机票啥的,但曦曦这两天感冒不能出远门,就只好麻烦你过来咯!”
莫杳惊讶到瞪大双眼,背后竟还有这故事?
“但你别误会啊!他只叫我陪你出来吃饭逛街,备孕的事是我自己突然想起提的。其实你家段先生真挺好,又帅又有钱,有教养又专情贴心!别说娱乐圈难找,现在社会上打着灯笼都难找!”她感叹着又补充起,“虽然我家老梁也不赖,但确实没你家那位帅!”
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莫杳只在梁诗诺家过了一夜,次日便返回帝都。
回程高铁上,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在暮色中模糊成一片流光溢彩。莫杳靠在椅背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手机屏幕,看着这两天在禅城拍的搞怪照片,梁诗诺夸张的笑脸和她自己久违的放松笑容定格在画面里。
她分享发给了远在国外的段齐晞,他秒回:【老婆大人这两天看来没我,也玩得挺开心的呀!】
莫杳:【你不在,我好想你。】
过一会儿,他又没了回音。
莫杳收起手机,回想起梁诗诺的话语,和他们家的温馨亲子时光,母婴店橱窗里那抹柔软的童装……这些画面碎片,在她安静下来的思绪里反复交织、碰撞。
她心底某个角落,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松动,破土而出。
……
禅城的喧闹与暖意像一场短暂而绚烂的烟火,散尽后,帝都的家又恢复了固有的空旷和安静。
莫杳被生理期的痛经折磨得蜷在客厅沙发里,电视屏幕的光影明明灭灭,映着她有些出神的侧脸,综艺节目正播到热闹处,她眼皮却越来越沉,最终陷入昏沉的睡梦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馥郁的花香毫无征兆地砸在她脸上,露水沾湿了她的睫毛。
“唔……”
莫杳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醒,闷哼一声,迷茫睁开眼,视线先是聚焦落在鼻尖上那片粉色花瓣,紧接着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客厅只亮着一盏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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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灯,暖黄光线勾勒出那人熟悉的轮廓,清冷的眉眼,挺直的鼻梁,以及那带着一丝懊恼和藏不住笑意的唇。
是段齐晞。
他半弯着腰,手里还捏着一束花的茎部,显然刚才那束花正是从他手中滑脱的“凶器”,几支娇艳的粉荔枝玫瑰散落在她胸前和沙发上,花香充盈满整个空间。
“阿杳对不起啊,我没拿稳,惊喜又成惊吓了……”他满脸歉意地把散落的花瓣拾起,自己却先憋不住笑意,肩膀抖动起来。
莫杳彻底懵了,眨眨眼,怀疑自己还在梦中。那个现在应该在大洋彼岸拍戏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家里?还带着一束砸醒她的花?
她伸手捧起眼前人的脸,试图确认真实触感,没想到是有温度的!
“段……”她刚发出一个模糊音节,身体却先于意识做出反应,猛地弹坐起来不管不顾地环住他的脖子,“段齐晞!真的是你?”
莫杳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鼻音,急切地在他颈窝里蹭着,嗅到他身上混合着熟悉的清冷香气,一遍遍确认这真实的触感和温度。
“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段齐晞顺手将花束插进手边的花瓶,双手同样紧紧回抱住她,脸埋进她带着洗发水清香的发顶,低低笑着:“是我,不是梦,刚下飞机没多久。想给你个惊喜,看你睡得熟,没舍得叫醒。”
莫杳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眶有些发热:“不是还有大半个月才结束拍摄吗?”
他低头轻抵着她额头,目光深情:“因为你说想我了,说得那么可怜巴巴的,我听着不好受,所以就回来看看我的段太太,是不是真的想我想得吃不下睡不着。”
段齐晞抬手温柔擦过她微红的眼角,莫杳被他直白的话说得脸颊发烫,心里却像被灌满了蜜糖,甜得发胀。
“谁可怜巴巴了……不过,是有一箩筐的话想当面跟你说。”
“哦?”段齐晞尾音上扬,带着点笑意:“那现在说吧,我听着呢。”
莫杳在他怀里撒娇似的蹭了蹭:“不要……先抱会儿再说,你都回来了,比说什么都强。”
两人一起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他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漂泊的小船终于驶回了宁静的港湾,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即使他们什么也不做,只是安静相拥,都觉得很幸福。
“阿杳。”
“嗯?”
“我……”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我就得走了。”
莫杳身体瞬间僵住,刚才还充盈心间的甜蜜暖意被刺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什么?你……你就只能待这么一会儿还折腾回来?你不早说!”
她扫了下墙上的时钟,还剩十二个小时他就得又走了,莫杳眼圈瞬间红透。看着她委屈眼神,段齐晞的心像被狠狠拧了一把。
下一秒,莫杳却主动仰起脸狠狠地吻上他。这个吻带着一种想要抓住什么的慌乱和不舍,牙齿磕碰,呼吸急促。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缠住他,想要将这短暂得可怜的时间,全部燃烧在此刻的亲昵里。
段齐晞被她突如其来的主动点燃,短暂错愕后立刻反客为主,扣住她的后脑将这个吻加深,变得更加缠绵,气息灼热混乱。
宽大沙发承接着两人逐渐升温的身体和失控的力道,发出暧昧的摩擦声。头顶的花香成了催情的燃料,段齐晞眼底满是未褪的情潮,双手从她睡衣下摆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