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面报纸,基本五分之四的内容都是在猜测和描述她的身世,对于她的成就只是寥寥几段字,基本都集中在了“协助魔法部还西里斯·布莱克清白”这件事,一看就知道是魔法部的人为了转移头版积极配合了这一期的采访。
是关于她的文章,但没有采访她,也没有采访任何教授、同学,全篇都是单纯的臆测,描述她身世的几段包含大量夹带私货,暗戳戳抨击了邓布利多徇私舞弊、滥用霍格沃兹资产(指罗莎蒙德的农场),抨击布莱克对一个有潜力的孤女抛出橄榄枝是别有所图,不断暗示罗莎蒙德可能霸凌同学,还头顶“保护伞”布莱克家族。
“这都是什么狗屁文章!”赫敏怒气冲冲地把《预言家日报》砸到餐桌上。
“什么文章?”罗莎蒙德匆匆坐到她旁边,捞起一盘肉汁土豆泥就开始挖了往嘴里塞,伸手去拿那份被赫敏砸在桌子上的报纸。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别看这个,这上面都是一些胡编乱造。”赫敏夺过报纸。
罗莎蒙德已经看到了上面的标题。
“哦,这篇啊,我看过了。”罗莎蒙德不太在意地说,“是丽塔·斯基特写的,她写文章就是这个风格。”可能这种文章更有热点和讨论都吧,毕竟人的本质就是八卦。
她还丢了一份给萨拉查爷爷呢,他每天在牧场里都没点八卦周刊看。
哈利和罗恩终于读完了报纸,看起来也很生气。
“你应该给《预言家日报》寄投诉信!”罗恩说,“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允许这种文章登出来!”哈利跟着点头。
当然是因为这么热销量高了,罗莎蒙德其实不以为然,反正她就是一个普通学生,这里面暗中抨击邓布利多、布莱克的内容比她严重多了,甚至还暗戳戳抨击了一下斯内普,说怀疑他是为了捧学生从而把功劳都推给罗莎蒙德,幸好斯基特还有点底线,没说是什么禁忌师生恋,而是猜测可能是布莱克家族给了斯内普什么利益。
“就算寄投诉信也不会撤销这一版报纸的,而且她既然敢写肯定也做好了防范的准备,不会那么轻易被其他人找到的——不然她现在早就住进圣芒戈了。”
罗莎蒙德说到这,发现对面的赫敏几人都神情复杂地看向了她后面。
她转头,看到了略显憔悴的张秋。
张秋的脸色苍白得如同玉兰花瓣,眼眶红红的。
“……秋。”她放下勺子,站起身来。
奥利弗正和珀西一起走近了礼堂,张秋看了一眼门口,扯了扯嘴角,问罗莎蒙德:“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
感受到气氛不对的人都安静下来,罗莎蒙德开始庆幸现在时间不早了,教授们都吃完早餐离开了,礼堂里的人也没有那么多。
“抱歉,我这段时间有点忙……”
“忙?”张秋打断她,“忙到一句话、一封信都没时间吗?”
……确实忙到了这个地步,她这几天都没好好吃上一顿饭,今天才刚赶回霍格沃兹。
罗莎蒙德试探着伸出手拉住张秋的袖子:“我们出去说?”
张秋猛地甩开她的手,看了一眼已经撇开珀西皱着眉走过来的奥利弗·伍德,冷冷地说:“为什么要出去说?我们就在这里说清楚。”
“你要干什么?”奥利弗连忙走到罗莎蒙德身边,揽住她的肩膀,不悦地盯着张秋。
虽然不知道她和自己女朋友之前关系明明很好,怎么现在态度这么奇怪,但奥利弗还是担心地先护在了罗莎蒙德身边。
真是奇了怪了,这种情况怎么连赫敏都没站出来?他记得赫敏和罗茜关系也很好啊?
罗莎蒙德嗫嚅着,心情也很沉重:“对不起,秋,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不知道?难道你做出一切的时候没有想过吗?!”张秋质问道。
奥利弗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了罗莎蒙德的心虚,也看到了张秋的愤怒。
显然这件事恐怕是罗茜做错了什么……
但就算犯了错,张秋也没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吧!
“听着,不管发生了什么,罗茜现在刚回来肯定很累了,你们有什么矛盾也可以之后再解决……”
张秋认真看了他一眼,又转向罗莎蒙德:“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打算继续隐瞒所有人对吗?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
“我应该知道什么?”奥利弗一脸懵,但还是努力劝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有误会说开就好了,不要为了一点小事闹矛盾。”
罗莎蒙德:……要不然你去打魁地奇吧,别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努力了。
奥利弗看不到罗莎蒙德的表情,但他看到张秋的眼神带了些怜悯,她突然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和她在一起的?”
奥利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十月的时候,怎么了?”
他看到张秋的脸色更加惨白了,她身体晃了晃,像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件事,神情也带上了不可置信和痛苦,她盯着罗莎蒙德,指着自己,问:“所以我才是第三者?”
“什么第三者,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奥利弗皱眉,“我跟你可从来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胡乱污蔑人!”
罗莎蒙德:……
其他人:……
在周围的死寂中,奥利弗看着张秋一点都没有把眼神分给他,还在死死盯着罗莎蒙德,终于后知后觉了什么。
他揽着罗莎蒙德的手掌松了松,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罗莎蒙德,问:“她,她说的第三者,是不是……?”
罗莎蒙德感觉自己的头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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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抿唇,看向张秋,决定按照自己几天前的计划一样速战速决:“抱歉,你是要分手吗?那这个送给你。”
罗莎蒙德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枯萎花束——可这个场面确实显得有些一言难尽,送给别人一束枯萎的花束代表分手?简直像是刻意嘲讽。
张秋颤抖着手握住那束花,神情中满是痛楚和难以置信。
罗莎蒙德无声叹了口气,偷偷看了一眼列表,好了,没有“女朋友”的标志了,虽然好感也黑掉了好几颗……
张秋的手指掐着枯败的花束用力到指节发白,眼眶彻底红了,泪珠像是珍珠一样滑过她白皙的脸颊,她深深看她一眼,捂着自己的脸跑了。
罗莎蒙德下意识就想追上去,但她的胳膊被人抓住了。
“什么意思?罗茜,”奥利弗面无表情地抓着她的手腕,看着她的眼睛,“我想我也需要一个解释。”
罗莎蒙德熟练地又掏出一束枯萎的花束。
“你这是什么意思?”奥利弗的手攥紧,脸色变得难看。
她是什么意思?罗莎蒙德觉得刚才和张秋的一幕已经能解释清楚她是什么意思了……
奥利弗不说话,也没动,罗莎蒙德已经受不了这一切了,她宁愿去矿洞里打怪挖矿晕个千百回,也不想清醒着在这处理这些事。
梅林啊!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会慎重选择的!
“奥利弗,对不起。”罗莎蒙德挣脱开他的桎梏,将枯萎花束塞到他的手里。
她不敢看奥利弗的表情,转身逃离了这片是非之地,速度快到只留下一道残影——堪比刚下一层矿洞发现四面八方全是怪物涌来时她扭头就冲进电梯的速度。
不过大概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罗莎蒙德一路逃到黑湖旁边后,郁闷地捡起几块石头打水漂,突然看着湖对面愣住了。
已经入学的学生都知道应该怎么抵达霍格沃兹。
拿着你的车票,通过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坐上前往霍格沃兹的列车,在下车后,一年级新生将由海格带领着坐上小船,穿过黑湖,抵达城堡下方的船库,接着学生们排着队爬上蜿蜒的楼梯,进入礼堂。
罗莎蒙德时至今日,在这一瞬间福至心灵,冒出一个困惑:霍格沃兹就是列车的最后一站吗?
或者说,对别人而言是,那么对她而言呢?
她可是早就把要献祭的东西都塞进了“老傻瓜”,但是迟迟等不到谁告诉她“巴士车修好了”,要知道,先前的矿车、温室都是一夜之间就被祝尼魔们修好的。
罗莎蒙德迫不及待地冲向船库,随意解开一艘小船就开始划船离开了——没办法,她的扫帚放宿舍了,现在她也不觉得回格兰芬多宿舍会是一件好事。
再见,霍格沃兹,她先启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