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孟锦歌被问的愣了一下,
“孟锦歌啊,你小子今天是怎么了……”话说一半,心上打了个突,锦歌止住没说完的话,又夹了一筷子菜。
刘清水继续道,声音不复往日的清朗,听着有些低沉,“赏花宴过后,孟府前后已有两队人马赶往安居县……”
刚刚还吃着还香的很的油焖鸡,突然变得索然无味,孟锦歌机械的嚼着口中的食物,咽下,又往嘴里夹了一筷子兔肉。
这么好的酱兔,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吃到了。
“……你知你来京城时用了十来天,可知从京城到安居,先若是快马,走一个来回只要三五天吗?”
孟锦歌丢下筷子,直接捧起兔腿啃。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搭在孟锦歌腕上上,指节分明,指尖微红。
刘清水看着孟锦歌,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深意:“你只管安心,我能救你一次,这一回也定能护住你。”
刘清水探过身,离孟锦歌很近,看得出他眼中是真诚不似作假。
孟锦歌不能不说没一点感动。
自穿书以来,她一直谨小慎微,就怕冒牌的身份被揭穿,她只是想求一个安稳活着,现在一个仅见过数面的人竟然对她说,他会护着她。
孟锦歌垂下眼,把翻涌的情绪藏在心底,他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呢,怎么能帮到她。
“唉,”孟锦歌盯着他的眼睛说,“扑粉前记得打好底,眼睛下面这里卡粉了,是抹了多厚啊。”
刘清水下意识松开孟锦歌捂住眼睛,坐了回去。为了遮盖脸上残余的淤青,他特意敷了粉才来的。
孟锦歌:“小孩子家家的别想那么多,你姐我,好着呢,管好你自己得了昂。”
此后,无论刘清水再如何威逼利诱,孟锦歌始终不肯透露分毫。草草结束了晚饭,就立刻赶刘清水走,大有一种卸磨杀驴的意味。
“好好好,小爷可不是倒贴的性子,只是等小爷走了,你可莫哭鼻子。”
孟锦歌摆摆手,只叫他快点走。
刘清水气节,因着狠话已经放出去了,又不好再留。
刘清水推开窗,“我走喽~”
“我真走喽~”
“等一下,”
刘清水抿嘴,有些许得意,我就知道你在口是心非。
孟锦歌:“以后你行事稳妥些,记得保重身体,一定要注意远离危险,老话说得好,‘淹死会水的’,今后切忌离水远些。”
依稀听孙雨薇讲过,原书中,刘清水是在新婚那夜与女配发生争执后,负气出门失足落水而亡的。
孟锦歌想着他应是会水的,但是最后落得这个下场的,只能说是世事无常。
以后也许不会和他再有交集了,只能隐晦地提醒一下了。
刘清水眼神一凛,继而眼中的冷意又如冰雪消融般,笑容重新挂在脸上。
“一提要嫁我还不高兴,果真是个嘴硬的,竟然连这个都被你打听到了。”
刘清衍语气轻快,不知道他想到什么,竟然有微微得意。轻轻把挡在眼前的碎发拨到一边,一头的小辫子,随着他的动作四下晃动。
刘清水:“少信那些秃驴的话,为着多收些信徒供灯油,他们什么都说的出。”
该提醒的都提醒了,听不听都在他了,孟锦歌不想再跟他絮叨,又撵他早些回去。
孟锦歌:“走吧走吧,月黑风高,注意安全,早点回家,莫走岔路。”
刘清水:“真的走喽?”
孟锦歌狂点头。
刘清水发出一个鼻音,谁承想才刚从窗台上跃下,还不待他再说些什么,身后的窗子“啪”的一声关上了。
“哼,没良心的东西。”
更没良心的在后面。
孟锦歌一改之前的性子,称夜晚风凉,每每天还大亮,就吩咐白莲关上窗子插紧窗栓,又说耗子扰人,安排守夜的人在门口窗下巡视。
几天过去,刘清水竟然再没找到机会见到孟锦歌。
……
四月十五是孟府的大日子,只因孟老夫人的生辰就在四月十五。
老夫人虽已经离世十八年,但每逢这一天,孟浩倡必定会告假携妻儿一同祭拜母亲。
这天不仅还在禁足的孟锦玥、孟锦瑶、孟锦歌三姐妹跟着父母去祭拜,连挨了板子伤势还未痊愈的孟锦璋,也在小厮的搀扶下去了祠堂。
等孟浩倡和姜氏祭拜完,孟锦玥姐弟四人也一一给孟老妇人上香。
早起日头还暖洋洋的,这会子阴云渐起,眼看着是要落雨了。
孟浩倡低头不语,虽然孟老妇人已过世十几年,但每每提起母亲,他心中仍旧难免酸涩。
姜氏知道夫君这样不光是因为思念婆母,也是想起了他一母同胞的两个弟妹了。
十八年前因景王触怒圣上,小姑子孟浩仟身为景王妃,也因此受牵连,同景王一起被发配南疆。
只有景王和孟浩仟的幼子天笠因圣上怜悯才得以留在京都。
那时孟浩仟已身怀六甲,小叔子孟浩仁和婆母曾多次相求,希望孟浩倡能看在兄妹的情份上,为孟浩仟求情,使她免受发配之苦。
可惜,几次都被孟浩倡都被回绝了。
孟浩仟最后还是跟随景王一同去了南疆,而她腹中那个可怜的孩子,据说也惨死在发配路上。
接连打击下,让本就患病的婆母病情愈发严重,没过多久便撒手人寰。
小叔子孟浩仁也因为夫君的冷眼旁观寒了心,在婆母百日后,就请长辈分家,带着妻儿另立门户。
至此两兄弟虽同在京城,但已有多年不曾联系。
对比婆母在世时关系亲厚的兄妹三人,姜氏心里也难免唏嘘。
出了祠堂,已经有淅淅沥沥的小雨向下落了。
一直候在外面的陈姨娘等人,看见几人出来,远远的就擎起伞迎上来,无论多少雨点打在身上,手中的伞始终稳稳撑在主子上方。
陈姨娘:“这雨看着还要下一阵子,我已经着人熬了姜汤,不若先去主院避避雨,喝碗姜汤驱寒?”
本来几个孩子还在禁足,今日祭拜后都应各回各的院子。孟锦玥几位小姐还好说,孟锦璋的住所在外院,离祠堂的距离并不近。
雨点越发密集了,孟浩倡看看天,点头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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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眼色的婆子抬了软轿到孟锦璋面前,孟锦璋还记得自己还有十板子的罚没领呢,今儿一直小心翼翼观察父亲的神色。
那天他伤的看着重,其实行刑的小厮是收了力道的,这几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可他生怕孟浩倡看他好了,让他把欠着的板子挨了,特意找了人搀他,龇牙咧嘴瘸了一路。
这会子见孟浩倡看向他,当下腿就软了,也不知是装的还是吓得。
对于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孟浩倡眉头微皱转过脸,装作没看到,默许下人们扶孟锦璋坐上软轿。
路上陈姨娘频频拭泪。
起初旁人还以为她在擦拭脸上落的雨水,直到她眼圈通红,步子不稳、险些摔倒,还好有眼疾手快的婆子扶住,才没有发生意外。
进了花厅,姜氏命人搬了矮凳扶陈姨娘坐下,又让人去请府医。
陈姨娘边拭泪边道谢:“夫人莫要为我担忧,我实在是太高兴了。锦歌离府时还那样小,如今竟已经出息成大姑娘了。”
“这几日只要想着锦歌终于能给老夫人上香了,我就高兴的睡不着,这才一下子没踩稳的,这会子歇歇已经好多了。”
原来是这样,姜氏听了面上带笑,嗔怪着:
“你这人也是的,锦歌回来了,还急着一时半刻的,等雨小些你也回去歇着吧,今儿个不用在我这忙了。”
陈姨娘连道不敢不敢。
正巧这时候有仆妇进来,光顾着听了两人的说话,没注意脚下,手上踉跄了一下,差点打翻端着的姜汤。
姜氏身边的大丫鬟绿荛接过姜汤:“怎么这么不小心,当心冲撞了主子。”
那妇人忙告罪:“还请姑娘宽恕,奴婢是听了陈姨娘的话,一时间想岔了事,这才分心的。”
这人的声音听着耳熟,言语中透着惯有的讨好。
孟锦歌本来还没注意这边,这时听到对话抬头看去,发现这仆妇竟然是原身的奶娘李麽麽。
她怎么会来主院?孟锦歌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姜氏问:“你是哪个,怎么看着眼生?”
“回夫人的话,奴婢是李旺家的,曾经给三姑娘当过乳母。府里的几位娘子平日里给我脸面,叫奴婢一声李麽麽。”
姜氏从绿荛手中接过姜汤,轻轻吹了吹,试了温度,觉得尚可,继而呈给孟浩倡,“哦?,是锦歌的乳母?那应当是个妥当人啊。”
这是暗指李麽麽做事毛躁,还多嘴多舌了。
陈姨娘赶忙解释:
“年轻时我认她婆婆做了我干娘,她也算是我嫂子。”
“当年也是看她稳妥,才把三小姐托付给她照看的。只是不知她今日是怎么了,竟然这样毛躁。”
又对李麽麽道:“这里哪里是你呆的地,还不下去。”
这是给李麽麽递梯子,有眼见的,这会就该退下去了。
可是听到陈姨娘的斥责,李麽麽不仅没走,反而跪下给几位主子陪不是。
“还请老爷、夫人和几位小主子饶恕奴婢。请各位主子听奴婢解释,实在是刚刚听陈姨娘提起三小姐儿时,我才想岔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