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有一天着急忙慌地跑来,看上去像是失了魂一样,“不好了不好了树哥,出大事了。”
“怎么了?”
因为里正语气太过吓人,柳树也不自觉紧了神经,“出什么大事了?”
三个正趴在地上学音标的小孩也不自觉竖起了耳朵,想听听是出了什么大事。
“村里闹鬼了!”
“啊?”
柳树看着里正认真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难道村子里真的有鬼?他穿越的还是个玄幻世界?
“谁家闹鬼了?里正叔你也看见鬼了?”
“不是那个鬼。”
他们两说的就不是一回事。
里正把柳树拉到一边,避开了三个小孩,“你婶子家,有只母鸡,变成公鸡啦!”
“这要不是见鬼了,好端端的母鸡怎么会变公鸡呢?”
他想到了过年那阵,家家户户都把家里的公鸡卖了换钱了,现在村子里就柳树一家有公鸡的了。
“那鸡是不是一直关在家里没出过门?”
“是啊。”
“这鸡是不是很久没下过蛋了。”
“是啊。”
“这就是生病了。”
柳树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一般是母鸡内分泌出了问题,导致雄性激素影响了母鸡,出现了母鸡变成公鸡的情况。
不过这种病柳树也不知道有什么治的法子,唯一记得的就是有个土方子,把母鸡和公鸡混养在一起就行了。
但他也不确定这法子有没有用。
里正听了柳树的分析之后还不是不太相信这是一种病,他觉得还是见鬼的说法比较靠谱。
回去以后和他娘子说起了这事,没想到黄秀好像想到了什么,着急着要去和她经常聊天的姐妹们分享,听完直接出门了。
“我跟你们讲,我家伯安刚刚去问树哥了,树哥说这不是见鬼了是生病了。”
“真的假的?”
大家都有些不相信她的话,毕竟那可是母鸡变成了公鸡,这么神奇的事情怎么看都和生病不搭界。
“哎呀,你们听我说完啊,你们忘了树哥是从哪学来的养鸡本事了?他说是生病还能有假?”
“要我说肯定是因为刘婶得罪他了,这母鸡变公鸡就是给他家的惩罚。”
是的,这个家里母鸡变公鸡的倒霉蛋就是刘婶,之前因为偷土赔了柳树钱,后面秋收的时候收成又不好,她家就有些难过了。
后来柳树赊鸡的时候,刘婶也去了,当时还担心会被为难什么的,也没有,就正常登记了一下。
她一口气赊了二十只鸡,反正是无本的买卖,赊得多赚得多。
结果回家以后没想到二十只鸡那么能吃,偏偏还因为柳大林那家伙,她又不敢把鸡放出去怕被传染得病,只能自己每天辛苦跑山上挖野菜抓虫子。
就这么一直养到了过年,把几只公鸡一卖,手头上总算是富裕了一些。
有了钱了,刘婶又开始动小心思了,拖着不肯把欠柳树的钱还了,几百文能买不少东西了,反正柳树养了那么多鸡,也不差这几百文。
当听说柳树被抓走了的时候,她更是在心里诅咒他要是永远都回不来就好了。
虽然最后没诅咒成功,第二回赊鸡她也没去,因为她也没空关注这些了,她家母鸡出问题了。
这么吓人的事,她第一反应是把这鸡处理了,但又有点心疼,两三斤的鸡肉能卖不少钱了。
就在她纠结怎么在不让人看出鸡有问题的情况下。把鸡卖出去的时候,她家鸡这情况被里正发现了。
这下好了,这鸡轻易动不了了。
每天看着这奇怪的鸡刘婶就头痛,家里原本的那些鸡她也不敢养了,就怕再出这样的事来。
在家里看着鸡又头痛,她只能出门溜达。
结果就听到黄秀和她姐们在那说她家鸡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她得罪柳树的报应。
“放屁,一天到晚在这里讲什么鬼东西啊?这也能扯到柳树头上,他要真这么厉害那就把我的鸡治好啊。”
“你们也是闲的没事干了,就知道在这编排人。”
刘婶骂的话没吓到几个人,倒是把几个人逗笑了。
“你在这装什么,平时你不是讲的最大声吗?这回说到自己头上恼羞成怒了?”
“心虚了吧,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没少在背后骂树哥吧,要不怎么一听我们说这个就生气了。”
黄秀更是直接走到她面前,“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心里头最有数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要真干了什么,还是早点道歉的好。”
刘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边说她一边往回走,心里头的心虚只有自己知道。
回家看到那只一直在试图打鸣的母鸡时,又看看其他的母鸡,不知道怎么回事,刘婶越看越觉得其他的母鸡也开始想打鸣了。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偷摸地走到了柳树家。
“柳树在家吗?”
“刘婶?你来干嘛?”
刘婶站在门口好半天不出门,拖了好久才从兜里拿出了准备好的钱,“这是之前赊鸡的钱,我来还你。”
说是还钱,钱包还是攥的死死的,柳树废了好大劲才接过来。
“行,三百文,数目都对。”
“钱还清了,你该让我家鸡变正常了吧。”
“啊?”
“我家鸡变成这样不就是你害的吗?别装了,外头都传遍了。”
柳树想也知道这个传遍了的肯定不是啥好传言。
但他和刘婶本就有恩怨,现在这事真是解释不清了。
“你家鸡是生病了,不是我害的。”
刘婶:“我知道,不就是你诅咒害的我家鸡生病了吗?现在赊鸡的钱还给你了,你能让我家鸡恢复正常了没?”
“把你家鸡抱来放我家养一阵吧,看能不能治好。”
柳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用土方子试试了。
等刘婶的鸡送来了以后,他就把鸡关笼子里,然后让它每天都对着大白。
这么连着养了几天,那只母鸡真的不试着打鸣了,看上去和别的母鸡一样了。
好消息是这奇怪的病真给他治好了。
坏消息是关于得罪他家里的母鸡会变成不下蛋的公鸡这个流言被当成事实了,还传的越来越广。
柳树试图解释,根本没人相信他的解释,到后面他也放弃了。
何清好久没上门了,主要是一直在忙着她那个马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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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订单,不止是做成单子以后能赚一大笔钱,她和县令夫人的合作也能进一步加深。
明显的表现就在于她刚完成马甲的单子,就又接到了两个绒毛被的订单,这明显是县令夫人推荐的。
她又要开始催柳树养鸡了,因为产量太低,鸡绒毛的产出是很小的,每回一有大的订单,她就只能指望着这些鸡快点褪毛。
这显然是不受她控制的。
所以何清每见柳树一回,就要和他念叨一回扩大规模的事。
可惜柳树不愿意冒太大的风险,绒毛被的生意不太稳定,所以维持现有的养殖规模就够了。
所以在看到何清又拉着一批种蛋上门的时候,他还以为她又准备说扩大规模的事,“何夫人,这么多蛋我这实在是养不下了,上回孵的还有一百多只留在家里呢。”
“柳郎君误会了,这会我可不是来催你扩大规模的,是来和你谈另外一门生意的。”
简单来说就是何清觉得现在这么点人养的鸡实在是太少了,正好她凭借着绒毛被和县令夫人在村子里有了一定地位,就准备拉着村子里的人一起养鸡。
模式和柳家村差不多,柳家村的人和柳树赊鸡,她们村就和她何清赊鸡。
所以只是需要柳树孵小鸡,然后何清出买小鸡的钱就行了。
“这青黄不接的时候,你们村的人有东西养鸡?”
“你要知道一只小鸡一个月能吃掉一斤半的粮食,要是大鸡那吃的就更多了。”
这个问题何清确实没考虑到,“不知道柳郎君平时都喂些什么?”
“现在这个时候主要是喂糠麸,养大一只鸡的成本大概在二三十文左右。”
如果小鸡生出来何清就接手,柳树基本上不用出什么饲料钱,也不占多少地方,对于要攒钱的他来说,还是挺愿意接这个活的。
就看何清还想不想干了。
这事她要回去想几天,总得回去算算能不能赚到钱再说。
柳树不急,他现在又能卖鸡蛋又能卖绒毛,之前那几百只小鸡也被州府的人瓜分了,分到手的银子还不少。
但有人着急,除了何清,就属周围几个村子的人最着急了。
他们离柳家村近,村子里有什么消息传的也快,在整个村都养鸡,到后面不缺鸡蛋还有空琢磨玩具的事别的村也都看在眼里?
一开始只是柳家村的亲戚们试探,在确定赊鸡的好事以后,里正出面了。
几个村子的里正求上了柳家村里正家,往上数几代大家都是亲戚,而且都是一条河边上的村庄,有时候上游使坏遭殃的就是下游。
这个关系摆在这,柳伯安和他们讲话的时候也是客客气气的。
不过他没问过柳树之前不敢答应,也不能直接拒绝这几个村子想合作的想法,最后只能找上了柳大爷爷。
柳大爷爷:“你傻啊,这事直接问柳树不就行了?”
“万一他拒绝了咋办?咱们附近几个村的里正都来了,要是得罪了他们几个咱们柳家村日子就不好过了。”
“你提前和柳树商量一下能不能干不就行了,啥也没说的自己先愁上了。”
“先问了树哥再说,要是不同意再想办法拖着那边,都是乡里乡亲的,他们也不敢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