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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蝴蝶猎手21

作者:宋明筝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扶真方才扇褚宣济巴掌时用的是右手,可褚宣济现在握的却是扶真的左腕。


    左手并不是扶真的惯用手,唯一称得上特殊的就是刚刚被程西辞把玩了一会。


    因此,褚宣济口中秘书的义务,指的只能是这件事。


    “我的义务并不是非常明确,为会长们服务是我的荣幸,所以一切能使会长们满意的事情都在我的义务范畴之内。”


    扶真很少和褚宣济心平气和地说话,他音色天生优越,说着这样一板一眼的话也不会叫人觉得敷衍。


    这话本身没有任何问题,落在旁人的耳朵里却不一定。


    “可为什么同样都是会长,扶真秘书只愿意接受程副会长的亲昵,面对我这个正会长时却像见了洪水猛兽一样退避?”


    褚宣济这话说出时莫名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过去只见他高高在上、游刃有余的模样,现在第一次见他这样愤懑不平的怨怼姿态,其实还挺好笑的。


    可越是好笑就越能感觉到褚宣济本人的荒谬。


    原以为他有所改善,没想到还是一条不怎么听话的狗,果然还是要他辛苦驯化。


    扶真终于不想再和褚宣济虚以委蛇。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比人和狗的差距还大,褚会长,你怎么会觉得自己有资格向我问出这样的问题?”


    “程会长尊重我、善待我,我愿意在自己的原则范围内报答他,可你在对我一无所知时就开始污蔑我、羞辱我,我是有多贱,才会想主动贴上来讨好你?”


    扶真一共反抗过褚宣济两次,第一次似乎胜过了褚宣济,但最后还是他落荒而逃。


    可这一次不一样,无论是系统发布的任务,还是祝嘉致交给他的任务,他都会很好地完成。


    巴掌与甜枣,皮鞭和蜜糖,扶真想要褚宣济彻底向他认输。


    “如果您今天主动来找我,只是觉得我有一副值得赏玩的皮囊,想要享受拥有秘书的好处,那我也可以满足您。”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扶真从校服口袋中取出一块手帕,只要伸手就能让那块手帕触碰到褚宣济的脸。


    手帕的面料很好,并不是平民用得起的东西。


    这是褚宣济初见时为了羞辱扶真而送出的。


    而现在,这块手帕由扶真重新为褚宣济取出。


    手帕在过去明明是用作传情的信物,可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却像是用来较劲的东西。


    扶真擦拭着自己方才在褚宣济面上留下的水痕,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稀世珍宝,也像是在对待自己用情至深的爱人。


    但言语表明了扶真真正的态度。


    “这样够您满意吗?如果想要更多,我也可以勉强牺牲一下自己,只要您肯在之后放过我,再也不来打扰我,我什么都是愿意做的。”


    他眉眼轻抬,原本水润润的眸里像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在被那双眼望着时,褚宣济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流进了头颅,他甚至有一点耳鸣的幻觉。


    不是因为扶真的言语,而是因为他发觉扶真对自己的漠然。


    不仅没有情爱,甚至连厌恶都不怎么有了。


    他知道自己有错,他从那日听到扶真的哭诉时就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所以他不奢求扶真的好态度,哪怕扶真扇了他一巴掌,现在的他也愿意接受。


    他觉得这算是对他过去胡言乱语的惩罚,他应该赎罪。


    可扶真凭什么不恨他了?


    如果扶真不恨他,那他对扶真而言就算是彻底的陌生人了。


    褚宣济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被怒火冲了头,将扶真的两只手腕一齐制住,而后俯首吻上了扶真的唇。


    不,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来得更贴切。


    扶真的下唇被褚宣济咬破,丝丝疼痛与铁锈味蔓延开来,刺激得扶真眼圈发红,只能用一双雾蒙蒙的眼瞪着他。


    但褚宣济这时反倒比之前更开怀了。


    因为他终于又在扶真的眼中看见了自己。


    扶真的身躯与褚宣济比起来太过娇小,力气也是小到几乎没有,完全没有将对方推开的可能。


    他连牙关都被褚宣济轻而易举地撬开。


    当褚宣济彻底入侵他的口腔时,扶真尝到了浓郁到近乎苦涩的血腥味。


    这气味通常与痛觉相关联,更别提他方才真的被褚宣济咬伤了唇,现在第一反应便是褚宣济又暗害了自己。


    可他慌张了好一会,都没察觉到自己还有哪一处传来疼痛。


    也是直到这时,扶真才意识到,原来那些血腥气都来源于褚宣济。


    褚宣济咬伤了自己的舌尖,将血哺给他,同他在二人交融的鲜血中缠绵。


    他想将褚宣济推开,褚宣济就魔怔地同他以另一种方式产生联系。


    就算祝嘉致再怎么厌恶褚宣济,也无法掩盖他们两个人一脉相承的精神状态。


    全部都是疯子。


    扶真对褚宣济的抵抗微弱了些,至少在自己的命脉被褚宣济把握在手中时,他暂且要学着乖顺一点。


    褚宣济从未学过等待,他的动作很笨拙,却仿佛将这当做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吻,只胡乱地在扶真口中肆虐,辅以鲜血作为标记,十足的野兽做派。


    扶真被迫在血与欲的波涛中浮沉,甚至不知道褚宣济什么时候放开了自己。


    他失神太甚,仅靠自己的本能呼吸,一双眼瞳在光下照得像是剔透的琉璃珠。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过去欠你太多。”褚宣济在扶真耳边喃喃自语,“我会一直纠缠你,用自己的方式补偿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


    “……你永远都不许逃开。”


    恶毒的像是一个诅咒。


    扶真的腕动了动,像是知道他想做什么似的,褚宣济很轻易地便放开了他。


    紧接着,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到了褚宣济的脸上。


    带着独属于扶真的香气一起到来。


    扶真这次没有留手,由于用力太大,他自己受到的疼痛并不亚于褚宣济受到的。


    他是很娇气的人,受不住痛就想落泪。


    可谁让他在和人理论,只能将泪珠含在眼底,将落不落的,逞强的样子很叫人心疼。


    “褚宣济,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贱?我贬低你、羞辱你,可你反而缠得我越来越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褚宣济看向镜中的自己,脸上传来烧灼痛感的地方留下了一片鲜红的印子。


    如果在过去,最看重自己脸面的褚会长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现在,看着这样狼狈的自己,褚宣济却露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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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自内心的笑。


    “一个巴掌换一个吻,这不亏,更何况,巴掌和吻都是我想要的。”


    “真真,你奖励了我两次。”


    ……这下好了,和他那位小叔叔更像了。


    扶真无言。


    褚宣济大抵也觉得自己的疯话吓到了扶真,他重新捉起扶真的腕,将那泛红的掌心放在凉水下冲洗。


    “之后肿了会很难受,现在用凉水冲一下,大概可以减轻之后的痛苦。”


    扶真轻飘飘抬眸,他似乎已经不气了,就连泪也干了,只是语气微妙。


    轻轻柔柔的,不过还是在嘲讽。


    “比起我来,更应该消肿的人是你才对。”


    褚宣济还是很专注地看着扶真的手。


    “的确如此,只是我并不急。”他又笑了起来,“你说,假如让其他人同时看见我这张脸和你结痂的唇,他们会怎么想?”


    能怎么想,不过是把他们两个人接过吻的事情摆在明面上。


    可这恰好是扶真最不想要的结果。


    “你在威胁我。”扶真蹙眉,太过麻烦的攻略对象让他忍不住嫌弃,“你想要什么?”


    褚宣济只是同扶真水流中的那只手十指紧扣。


    “……这就够了,你给了程西辞什么,就给我什么也好,一会我不会再回看台那边,你不用担心。”


    “其实我比他更有用的,你可以给我更多。”


    他暗暗地自夸。


    是这样吗?


    扶真瞥了褚宣济一眼,他简单思索,最后用力拧了下褚宣济的手臂。


    “这是给你的交换品,我想要知道一周后的校庆日会发生什么。”


    话都说到这里了,他可不会放弃完成任务的机会。


    褚宣济微怔,似乎没想到自己这么块就可以发挥作用。


    他更没想到自己在扶真眼里已经彻底成了受虐狂。


    ……不过,好像也没那么糟。


    褚宣济如实地给出了答案。


    “这是维特兰学院自建校以来的传统,算是一个公开的秘密,白天只是很普通的汇演,晚间则是全校学生一年一度的‘狂欢’。”


    “大礼堂内会举行一场假面舞会,每个人都被要求带着面具出席。在舞会上,大家可以自由组合,进行彼此都认可的游戏。胜者赢得输家提供的赌注,而输家除非再追加筹码,否则将会直接离场。”


    “赌注在舞会开始前由每名同学自己提供,房产、豪车、珠宝,只要是有足够价值的东西,全都可以当做赌注。”


    “只是所有特招生的赌注都被强制性记作他们本人,不仅如此,他们没办法拒绝任何人的游戏邀请,只要输掉了游戏,就相当于把自己输给了对方,可以供人随意差遣一个月。”


    “当然,和最后一点比起来,这些都不算什么。”


    褚宣济突然死死地盯住扶真,他神色莫名,一双眸里混杂着克制不住的疯狂意味。


    “特招生的赌注不会只输掉一次,真真,假如你的运气不够好,你可能会把自己输给所有人。”


    还有一句话褚宣济没有同扶真明说,可扶真看着他那双眸,意外地读懂了里面隐含的意思。


    失败的代价绝对不仅仅是被随意差遣,假如他真的输掉了自己……


    他会彻底沦为整个学校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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