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传来警笛的轰鸣声,红蓝色的灯光交替晃动,不少路人驻足旁观。
一个警长从副驾走下来,胸前穿着黑色防弹马甲,配蓝色短袖衬衫,黑色的腰带上别着枪袋,男人四处看了看,目光锁定在巷口一个翻倒的推车上。
他踩到一些坚硬的竹签,将它们踢到一旁。
一辆不算太新的餐车翻倒在地上,里面似乎还有一些肉食,圆滚滚的麻雀飞到墙头,似乎等他走后饱餐一顿。
艾米捂住嘴,屏住呼吸,在二楼一个隐蔽的窗户观察这警长的一举一动。
住手!那可是她的全部家当!
“迪克警长,你在这儿,”一位俏丽的女性缓步走来,“看来他们提前收到信,离开了这里。”
“或许他们还在附近?”这位严厉的男警长四处看了看,似乎在看哪里可以藏人。
艾米的心蓦地提了起来,年轻警长的视线朝着她的位置扫过来,而且上下打量着旁边这栋住楼。
“这推车怎么办?我们收回警局吗?”女人问到。
艾米想冲出去,可她知道自己并不能这么做,她是一个只有临时居住证明的人,这么跟条子撞上,难道不是刚好成了他的业绩?
不行!
艾米在心里祈求这两人赶紧走,然后她偷偷地把车推走。
这时,男警长肩头的对讲机发出滋滋的电流声,他皱着眉头,把推车扶起来,用手摸了摸被石头划破的广告布,接着朝着对讲机说了什么,快步和女人离开了巷子。
艾米终于松了一口气,在荒废的二楼待了几分钟,再回到楼下,把餐车转移到安全的位置。
埃德加提议先把餐车放在他住的地方,条子肯定记住了她的车,即使今天放了它一码,但是谁说得准以后呢?
艾米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两人绕开监控区,鬼鬼祟祟,东张西望地走向一条不宽敞的小路。
埃德加在前面推着艾米的车,左前方的轮胎似乎出现了一些小问题,他停下来查看情况,艾米心头一紧,“怎么了?是不是被我摔坏了?”
“应该是架子歪了,我回去用钳子掰一下。”
“可以吗?”艾米仍然很担忧,毕竟她还需要靠着餐车挣钱。
埃德加挤出一个微笑,“不用担心,我在大学的时候学过修车。”
艾米拍着他的肩膀,感动地说:“埃德加,你真是个好人。”
两人走到第三街道,德茨街区的‘安全区’,在这不用担心会被条子抓。
这条街是安德鲁,一个罩着他们的大佬管的地方,听说他和前任海文警局局长有那么点不可说的关系,所以别的条子都要看他三分薄面。
艾米和别人交的保护费就是交给他。
只不过今天诸多意外。
安德鲁名下有一座餐厅,正好处在第三街区和一个中学附近,此时金碧辉煌的餐厅冒出滚滚浓烟,消防车呼啸而过,门口聚集了许多火警人员。
艾米在人群中又看见了那位警察。
他焦急地驱散人群,带上同伴递给他的防毒面罩,一头扎进冒着橙色火光的大厅中。
理查德.格雷森从火海中救出了一个小男孩,“还有呼吸,马上送去急救。”
他解开面罩,脱掉防火服,高温让他脸部涨红,手背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局长佩里把理查德.格雷森,又名迪克的男人揪到一旁,“上帝的脑袋,你能告诉我你在想些什么?”
“我在履行救人的职责。”迪克曲着腿,靠在墙上,漫不经心地顺着头发。
佩里刚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喉咙,来来回回走了几步后,拽着他的衣服,“你现在来到布鲁德海文,你得听我的,这里跟哥谭不一样,你强行进入火场,只会耽误大家的进度。”
“我在履行救人的职责。”迪克重复地说。
佩里将他按在墙上,这双蓝色眼睛里似乎遗留一些稀少的火光,他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格雷森,这是你多少次冲进火场,你想做什么?你想看到什么?你真的是去救人吗?”
迪克仰头,浓烟过后,空气里是一股难闻的塑料焦味,他咳了两声,“如你所见,如果不是我,你指望那些袖手旁观的人去救人?”
“我只希望我的属下能够保住自己性命,不是一股脑地往前冲!”
迪克甩了甩头,沉默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贴合在皮肤上,似乎烙出了一个印记。
“理查德.格雷森!”
“在。”
“如果再有下次,你就滚回哥谭。”
“是。”迪克无心地回复到。
刚在巷口跟他一起扶起餐车的女警员薇薇安走过来,“迪克?刚刚真是吓死我了,你就那么冲进去,所有人都没预料到……”
“我翻过餐厅的展览图,我知道哪里有安全通道。”
薇薇安伸手摸他脸上的灰,迪克轻轻撇开头,“有什么事吗?”
“我们来布鲁德海文一个月了,明天一起去聚聚怎么样?”
“账单记在我的卡上,我还有别的事,你们玩得开心。”
薇薇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暗自咬牙。
“薇薇安,别白费劲了,你不是他的菜。”同事艾瑞克半开玩笑地说。
哥谭局里不少人知道迪克曾经有一个很爱的女朋友,不过发生了那场火灾事件后……他永远失去了她。
也许是因为这样,每每遇到火灾现场,他都会第一个挺身而出去救人。
艾瑞克跟着迪克调到了海文警局,新注入的血脉让大家激动起来,尤其是迪克出众的外表以及风趣幽默的性格让局里单身的女警心动不已。
薇薇安就是其中一个。
薇薇安不知道迪克的过去,颇不服气地反驳,“谁说得准呢。”
……
迪克回到公寓,冷水浸润在身上,消弭了部分热气,他摸着肩部一个几乎难以发现的疤痕,陷入了一段回忆。
那是布满着温暖阳光的草地,“理查德.格雷森!你再这样我就要咬你了!”
女孩跳到他身上,“你这坏心眼的男人,每天出去沾花惹草,我得给你一点教训!”
她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牙印。
“honey,你得用力点,不然别人怎么发现你在我身上留的东西?就像我在你身上留的那样,用点力。”
迪克抓了一把微卷的头发,光脚走到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书桌面前很干净,只有几本《犯罪为何会发生》《烧伤后的紧急治疗法》等书籍。
他是警长,自然要掌握有关犯罪的知识。
三个月前,他主动申请从哥谭市调来布鲁德海文,除了警察的身份,他还是黑夜中的义警——夜翼。
或许说得更清楚一点,他曾经以罗宾的身份和蝙蝠侠作战,打击哥谭市违法犯罪。
夜翼并不是因为和蝙蝠侠产生矛盾或者狗血冲突离开哥谭市,布鲁德海文出现了女友的踪迹,他想他必须要在这。
一个被报告死亡的人怎么会再次出现?尽管希望很渺茫,迪克也会继续找下去,她说过,她会回来。
迪克双腿架在书桌上,闭着眼往后仰,窗外的灯影透过玻璃不断变幻,时间已经过去三年,那段痛心疾首的事故烫过他的心房,每当他看到钱包里女友开心的笑脸,总会不自觉地扯起一个苦涩的笑容。
如果他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迪克倏地睁开眼,打开最上面一个抽屉,里面只有几支笔和用来打草稿的黑色笔记本。
他猛然从椅子上起来,俯低身体,不断在空空的长方形格子里掏些什么。
他的钱包丢了。
藏有女友相片的钱包丢了。
街道上时不时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响,德茨街区的小偷很多,他们对当地人很宽和,对外地人则齐心协力,神不知鬼不觉从这些人身上咬下一块肥肉。
迪克在检查路边设施的时候被一个穿着脏兮兮夹克的男人撞了一下。
“我跟抱歉,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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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在河边走的迪克警长也有被别人偷钱包的一天。
夜晚降临,换上战服的他从楼上降落,瞧那个脑子缺了根筋的家伙,正以同样笨拙的技艺去偷一个黑框眼镜男人的钱包。
夜翼悄然地跟在他后面,走到灯光阴暗的地方,他一脚踹在小偷的腹部,不堪一击的废物,像个坏掉的老式汽车,发出呜呜的哀鸣。
“你,你——”
夜翼很有耐心地拍着他的脸,低沉沙哑的声音是最后的通牒,“东西在哪里?”
小偷也没想到,在海文这个地方,居然会有像蝙蝠侠一样的义警,他把衣服内袋里的战利品一股脑地扔出来,“都在这儿老兄,我什么都没拿,都还在这里。”
他眯着眼,趁着男人翻找属于他的那个珍贵的宝物时,偷偷挪动身体,企图趁他不注意跑掉。
夜翼踩在他的手指上,“没有照片。”
钱包里的钱和卡片早就被洗劫一空,连放在分隔页的照片也不知所踪。
小偷明显感觉到他忽然升起的怒意,接着踩着他手指上的脚移动到他脸上,下颚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他发自真心地咒骂了一句,“嘿,老兄,我没有拿你的东西,是那个红色面具的人抢走了!”
“红色面具?”夜翼歪头。
在他这个分心的档口,小偷猫着身体,躲过他大得吓人的力气,“你应该找你身后的人还击!”
之后他见鬼一样抓起衣服,拔腿就跑。
“hello,nightwing?”
夜翼快速朝着他脸上出拳,红头罩侧身躲过,“这么迫不及待朝着我下手吗?”
两人过了几招,夜翼出其不意袭击了他腰部,红头罩一愣,“你是来真的?”
“给我。”
红头罩拿出一个包装袋,里面不仅有他丢失的黑卡还有那张对他最宝贵的照片。
夜翼摸了摸女孩的脸。
“呃,不要告诉我你还要对着她的脸亲吻。”
夜翼将东西收好,又给了这人一拳头,“你来布鲁德海文干什么?”
“看看你在这地方是怎么夜巡的,你就这样保护布鲁德海文?这可真不像你。”
红头罩和他飞到一个无人的天台上。
红头罩,夜翼之后的第二任罗宾。实际上,他是布鲁斯.韦恩收养的第二个孩子,没错啦,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只是哥谭市的人没人把那个嗓音低哑的黑暗英雄跟他结合在一起,罗宾,他的同伴,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他收养的那几个孩子。
by the way,红头罩叫杰森.陶德,他比家里的几个孩子都要爆。
一代罗宾和二代罗宾坐在起风的天台上,嘶拉一声,啤酒罐碰撞,夜翼问:“你认为我该是什么样子?”
“哦,你是一个混蛋。”杰森笑着说。
三天不打,上梁揭瓦。
迪克锤了他一拳,“不要试图挑战你哥的权威。”
杰森跟他黏糊糊地挤在一块,“老头子骂你了?”
迪克反问回去,“老头子骂你了?”
忽然刮来一阵风,他们不约而同地往后看了看,没有一双在黑夜里发光的眼睛。
“他知道我们在说他,B什么都知道。”迪克摊手。
“有时候我觉得他在偷听我们说话,”杰森左右张望,“他用无人机监视过你吗?”
“这是你特有的权利,好好珍惜吧红头罩,不能因为他不给你开蝙蝠车就离家出走吧。”
……
杰森愤愤地看着他,“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就没有青春期吗?”
迪克:“我在大学拿的是全额奖学金。”
杰森:……
迪克:“韦恩奖金首届获得者,无黑幕版。”
杰森:……
迪克:“我是哥谭警校荣誉勋章获得者,存活版。”
杰森:“我想我今晚不该来找你,我要去把阿福做的‘我在韦恩很想你’的牌子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