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推广的活动,在苏联及其东欧盟国面前碰了壁。
苏珊向党建国吐槽道:
“该死的克格勃!
他们把我们的玩具视为‘资本主义的精神鸦片’、‘瓦解社会主义青年意志的糖衣炮弹’!
东欧各国在苏联的压力下,严格限制,甚至禁止熊猫玩具的进口和销售!
我们在那片市场几乎寸步难行!”
党建国听完,眉头紧锁。
现在友好关系早已破裂,公开为熊猫玩具站台显然不可能。
党建国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硬碰硬不行,我们就激将!
玩一手‘阳谋’!
苏珊,立刻在瑞典(中立国)组织一场高规格、广宣传的‘全球玩具兵器对抗赛’!
重点就是, ‘北约’与‘华约’的武器玩具比拼!
记住,规则要‘公平’,但结果……”
党建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
“要让毛熊的玩具输得很难看!
非常难看!丢尽脸面的那种!”
苏珊先是一愣,随即眼睛爆发出惊人的光彩,兴奋地一拍桌子:
“太棒了!党!你真是个天才!
这主意绝了!我立刻去办!
保证让莫斯科那些大胡子气得跳脚!”
苏珊的执行力是恐怖的。
一场规模盛大、媒体云集的:“斯德哥尔摩国际玩具兵器挑战赛”,迅速在瑞典首都拉开帷幕。
熊猫集团拿出了双方的玩具武器进行对战。
结果毫无悬念。
无论是精密的工程设计,还是酷炫的造型,
东欧那些相对粗糙的玩具都是一败涂地。
尤其是在媒体镜头前进行的:“坦克对撞”环节,东欧玩具坦克被熊猫的科幻战车撞得七零八落的画面,通过新闻影片传遍了世界,也传到了莫斯科和东欧各国。
消息传来,苏联高层震怒!
被视为“社会主义阵营优越性”象征的玩具,竟然在“中立”的赛场上被资本主义玩具打得落花流水?
这简直是政治上的奇耻大辱!
压力立刻转嫁到了东欧各国身上。
很快,风向变了。
苏联的禁令虽然没有明令撤销,但悄然放松了。
东欧各国为了“挽回颜面”、“培养下一代捍卫社会主义的军事素养”,开始有限度地允许进口熊猫玩具,并着手组织自己的“国家玩具兵器竞赛队伍”,誓要在下次比赛中一雪前耻!
当苏珊带着这场“玩具冷战”大捷的战报回到香港总部时,兴奋得无以复加。
她冲进党建国的办公室,不顾陈秀梅在场,捧起党建国的脸,狠狠地在他嘴唇上亲了好几口,党建国感觉嘴唇都肿痛了!
苏珊兴奋地脸颊绯红,说道:
“党!我们赢了!
东欧的大门被我们撬开了!
这都是你的功劳!”
党建国摸着被偷袭的嘴唇,哭笑不得。
不过,这场胜利确实意义重大,意味着一个潜力巨大的新市场,正在打开。
就在这捷报频传的喜悦中,港岛汽车厂也传来了最终的好消息:
第一条生产线调试完成,第一批批量化生产的“熊猫牌”标准型(Panda Standard)小轿车,正式下线!
虽说前面调试期间也制造了不少辆,但是这个意义还是不一样的。
手工制造和工业制造的区别呗!
党建国站在崭新的黑色轿车前,心中感慨万千。
从四合院的自行车,到如今拥有自己的汽车品牌,这条路,他走了这么多年,太艰难了!
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抚摸着带有熊猫标志的方向盘,感受着座椅的包裹感和新车特有的气味。
“走,兜一圈!”
他笑着对旁边的工程师说。
引擎发出低沉有力的轰鸣,崭新的“熊猫”驶出厂房,沐浴在香港午后明媚的阳光下。
而显摆?那是必须的!
熊猫牌小轿车顺利下线,成了党建国心中难以抑制的骄傲。
男人嘛,有了好东西,不向好哥们儿显摆一下,那跟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
这成就感得打折!
于是,一个电话打给了远在安保县的刘飞。
党建国对着话筒,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嘚瑟,说道:
“喂?刘大局长!忙啥呢?
跟你说个事儿啊,兄弟我最近搞了个新玩具,四个轱辘的!
怎么样?要不要开过去给你开开眼?
顺便视察下咱们安保县汽车生产线的工作嘛!”
党建国特意把“视察”二字咬得贼响。
电话那头的刘飞,一听“开车来”和“视察”这俩词儿,再联想到党建国的性子,顿时哭笑不得。
安保县那条汽车生产线,是他一手一脚,在内地全力支持下搞起来的宝贝疙瘩。
嗯,党建国也做出了主要贡献!
可眼下,这宝贝正处在“爬坡期”。
设备调试好不容易完成了,熟练工人严重不足,产能爬坡慢得像蜗牛。
产出的那点车,几乎全填了 “债窟窿”,能留在国内撑门面的,掰着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党建国这哪是来视察?分明是开着“香港制造”来踢馆、来炫耀的!
“行啊!党建国同志!
翅膀硬了,开着资本主义的‘铁壳子’来社会主义地盘耀武扬威了是吧?”
刘飞笑骂着,心里却飞快地盘算起来。
兄弟归兄弟,这“坑”可不能白跳!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挂了党建国的电话,他立刻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1962年3月14日,安保县。
一辆崭新的的熊猫牌轿车,没有悬挂任何牌照,像一条灵活羁的游鱼,驶入了安保县的街道。
开车的正是意气风发的党建国。
他特意穿了件风衣,脖子上围着条围巾,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嘴角叼着一支香烟,活脱脱一副“港商衣锦还乡”的派头。
轿车后备箱里,塞满了礼物——
整箱的猪肉、几条火腿、整箱的罐头午餐肉、还有几条的进口香烟。
这都是给刘飞和老伙计们的“伴手礼”,也是他“衣锦还乡”的重要道具。
车子开得不算快,但那股子掩不住的得意劲儿,还是引得街道两旁的人们纷纷侧目。
不少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党建国很享受这种目光,故意在几个熟悉的路口放缓车速,摇下车窗,跟人挥挥手,引来一阵善意的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