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之一“与魔鬼共舞”的嫌疑:
党建国在港英政府治下的香港,经营庞大的商业帝国,
不可避免地要与港英当局、西方世界的资本家、银行家、贸易商打交道。
在部分秉持着极端“纯洁性”观念的管理人员眼中,
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坚定,甚至堕落。
这部分群体认为,
一个真正的自己人,
怎么能如此深度地融入、甚至依赖于“腐朽的资本主义体系”?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种疑虑,在只要寒梅的思想主导下,被无限放大。
熊猫集团越成功,
党建国与西方资本的联系越紧密(即使是为了国家利益),
他在这些人心中就越像是一个资本家,
而非是血统纯正的自己人。
原罪之二映衬同侪的“无能”:
在党建国之前和同期,
并非没有其他管理人员被派往香港或,
其他海外据点开展经济工作。
然而,囿于经验、胆识、手腕或客观环境,
成效大多平平,甚至不乏折戟沉沙者。
党建国的异军突起,
他的惊人商业成就,
如同一面镜子,
映照出了一些人的平庸甚至无能。
这种对比带来的羞恼和嫉妒,
转化成了对党建国模式的排斥和对他本人的敌意。
他们不能容忍一个“后来者”如此耀眼的光芒,
这让他们感到地位受到了威胁,颜面尽失。
“凭什么他行,我们就不行?”的酸葡萄心理,
演变为“他肯定用了不正当手段”的恶意揣测。
原罪之三:利益格局的搅动者与“暴利”的刺眼:
这一点在外贸部某些人中表现得尤为突出。
熊猫集团的一些业务,
特别是后来风靡欧美的系列化妆品,戳到了他们的痛处。
这些化妆品的核心原料(如珍珠粉、中草药提取物、特色油脂等)大多来自内地,通过计低价收购获得。
然而,这些在内地被视为普通甚至廉价的原料,
运到香港经过精心的配方研发、现代化的包装设计,
再用强大的品牌营销(党建国也不懂,但是会抄啊),
摇身一变成,成为国际市场上的奢侈品,售价翻了数十倍甚至上百倍!
更让他们心理失衡的是,
部分“熊猫化妆品”系列的产品,
竟然又通过外贸渠道“出口转内销”,
以令人咋舌的高价出现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友谊商店或特供渠道的货架上。
这种巨大的价差和利润流向(实际上,大部分利润留在了香港,用于再投资和赚取更多外汇,但外贸部某些人只看到了“暴利”本身),
让习惯了现有模式的部分管理人员感到极度不适,甚至产生了被“掠夺”的感觉。
“我们辛辛苦苦组织生产原料,他倒好,轻轻松松赚取百倍利润!”
这种“眼红”,迅速上升为对党建国“利用大家的资源谋取私利”、“薅社会主义羊毛”的指责。
他们选择性忽视了,党建国为国家创造的整体巨大外汇收益,只盯着那刺眼的“暴利”表象。
争论的焦点则是,党建国到底是管理人员身份,与“资本家”身份的尖锐对立
在这些不满、嫉妒和意识形态偏见的交织下,党建国的身份成为了争论的核心焦点。
反对者的逻辑简单而粗暴:
“党建国现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资本家!
看看你的熊猫集团,
雇佣工人,收取剩余价值,
和帝国主义、殖民政府打得火热。
你哪里还像一个管理人员?
还领着国家的工资,
享受着管理人员的待遇,这岂不是天大的讽刺?
这是对管理人员队伍纯洁性的严重玷污!”
反对者认为,
党建国必须在这两种身份中做出明确选择:
要么彻底放弃商业帝国,
回归“干净”的管理人员;
要么就彻底脱离体制,
做一个纯粹的“资本家”,
不能再享受体制内的任何待遇和便利。
一个核心诉求被明确提出:
必须解除党建国民工总局荣誉局长的职务!
这背后,不仅仅是大家看法的洁癖,
更暗含着权力和利益的争夺。
解除党建国的管理人员身份,
意味着切断他的合法性,
也意味着将熊猫集团这块巨大的“肥肉”置于更“可控”的状态,
或许某些人就能从中分一杯羹。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被短视和偏见蒙蔽了双眼。
部分真正了解全局、心怀国事的大人物,
和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老,对此忧心忡忡。
他们在内部讨论中,针锋相对地提出了更深远的忧虑:
“逼走党建国?说得轻巧!
你们有没有算过这笔账?
他每年为国家稳定输入多少粮食?
解决了多少万精简职工的生计?
创造了多少宝贵的外汇?
这些是实实在在、关系到国计民生、甚至稳定的贡献!
把他逼走了,谁能立刻顶上?
谁能保证南洋农垦团几万职工和家属不出乱子?
谁能保证外汇不断流?
这损失,谁来承担?!”
“解除职务只是第一步。
下一步呢?
是不是要禁止李春花带孩子去香港探亲?
或者干脆把他们扣在四九城当‘人质’?
真走到那一步,以党建国的性格和能力,
他还会心甘情愿,尽心竭力地为内地解决问题吗?
别忘了,他现在是在香港!
他有选择!
我们把他推到对立面,后果不堪设想!”
“他在香港的位置是独一无二的。
他的成功模式,
为我们打开了一扇重要的窗口,
提供了一条利用资本主义世界资源,发展社会主义的宝贵路径。
这种经验和人脉,是其他人难以复制的。
不能因为眼红他的利润,就否定他的战略价值。
这是因噎废食!”
反对者则高举着想法不一样的的大旗,立场异常“坚定”:
“宁要咱们自己人的穷,不要资本家的有钱花!”
这是他们最响亮的口号。
“原则问题不容妥协!
如果容忍一个‘资本家’披着管理人员的外衣,
那我们的当初做的那些事情意义何在?
基础运行的纯洁性何在?
今天容忍一个党建国,明天就会有张建国、李建国!
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必须划清界限,以儆效尤!”
他们将这场争论上升到了方向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