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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又是一轮争议

作者:柳絮居士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原罪之一“与魔鬼共舞”的嫌疑:


    党建国在港英政府治下的香港,经营庞大的商业帝国,


    不可避免地要与港英当局、西方世界的资本家、银行家、贸易商打交道。


    在部分秉持着极端“纯洁性”观念的管理人员眼中,


    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坚定,甚至堕落。


    这部分群体认为,


    一个真正的自己人,


    怎么能如此深度地融入、甚至依赖于“腐朽的资本主义体系”?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种疑虑,在只要寒梅的思想主导下,被无限放大。


    熊猫集团越成功,


    党建国与西方资本的联系越紧密(即使是为了国家利益),


    他在这些人心中就越像是一个资本家,


    而非是血统纯正的自己人。


    原罪之二映衬同侪的“无能”:


    在党建国之前和同期,


    并非没有其他管理人员被派往香港或,


    其他海外据点开展经济工作。


    然而,囿于经验、胆识、手腕或客观环境,


    成效大多平平,甚至不乏折戟沉沙者。


    党建国的异军突起,


    他的惊人商业成就,


    如同一面镜子,


    映照出了一些人的平庸甚至无能。


    这种对比带来的羞恼和嫉妒,


    转化成了对党建国模式的排斥和对他本人的敌意。


    他们不能容忍一个“后来者”如此耀眼的光芒,


    这让他们感到地位受到了威胁,颜面尽失。


    “凭什么他行,我们就不行?”的酸葡萄心理,


    演变为“他肯定用了不正当手段”的恶意揣测。


    原罪之三:利益格局的搅动者与“暴利”的刺眼:


    这一点在外贸部某些人中表现得尤为突出。


    熊猫集团的一些业务,


    特别是后来风靡欧美的系列化妆品,戳到了他们的痛处。


    这些化妆品的核心原料(如珍珠粉、中草药提取物、特色油脂等)大多来自内地,通过计低价收购获得。


    然而,这些在内地被视为普通甚至廉价的原料,


    运到香港经过精心的配方研发、现代化的包装设计,


    再用强大的品牌营销(党建国也不懂,但是会抄啊),


    摇身一变成,成为国际市场上的奢侈品,售价翻了数十倍甚至上百倍!


    更让他们心理失衡的是,


    部分“熊猫化妆品”系列的产品,


    竟然又通过外贸渠道“出口转内销”,


    以令人咋舌的高价出现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友谊商店或特供渠道的货架上。


    这种巨大的价差和利润流向(实际上,大部分利润留在了香港,用于再投资和赚取更多外汇,但外贸部某些人只看到了“暴利”本身),


    让习惯了现有模式的部分管理人员感到极度不适,甚至产生了被“掠夺”的感觉。


    “我们辛辛苦苦组织生产原料,他倒好,轻轻松松赚取百倍利润!”


    这种“眼红”,迅速上升为对党建国“利用大家的资源谋取私利”、“薅社会主义羊毛”的指责。


    他们选择性忽视了,党建国为国家创造的整体巨大外汇收益,只盯着那刺眼的“暴利”表象。


    争论的焦点则是,党建国到底是管理人员身份,与“资本家”身份的尖锐对立


    在这些不满、嫉妒和意识形态偏见的交织下,党建国的身份成为了争论的核心焦点。


    反对者的逻辑简单而粗暴:


    “党建国现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资本家!


    看看你的熊猫集团,


    雇佣工人,收取剩余价值,


    和帝国主义、殖民政府打得火热。


    你哪里还像一个管理人员?


    还领着国家的工资,


    享受着管理人员的待遇,这岂不是天大的讽刺?


    这是对管理人员队伍纯洁性的严重玷污!”


    反对者认为,


    党建国必须在这两种身份中做出明确选择:


    要么彻底放弃商业帝国,


    回归“干净”的管理人员;


    要么就彻底脱离体制,


    做一个纯粹的“资本家”,


    不能再享受体制内的任何待遇和便利。


    一个核心诉求被明确提出:


    必须解除党建国民工总局荣誉局长的职务!


    这背后,不仅仅是大家看法的洁癖,


    更暗含着权力和利益的争夺。


    解除党建国的管理人员身份,


    意味着切断他的合法性,


    也意味着将熊猫集团这块巨大的“肥肉”置于更“可控”的状态,


    或许某些人就能从中分一杯羹。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被短视和偏见蒙蔽了双眼。


    部分真正了解全局、心怀国事的大人物,


    和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老,对此忧心忡忡。


    他们在内部讨论中,针锋相对地提出了更深远的忧虑:


    “逼走党建国?说得轻巧!


    你们有没有算过这笔账?


    他每年为国家稳定输入多少粮食?


    解决了多少万精简职工的生计?


    创造了多少宝贵的外汇?


    这些是实实在在、关系到国计民生、甚至稳定的贡献!


    把他逼走了,谁能立刻顶上?


    谁能保证南洋农垦团几万职工和家属不出乱子?


    谁能保证外汇不断流?


    这损失,谁来承担?!”


    “解除职务只是第一步。


    下一步呢?


    是不是要禁止李春花带孩子去香港探亲?


    或者干脆把他们扣在四九城当‘人质’?


    真走到那一步,以党建国的性格和能力,


    他还会心甘情愿,尽心竭力地为内地解决问题吗?


    别忘了,他现在是在香港!


    他有选择!


    我们把他推到对立面,后果不堪设想!”


    “他在香港的位置是独一无二的。


    他的成功模式,


    为我们打开了一扇重要的窗口,


    提供了一条利用资本主义世界资源,发展社会主义的宝贵路径。


    这种经验和人脉,是其他人难以复制的。


    不能因为眼红他的利润,就否定他的战略价值。


    这是因噎废食!”


    反对者则高举着想法不一样的的大旗,立场异常“坚定”:


    “宁要咱们自己人的穷,不要资本家的有钱花!”


    这是他们最响亮的口号。


    “原则问题不容妥协!


    如果容忍一个‘资本家’披着管理人员的外衣,


    那我们的当初做的那些事情意义何在?


    基础运行的纯洁性何在?


    今天容忍一个党建国,明天就会有张建国、李建国!


    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必须划清界限,以儆效尤!”


    他们将这场争论上升到了方向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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