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建国正愁没地方放东西,闻言立刻点头说到:
“行!这几个箱子都要了!
家里缺的东西多,哥们儿你受累,帮着参谋参谋,钱不是问题。”
带着300块现金,他这话说得底气十足。
售货员一听,眼睛都亮了,这是碰上“狗大户”了啊!
自己的月度目标今儿是要完成了?
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指点江山:
“这几件棉袄,厚实!
虽然旧点,洗洗晒晒一样穿!
给嫂子过冬正好!”
“这件呢子大衣!
瞧这料子!
大院子弟穿剩下的,品相好着呢!
您穿正合适!”
“中山装!三套!两套八成新!一套九成新!上班穿体面!”
“棉靴!皮毛里的!暖和!在咱们四九城冬天是离不了的!”
“军用毛毯!这两条!又厚又挡风!”
“针头线脑、毛巾牙刷、锅碗瓢盆…这些都给您配齐喽!”
在售货员的“热情”推荐下,党建国几乎没怎么还价,痛快地掏钱:
四件旧棉袄:29元
一件呢子大衣:16元
三套中山装:23元
两双皮毛里棉靴:7.5元
一床全新喜被(无票高价):19元
三个樟木箱子:16元
两床军用毛毯:20元
零散日用品:24元
共计:154.5元。又花了1.5元雇了个“窝脖”帮忙运回去。
看着党建国点出厚厚一沓钞票,售货员咂咂嘴,心里暗叹:
乖乖,**不露相,这哥们儿是个真阔主儿!
不过自己在票上也没少赚,信托商店里的售货员,就几乎没有不倒腾票的。
党建国领着满载的窝脖,回到四合院胡同口时,发现平时聚在墙根晒太阳扯闲篇的大爷大妈少了一大半。
他心里微微一动:
看来街道的“谋划”已经开始了?
也好,省得这些人嚼舌根子,议论他这突然娶个逃荒女的八卦,
再说了,街道办这次铁了心要搞事情,娶逃荒女的肯定不止自己这一家啊。
一进自家小院,眼前也是一亮。
院子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连白菜地里的残雪都清理得一丝不苟。
窗台上晾着洗好的抹布,透着一股子过日子的利落劲儿。
党建国心里暖烘烘的:
这家里有个女人,真是不一样了,像是过日子的样子了。
“当家的,回来啦?”
李春花闻声迎出来,一眼看到窝脖推车上那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货物,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快步上前,声音都变了调说到:
“当家的!
你…你咋买了这么多东西?!
这…这得花多少钱啊!”
李春花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开始滴血了。
那花出去的钱,额滴,额滴,都是额滴!
(P.S:李春花是鲁省的,口音不对哈)
党建国笑着打哈哈说到:
“没买啥没买啥,就是被子毯子看着占地方,显得多!
家里缺的太多了。”
说完,党建国赶紧招呼窝脖卸货。
李春花顾不上多说,赶紧上前帮忙。
两口子也是动作麻利,和窝脖一起把东西卸下来搬到屋里。
卸完货,党建国进屋拿出以前剩下那包烟,抽出一支递给窝脖说到:
“师傅,辛苦!”
李春花也赶紧倒了碗温开水,
想了想,又狠心捏了一小撮白糖放进去,端给窝脖说到:
“师傅,喝口水,甜甜嘴儿,解解乏。”
窝脖接过烟和水,脸上笑开了花。
这趟活儿东西看着多,其实棉被衣服都不算太沉,主家又散烟又给糖水,忒讲究了!
他连声道谢,咕咚咕咚喝完水,帮着把东西大致归置了一下,就乐呵呵地告辞了。
党建国看着李春花待人接物的这一套,心里暗暗点头:
这媳妇儿,虽然出身农村,但人情世故上有点底子,不错。
姐妹俩开始分拣东西。
厚棉袄一人两件,新喜被自然归党建国两口子,旧被子和毛毯先收起来备用。
三个樟木箱子,李秋月屋里放一个,党建国屋里放一个,还多出一个,暂时也放在他们屋里。
原本就狭小的屋子,顿时被塞得更满了,
不过在那个年代,家家户户都差不多,倒也谈不上谁笑话谁。
李春花拿起信托商店开的一沓收据,皱着眉头开始算账。
她初中文化,数学还不太好,嘴里念念叨叨,手指头掰来掰去,算了好几次,终于确认:
154.5元!再加上给窝脖的1.5元,整整156块!
她的心猛地一沉,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这笔钱,够在她们老家娶31个媳妇还有富余了!
她只觉得眼前发黑,一屁股跌坐在新买的樟木箱子上,手里攥着的收据簌簌发抖,
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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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建国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心痛:
这败家老爷们!
太太太能造了!
刚才还觉得温暖的大红鸳鸯喜被,此刻在她眼里也变得无比刺眼,一点儿也不香了!
傍晚时分,三大爷阎埠贵领着许大茂和傻柱上门了。
党建国把他们迎进屋里。
三大爷推了推眼镜,拿出一个红纸包着的小本子(礼账),脸上带着惯常的精明笑容说到:
“建国啊,你这结婚可是搞了突然袭击啊!
我们三位大爷和院子里的邻居们商量了一下。
你以前在院里,人情往来从来没落下过,是个仁义孩子。
这回呢,大家伙儿凑个份子,一家一块钱,礼轻情意重,账本在这儿,你点点收下。”
说完三大爷把红纸包和小本子递过来。
一家一块钱!
这在当时绝对算重礼了!
党建国心里明镜似的,这礼里面,
至少有一半是冲着党建华这个“大学生”弟弟的面子,
另一半可能是看自己平日里“仁义”的回报。
他脸上露出得体的笑容,示意李春花接过礼账说到:
“三大爷,各位邻居太客气了。
我这人平日里也不怎么着家,这以后春花在院里,来往就能多一些了”
三大爷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你咋不提让我们帮衬些的话呢,但笑容还是不变的,说到:
“那是自然!远亲不如近邻嘛!
建国你仁义,咱们以后日子长着呢!”
他心里和明镜似的,自家四个孩子,将来结婚党建国都得还礼,这笔“投资”不亏。
李春花手脚麻利地倒了四碗糖水端上来。
傻柱和许大茂接过碗,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李春花身上瞟。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心里同时嘀咕:
模样身段儿,比秦淮茹可差远了。
傻柱是个混不吝的性子,笑嘻嘻地把手里一个印着大红双喜字的,崭新搪瓷脸盆往桌上一放说到:
“弟妹!拿着!
祝你们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啊!”
他故意把“弟妹”叫得响亮,
反正得把党建国比下去才行
许大茂也不甘示弱,赶紧把自己带来的一个竹壳暖水瓶亮出来,声音带着点油滑说到:
“嫂子!我是后院的许大茂!
祝您和建国哥百年好合,也…早生贵子!”
他特意把“嫂子”咬得很重,这是对上了,和傻柱唱对台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