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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傻柱请客

作者:柳絮居士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党建国心里琢磨着,回去八成也是看戏。


    你说这院里,前前后后钻进来多少“明白人儿”(穿越者)?


    个个儿都带着往后几十年的见识,有的还揣着“金手指”,可劲儿折腾,跟院里那几位斗得跟乌眼鸡似的,有来有往。


    党建国心里直摇头:啧,有那闲工夫,但凡您几位豁出去,上个机关办的业余大学,毕了业就能进干部培养序列,正经八百的出路!


    何苦跟这鸡毛蒜皮里打滚儿?


    想着想着,自己都觉得索然无味。


    如今他一句话的分量,可能真能改变院里一家子的光景,可那份儿“指点江山”的劲儿,早淡了。


    更多的,也就是个冷眼旁观。


    蹬到四合院门口,时候确实不早了。


    往常他基本扎在民工科,现在还在防谍阶段,小跨院的门基本都是从里头闩着。


    推着车进大门洞子,影影绰绰瞧见门房阎埠贵正坐小马扎上往外张望。


    阎老西儿眼尖,瞧见党建国下车,立马儿站起身,脸上堆满了笑纹儿,颠儿颠儿地小跑过来:


    “哟!建国回来啦?可有日子没见了您呐!”


    说着话,那手就极其自然地搭上了自行车后衣架,帮着往上抬,说到:


    “沉吧?我给您掌着点儿!”


    党建国也客气地点头:


    “阎老师,吃了么您?劳您驾了,谢谢啊。”


    这“老师”的称呼可不能少,这透着对文化人的尊重,也带着点胡同里特有的客套。


    阎埠贵搓着手,笑得见牙不见眼,说到:


    “嗨,还没顾上呢!怎么着建国,今儿有空没?上我那儿坐坐?我那儿可存着两瓶地道的莲花白,味儿正!咱爷俩儿喝两盅?”


    党建国心里门儿清,这酒可不好白喝。他乐呵呵地摆手说到:


    “阎老师,您这心意我领了!


    改天,改天我张罗俩硬菜,咱好好聚聚!


    今儿是真不成,空着手回来的,啥也没预备,忒不像话。”


    阎埠贵一听有“硬菜”的承诺,眼睛更亮了,那神情仿佛已经闻见了肉香,不禁连连点头说到: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我可就等着您这顿好嚼裹儿了!”


    党建国又寒暄两句,推车进了垂花门,回到自家小跨院。


    弟弟党建华正蹲院里拾掇菜畦,瞧见哥哥推车进来,明显一愣,有点儿局促地站起来:


    “哥?你…你咋回来了?也没言语一声儿,我…我就做了我自个儿的饭。”


    那神情,像是怕哥哥怪罪。


    党建国把车支好,不在意地笑笑说到:


    “嗨,我回来也没跟你打招呼,你上哪儿知道去?”


    说着从兜里掏出五毛钱递过去,说到,


    “去,胡同口合作社买几个白面馒头去。


    粮票我身上没带,家里还有富余的吧?


    要是不够,上院里谁家先借着或者兑点儿。”


    党建华没接钱,反而往后退了小半步:


    “哥,我有钱,粮票家里还有不老少呢。”


    他说的倒是实话,自打党建国当了科长,家里定粮加上民工科分的,粮票确实宽裕了不少。


    可这穷怕了的孩子,骨子里那份抠搜劲儿改不了。


    平日里吃干饭(米饭)的次数都数得过来,更别说白面馒头了,总觉得那是糟践钱。


    家里的富余粮票,他时不时还偷偷拿出去换点现钱攒着。


    党建国说过他多少次“家里现在宽裕了”,可党建华总梗着脖子:


    “哥,你过两年就得娶媳妇儿了!家里啥家底儿没有,处处都得花钱!”


    听得党建国是哭笑不得,又有点儿心酸:这孩子,是替这个家操心呢。


    那个年代过来的穷苦人家,谁不是个算盘精呢?


    第二天,日头老高了党建国才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难得彻底放松,先在躺椅上歪了会儿。


    院里那葡萄架早秃了,就剩几根枯藤。


    菜畦倒是被党建华侍弄得整整齐齐,绿油油的越冬菠菜、小葱,看着就舒坦。党建国眯着眼瞧着,心里嘀咕:


    嘿,合着我这甩手掌柜当的,建了这安乐窝,倒让建华这小崽子先享受上了。


    正半梦半醒地眯瞪着,就听中院传来一声洪亮的吆喝,带着股子厨子的油烟气儿:


    “建国!建国!在家猫着呢吧?听说你回来啦!”


    是傻柱。


    话音未落,人已经晃悠到小跨院门口了,咧着大嘴说到:


    “我今儿弄了副顶好的大肠头儿,拾掇得倍儿干净!


    中午别开伙了,上我那屋,咱哥俩儿好好喝点儿!叫上建华一块儿!”


    党建华在屋里应声:


    “柱子哥,我就不去了!待会儿得去趟东郊农场,有任务,耽误不得。”


    傻柱啧了一声:


    “嘿!这小子,整个儿一劳模!礼拜天儿也不消停!”


    党建国坐起身,笑着应道:


    “行嘞柱子!中午我一准儿过去!建华是正事儿,任务要紧,甭管他。”


    “得嘞!任务为重!说定了啊!中午等你!”傻柱心满意足,哼着小调儿晃悠回去了。


    两家都是“一大一小”的“孤儿户”,心理上天然就亲近。


    再加上当初党建国应承帮着何大清照看点雨水,傻柱心里记着这份情,一来二去,关系处得真不赖。


    如今党建国大学毕业,正经八百的国家干部,虽然目前大家都还不知道。


    但是也知道党建国应该是工作了,而且是在衙门里。


    有了工作,在院里人眼里那是“立起来”了。


    这年头儿工人阶级地位虽在上升,可“万般皆下品”的封建尾巴还没扫干净呢,院里不少人瞅着党建国,那眼神儿里都带着点“敬而远之”的疏离。


    双方都挺默契:您当您的官儿,我过我的小日子,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便是晴天。


    党建国又迷糊了会儿,估摸着快到饭点儿了,起身张罗。


    从放咸肉的瓮里取下十几片自家腌的咸肉,细细地切成肉丝。又去院里摘了几个过了霜、辣味儿更冲的小辣椒。手脚麻利地炒了一盘喷香的辣椒炒咸肉丝。


    接着翻出夏天存下的、用油炸透晾干的季鸟猴(蝉蛹),抓了一把,锅里再煸得焦香酥脆,又是一盘好下酒菜。


    最后,拿纸包了半斤全国粮票揣兜里,端着两盘菜就奔了中院。


    到了傻柱家门口,扯着嗓子喊:


    “柱子!添俩菜!”


    傻柱在厨房里正忙活,锅铲敲得铛铛响,头也不回地喊:


    “搁外头桌上!自己找地儿坐!”


    小雨水听见动静,从贾家屋里像只小燕子似的飞跑出来,脆生生地喊:


    “建国哥!”


    麻利地接过党建国手里一盘菜。


    党建国顺手把粮票递给她:“雨水,拿着,粮票。”


    小丫头很自然地接过去,揣进自己小花袄的口袋里。


    其实这年月,串门儿吃饭带粮票还不算普遍规矩。


    主要是关系特近或者像党建国这样心思细、骨子里带着“穷人怕欠人情”的谨慎劲儿,总觉得白**家的不合适。


    当然,这心思也分人。


    刘飞和种苹果部长那儿的人情?


    嘿,该欠欠,欠了也不白欠!那是另一码事儿!


    看看天儿,冬日暖阳晒得人舒坦,地上也干爽,还没到下雪封门的时候。


    傻柱干脆把家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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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方桌搬到了当院儿。


    这动静儿一响,后院儿也听见了。


    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在屋里踱步,听着中院的热闹,扭头对大儿子刘光齐说:


    “去!把桌上那盘炒鸡蛋端过去!你们几个小年轻凑一块儿热闹热闹!”


    刘光齐心里不太乐意跟傻柱他们厮混,可那盘黄澄澄、油汪汪的炒鸡蛋诱惑力太大,他咽了口唾沫,不情不愿地端着盘子过去了。


    到了中院,瞧见党建国正跟雨水说话,他提高嗓门儿:


    “傻柱!建国!我也添个菜!”撂下盘子就一屁股坐凳子上。


    厨房里傻柱的声音带着笑:“哟!光齐也来啦?坐坐坐!菜马上齐活儿!”


    许大茂在后院也支棱着耳朵呢,一听中院开席了,立马儿对他爹许富贵说:


    “爸!给我拿瓶酒!我也凑个热闹去!”


    许富贵正听着匣子里的戏文,笑眯眯地点头:


    “对喽!年轻人就该这么着,热热闹闹的才好!”


    起身进屋,挑了瓶通州老窖,又从吊篮里切下一盘子油亮亮、半肥半瘦的腊肉,蒸透了晾凉的,正好下酒。


    许大茂一手拎酒,一手端肉,晃悠到中院,扯着脖子喊:


    “傻柱!茂爷我给你添瓶好酒,外加一盘硬货腊肉!够意思吧?”


    厨房里传来傻柱的笑骂:


    “大茂你大爷的!有酒有肉就是爷!快滚进来帮忙端菜!”


    这边话音未落,前院的陆仁义也闻着味儿来了,手里拎着两瓶昌平十三陵二锅头,对着厨房喊:


    “傻柱!我也凑个份子!添两瓶‘二雷子’!你这院里香味儿都飘到前院勾人魂儿了!今儿非得蹭你一顿不可!”


    傻柱端着个热气腾腾的小砂锅出来,乐呵呵地说到:


    “嘿!仁义!来就来呗!还带啥酒?快坐下!菜齐了!”


    顺手又从自家那宝贝泡菜坛子里捞了一大盘子泡菜:


    红的是辣椒,白的是白菜帮子,绿的是萝卜皮,脆生生、水灵灵,看着就解腻开胃。


    一时间,阎解成端着一盘醋溜土豆丝,


    李多来端着一盘白菜炒肉丝(肉丝儿不多,但好歹是荤腥),


    贾东旭也端着一小盆萝卜炖肉(看着油水挺足)都陆续来了。


    小小的方桌挤得满满当当,几个年纪相仿的小伙子凑一块儿,


    甭管平时咋样,这会儿就着酒菜,东拉西扯,聊厂里的事儿,聊听来的新闻,倒也热热闹闹,气氛融洽。


    傻柱把砂锅往桌中间一墩:“来来来,都让让!尝尝咱何大厨的九转大肠!这可是费了老鼻子功夫拾掇的!”


    那股子浓郁的酱香混着脏器特有的风味儿直往鼻子里钻。


    党建国夹了一筷子泡菜,赞道:


    “柱子,还得是这口儿!爽脆!解腻!”


    傻柱解下油渍麻花的围裙,擦了把手,笑道:


    “说起这泡菜,建国,咱院里弄这玩意儿的风气,可是打你这儿兴起来的!


    你那酸豆角,啧,现在想起来还流哈喇子呢,那才叫一绝!”


    这话倒是不假。


    自打党建国在小跨院起新屋,种了豆角腌上酸豆角,那酸爽开胃的味儿飘出来,可算给院里人开了眼。


    加上傻柱这正经学过川菜的厨子指点,解放后盐价也便宜了,这腌泡菜的风气就跟春风似的,呼呼啦啦吹遍了四合院。


    如今是家家户户窗台、墙角都摆着个泡菜坛子。


    连阎埠贵家都腌上了,省了不少买咸菜的钱。


    不过要论味道正宗、层次丰富,还得数傻柱家这专业选手。


    党建国笑着应承道:


    “想吃酸豆角还不容易?瞅空儿你自己上我那小坛子里捞去!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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