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好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但又不自觉的感叹世事无常。
想着前几天贺看山火急火燎的跑回来,原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是迫不及待的跟她分享自己在昆仑的所见所闻。
她还真没想到,郁观月能对薛厌争忍耐到这个地步,居然纵容他给自己施易容术变成个姑娘,还放任他胡编乱造二人的感情。
值得一提的是,当时在淮灵时,贺看山还亲眼看着郁观月听了他与薛厌争的话本。
真是,时间长了,郁观月的脾气也变好了。
换做曾经,威胁他们闭嘴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方晴好磨蹭到一旁,眼中充满好奇。
察觉到她的视线,郁观月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你在做什么?”
方晴好微微一笑,毫不隐瞒:“我想问问你,何时喜欢上薛厌争的啊。”
这个答案除了郁观月无人知晓,哪怕薛厌争问过,郁观月也没能回答他。
此刻方晴好提出来,郁观月下意识转头,缄口不言。
这个问题有些私密了,见郁观月不愿开口,方晴好也没继续。
她随手将桌上的东西往旁边挪了挪,自己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眼中好奇分毫未减,这件事真的让人难以想象。
“真的让人意想不到,毕竟前段时间见你们的时候,相处看着与往年并无不同,薛厌争依旧是那副样子,你们二人称呼也未改变,警惕如我,都没意识到你俩之间的不对劲。先前与应琉谈论这件事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十年前就看出来了,只是没替你们戳破罢了。”她说着撇了撇嘴,看向郁观月“谴责”道:“真是,瞒的太好了吧。”
那时根本就没在一起,郁观月心道。
“说不上瞒。”郁观月透过屏风缝隙看着后面汩汩冒烟的炼丹炉:“话说,你这句称呼是什么意思?”
一说这话,方晴好可就来劲了:“这你可能就不清楚了吧。一般二人结为道侣,为了彰显二人的特殊身份,以及无与伦比的感情,都会改变称呼的。比如夫君啊,卿卿之类的。”
说到此处,方晴好双手抱胸:“那我问你,你一般都叫薛厌争什么啊?”
郁观月在心中默念了这两个称呼,其实关于称呼他还是知道些的,毕竟村子里的夫妻不少,关系也都十分和睦,平日里郁观月见到他们也会打招呼,便会得到夫妻二人的一致关怀。
但他从未想过这么叫薛厌争。
“我能叫他什么?自然是叫他的名字。”郁观月道。
对于这个回答,是方晴好意料之中的,但她有些不满意。
“那薛厌争如何叫你呢?”方晴好问。
薛厌争给他的称谓可就多了去了,比如十年前叫的最多的观月哥哥,现在叫的最多的月亮,除此之外还有些其他的称谓,数不胜数。
毕竟当年薛厌争想起来什么喊什么。
方晴好没得到郁观月的回答,但看他的反应也能猜到,她笑着朝郁观月招了招手,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哎呦,叫名字自然也是可以的,但偶尔换个称谓什么的,有助于增强道侣之间的感情。”
郁观月看出来了,方晴好这人一副想看热闹的表情,但不可否认,他也确实有些心动。
薛厌争会喜欢这样吗?
“那你说,我该如何做?”
……
薛厌争好不容易从应琉手底下逃了出来,刚走到方晴好的住处外,便看到郁观月低着头从她那里走出来。
薛厌争走上前,抬起他的脸,刚想说话便察觉到他脸上温度的不对。
他低头一看,只见郁观月脸颊泛红,偏过头不敢看自己的模样。
“方晴好欺负你了?”薛厌争开了个玩笑。
“没有。”郁观月反驳了他的话。
一看到薛厌争的脸,方才方晴好说过的话如同咒语般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她?”薛厌争眯眼,没能相信。
郁观月见状,收敛好情绪,解释道:“只是找她聊一下,她在屋里炼丹,炼丹炉的火势太大,里面有些热罢了。”
这话不假,薛厌争隔着一扇门,都能感受到里面滚滚而来的热气。
薛厌争眉梢一挑,乐呵呵的牵起郁观月的手往外走:“这么热也不知道开窗通风,下次你来找她的时候,将她喊出来得了,反正她炼丹也不一直盯着。”
郁观月的身体经不起舟车劳顿,哪怕用法术赶路,薛厌争也不愿赌,保不准突然生病,他可不愿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索性又跟应琉要了间房子,打算住一晚再走。
但薛厌争发现,自从郁观月见了方晴好之后,老是盯着他,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薛厌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搓着下巴,扫视一圈,发现自己脸上没什么东西,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潇洒,虽然他很乐意被郁观月盯着看,但现在郁观月很显然不是沉溺于他的美貌。
想到这里,薛厌争对镜自怜:“月亮,你为何一直看我?”
郁观月一激灵,舔了舔嘴唇:“我有一直看你吗?”
薛厌争点头,他走上前站在郁观月面前,衣领因为刚刚的动作散开,露出健硕结实的胸膛。
郁观月眼神不自觉往上瞟。
“那你方才没看我,那是在看谁?”薛厌争察觉到他的目光,状若无意的伸手将衣领又扯开了些。
紧接着继续往前走,将人逼至墙角。
薛厌争气息逼近,郁观月伸手抓住他的衣领,仰起头亲了亲他的唇角。
换做平时,薛厌争下一刻便会将人搂进怀里加深这个吻,但现在,郁观月等了一会儿没察觉到身前人的动作,于是退了下来,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薛厌争双目含笑,舔了舔嘴唇,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一句话没说,但似乎又在无声的邀请他。
“你方才在看我吗?”看着郁观月疑惑的模样,薛厌争重复道。
郁观月一愣,点了点头承认了。
薛厌争满意了,微微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那你在看我什么?”
“看你的脸。”郁观月偏头过去,但在答案出来后,又被薛厌争捏着下巴转了回来。
薛厌争的唇从他眼睛上移开,他眸色深沉,手掐着郁观月的腰:“喜欢我的脸吗?”
郁观月点头。
薛厌争还不满足,继续问道:“那你最喜欢我的哪个地方?我的眼睛?鼻子?嘴巴?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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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我的胸膛,我的胳膊?还是其他地方。”
随着他的话语,薛厌争不断贴近,灼热的呼吸蔓延在脸上,郁观月攥紧手,再次主动吻了上去:“都喜欢。”
但薛厌争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他不满的摇了摇头:“那不行,月亮你太贪心了。”
似是惩罚般,薛厌争低头咬了一口他的脸颊,然后往后退去。
手上力气一松,薛厌争的衣领从指尖离去。
他为什么不满意?
郁观月闷闷的想。
他是真的什么都喜欢,这也算贪心吗?
郁观月咬了咬牙,伸手将人拉了回来愤恨道:“我在你面前,不能贪心吗?”
这个回答属实在薛厌争的意料之外。
他有些装不下去了,伸出手按了按郁观月的嘴唇,随着他嘴巴微微张开,薛厌争趁机吻了上去。
他一只手紧扣着郁观月的腰,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
方才他那一招很管用,郁观月的火被他撩了起来。此刻他紧抱着薛厌争,不愿撒手。
“看着我。”薛厌争喘着粗气,看着郁观月被亲红的嘴唇。
“你方才看着我在想什么?”薛厌争坚持询问。
郁观月被亲的面皮厚了不少,他直视着薛厌争的眼睛开口道:“我在想,如果叫你卿卿你会是什么反应?”
“卿卿是谁?”薛厌争想也没想的反问。
郁观月残存的火被他这一个问题熄灭。
他觉得方晴好方才的话应当说得上薛厌争,这人才是什么都不清楚。
看着他迷茫的神色,郁观月觉得他不像是装的,再一结合薛厌争开窍的时间,又觉得也正常。
“如果你想的话,那就是你。”郁观月认真道。
薛厌争愣了一瞬,反应了过来:“你方才与方晴好在讨论这个?她提醒你的吗?”
见郁观月的反应,他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郁观月这人,对自己纵容,还由着自己,配合着他,当真是可爱至极。
“那我是你的卿卿吗?”他问道。
郁观月不假思索道:“是。”
薛厌争看到郁观月的脸就心口发软,他捧着郁观月的脸,鼻尖抵着鼻尖撒娇:“你怎么高兴怎么来。”
说罢又补了一句:“不过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
“薛厌争。”
“我在。”
郁观月笑着握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那你也叫叫我的名字。”
“郁观月。”
“我爱你。”
这三个字如同石子投入薛厌争的心中,原本泛着涟漪的心湖扬起水花。
看着郁观月的脸,薛厌争忽然想起自己初见郁观月时的心情。
一眼万年,风起心动。
在他不懂情爱之时遇到了让他一眼心动的爱人,百余年的记忆化作一场风,积累沉淀,最终被郁观月的一个吻指引着,敲开心门,茅塞顿开。
过往的种种深刻印记在脑海中,过去,现在,未来,都将在他心中牢牢记住。
郁观月眉眼温和,薛厌争眼角划过一滴泪,笑出声将人搂在怀中:“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