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骤此人眼高于顶,是个心眼很小的人,他辈分比应琉高,从进来开始,只随意的跟她打了个招呼。
应琉捂着眼暗暗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不愧是南宫羊的师父,这死德行简直一模一样。
“郁观月还没到吗?”樊骤说罢重重拍向桌子,发出猛烈的声响。
应琉处变不惊,伸手理了理发丝:“樊掌门,莫要着急。”
“真是无法无天,身在仙盟,做事竟如此随性。”樊骤冷着一张脸,说话毫不留情。
应琉坐在上首,俯视着他:“樊掌门是在说谁?是说我还是郁观月?如果是我的话,我即位这些年从未行差踏错过。如果是郁观月的话,那你是否忘了,他早已不是修仙界的人了,如若不遵循仙盟规则,你又能说什么?”
樊骤不喜踏足仙盟,无论是上一任盟主还是应琉,他都厌烦的很。
当年应琉即位仙盟盟主之位是被票选上去的,樊骤投出的那否决的一票,未能改变这个结果。
至此与仙盟交流沟通的事情全权交给南宫羊负责。
但这人,平日里倒是聪明,但一遇到郁观月,嫉妒便冲昏了头脑,巴不得将他拉下马。
想到那个不成器的弟子,樊骤冷哼出声:“我怎么着也算是郁观月的半个师父,如何不能说他?”
“哦?”此话一出,门口传出一道讥笑声:“樊掌门,我何时不知,你算我的半个师父?”
郁观月一进门便听到他这句不要脸的话,心中的好心情顿时散了大半。
樊骤一愣,也转过头来,只见郁观月和薛厌争一前一后的进来,两个人的目光没一个带着尊敬,触及他面容的一刻,皆轻微的皱了皱眉。
仿佛看了他便脏了眼。
郁观月目光投向樊骤,如当面面对他一般,双目平静,不带一丝一毫情感。
“樊掌门找我来,是打算如何做呢?”郁观月朝樊骤发出疑问。
樊骤是个心情都写在脸上的人,他盯着郁观月看了半晌,兀自开口:“我只是听说,你这个杀了我弟子的人突然出现在修真界,还因为你的出现搅起一阵腥风血雨。破虹剑灵成了魔尊,还保护你的安危,所以我就在想,你是不是恨我,恨我当年对你的责罚,所以破虹剑离开天穹门后找你了,你们二人联手,找我报仇。”
旧事重提,李回的死是郁观月绕不过去的一道坎。
哪怕杀他有原因,但他确确实实是死在郁观月手下的。樊骤不会在意原因,更不会觉得郁观月的行为是正当防卫。
郁观月抬眸轻笑,眼中满是冷漠:“你说的话是对我的诬蔑,我不能认同。但第一句话你说对了。”
他走上去来,看着樊骤:“名师出高徒,蠢货教出来的自然也是蠢货,要是李回再厉害些,怎么会被已经封了法力的我杀了。这不还是因为学艺不精,亦或者是自视甚高,觉得有了毒,便能将我轻而易举的碾死?”
他这话无异于向樊骤宣战。
果不其然,樊骤气的猛的拍向桌子:“郁观月!”
“是啊,我不光在说李回是个蠢货,我也在说你,樊骤,你也是个蠢货,你当年被我师父压着,你的弟子,当年也被我压着。”郁观月字字诛心,满意的看着樊骤因气愤而扭曲的脸庞。
郁观月对樊骤也算是有些了解,也知道如何能刺激到他。
郁观月现在的想法十分简单,既然樊骤不让他好过,那他自然也没必要忍着。他敢惹他,那他也别想心平气和的走出去。
他只是法力没有了,可不代表其他的本事也一同没了,当年的郁观月在樊骤手下都没吃什么亏,现如今也不会。
眼看着他想抬手,薛厌争走上来提醒:“樊掌门,提醒你一下,当年的事郁观月已经得到了惩处,所以也算是翻篇了。而现在,郁观月是凡人,根据仙盟律法,修者不能随意伤害凡人,否则会受到惩处。樊掌门,现在你就在仙盟,还在盟主面前,难不成想出手伤人?”
此话一出,坐在上首的应琉动了,她起身走了下来,满脸和煦,做了这个和事佬:“樊掌门,莫要生气,你何须同小辈计较?”
应琉的心天生就是偏的,谁人不知昆仑宫的人出了名的护短!
樊骤想到这里,白了她一眼,表达自己的不满。
对此应琉视而不见,调笑道:“樊掌门是不是在心里骂我护短?”
她此刻仿佛樊骤肚子里的蛔虫,说到这里便改了神色,一脸严肃:“樊掌门,你这个想法就过分了,虽说护短是我昆仑宫传承下来的美德,但我们也不是是非不分的。厌争说的有理,我总不能骂他,任由你对凡人出手吧?这么做的话,一派掌门因为这个受了仙盟责罚,说出去多难听。”
“那按你这么说,那我问你,凡人招惹修士,该如何算?”樊骤听她说话头疼,见她口口声声说什么仙盟律法,便开口询问,试图堵住她的嘴。
当年应琉继位时,看的最多的便是仙盟律法,将其烂熟于心。
听到樊骤这般钻空子的说法,她叹了口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樊掌门,你都多大年纪了?实力强横,想必心胸宽广,怎么会和凡人计较?”
应琉舌灿莲花,这话将樊骤架在高处,成功堵住了他的嘴。
郁观月冷哼出声,对他实在拿不出什么好脸色,他坐到樊骤对面,翘着二郎腿,满脸不屑。
樊骤一见他这样,气的铁青的脸竟笑出了声。
“郁观月,看起来这些年你过得不错啊。”他开口讥讽。
过得不错?
郁观月掐着手,面色不变回怼道:“但你看起来过得很惨,毕竟这么多年了,你手下的弟子一如既往的蠢得让人发笑,想必樊掌门过得十分艰难吧。”
多年前,樊骤没体会过郁观月这张嘴。
一来二人不经常见面,二来郁观月对待长辈还是多一些耐心的,哪怕被他惹生气,也会压制着。只是会在南宫羊他们找事时,将气撒在他们身上罢了。
先前樊骤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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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弟子被郁观月骂的说不出话这件事嗤之以鼻,觉得是他们没出息才这样的。
现如今轮到他体会,竟也说不出话来。
他思虑片刻,最终道:“果真是无风的弟子,说话如此犀利。”
他咬牙切齿,这话对郁观月来说不痛不痒。
只是让他不爽的是,樊骤居然还敢提到无风。
他说话毫不客气的再次回怼:“至少不像你的弟子,同人说话还能变哑巴。”
一旁薛厌争听着郁观月说话,他清冷的声音传入耳中,薛厌争思绪飘忽,突然意识到当年郁观月对自己真的极其包容。
从未对他说过如此犀利的话语。
想到这里,他撇了撇嘴,觉得樊骤真是好大的福气。
眼看着樊骤还想开口,防止樊骤真的控制不住出手伤人,应琉站出来制止:“好了,议事殿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
她说着,目光扫视三人:“今天郁观月过来,是因为樊掌门怀疑郁观月与魔族有勾结,想与他当面对峙。”
紧接着,她目光停留在郁观月身上:“郁观月,你有何要说的吗?”
“我觉得怀疑一个人至少要拿出证据来吧,只凭着他自以为是的推论就想定我的罪,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郁观月捏着鼻梁,对樊骤表现出一脸厌烦。
“樊掌门,你有证据吗?”应琉问。
樊骤不甘示弱:“当日众多弟子都看到破虹剑灵对郁观月的偏向,甚至为了不伤到他将他关入幻境,他……”
“但是我也在幻境里面啊,按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也勾结了吗?”薛厌争提出疑问。
樊骤沉默了,应琉见状,看向薛厌争提醒道:“樊掌门还未说完,你莫要插嘴。”
薛厌争一听,表示自己知道了。
“所以还有其他的证据吗?人证,物证,总得有一个吧。”郁观月俨然一副耐心耗尽的模样。
樊骤何时被人如此拂了面子,他闷声不吭心中暗骂:这个惹人讨厌的郁观月怎么还活着,这个没有眼力见的应琉怎么还不退位,这个随意插话目无尊长的薛厌争怎么不继续沉睡。
两个装模作样的狗东西!分明有心护着郁观月!
见他不语,应琉开口道:“樊掌门,在你提出对郁观月怀疑之时,我便派仙盟弟子进行了调查,在此十年间,郁观月从未踏出过村子半步,而在村子里,也未探查出什么法力波动,按照村民所述,村子里也并没有来过什么可疑人员,也没发生过什么怪事。”
“一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查到郁观月同魔族之间有何联系。”
应琉将仙盟的调查结果说出,樊骤脸色阴沉:“那破虹剑灵的所作所为又有何解释?”
“樊掌门,我得提醒你一句。”薛厌争接了他的话:“你要知道,破虹先是破虹,再是郁观月的佩剑,他生出灵智,有了思绪,难不成还能被郁观月所左右?”
“还是那句话,樊掌门,凡事都要讲证据。”薛厌争好心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