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盟的客房很大,里面还带了一个浴池,散发出氤氲的雾气。
一进门,归宁只留下一句有事会过来找他们,便忙不迭跑了。
薛厌争跟在郁观月身后,探究的目光都溢出来了。
“你问吧。”感受到他的目光,郁观月看向他,示意他开口。
薛厌争倒是有些意外,按照郁观月的性子,本以为会什么都不说呢。
他都想好怎么撒泼打滚让郁观月开口了。
机不可失,薛厌争勾起唇角,紧接着从背后一把将郁观月搂进怀里,贪婪的感受他身上的温度。
郁观月被抱的猝不及防,但好在已经习惯,整个人也冷静不少。
“你问不问?”他催促道。
薛厌争从他脖颈处抬起头,闷闷的“嗯”了一声。
“南宫羊对你说什么了?”薛厌争看着他,试图用真诚让郁观月老实交代,不掺杂假话。
郁观月感受着薛厌争灼热的呼吸,只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他平息了半晌才开口道:“无非就是那些话,感叹我还活着,不愿意接受我没有成为人人喊打的存在。”
说实话,这点攻击力太弱了,郁观月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他这么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极小的声音。
“贱人。”
“什么?”郁观月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薛厌争脾气是极好的,鲜少骂人,更别说骂的如此犀利了。
薛厌争闷哼一声,重复道:“我说他是贱人。”
语气中的怨气太强大了,但不知为何,郁观月轻声笑了起来。
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薛厌争一抬头,便看到了他还未落下的嘴角。
薛厌争的手横在郁观月胸前,见他这样,他直起身用另只手捏住郁观月的下巴,探头吻了上去。
这个吻极轻,一触即分。
趁着郁观月还没反应过来,薛厌争又将脸埋在他颈窝里,一副赖着不走的样子。
“我没忍住。”薛厌争道。
二人靠的很近,薛厌争伸手与郁观月的手十指相扣听起来可怜而又无助:“你会怪我吗?”
他一出声,郁观月便知道他是装的。
若是接了他的话,他定会继续说下去。
想到这里,郁观月轻咳一声,从薛厌争怀中挣出来,果断转移话题。
“你刚刚和应琉商量出什么来了?什么时候对我进行检查?”郁观月问。
薛厌争看着郁观月通红的耳垂,没有戳穿他的想法,配合着他道:“明天一早,赶路累了吧,先休息一晚上再开始。反正你人都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那南宫羊那边呢?他见到我了,不会去找应琉麻烦,让她快些吗?”郁观月问。
薛厌争眨了眨眼睛:“不是有归宁吗?南宫羊一催,归宁在旁边说一遍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我师姐不把他打出来都算脾气好。”
“只是没想到这么巧,让他看到了。”薛厌争说着,有些生气:“只知道我就跟你一起走了,否则也不会让他有可乘之机。”
他说着,似是还不够解气,又愤恨的骂了句:“贱人!”
郁观月眼中含笑,跟着点了点头:“他就是很讨人厌。”
薛厌争看着他,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心中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有一点让他很在意。
刚才郁观月说,南宫羊感叹过他还活着,崔逢生也说过他命不久矣。
他们为何都这样觉得?哪怕变成了凡人,寿数也不该这么少,难不成他当年伤得很重?还是如何?
薛厌争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心脏抽抽的疼。
郁观月老实坐着,感受到薛厌争的沉默,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
“你在想什么?”他开口问道。
听到郁观月的话,薛厌争起身轻哼一声:“我在想,你什么时候能成为我的道侣。”
他这话说的饱含深情,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的盯着他,让他无处可逃。
郁观月伸手将薛厌争的脸扳过去,说出的话极其无情残忍:“那你别想了。”
薛厌争自然不愿,他拉住郁观月的手,眼中满是真心:“我都亲你了,我得负责啊。”
“我不用你负责。”郁观月试图抽回手,又失败了。
紧接着,薛厌争一副看着负心人的表情看着他:“那你对我负责,我活了两百多年,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一腔热血,一颗真心全都给了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不得不承认,薛厌争的表情有时候很具有欺骗性。
他一装可怜,郁观月心理防线便会降低些。
但此时,他看着薛厌争,颇有些无奈:“薛厌争,是你主动亲的我,不要颠倒是非。”
换做别人一听这话,或许就痛哭流涕了。
但薛厌争看着郁观月,脸上却露出笑容。
“你喜欢我。”他信誓旦旦道。
郁观月不知道他又从哪里得出的结论,终于将手抽了出来:“我没有。”
他反驳道。
“你承认吧,你就是心悦我。”薛厌争再次靠近。
“你想错了,没有的事。”郁观月再次反驳,薛厌争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让他有些受不了了。
薛厌争伸出手在他面前摇了摇,表示不赞同。
“你看,你都没有打我。”薛厌争道。
郁观月一听这话,还以为薛厌争说错了:“你说什么?”
“郁观月,你是不是忘了,当年我在你面前说这种话的时候,你可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哪次不是听了就走,我要是一直缠着你颠倒黑白,你早就对我动手了。”薛厌争一脸认真。
郁观月对这话无话可说。
当年薛厌争一直招惹他,但其实郁观月没怎么对他动过手。也不知为何,却给了别人一种薛厌争老是挨打的错觉。
其实哪怕动了手,也没几次能打到。
薛厌争又不傻,惹了人还不知道躲。
但现如今被勾起往事,郁观月脑中不断回忆起当年薛厌争对他说过的情话。
只是当年他说出的话,算情话吗?
更多是只是薛厌争为了调戏他看他生气才故意说的吧。
当年郁观月就很少对他动手,哪怕现在,看着薛厌争近在咫尺的脸,他手捏着衣袖,强忍住摸他的冲动。
“我身子不如以前,跟你动手对我没好处。”郁观月反驳道。
但薛厌争将郁观月的手举起放在自己脸上,他笑意盈盈的望着他大有中不依不饶的架势:“我不管,你就是心悦我。”
郁观月看着他,不明白为何如此坚定。
他的心也跟着摇晃起来。
但薛厌争,我会死在你前面,这对你不公平。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没没将这话说出来。
最终,他抽出手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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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我先去沐浴,然后睡一觉。”
看出他的逃避薛厌争也没再说话,毕竟这事急不得。
。
浴池里水汽氤氲,和卧房还有屏风遮挡。
郁观月将一半脸埋在水里,咕噜噜吐了一串泡泡。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对谁都不好。
郁观月心中有些烦闷。
如若他早就知道薛厌争对他存了这种心思,他当时就不该答应他和他一起寻剑。
想到这里,郁观月不知道现在是该高兴还是该哭。
他承认,他对薛厌争是有不清白的心思。
但他万万没想到,薛厌争竟然喜欢他。
当时答应和他一起寻剑,其中很大的一点是想多跟薛厌争多些牵扯,他没打算表明自己的心意的。
说实话,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见不到他了。
或许等他醒后,自己早化作一捧黄土,薛厌争也理所应当的忘记他,或许哪天突然想起,会感叹一句惋惜。
郁观月身上的毒是仙魔大战时中的毒,这毒霸道无解,单靠他这一身修为压着,一直也没出什么大事。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一个不小心,就会要了他的命。
想到这里,他情绪又低落了下来。
“你在想什么?”突然,一道声音传入郁观月耳中,他被吓了一跳,紧接着直起身子转头看向来人。
“你怎么过来了?”郁观月惊讶道。
薛厌争外袍已经脱了,只剩下一件里衣。
他看着郁观月,一副疑惑的样子:“自然是过来沐浴的,我还能做什么?”
这话一出来,郁观月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看着郁观月丰富的表情,薛厌争轻笑一声:“不跟你开玩笑了,吓唬你的。我等你洗完我再进去。”
他说罢低下头看向郁观月的后背,紧接着便笑不出来了。
郁观月的后背被头发挡住,但可以看到他背后纵横交错的疤痕。
看起来像鞭子留下的。
但除去这些,还有一片地方看起来像火烧的。
一片后背,没有一块好地方。
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
郁观月感觉一道电流划过,身体一僵,反应过来薛厌争看到了什么。
“薛厌争,你别摸了。”郁观月声音有些颤抖。
“这是怎么伤的?”薛厌争问。
郁观月抿了抿嘴:“有之前被魔族伤的,也有在思过崖受罚时伤的。”
他说罢又补了一句:“已经过去很久了,早就没什么感觉了。”
察觉到薛厌争的手还没有离开,郁观月转身握住他的手腕眼中带着祈求:“薛厌争,你别碰了。”
薛厌争低头看着他,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却被郁观月下意识往后躲开。
但郁观月还拉着薛厌争的手腕,他后退的突然,薛厌争身子不稳,扑向他二人一起沉入水中。
被水流包裹住全身,薛厌争握住郁观月的手,将他扶稳。
水流勾勒出薛厌争身上的线条,郁观月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
“真是善变,刚刚还不想和我一起沐浴的,现在又改了心思。”薛厌争靠近虽说嘴上一如既往的不正经,但眼中还未收起的担忧出卖了他。
郁观月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能贫嘴,刚想反驳,但触及他目光的一瞬间又咽了下去。
算了,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