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薛厌争的体质,在哪都能挨骂。
但换做以前,薛厌争肯定不会这么老实,但不知这次是怎么回事,被应琉骂了一句,居然低着头老实反省。
“师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薛厌争朝她拱手,一副卑微的模样。
应琉看他这幅样子,一时间有些不习惯,龇着牙不自觉露出嫌弃的眼神。
一旁归宁见状,赶忙看向外面,确认外面没有人后再开口提醒:“师父,注意一下。”
被他这么一提醒,应琉收起表情,看向郁观月正色道:“我解释一下,以前都是他惹我们生气不知悔改我们才骂他的,绝对不是因为他道歉后我们才骂他的。他真的很装,在你面前,他真的没有那么老实。他以前从来没这么真诚过。”
郁观月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应琉为什么要跟他解释。
薛厌争的脾气他知道,也了解。
没一顿骂是白挨的。
但想到这里,郁观月对上薛厌争的目光,紧接着朝他瘪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郁观月思绪一转,突然觉得,薛厌争老是被人骂,好像也有点可怜。
“还好吧。”郁观月昧着良心开口。
应琉一时没反应过来,刚想点头才意识到刚刚郁观月是在替薛厌争说话,他睁大眼睛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郁观月!你变了!明明当年你才是骂他最厉害的那个!
但这话现在确实不适合说出口。
毕竟时过境迁,看起来他们二人之间,也和平了许多。
也是,再不和平,薛厌争可以去撞墙了。
但一想到这里,又察觉到郁观月对薛厌争不同以往的态度,应琉隐了隐脸上的笑意。
她抿了抿嘴,换了副表情眼神闪烁:“你们两个在外面玩的开不开心?有没有打架?有没有吵架?有没有发生什么可以拉近关系的事情呢?”
这话问的既直白又有些莫名其妙。
郁观月一时不知道怎么搭话。
但紧接着,薛厌争开口了:“怎么可能,我们两个怎么会这样?我们两个关系好的很,是吧。”
他说着,用肩膀轻轻碰了碰郁观。
郁观月看着他,表情深沉。
突然想到薛厌争近几天对他做的种种事迹,耳垂通红。
果然,昆仑宫出来的,没什么正经人。
紧接着他目光看向归宁,感叹这株幼苗还没有被养歪。
归宁察觉到目光,看清里面的慈祥,虽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问好。
真是想不到这么正经的人居然是应琉教出来的。
不过郁观月还记得他们此行的目的,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应琉对这件事似乎不是很在意。
“你在想什么?”应琉见他沉默,主动开口问他。
郁观月看着她有些疑惑:“薛厌争应该有告诉你我们此行的目的吧?”
应琉一听点了点头,她说着从桌子上翻出一封信举到郁观月眼前:“这是天穹门南宫羊给我的信,因为他们现在怀疑你,所以想找到你,但你现在毕竟是凡人,他们抓你于理不合,我将他的要求打回,并禁止天穹门的人私自行动。”
南宫羊是樊骤的大弟子,是他三位弟子中,心思最重的一个。
郁观月眼神微动,感激道:“多谢,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应琉随手将信扔回桌上,紧接着指向薛厌争跟他解释:“谢就不必了,薛厌争不是说会将你带回来吗?我的打算就是探查一下你的身体看看是否有魔气,这样就好了。”
“要不然还能怎么办?樊骤的人和你的关系势同水火,如若我放任他们行动,你要是被抓住了,不得先受点刑罚才开始问你?”应琉说着,脸上显露一丝嫌弃:“南宫羊笑起来依旧让人讨厌,我可不想经常见他。”
说实话,郁观月对应琉的态度十分疑惑,他看着应琉欲言又止道:“你为何要阻止他们?”
这话一出,应琉收起笑容:“此话怎讲?”
郁观月看着她开口:“你知道的吧,我被赶下天穹门的原因。”
应琉察觉到他的意思,紧接着看了眼薛厌争才道:“知道,但我有我的判断。”
“仙盟的存在是约束仙门,保证仙门之间的和平,防止他们逾越规则,对他们进行惩处。”应琉说罢看向他:“郁观月,你知道的吧?”
“知道。”郁观月点头:“但当年我那件事并不在仙盟管理的范畴内吧。”
“是不在。”应琉解释道:“但你被关起来后,天穹门有弟子匿名传信给我,说他相信你的为人,不相信你会莫名做出这种事来。所以我们才想着插手,只可惜晚了一步。”
“当年你被关进思过崖时,樊骤便将你杀害同名的事情暗地里传了出去,这不符合常理。”应琉冷笑道:“他给的理由是,在那次外出历练时,李回不小心惹了你,被你一气之下杀害。先不论此事真假,当年我有问过李回是如何惹你的,不论是樊骤还是随行的弟子,都没能说出个理由。这很难让我信服。”
谈到这里,应琉冷哼一声:“李回这人我还不知道吗?嫌弃仙魔大战时半路找借口溜走就算了,临走前还坑了薛厌争一下,要不是当年没什么证据,我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与其说是他惹你被你杀了,不如说是他想杀你没成功被你反杀更容易让人信服。”
此话一出,郁观月眨了眨眼睛,呼吸沉重起来,他手下意识抓住腰间的凤凰琉璃,神色有些不自然。
薛厌争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变化,默默将刚刚那句话记在心里。
说完这些应琉朝他露出安抚的笑:“反正你不必担心,一切有我,毕竟我这个仙盟盟主不是白当的,或许没有前任盟主做得好,但我也不差。”
“郁观月,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有话要同我师弟说,我先让归宁带你回房间。”她说着看向归宁朝他招手:“归宁,你先带他下去吧。”
“是。”归宁一直待在这里,平时应琉有事情也不会避着他,他已经听了许许多多的东西了。
只是没想到就连这些,应琉也没避着他。
归宁压住心中的惊讶,着实没想到对于这件事,他师父居然是这么想的。
“记住,别让天穹门的人看到,我暂时不想看到南宫羊那张脸。”应琉再次嘱托。
薛厌争看着郁观月离去的背影,久久不愿收回目光。
应琉看着他这幅痴情的样子,轻轻挑了挑眉也没喊他。
最终郁观月的背影也消失在视线中,薛厌争才回神。
应琉已经坐回了书桌前,薛厌争见状搬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
“师姐,多谢你的帮助,感激不尽。”薛厌争声音有些谄媚。
应琉不吃他这一招。
现在这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了,说话更加无所顾忌了。
应琉看着他,轻笑一声:“你前几天在信中说的法子,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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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你和郁观月应当在此之前就已经遇到了吧。”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师姐的眼睛。”薛厌争夸赞道。
“你怎么瞒?”应琉看着他,恨不得伸手给他一锤:“你刚醒来一天就忙不迭下山找人你当我猜不到?跟你说你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还没说几件,你就迫不及待的想得知郁观月的情况。在得知他出事的时候脸色都变了,你想瞒住谁?”
她说着深深的叹出一口气,语气带着担忧:“你身体怎么样了?”
薛厌争嘿嘿一笑:“我身体好的很,下山时师兄塞给我的药我每天都吃。”
对于这个回答,应琉满意了。
她看着薛厌争,手撑在桌子上,靠近了些:“所以你怎么找到他的?”
一说到这,薛厌争激动了:“感谢上天,感谢师父在天上的保佑,我出门没多久遇到一只魔兽,太久没活动筋骨了,让它跑了,等再次找到它时,没想到它跑到了郁观月住的那个村子里。”
“这么巧?”应琉一挑眉有些惊讶:“那魔兽没伤到人吧?”
“没有,在它动手之前被我制服了。”薛厌争说到这里,情绪有些低落。
“但郁观月现在身体也不好。”薛厌争道。
应琉见他这样,给他倒了杯茶:“能好就怪了,你昏迷之后,郁观月还受了一次伤,挺严重的,但好在捡回了一条命,在此之后养了一段时间,也没好全,之后又在思过崖受刑,新旧叠加,怎么会好?”
得知郁观月曾经受过重伤的消息,薛厌争一愣:“我怎么不知道?”
应琉吹了吹杯子口的热气轻哼一声:“让你走那么急,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就走了,而郁观月也不会告诉你这事吧,你自然不知。”
薛厌争一听,生气的控诉:“还不是你们,死活不愿说郁观月,一直说些其他的事情。”
“嘿。”应琉一听不乐意了:“以你的脾气,说出来你肯定不老实待着,你看,那时我们刚说完,你当天就迫不及待的离家出走了。”
薛厌争低垂着眼,无从辩驳。
毕竟是事实。
但他看着应琉的反应,顿感不对:“师姐,你怎么知道我知道郁观月的情况就会跑啊?”
应琉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她托着下巴,一脸认真:“你不会觉得你喜欢郁观月这件事,我看不出来吧。”
他当然不知道了!
毕竟他也是在十年前和郁观月见的最后一面之时才反应过来的。
“师姐,你怎么看出来的?”薛厌争一脸认真。
一见他这幅样子,应琉就明白了。
她抿了抿嘴开口道:“傻孩子,你是喜欢犯贱没错,但有谁能跟郁观月这样持久性的遭受你的骚扰,且你在郁观月的拒绝下越战越勇,还喜欢跟他进行身体接触,说实话,除了喜欢,我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原来是这样吗?
薛厌争恍然大悟。
应琉实在是受不了薛厌争这幅蠢样了,在无城和淮灵发生的事归宁和贺看山已经告诉她了,也没什么要问的了,索性朝他摆了摆手:“去陪你的心上人吧,别在我面前晃悠了,记得吃药。”
她说罢又拿起桌上的卷宗仔细看了起来。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应琉回想刚才郁观月的反应,看样子二人之间应当还未捅破那层窗户纸,薛厌争的道路,任重而道远啊。
师父,你在天上看到的话,保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