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说书先生还在慷慨激昂的说着故事,郁观月这次反应平静了许多。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以薛厌争的性子,他朋友那么多,和师门弟子的关系那么好,就算他不来淮灵,也会有人将话本送到他手里。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知道的那么早,甚至还参与了!
想到这里,郁观月舔了舔嘴唇,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薛厌争居然这么能忍,他俩认识一百多年了,薛厌争从未在他面前提过。
他慢悠悠的吃完薛厌争剥好的瓜子,拍了拍手离开了这里。
回到客栈,郁观月一开门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上逗弄麻雀的身影。
看清来人,郁观月身子一僵,手摸上覆霜剑柄。
是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人。
黑衣人被郁观月的反应逗笑,一抬手麻雀扑棱飞了出去。
他抬起手虚空一挥将门关上,紧接着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致的看着郁观月的反应沉默不语。
二人就这么互相看着,郁观月盯着他的面具,试图看清他藏在下面的皮囊。
最终,见他毫无动作,也并没有动手的打算,于是郁观月松开手看着他,面带探究:“我今日刚听说你昨日刺杀了崔逢生,速度这么快,怎么今日又回淮灵了?”
见郁观月开口,黑衣人也有了反应:“你消息倒是灵通,毕竟崔逢生实力一般,刺杀他费不了太长时间。”
“你没打算让他死?”郁观月试探道,看黑衣人没开口反驳,郁观月继续道:“毕竟那天在祸灾封印地时,你动过手。”
黑衣人拍了拍手深表赞同:“你猜对了。”
他说着,站起身走到郁观月身旁:“近来身体可好?”
他说话声音似也覆上一层薄雾,听不真切。
听着他熟稔的语气,郁观月心中疑虑更深。
实在是没料到这人会关心自己的身体状况,郁观月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离他远了些,警惕丝毫未减:“身体跟先前没什么区别,不劳你费心。”
他说罢,看着黑衣人腰间悬挂着的缠绕着黑雾的剑道:“我听说,你手上的这把剑,是破虹?”
察觉到郁观月对自己的抵触,黑衣人倒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听到这话的一瞬间,伸手将剑拿在手上,扔给了郁观月。
郁观月没想到这人这么好说话,他稳稳接住,紧接着剑身上黑雾散去,露出他本来的面目。
确实是破虹!
郁观月睁大眼睛,抿了抿嘴,刚想将剑拔出,谁知下一瞬,破虹又回到那人手上。
“你到底是谁?”下一刻,郁观月眼神冷厉,看着黑衣人充满警惕。
黑衣人将剑收起:“我还是那句话,你哪来的回哪去,不要跟我作对。就你这破身子,毒三天两头的犯,已经够要你半条命了吧。”
他太了解郁观月现在的情况了,这是薛厌争都不曾知道的。郁观月呼出一口气,冷静了下来。
“我认识你?”他问。
黑衣人不语,只是继续道:“你不要和我作对。”
郁观月笑出了声:“那你说说,怎么样才是和你作对?”
二人就这么面对面看着对方,最终黑衣人先败下阵来:“你若想一直跟着薛厌争我不拦你,但你最好不要管我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郁观月反问他:“我管过你吗?”
这下,黑衣人不说话了。
转过头继续道:“你别管我。”
“我没管过你。”郁观月一头雾水继续反驳:“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这下黑衣人彻底不说话了。
郁观月看着他,也想不通他这话到底想表达什么东西。
不论他现在是想重现仙魔大战也好,还是想将修真界搅得天翻地覆也好,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郁观月已经没有能力阻止他了。
如他所说,他现在已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了。
郁观月莫名的,心中产生了一种极其诡异的情绪。
他看着黑衣人,紧接着看向他腰间的破虹:“我昨天不是说了吗,我是来找剑的。”
“不能给你。”黑衣人迅速捂紧破虹,生怕郁观月出手抢走。
现在郁观月更摸不准他的脑回路了。
他抽了抽嘴角,极力压制表情:“那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拿到破虹的吗?”
看出听他脸上的无语,黑衣人往后退了几步,不肯告诉他,只是提醒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总之现在破虹在我手上。”
“我怎么不能管?”郁观月站在原地,淡淡的看着他:“你昨天刺杀崔逢生,所有人都看到了你手中的破虹,现在他们都怀疑是我为了报复堕魔了,怎么不是我该管的事了?”
黑衣人看着他,慢悠悠的点了点头开始人身攻击:“我就说天穹门的人是傻的。”
“你怕什么?你不是一直和薛厌争在一起吗?怀疑我是你又怎样,不是有他给你证明吗?”黑衣人继续道。
“那你为什么放出祸灾,怎么将他放出来的?”郁观月想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
黑衣人轻哼一声:“告诉你也无妨,我救他自然是他对我有用。至于怎么放出来的,那个封印阵本就减弱了,想救出他是一件很轻松的事。”
说了不如不说,这话回答的属实敷衍。
他说罢刚刚飞走的小麻雀又飞了回来,站在窗沿上,小声“啾”了一声。
被这个声音吸引,郁观月偏头看去,紧接着又将目光对着他再次开口:“所以,你是谁?”
“所以你还是要跟我作对?”
“你是谁?”
“不许和我作对!”
……
郁观月闻言,闭上了眼睛,紧接着再次睁开,脸上是带着笑的,但眼中极其平静,他诚心实意的发问:“你是不是蠢?”
黑衣人:“……”
郁观月算是感受到了,他和这人完全不能说话。
二人都不回答对方的问题。
郁观月看着眼前人,愣是没从记忆中找到一丁点熟悉的身影。
宽大的黑袍笼罩着他,紧接着消失不见。
这人来这一趟,莫名其妙的。
郁观月也没想到他真的只是过来说话的,甚至没跟他动手。
这下好了,他真的搞不明白了。
只是一想到破虹落在他手上,郁观月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破虹是神剑,怎么可能会老实待在一个魔族手中为他所用。
而且这个魔族的反应也很奇怪。
看样子是和他无冤无仇的,甚至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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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还有些熟稔。
但和郁观月有仇的魔族一堆,没仇的还真不知道。
而和郁观月相熟的人他一只手都能数过来,愣是没有对上号的。
而郁观月体内的毒,是当年仙魔大战时便有的,修真界知道的人寥寥可数,而魔族那边可就不一定了。
所以这个魔族知道他中毒,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摸着薛厌争的凤凰琉璃,一股凉意袭来,郁观月闭上眼睛躺回床上。
黑衣人说的不错,他这毒三天两头的犯,现在压制的药也快没了,时间一到肯定瞒不过薛厌争。
其实这事也没什么好瞒的,毕竟纸总有抱不住火的一天。
但他就存了这么点私心,他不想让薛厌争知道,不想将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暴露在他面前。
郁观月屈起手,拽紧被子的一角。
他眸色晦暗,屋内只有他一人安静的落针可闻。
郁观月将脸埋进枕头里,身子用被子裹住,缩成一团。
他现在都有些怀念薛厌争在身边叽叽喳喳的时候了。
薛厌争,你真讨厌。
郁观月闷闷的想。
不知过了多久,郁观月脑袋上都闷出汗来了,他依旧缩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
薛厌争一回来便看到了这幅场景。
原以为郁观月睡着了,于是半跪在床边打算把他捞出来透口气,谁知一拉下来便对上了郁观月微微发红的脸。
薛厌争心跳漏了半拍。
郁观月睁开眼睛看到薛厌争的一瞬间,便转过身去。
只是刚转过去,便被薛厌争一把捞住又转了回来。
薛厌争手抚上郁观月的脸,看着他眼中欲望更甚:“我想亲你。”
他道。
郁观月一愣,没想到薛厌现如今越来越直白了。
还未等他有所反应,薛厌争的吻就如雨点般落下。
急促又小心。
郁观月仰着头,纤细修长的脖子被薛厌争抚上,看起来十分脆弱。
“薛厌争。”郁观月呼吸急促的喊他。
但回应他的,是薛厌争在他唇上的轻轻一咬。
报复似的,下一瞬,郁观月也咬了回去。
紧接着呼吸交缠,屋子里留下的只剩下二人的呼吸声。
郁观月在他怀中沉溺着,迫使自己清醒下来。
他伸手将薛厌争推开了些,脸色通红,不敢看他。
“你别亲了。”郁观月胸口剧烈起伏。
薛厌争看着他,其中一只手和郁观月交缠着,
郁观月衣衫在混乱中敞开,薛厌争顺着往下,他坏心眼般用另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腰,引得他一阵颤栗。
“薛厌争!”郁观月反应极大。
安抚般的,薛厌争低下头用鼻尖碰了碰他果断道歉:“我错了。”
郁观月看着他,感受着嘴上残留下来的温度,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
看到这一幕,薛厌争眸色一暗,强忍着没有继续亲下去。
郁观月感受到手上动作的用力,自然也察觉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于是伸出手轻轻推了推他,改变话题:“我有话和你说。”
薛厌争见状起身,顺手将郁观月也拉了起来:“你说,我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