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宁和迟江就住在隔壁,他们两个溜走之后迟江忙不迭把耳朵贴在墙上试图听听里面在说些什么。
“迟江,你这样做于理不合。”归宁在一旁提醒道。
迟江见状“啧”了一声,满心欢喜的朝他招手:“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个传闻中的郁观月是什么情况吗?”
传闻中,他和薛厌争是宿敌,虽说井水不犯河水,但免不得比较。
据他们师父所说,薛厌争性子跳脱,经常惹郁观月生气,郁观月本人讨厌死他了。
但现在他们二人一同来到无城,一副关系匪浅的样子,还老老实实住在了一间屋子里,不管怎么想都能看出来他们两个的关系和传闻中的不一样。
此话一出,归宁沉思一瞬,紧接着和迟江一起贴在墙上。
但遗憾的是,屋里被人下了阵法,他们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迟江顿感没趣,便把门开了条缝,看看有没有人出来。
他等了一会儿,看到隔壁开门,便看到崔已年满脸失落的走了出来,看他下去,没多久二人便对视一眼,推开了房门。
“你打算进去?”归宁见他这动作,赶忙拉住他。
恰在此时,归宁腰间的凤凰琉璃闪出五彩光芒,是应琉的传信。
——
薛厌争说走就走,有了目的地,接下来的事情便好说了。
他整理了一下包袱,将东西收进乾坤袋中,刚打算拉着郁观月出去,未曾想一开门,便看到归宁和迟江微笑着站在门口。
薛厌争眼皮一跳,顿感不妙。
他假装看不见,拉着郁观月就要走。
但归宁这个没眼力见的小东西根本没给他离开的机会,往后一退,挡住了他的路。
郁观月看着他俩,有些疑惑:“怎么?你们两个打算在这里当门童了?”
归宁听到郁观月说话,嗫嚅半晌开口道:“越……不是,郁前辈,我师叔,现在有事要做。”
薛厌争看他,不耐烦的“啧”了一下:“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事要做?”
见他这样,归宁有些怕,毕竟相处不久,看薛厌争这样,以为他生气了。
于是他举起双手,将手上的凤凰琉璃展现在他面前,紧接着里面传出应琉不容置喙的声音:“薛厌争!我不管你现在到底去哪里找破虹,现在给我停下。淮灵出事了,你现在得马上过去一趟!”
“废话少说,我现在给你说一下情况。天穹门,昆仑宫,还有南悬天的几名弟子下山历练,途经淮灵的时候音讯全无。现如今天穹门和南悬天已经派长老过去了,昆仑宫就你一个人无事可做,你去一趟!”
应琉声音隐隐透出疲惫,说完这些话时,还留下一声深沉的叹息。
郁观月趁机挣开薛厌争的手,双手抱胸,听了这段话并没有发表出什么意见。
薛厌争张了张嘴,露出惊讶的表情,紧接着转头看向郁观月:“我师姐是不是把千机卷给偷来了?要不然怎么知道我们要启程去淮灵的事?”
“应该没有。”郁观月倚着门框用指腹轻轻揉了揉眼睛,没对这事表现出丝毫的变化:“要不然她就知道我在你身边的事了。”
。
弟子失踪毕竟不是小事,薛厌争并没有推辞,只是在离开前向归宁和迟江叮嘱了什么。
郁观月抬头看着归宁和迟江离去的身影,疑惑的看着薛厌争:“你给他们两个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告诉他们回昆仑的时候路上小心,然后不要把你的事告诉别人,包括他们的师父。免得被天穹门的人知道,找你的麻烦。”薛厌争神色认真,将阿若给郁观月准备的点心干粮收拾好后满意的收好了乾坤袋。
“好了,我们也可以出发了。”
。
来到淮灵,为了以防万一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郁观月并没有和薛厌争一起去见天穹门和南悬天的人。
再加上这件事郁观月自知帮不上什么忙,那就更没有一起去的必要了。
只是薛厌争临走前并没有把覆霜带走,而是缠了圈布放在了郁观月身边。
淮灵依山傍水,山清水秀,确实是个值得来的好地方。
郁观月上次来的时候还是为了神器阁而来,现如今这个时间段并不是神器阁出现的时间,所以来到这里的修士还是寥寥可数的。
而那些失踪的弟子,据说是为了一个秘境而来。
郁观月坐在茶楼的一个偏僻角落,外加易容出来的一张平平无奇的脸,现如今没人能注意到他。
只是他还不知道自己这张脸长什么样,或许不是平平无奇,可能是有些丑的,否则刚刚小二给他上茶时,怎么不敢看他。
他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听着茶楼的说书。
“书接上回——
薛厌争回了昆仑宫,无论如何也忘不了郁观月那张漂亮的眼睛,一闭眼,这双蕴含着水雾的眼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居然对自己的宿敌念念不忘!忘不了他清冷的脸,忘不了他薄情的嘴唇,更忘不了他那双含着情的双眼。
他想到这里,生气的挥落桌子上的东西,发出骇人的声音!
他想见到郁观月。
他想把他融入自己的身体。
郁观月,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定会得到你。
薛厌争压着声音阴沉沉的,隐约中可以感受到他话语中的疯狂。”
听到这里,郁观月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什么东西?
他耳朵嗡嗡的响,僵硬的眨了眨眼睛,抬手喊住从一旁经过的小二:“小二,刚刚说书先生说的两个人名是什么?”
“薛厌争和郁观月啊,就是修真界十分有名的那两位。”小二看到郁观月,默默垂下眼,声音有些结巴:“这出《淮灵情起》可是个老话本了,讲述了天穹门郁观月和昆仑宫薛厌争之间的爱恨起伏。虽说是个老话本,但凭借着独特故事和文采,带起了这类话本的热潮,经久不衰。客官你也是运气好,刚来就碰上了这个话本的高潮之一。”
什么话本类型?
郁观月不敢往下细想。
但更令他在意的,这个高潮是什么。
“什么高潮?”郁观月纠结了一下还是问出口。
小二一听这话,声音都激动了起来:“客官有所不知,在《淮灵情起》这个话本火起来之前,这断袖的话本一直不温不火的。但在这个之后,这种类型的话本络绎不绝,堪称百家争鸣。”
他说的激动,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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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对上郁观月冷淡的眼眸,顿时打住了。
“我问的是高潮是什么?”郁观月重复了一遍。
“哦,这个啊。”小二更激动了,绘声绘色的给他介绍,看架势完全不逊于楼下的说书先生:“这个高潮是薛厌争察觉到自己对郁观月的不一样的心思,在梦中把人吃干抹净的一幕。”
吃干抹净?
郁观月咬着牙握着手里的核桃,强忍住把核桃扔下去的冲动。
他耳尖泛红,小二的声音还在耳边喋喋不休。
“然后后面的剧情是,薛厌争再见到郁观月,将人强留在身边,寸步不离,吃住一起,阴暗的一面暴露在郁观月面前,任凭他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小二说着,看着郁观月握着核桃,还以为他打不开,十分有眼力见的拿起工具帮忙。
“客官,这里有工具打开的,小心伤了你的手。”小二提醒他。
郁观月用手撑着脑袋,恍若经历了七七四十九道天雷,脑子已经被小二的话劈的无法思考。
绝对不能让薛厌争踏足这个茶楼!
郁观月只有这一个念头。
他想到这里,抬手拿起茶杯,喝了口清茶试图缓解自己的情绪。
偏偏小二还在一旁问:“客官,你还有想知道的剧情吗?我从小听着这个故事长大的,已经滚瓜烂熟了。”
他说罢,郁观月抬头看向他,眼神认真诚恳:“那你知道郁观月因为杀害同门被赶下师门的事情吗?”
此话一出,小二收住了笑:“这位客官,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凡人,这种事情和我们没关系。更何况书中的人和现实中的人是不相冲的。你看,这话本流传了百年,仙门中也没人禁止,没准他们俩是真的呢。”
没人禁止是因为他不知道!
郁观月握紧茶杯,心中咬牙切齿。
再说了,刚刚是谁说的书中人物和现实人物不冲突的!
“客官,更何况那位写话本的姑娘早就去世了,我们更不能埋没她的心血不是,客官,你也是姑娘,我相信你见到作者,定会被她的文采折服!”小二说的慷慨激昂。
郁观月这边已经冷静了下来。
这小二是个健谈的,也不知道怎么把话题扯到了这个上面。
他沉默半晌,突然反应过来。
什么姑娘?
他想到这里,颤颤巍巍的低头看着茶水里倒影出来的人影,紧接着认命的闭上了眼。
难怪薛厌争离开前笑的那么奇怪,原来如此。
郁观月阴恻恻的想着。
薛厌争,你等死吧。
这次薛厌争把他变成了一个姑娘,在这里和他本来的脸有五分相似,把郁观月从一个冷脸的男人变成了一个冷脸的姑娘。
真是恶趣味。
郁观月并不担心被人认出来,毕竟郁观月在他们心中,是不会扮成这幅样子的。
这个茶馆待不下去了,郁观月付了钱便快步离开,此时说书先生的话还在后面追着,久久不散。
“只见薛厌争邪魅一笑,伸手捏住郁观月的脸,郁观月冷若冰霜的表情瞬间出现了裂痕……”
听到这句话,郁观月装作平静的脸上出现了裂痕,脸上浮现红晕,他加快脚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