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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

作者:Ulato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你来了?”


    面前的房门随着“滴”一声打开,黎沥皱着眉看着一身浴袍的英俊男人,不耐地移开视线。


    “怎么不回话?”


    姜景司像是刚洗完澡,潮湿的发尾还在往下渗着水,水珠从他的颈项滑到大开领口里坚实的胸肌上,带来一股无形的侵略感。


    “你有暴露.癖?”黎沥如他所愿回话了,就是没那么好听。


    姜景司毕竟不如姜景檀功力深厚,本质还是个很要脸的公子哥,他脸一黑,将黎沥一把拽了进来。


    黎沥快速地扫过玄关的鞋柜,在看到其中几双明显风格不同的鞋子后定下了心。


    看来言书确实如同剧情所写住在姜景司家里。


    黎沥看着鞋柜里那双粉色棉拖明知故问:“有拖鞋可以换吗?”


    那应该是属于言书的,这是第一个冲突点。


    姜景司让他坐在鞋凳上,将那双粉色棉拖拿了出来。


    “有新的吗?”黎沥脱口而出。


    012鼓鼓掌:【完美,台词一模一样!】


    确实是一样的台词,不过剧情里的“黎沥”是吃醋,不想和言书穿同样的,黎沥是单纯有点洁癖。


    “这就是新的。”姜景司猝不及防蹲在黎沥身前,还给他示意了一下吊牌,“这都还没拆呢。”


    黎沥在姜景司握住自己脚腕的时候差点没给他一记窝心脚,他边说这怎么好意思边干脆抽脚起身,单腿蹦到旁边把拖鞋穿好。


    “那这吊牌拆吗?”


    “为什么不拆?”


    “哦,我寻思你万一之后想退货呢。”


    “我在你心里就那么没品吗?”姜景司气笑了,看起来有点破防。


    黎沥压根没空在乎他的情绪,他寻思姜景司还挺会做海王的,一个“情人”一双拖鞋准备得挺全乎,竟然没用一次性拖鞋糊弄他,就是害得他没能一比一复刻剧情。


    “你在想什么?”姜景司意识到他的心不在焉,抓住他的手腕,审视着他的表情。


    “我在想你花边新闻不断,昨天刘先生今天李小姐的,家里不会也金屋藏娇了吧,我深夜到访就没有打扰到你?”黎沥回过神,笑着嘲讽他,“不然你一副刚洗完澡的样子是准备干嘛?”


    黎沥寻思剧情里姜景司也多少有点毛病,明明约了“黎沥”还要和言书“大战”,这不是故意想让“黎沥”撞上吗?


    这话里拈酸吃醋的意味很浓,姜景司眼里最先掠过的是怀疑,嘴角却勾了起来:“你还在意这些啊。”


    黎沥戏谑点点头:“是啊,我不是爱你吗领导。”


    “你嘴里但凡有一句真话呢。”姜景司讽刺地抬手点点他唇角,“唇珠上还带着我大哥咬出来的伤口呢,还说我不讲究,你也没体面到哪里去啊。”


    “不是你故意刺激姜景檀会这样吗?”黎沥拍开他的手径直往客厅里走,经过他旁边时蓄意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姜景司顺势夸张地后退几步,笑着跟上去抓着黎沥的手腕把人转回来:“开玩笑呢怎么还真生气。”


    “你眼瞧着身在曹营心在汉,厌恶我厌恶得不得了,背叛我的几率都无限接近于百分百了,还不允许我抱怨几句?”英俊的男人眉眼舒展话语慵懒,似乎只是随口一说,但是黎沥看到他手背上鼓起的青筋,暴露了他的不平静。


    “领导,你不用拐弯抹角地试探我。”黎沥迅速想好应对方法,只见他眼角一勾,说话的语调变得柔软。


    “我为什么厌恶你你心里没数儿吗?你好像丝毫不在乎员工的生命安全,明明知道姜景檀不好对付却屡次表现得和我很亲密,像是恨不得我马上暴露然后被他绑了沙袋沉海。”


    “被姜景檀磋磨的时候,我连和你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领导大人。”黎沥将“磋磨”两字说得百转千回引人遐想,他看见姜景司的喉结难耐地滚动,忍不住暗自翻了个白眼。


    “实话实说吧,姜景檀和领导你,我谁都不喜欢。”露出堪称恶劣的表情,少年的指尖从姜景司的脖颈滑到他赤裸潮湿的胸膛,在心口处狠狠戳了两下。


    “我这个人吧,穷怕了,真爱就只有钱,谁给的钱多我就偏向谁,我可以给你明码标价,姜景檀给了我一百万,你看着加码哦领导。”黎沥不再挣脱姜景司附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甚至主动凑近了,暧昧地用另一只手的指尖在他腕骨上敲了敲。


    “钱到位了,什么都好商量。”


    像是被勾住了麻筋,姜景司整个人僵住,盘旋在耳边的声音甜腻得吓人,他垂下眼,又正好被那双糖浆般的猫眼摄住。


    “你们在做什么?”


    演员到齐了。


    黎沥登时绽放出一抹堪称妖艳的笑来,在姜景司仍在发傻时勾住了他的脖颈,扭身朝卧室里走出来的人夸张开口:“呦,居然真的藏了人呢,你是哪位?也是姜景司的员工吗?”


    言书不愧是主角受,眉眼清冷到有些凛然,面对此等抓.奸戏码仍然面不改色,如果不是剧情告诉黎沥这是个黑芝麻馅儿的,黎沥一时半会儿还真看不出来。


    言书不语,只是三分厌烦五分蔑视十分冷漠地看着姜景司,大有正宫不屑与妾室对话的意味。


    黎沥也不折腾,挂在姜景司身上晃了晃他:“美人等着你发话呢?”


    按照剧情姜景司会立刻将“黎沥”甩到地上,然后上演阶段性追妻火葬场,“黎沥”察觉到姜景司对待言书的不一般狠狠破防,威胁姜景司如果不能选择自己,自己就背叛他,换来姜景司不留情面的一句:“随你。”


    “黎沥”本来就只是说气话,见姜景司真要抛弃自己马上就慌了,于是只好给自己找台阶下,说自己可以不计较这些,让姜景司把钱翻倍给他,他们交易继续。


    好小丑。黎沥感觉自己鼻子有点红彤彤。


    眼角余光瞄好了等会儿假装摔倒的落点,黎沥瞪着眼睛等姜景司动作。


    死一般的寂静。


    不是,哥们儿你死机了?甩我啊!你盯着我干嘛!


    黎沥疑惑地歪歪头,姜景司笑了一下,把他推开了。


    哎,这就对了。


    黎沥心满意足地脚一崴,踉踉跄跄地就要往地上倒,那里有块毛毯,应该能挺舒服,结果屁股没能着地,他整个人猝不及防地陷入了一个烟味儿浓重的怀抱里。


    啥味儿啊,咋恁呛!


    薰得难受,黎沥想抬头看看是哪位烟灰缸成精的仁兄杀了出来好心扶住了自己,结果还没看着人,那人的声音先传过来了。


    “还好吗?”


    非常冷淡的声音,跟珠穆朗玛峰上的雪似的,黎沥脑子宕了机,不儿,言书这人挺狂野啊,表面高冷男神,背地里烟酒都来?


    “谁需要你扶。”压下震惊,黎沥按照剧情表现出对言书的嫌恶,快速从他怀里起身,附赠一枚凌厉的眼刀。


    言书摩挲了下指腹,仍然是一副无悲无喜的模样,他收回手,淡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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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黎沥的上一个问题:“我是姜景司的恋人,你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了,你俩身上这浴袍都一个款。


    黎沥“不甘心”地看向姜景司:“领导,你不会觉得看我们两个人在这里为你争风吃醋很有意思吧?请你亲自告诉我,他是谁。”


    姜景司从善如流地上前牵住言书的手,漫不经心地冲黎沥晃了晃:“他确实是我爱人没错,怎么,你很在意?”


    “姜景司,你别忘了我刚才说的,筹码不够我真的会背叛你。”


    “是啊,你刚刚才说过。我比大哥年轻不少,还远远没到老年痴呆的年纪,当然记得清清楚楚。”姜景司温柔地看着言书,丝毫没分给黎沥一丝一毫的视线,“只是你要求的筹码不是只有钱吗?那我和谁在一起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黎沥皱皱眉,觉得这话里话外意思不对,为了防止节外生枝,他决定完成剧情点后立刻退场。


    “儿,剧情点算完成了吗?”


    012雀跃回复:【还差最后一句台词就完成了!】


    OK,要钱那句是吧,那肯定给你办妥儿了。


    嗤笑一声,黎沥攥紧了拳头,双眼弥漫上难堪的怒意:“没错,你和谁在一起和我没关系,我只图钱。”


    “把钱翻倍给我,我现在就走。”


    012:【恭喜宿主,剧情点达成!】


    可算完事儿了,黎沥情绪秒收,吐出口浊气往旁边沙发上一瘫,活像个讨债的大爷:“麻利点儿赶紧把钱给我,你大哥该醒了。”


    姜景司松开言书,看着恢复没心没肺模样的黎沥面容紧绷,闻言他默默转身走进书房拿了张支票出来。


    这人难得大方了一次,直接给了他四百万,黎沥仰着脸伸手去拿,却被阴晴不定的男人死死钳住了下巴。


    “黎沥,我真是搞不懂你,口口声声说着爱我实际上却厌恶我,在我认定你对我丝毫没有感情时却又偏偏要留那么一丝似是而非的情意,然后在我得意忘形后又干脆利落地收走。”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可笑啊,嗯?”姜景司的神情有些凶狠,“还是说,同时钓着我们兄弟俩看我们像癞皮狗一样追在你屁.股后面跑你很有成就感?”


    言书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这次目光光明正大地落在了黎沥身上。


    黎沥轻佻地用支票抽了抽姜景司的脸颊:“你猜的没错,看你们两个上等人为我这只阴沟里的老鼠神魂颠倒,真的特别爽。”


    “下次再见,领导。”黎沥趁姜景司愣神果断狠狠踹了他一脚,012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姜景司吃痛,捂着腹部单膝跪地,黎沥吹着口哨起身,在开门离开前想起还有个人,于是笑着回头向言书挥挥手,“还有你,烟鬼。”


    虽然过程很憋屈,但是结果还是非常爽的,黎沥哼着歌回到姜景檀家,简单梳洗了一下换回睡衣,无事一身轻地把自己塞回姜景檀的怀抱。


    “晚安,男朋友。”


    “熟睡”的姜景檀似乎下意识抱紧了他,黎沥熟练地在他颈边找好了窝,闻着男人身上清淡的木质香,安详地陷入梦乡。


    姜景檀揉捏他带着层绒毛的后颈,不安与嫉妒的种子扎了根,张牙舞爪地生长,床边的小夜灯将他们二人的影子映在墙上,在姜景檀眼中逐渐异化成一团狰狞的怪物。


    “啪。”


    姜景檀捂着黎沥的耳朵,将小夜灯关上了。


    “晚安,沥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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