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来的时候两人一猫,走的时候四人一猫。
是的,他把安室透和绿川光带走了,没有其他多余的考察试炼,两个新人就这样被组织高层破格录取了。
琴酒简直是迫不及待地录取了他们两个,一丝丝迟疑都没有,稍微会看人脸色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位组织里最难伺候、疑心病最重的爷现在心情很好。
可不是心情好嘛。
两手空空的琴酒都要笑出声来了。
那个猫形核弹总算是不窝在他怀里了,它去了绿川光那里。
走了好运被组织高层直接选走的新人对他抱着的那只白色大猫究竟有多么恐怖尚且一无所知,他只知道这是他上司的宠物,命比他更金贵,就算是把它当成自己的祖宗对待也没什么两样。
安室透和绿川光都把琴酒任由他的宠物投入他人怀中这个举动当成了一种默许,他们加入行动组应该是稳了,只不过……这似乎不太符合琴酒的性格和行事作风。
组织上下谁不知道琴酒是组织无情的清道夫,从调查到清理,他不会给卧底和背叛者一句废话的时间。
这样的人,会这么轻易就让他们两个新人加入自己的行动组吗?即便加入了,他又能给他们几分信任呢?
不过是用着还行的刀而已。
安室透和绿川光迅速认清了自己目前的位置,和预料中的差不多,甚至于,比预料中还要好一些。
在他们的设想中,想要入组织高层的眼,怎么也得干出几分实绩来,之后还得进行一系列的考验和调查……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不得不,也必须手染无辜者的鲜血,将自己真正切切地沉进黑暗里。
而对于这些,他们早有觉悟。
接下来,他们会面对什么呢?
组织top killer的考验啊……
两人沉下心,拿出了十二万分的郑重和警惕。
……
琴酒的考验就是让他们两个新来的倒霉蛋陪这个未知生物玩,或者说,他正在尝试把这两个倒霉蛋献祭给这个未知生物,以换取短暂的缓冲时间。
当然,话不能说得这么直白,琴酒在车上找了找,把情报小组没干完的一点后续行动交给了这两个看着还有点能力的新人。
他把他们带去了另一个安全屋,并试探性地把猫丢给两个一无所知的新人。
……没有成功。
琴酒垂眸看着坐在玄关处,挡住自己去路的白色大猫,意料之中。
要是能这么容易就甩掉了,他也不至于从昨晚心惊胆战到现在。
更何况,这个未知生物显然是特意找上门来的,它就是盯准了他来的。
真是够荣幸啊,他区区一个杀手,到底是哪里吸引到了这样一个强悍到叫人毛骨悚然的未知存在?
难道这是他杀人太多的报应吗?
琴酒以前是不相信因果报应这种事的,即便地狱是真的,他也不在乎,但现在……现世报就在眼前,他是得嘀咕两下了。
男人尝试着和对方谈判:“我还有任务要做,很急。”
白色猫猫甩甩尾巴,表示听不懂。
铲屎官,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出去得带上猫猫。
琴酒不能带上它,这个未知生物的存在感太强了,只要它在,他根本集中不了精神,所有神经都是紧绷着的,无时无刻不沐浴在将近的死亡威胁里,这让他怎么做任务?
要是因为无法集中精神而被叛徒找到机会逃跑或者打伤,再传回组织里,任是谁都会怀疑他琴酒是不是能力不行了?既然能力不行了,那他的位置是不是该让给更有能力的人?
这种事琴酒怎么可能容忍得了?
他拼了多少年、流了多少血才站到今天这个位置、这个高度,一朝之间就跌落尘埃,其中还不是他自己的原因……呵,他光是想想都要怄死了。
他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之于他而言全是身外之物,该抛弃的时候就要果断抛弃的东西,但东西只能他自己丢出去,不能因为这种可笑的原因被被人抢走。
……可他又实在奈何不得这只堵住他门的大猫。
形势比人强,该低头还得低头。
但琴酒运气不错。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再抵抗一会儿才妥协时,堵住他门的白色猫猫忽然抖了抖毛绒绒的耳朵,盘绕在脚边的尾巴轻轻拍了拍地板,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到了它。
祂听到有人在呼唤祂。
是那个女孩儿。
以一种极力隐藏着不安和失落的语调,轻声呼唤着祂。
“乖猫猫?乖猫猫……你还在吗?……啊,已经走了吗?”
五条悟忽然生出了一种迫切感,就好像……曾经也有过一个这样的人,她被留在了最后,无力又固执地等待着,等待她一去不复回的同伴,等待冰冷的死亡将她一并带走……
祂要立刻去往那个女孩儿身边!
但脆弱的铲屎官有可能会被猎物杀死……
白色猫猫烦恼地跺了跺jio,在琴酒根本反应不及的刹那间,张嘴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呃!”
一刹那,如同被硫酸泼在脸上的剧痛不讲道理地席卷全身,强势占据所有感知。
猝不及防的琴酒痛到没能咬住牙关,闷哼出声,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又被他自己强行稳住下盘,这才没有直接跪倒在地上。
剧痛只维持了两秒不到的时间,踏着空气一口咬在男人手腕上的白色猫猫收回獠牙,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舔同样是粉色的猫猫唇,怡然自得地踏着空气落回地面。
“喵呜。”
去吧,铲屎官,现在你被猫猫标记了,猫猫的食物会避开你,不要死掉哦。
五条悟甩甩尾巴,深蓝的裂隙张开,祂一跃而起,同裂隙一起消失在男人眼前。
额头沁出汗滴的琴酒急促地喘息了一会儿,慢慢直起因为剧痛而本能地想要蜷缩起来的身体,他被咬了一口的那只手仍在颤抖,以肉眼可见的程度。
咔哒。
两间卧室的门同时打开,察觉到些微动静的安室透和绿川光从卧室里走出来。
琴酒背对着他们,伸出左手打开大门。
“今晚之前,做完你们手里的事。”
他没有回头,只是声音有些沙哑,没有等两人回答,黑色风衣的衣摆已经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里。
安室透和绿川光对视了一眼,没有进行多余的对话,他们转身关门,继续处理手里的收尾工作。
再次作到电脑前,安室透的手才放到键盘上,一个念头忽从他脑中闪过:景光,好像……有点太沉默了?
是他的错觉吗?
无人的楼梯道上,琴酒脚步不停,他捋起右手的袖子,手腕微微翻转,眼神微凝。
在他的右手手腕内侧,就在那个未知生物咬住的位置,出现了一个硬币大小的图案。
一只眼睛。
苍蓝的,内嵌着形似莫比乌斯环的咬合环的眼睛。
这是什么东西?
袖子落下,将图案完全遮住。
琴酒把仍在微微颤抖的右手放进风衣口袋里,他抬手压了压帽子,随意地抹掉额头的汗水。
等他走出公寓楼,他又是那个冷酷无情,一枪一个小朋友的top killer了。
……
同样的图案,三个幼崽和家入硝子身上也有,都在手背上,但它隐形且无痛。
这就是力量锚点。
由此可见,五条悟是有点双标在身上的。
家入硝子一觉睡到了十一点,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发呆,而是掀被子下床,满屋子找猫。
她很确定自己昨天确确实实地遇到了一只很漂亮的白色猫猫,那只猫猫还救了她。
还有两只大狗,一黑一白,脑袋上有形似眼睛的图案。
怀揣着某些意想,家入硝子找遍了她的公寓,意料之中的,她没有找到那只漂亮的白色猫猫,也没有找到那两只对猫猫亦步亦趋的大狗。
连吃剩下的蛋糕纸托和装冻骨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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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性纸盒都没有看见。
它们很有礼貌,走的时候甚至记得把垃圾带上。
家入硝子有些发愣地坐在地毯上,就坐在昨晚那个位置,只是现在没有一只冰坨坨似的白色猫猫窝进她怀里了。
少女只觉得怅然若失,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还能再见到吗?
那只猫猫那样漂亮,那样强大,一定是有人在养的吧……会是什么人呢?
家入硝子入神地想了一会儿,觉得人不配养那样可爱又强大的漂亮猫猫,养它的一定是神明大人!
所以会是哪里的神明大人呢?她想要去祭拜一下,用最虔诚的姿势……如果能再见到那只猫猫就好了。
“咪呜~”
少女一愣,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下一瞬,一个冻得她浑身激灵的冰坨坨窝进了她怀里,毛绒绒的脑袋温柔又依恋地蹭了蹭她的脸颊,比云朵还要柔软的尾巴卷住了她的手腕。
——猫猫回来了。
家入硝子眨眨眼,垂眸,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只去而复返的白色猫猫。
蒙着眼睛的猫猫用蹭蹭表达祂的意思:人,早上好!
少女后知后觉地把手放在猫猫头上,很轻很缓地揉了揉,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眸中失落的情绪被愉悦取代。
“早上好啊!”她说,“乖猫猫。”
她把脸埋进了猫猫柔软的毛毛里,惬意地发出叹息,两只手抱得更紧了些。
拟形为猫猫的纯白神明纵容着少女的逾矩,祂被少女拥抱着,喉咙里发出开心的咕噜声。
而另一边,已经习惯了猫猫主殿一去狩猎就是一两天的付丧神们正在换班,他们甚至有详细的换班表。
猫猫主殿不需要近侍,但幼崽们需要临时的看护者。
博多藤四郎肩负着为主殿赚更多的钱养孩子的重担,他不在换班表上,今天和一期一振交换的男刃是山姥切国广。
脱下了被单本体的山姥切国广换上更为日常的休闲装,显眼的刀剑本体被收入每刃都有的万叶樱御守里,他来的时候手里就提着三个便当袋,里面装满了他亲手做的食物。
虽然已经从一期一振那里得知了主殿不在的消息,从万叶樱中传送到别墅里的山姥切国广还是下意识地环视一圈,然后失落地垂下眼帘,本就长相沉静的他更添了几分阴郁气质。
和一期一振一样,山姥切国广的暗堕标志也是一条骨尾,得益于万叶樱御守,他们无需隐藏。
“中原殿下,龙之介,银,早上好。”
山姥切国广说话时总是有一股淡淡的死感,幼崽们已经习惯了,就算是为了悟/猫猫大人,家里的大人们也会好好地活下去的。
“今天由我送你们上学。”
三个幼崽乖乖点头,各自认领了自己的便当,然后手牵着手,在大人的陪同下出门了。
“中也!龙之介!银!”
早早就在自家门口等待的工藤新一蹦蹦跳跳的对他们招手,陪着他一起等的工藤有希子忍俊不禁。
四个幼崽十分友爱地凑到一起说早安,两个大人开始大人之间的社交。
一期一振说:“不必进行过多解释,工藤先生和工藤夫人并非刨根问底之人,只要保持友好即可。”
恰好,山姥切国广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
两人进行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和问好,坚持不让父母送的小大人工藤新一加入了山姥切国广的护送小队。
十分钟后,护送小队幼崽再加一。
山姥切国广停在了校门口,他目送五个幼崽亲亲热热地牵着手进学校,芥川龙之介有点不太情愿,大概是羞的吧。
直到五个孩子都走进了教室,因为外貌和气质备受关注的山姥切国广才垂下眼帘,转身离开。
只不过……
他不着痕迹地看向左后侧,那里停着一辆灰色的小车,里面的人……给他的感觉有些不太好。
暗堕付丧神移开视线,脚步一转,走向了学校对面的书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