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的鼻腔里充斥着的味道是血腥味时,简鸢的脑袋正疼得厉害。
脑袋里面似乎有无数根钢针在疯狂穿刺,每一根神经上好像都有超大功率的电钻正在工作,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从胃部返上来的恶心感让简鸢想吐。
意志力强撑着让简鸢没有直接晕死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的各种不适感才慢慢消退,可唯有血腥味经久不散。
简鸢的视力逐渐恢复正常,入眼所见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简鸢突然怔了一瞬,那些模模糊糊的过往此刻忽然变得清晰,一些存在于脑海深处的记忆开始复苏。
这里是……
简鸢一点一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和监牢一样的逼仄房间,生活在这的人毫无作为人的尊严,只能像用具器皿一样被挑选,然后……祈求自己能痛快的死去。
简鸢的视线定格在血腥味的来源处。
这个男人,她想起来了,就是因为杀了他,自己的人生迎来了第一次转机。
不过为什么给她弄这来了?
简鸢踢了踢地上躺着的男人,确认他已经死透了不需要再补刀,才盘腿坐下开始捋思路。
想来想去,这一切的开始都是因为她一时心软,收下了那个奇怪的游戏!
唉,也怪自己,普通的日子还没过太久,就生出了太多的好奇心。
推销员小哥不仅给了她游戏,还送给她一个全息眼镜。
简鸢长这么大,从未接触过“游戏”,哦,原来倒是接触过真正的杀人游戏。
一时起了好奇心,抱着着一款面向大众发售的游戏总不会出什么岔子吧的想法,简鸢进入了游戏。
——然后出了大岔子!
这款全息游戏出现的情况和之前锈城的一样!没想到虚拟的全息游戏也拥有了实体!
这款游戏的情况甚至更加棘手。
锈城那个能够实体化的全息造物只是个人,而且没啥过于高超的武力值,面对面一对一的战斗,简鸢完全不虚。
可是这里很不一样,那个黄衣小女孩应该就是这款游戏实体化的结果。
这个游戏就是她的世界。
在她的世界里,她是至高无上的神明,想做什么都是易如反掌。
因为自己知道一些关于虚拟的全息造物能够实体化的信息,所以才会将自己真实的记忆覆盖掉,想让自己察觉不出来吗?
简鸢想,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自己,这么固执的想把自己留在这里是在想什么……
锈城的那个“复制品”自己也是,因为爱所以杀人,完全不能理解的脑回路。
简鸢默了默:算了,都不是一个物种,不需要相互理解。
监牢房外响起的脚步声打断了简鸢的思路,简鸢回过神:对哦,当初在这个时间,自己杀死这个人后,就被带走当做杀手后备役培养了。
简鸢依着记忆里举动,没有反抗,乖乖跟着押送她的人走了。
好久不见那个自以为是的老东西,还有点怀念呢。
简鸢神情自若游刃有余,但在一旁无法被看见的宴淮可急坏了:
简鸢小姐这是要被带到哪里去?
她不会受到什么惩罚吧?
完全来不及多想,宴淮抬脚就跟了上去,留下黄衣小女孩一个人站在原地,乍一看还孤零零怪可怜的。
黄衣小女孩歪着头,看着宴淮离开的背影,很是不解:这里只是记忆片段啊,他这么激动是干什么?
简鸢又被带到了那扇夸张的豪华大门前。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时,满心戾气无处发泄,恨不得立刻马上毁灭世界,但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再一次来到这里,心情却大不一样。
她甚至还在想,进入这扇门后,如果她说的话和原来不一样,那会发生什么呢?
负责押送她的领队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准备按响门铃,就在手指即将碰触到门铃的瞬间,周围的一切骤然凝固,领队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一动不动,围在简鸢四周的押送队队员的呼吸声也消失不见,就连空气似乎都被某种力量冻住了,所有的细微声响都变得死寂。
简鸢愕然发现只有自己能活动,不由得感叹:这跟超能力究竟有什么不同?
黄衣小女孩再度出现在简鸢面前,用着非常认真的语气说道:
“你还是不打算留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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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鸢耸耸肩:“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想要我留在这里。”
“因为我代表‘新生’!”黄衣小女孩气鼓鼓的解释,“来到我这里的人都应该获得一场‘新生’!”
“谁告诉你,你代表了‘新生’?”简鸢反问,“怎么定义‘新生’?”
黄衣小女孩瞪大了双眼,对于简鸢的反问表现的更加愤怒了:“我就是代表了‘新生’,这个世界叫‘彼岸新生’,我是这个世界的管理者,你们进入这个世界就代表着你们同意在这个世界过一种与不同的人生!”
“你们不是签订了最终用户许可协议吗!怎么可以不认账!”
“尤其是你!”黄衣小女孩伸出手大声指责简鸢,“你现在已经知道我们全息造物可以实体化了吧!你在锈城杀死了我们的同伴,现在能够实体化的全息造物们都在追杀你呢,你留在这里,我可以保护你,没有我的允许,其他人都进不来,而且你想过什么样的人生都可以。”
简鸢挠头:啊这怎么说来说去,自己好像还是个不知好歹的人了?
“哼哼,我给你好说你不听,那我只能来硬的了,”黄衣小女孩双手改叉腰,气势汹汹,“我已经探查过你所有的记忆了!只要你进入了这扇门,之后就会被改造成机械杀手。”
“那段过往很痛苦吧?被逼着训练,被压榨着做危险任务,每天都徘徊在生死一线,好几次都差点死了,最后连自己的手臂也没能保住。”
“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没有未来,什么都没有的你难道还想再体验一遍这种痛苦?”
简鸢紧盯着黄衣小女孩,笑了:“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答应你留下来,你会永远把我困在这些回忆里?”
黄衣小女孩一愣:她好像在某一个瞬间被简鸢的气势压倒了。
“我,我,对啊!”黄衣小女孩的声音磕巴了一下,“你别怀疑我,你不同意进行一场‘新生’,我就一直让你体验痛苦,我可是说到做到的!”
简鸢的目光转向了那扇紧闭着的大门,时间暂停下,领队没能按响门铃。
简鸢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大门口,对着小女孩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那你试试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