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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第五十二章 风雨欲来

作者:花眷不是花卷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冉尘岱准备好,公仪邪和姬宣辞对视一眼,阵法亮起,一道白光在眼前闪过。


    扶桑永昌五年。


    除夕前一日夜,众宫女太监悬挂宫灯,在每个宫殿张贴对联,福字。整座皇宫都笼罩在喜庆的华红之中。


    福字是自腊月起当今圣上本人挨个御赐的提字。重要的大殿也贴上了宫廷画师绘制的门神。


    每每重大节日,扶桑历代君主都会在韶光殿举办歌舞大宴。


    韶光台分了三层,依三层汉白玉台基阶梯式递升,每层为一殿,对应天、人、地。


    上层天子殿仅仅有皇帝和正宫可以入内,四周都有光泽极佳的御供东珠做的珠帘,外臣且不说不可入内,更是不可窥探一分一毫。


    中层万花殿是后妃和宗室女眷的坐席,屏风隔开了外界的视线,对于上层来说是若隐若现。


    最下层是臣子庭,外男,百官,宠臣、王爷、使臣。大多在这里陪天子吟诗作对,饮酒作乐。


    舞台正是在韶光台对面的湖心,有暗桩支撑,看起来就像舞者在水面翩翩起舞。


    之所以阐述这么详细,是因为在先皇去世前,开宴的多是长公主凤宁的古琴曲。


    他需要坐在湖心台上隔着隐隐绰绰的纱帘演奏。


    现在姬萱辞哪怕坐着,都能看出那不同寻常的身高,更何况其亲母是数一数二的美人。


    此处说美人是因为皇后娘娘完全符合世人对一国之母的想象。但是姬萱辞再怎么说也是男人,不看身高可以说是绝世美人,但是这身材完全不过关。


    五年之前方才及笄时这些大臣就注意到了长公主生长的迟缓。


    而且当今圣上子嗣稀薄,在皇帝眼里少有提起的“长公主”就成了大臣们眼里尤为显眼的存在了。


    旁人看不见,但是皇帝唯一的子嗣,长公主,一落座就看见了那个想见的人。尤其是那人直接坐在大殿的房梁上,比他那不待见他的父皇坐的还高。


    一边觉得哥哥可爱,明明哥哥那么大一只看起来就像一个爬到最高处张望的小猫一样,忍不住笑出声。


    身边其他女眷本身就用异样的眼神在打量他,这一下也是以袖掩面交头接耳起来。


    姬萱辞根本不在意。他的际遇不过是从之前的私下打压变得明目张胆了罢了。


    这么多年过去姬萱辞唯一觉得他那个父皇还算可欣赏的地方就在于他的正妻一直是他那装傻都装不明白的母后。


    这两个人恩爱得像是假的,在皇家还有这种独冠后宫的戏码,而且除他外一个孩子都没生出来也是奇怪。


    “皇姐,你是怎么长得这么高,身材却这么干瘪的?”旁边临亲王家的嫡女清漓郡主和临亲王长得一模一样,但是身材极为出挑,问出这个问题时还超不经意的挺了挺身子。


    姬萱辞若是没有公仪邪可能现在还在内求父皇和母后的爱,但是他现在有哥哥爱,一点都没有被这个小姑娘的嘴毒到。


    姬萱辞极为符合礼节的一笑,看得旁边的小太监直接直了眼睛,被公公悄无声息的拖了下去。


    姬萱辞察觉到这一点,微笑收敛了一点,但是仍旧表现着笑意,“妹妹,若是把长肉的时间花在妆容上,说不定就不会被状元郎悔婚了。”


    他声音甜美,硬生生凹得比清漓郡主更有女人味,对付这种嘴毒恶意的小姑娘,比她还恶毒她就知道厉害了。


    “你!”清漓郡主黑了脸,“你个男人婆,骚、狐狸,贱蹄子!”她压着声音凑到姬萱辞耳边恶狠狠的说。


    看来确实戳到她痛点了,也不知道这小姑娘这么喜欢个逛青、楼的做什么。


    “谢谢妹妹夸奖,看来在你看来我很好看喽。”姬萱辞清楚自己是个男人,完全伤害不到他。


    一边又难过,只有女人会被这几个词伤到。女人间甚至都用这些羞辱人。


    完了,现在好想和哥哥说话,虽然不觉得自己错了,但是自己刚才说的话对于女性这个整体来说有点恶毒了,不好。哥哥不会觉得他坏吧?


    悄悄扭头往上看,公仪邪确实在看他。姬萱辞猛的扭回头,耳朵唰一下镀上一层红色,颜色顺着耳朵染到脸颊。


    还好对面和下方都看不见,至于旁边,郡主妹妹气得已经不想看他了。


    演出正常继续着,台上的舞姬翩翩起舞,外沿的另一只裸足踏在暗处的鼓面上,一步比一步响亮。红色的水袖飞出来。左右两边的舞姬挂在绸缎之上从反方向飞来。


    湖心台升起一道画布,众美人水袖一闪而过,台面上的空画布在最后一个舞姬闪过后变成了一幅珍贵的贺春图。


    此时隐隐能看见皇后从皇帝怀里挣出来,“祝皇上万岁,万福金安,臣妾在此祝皇上龙体安康,麟趾呈祥,新岁吉祥。”


    “好!朕的好皇后,祝卿常伴朕左右,传旨——赐皇后金帛各千,赏其家金帛各百。”


    很快台上的贺春图就被献到皇帝手上,两人又亲亲热热抱在一起。


    其余人俱是不敢再看,都低下脑袋,丝毫不敢抬起。


    “据说今日有皇后为朕请来的最好的戏班子?皇后来点个戏吧。”皇帝颇为宠溺的点了点皇后的鼻头。


    皇后捂嘴笑笑,“陛下,臣妾想看《仙人贺喜》。”


    “好,就看这个。”皇帝一锤定音,“开始吧。”


    下面的戏班子立刻紧锣密鼓的上台开唱。


    姬萱辞听过这出戏无数遍,但是还是喜欢,无他,就是这主人公际遇与他有些相似。


    戏台上那一身红衣的状元张生喜上眉梢唱着“昨日乌云遮皎月,今朝仙人助我挽长风,千般波折已成故,一阕欢歌到天宫。”


    一旁扮演戏中公主的演员还未开腔。


    当此之时小黄门悄悄溜到皇帝身边,附耳传讯。皇帝听闻大喜,叫停了戏班正在唱的戏。


    那两个戏子吓得跪在地上,后台整个戏班子也是纷纷上前都跪倒一片,恳求皇帝饶他们一命。


    皇帝淡淡开口,“下去吧。”显然对这些人在年前提生死之事十分不满,只是暂时没有发难。


    戏班子以班主为首又是一阵谢主隆恩。连滚带爬离开了戏台。


    这时通报的大太监敲击了一声笏板,高声道,“启禀陛下——国师、太清真人到——。”


    姬萱辞心不在焉,那个老神棍这个时候来可能没有什么好事,下意识他回头看公仪邪一眼,公仪邪认识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


    姬萱辞高兴扭过身。等着听这老神棍到底要说什么,说完了皇帝就该开始今年的封笔了吧。


    一会儿说不定可以悄悄跟着阿阳出去玩。


    但是那老神棍却是直接上了三层,身边的女眷见此和关系亲近的窃窃私语起来。


    姬萱辞只感觉无聊,不管是纯奶娘还是公仪邪都告诉过他这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神棍。不知道为什么能从先皇时期一直受重用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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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


    明明在皇爷爷死的时候,父皇看起来很讨厌这个老神棍来着,谁知道为什么近日又复宠了。


    谁知这老神棍上了三层不是私下有事要禀告而是扑腾一下跪下,哪怕看不清楚所有人也清楚听见了那一声。


    姬萱辞听着觉得自己的膝盖都痛了。


    然后所有人都听见,“陛下,贫道有事要奏。”


    “讲。”


    “启禀陛下,贫道夜观天象,发现扶桑有大难!”


    众人一片哗然。


    “一派胡言!”众人亲眼看着三层陛下的影子径直站起身来,都捏了一把汗。


    但是太清真人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这时竟然不卑不亢道,“贫道若有半句虚言,便仙途无望,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皇帝勉强按下火气,“你说。”


    “陛下!我扶桑有滔天的女祸啊!”


    姬萱辞周围的那一层女眷都立刻没了声音,就像要点到自己头上了一样。


    若是真的点到头上简直后果不堪设想。


    姬萱辞兴致缺缺,左右他不是女人,没人比他父皇更清楚。


    “根据贫道的观察,这女祸以祥瑞之姿出现,实则阴气极重,说是能带来福泽实则是吸收他人福泽的妖祸!”


    姬萱辞这时候哪怕是个傻子也听出来是说自己的了。


    笑话。他,女祸?可笑。


    哥哥说了,他才不是让人倒霉的灾星。这老神棍怎么就看不惯他了?


    下一句这个老神棍装都不装了,“还请陛下严惩这个克死先皇陛下的凶手。把长公主收拿归案!”


    姬萱辞不是任人揉捏的性子,缓步出席,走到皇帝能看的见的地方,“启禀父皇,国师既言天相,先前他称儿臣是天生凤命,让皇爷爷延年益寿,这也是有目共睹之事,现如今,称自己先前便是错的,是不是说明国师并不是那么名副其实呢?”


    老神棍一时绷不住那副仙风道骨的样子,“那你说说,你长那么高,身边的人还都那么倒霉是为什么!”


    姬萱辞瞥他一眼,“国师既言天象,本宫一介女流本事不敢置喙,但是国师如此出尔反尔,是不是说皇爷爷是有眼无珠才错信了你?”


    “你——”太清真人气的脸色发红。


    “既然说天象,那么国师是否可以说明到底是哪颗祸星代表着本宫?本宫不懂,这么多朝中大人难道也都不懂吗?国师一出口便是女祸,威胁国运,那么国师能不能分析一下你是从何看出我扶桑泱泱大国国运浅薄?”


    那老神棍已经一句说不出来了。


    “若是你一句夜观天象就可以凭空污蔑,那我扶桑的王法何在!父皇的脸面何在?还请父皇明鉴。”


    在场的大臣都纷纷点头,甚至有人直言,“陛下,长公主言之有理啊!”


    老神棍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一句,“反正你就是。”


    这次太清真人立即在大臣间颜面扫地。


    “好啦,凤宁是国师的错。朕这就罚他,除夕将近,国师就节后查出吧。”


    姬萱辞立即面上感激涕零,低下头俯首躬身,“谢谢父皇还儿臣清白。”


    大臣中纷纷传来赞叹之声。


    但是姬萱辞有预感,这老神棍不可能突然发难,听到免礼后,姬萱辞直起身来,偷撇一眼坐在上方的帝王。


    心里有了些数,将来的日子不一定好过。看来要谨慎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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