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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天才!

作者:荆楚望长安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祝卿安抿唇,看着陛下,十分识趣的没有再继续进行这个话题,她的手指摸索着才赢来的玉佩,正在疯狂地寻找适合的话头。


    萧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不着急开口,反而将玉佩先一步拿了回来,白送祝卿安一个缓解气氛的台阶:“陛下,您不会后悔了吧?”


    “后悔什么?”萧景垂眸,看向祝卿安。


    “后悔把玉佩给我。”祝卿安的食指勾着玉佩的穗子,扬着笑意问道。


    “朕有什么好后悔的?”萧景反手握着祝卿安的手指,带着她,抚摸过玉佩上每一处凹痕:“朕给你了,就是你的,君无戏言。”随后,弯腰,亲自将玉佩系在了祝卿安的腰侧,手轻轻拍了拍腰窝,说道:“带好了,见此玉佩,如见朕。”


    短短一句,却吓了666和祝卿安一跳,她忍不住在脑海内问道:“666啊,现在萧景对我的好感度真没动吗?”


    “没,宿主。”


    那他到底想干嘛?祝卿安一向秉持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说法,实在想不明白萧景在这个好感度才22%的时候给她这么大的特权想要干什么?


    “怎么,不谢恩吗?”萧景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祝卿安,他本就带着异族的血统,那双眼睛更是深邃,像是没有化开的浓墨。


    祝卿安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却又被她硬生生忍住了,她还是在笑,很轻很轻,带着俏皮地答道:“谢陛下隆恩。”


    她没有行礼,盯着萧景面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以及情绪的波动值[无聊30%,悲伤30%,烦躁30%,兴趣10%],她就靠着这点儿兴趣,战战兢兢地试探。


    萧景倒也没计较,甚至还展现出了一个帝王前所未有的偏爱:“既然先生也走了,朕今日罢了早朝,也闲来无事,亲自教安安读书吧。”


    祝卿安有一种被诱哄着踏进陷阱的警觉,但她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如何脱困,烦躁地不断用大拇指刮过食指,但面上还在笑:“陛下,难得休息,不如……”


    话还没说完,便直接被萧景打断了:“怎么,皇后是在质疑朕教不了你这个天才吗?”


    “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欺君之罪不也敢范吗?”


    “陛下,这要看您怎么算了,您要是钟情于我,这就是闺房情趣,您要是……”祝卿安的话没说完,顿住了,被她一笑而过,随后才接上:“那我也只好以死谢罪了。”


    萧景偏开了脑袋,闷闷地笑了起来,像是祝卿安讲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令他忍不住一般:“安安啊,怎么老说死不死的呀?阖宫上下,谁不知道朕独宠你呀?”萧景陡然靠近,温热的气息紧紧缠绕在祝卿安的颈侧。


    “来人啊,去朕书房,把那套古籍拿过来,朕亲自教。”萧景话刚说完,便已有暗卫领命前往。


    百十来步路,在暗卫的脚下宛若平地,不到一刻钟,栖凤殿内的小书房便已经为陛下重新布置了一番,太师椅放在了祝卿安的位置旁边,她咬了一下下唇,但碍于威慑,不敢提出丝毫意见。


    萧景也只当没看见,将书摊在了祝卿安的面前,满页的繁体字看的她脑袋发昏,她的确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但不代表她看见这么多字不会想吐。


    祝卿安本来还强撑着,但萧景的声音在上课时意外的温柔,像是在给十五六岁的少年上课,生怕听不明白,还把知识一点点揉碎了,就跟当时喂她喝药时一样,熟练的就像他萧景养过孩子一样。


    是因为后来久居高位,没有再给人上过课,以至于拿起书本都下意识用自己最熟悉的态度吗?祝卿安盯着萧景的侧颜,如此想到,萧景和萧成,在还没闹到鱼死网破的当年,也是兄友弟恭吗?两个有着异族血脉的兄弟,当年又是怎样在这若大皇宫里苦苦求生呢?


    祝卿安单手支着脑袋,慢慢地想着,萧景的声音逐渐变得悠长,晃晃荡荡的隔了一层又一层,她打了个哈欠,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最后一篇古文还没讲完,陛下的手就已经接住了祝卿安差点儿砸在桌子上的脑袋。


    萧景直接被气笑了,也不知道该说她心大,敢在皇帝面前打瞌睡,还是该说她敏锐,能准确无误地察觉出他情绪的变化。


    最后,萧景还是没把人叫醒,看着她迷迷糊糊勉强睁开眼后下意识抖腿,随后又趴着睡过去,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提笔写下了留给祝卿安的考题,便轻轻招手,让苏安将奏折搬到这儿来批。


    也不知过了多久,帝后两人挤在一张小小的书案上,一个睡觉,一个批奏章。


    忽然,祝卿安猛地一下惊醒,开口就是一句:“我没睡。”然后书案被踹了一脚,萧景一笔,划掉了他才写完的批语。


    他冷眼望向一旁,和自家皇后的睡眼惺忪撞了个正着,最后直接干脆把奏折扔在了一旁。


    “行了,别在这儿睡了,等会儿回寝殿睡。”萧景拿起被他妥善放好的题目,递到了祝卿安的面前,引着人把题目看了一遍,才接着说道:“今天的课业,明天朕上完朝后要能看见答案,会用算筹码?不会朕派人教你。”


    “什么?”祝卿安没睡醒,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什么算筹啊?”


    萧景已经彻底放弃和她交流,直接指着题目说道:“朕给你把题目念一遍,明天要是交不上来,你最好能承担的起后果,听着,银二百两,买物三种:甲种每斤价二两四钱,乙种每斤价二两,丙种每斤价一两六钱。共买百斤,而丙种斤数为甲种三倍。问各买几何?”


    萧景话音刚落地,就听见666在脑海里急吼吼地开口,宛若进入了自己的绝对领域:“宿主宿主,你等等我转换个单位,我马上给你算出来!”666甚至激动地在脑海里转了一圈,但还没等它转完第二圈把单位转换完,就听见它的宿主直接开口说道:


    “甲0斤,乙100斤,丙0斤,题目陷阱,并没有要求三种都必须买,你在给我出小学计算题吗?”


    萧景听见这话,本来还无聊拨弄着算筹的手硬生生将其中一根掰断了,清脆的响声让祝卿安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两人挨得极近,呼吸都紧紧纠缠在了一起,萧景的眼底是挥之不去的震惊,他试探地缓缓开口问道:“你把答案背下来了?”


    祝卿安:……


    “陛下,有没有可能我真是天才?”祝卿安托腮,自己凑到了他的面前,语调上扬,是掩饰不住的小骄傲,像是一只偷腥成功的猫,或者说,她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一向让人移不开眼。


    斜斜落下的阳光,就这样恰到好处地砸在了两人的面前,祝卿安的杏眼内眼波流转,竟是让萧景有一瞬间的晃神,他率先拉开了距离,掩饰一般地拿起一旁的书册,开口道:“你当真是自己算的?欺君可是……”


    “可是死罪。”祝卿安直接自己接上了萧景的话,冲着人扬起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陛下,您随便考,但凡错了,我任你处置。”


    “好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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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气。”


    萧景快把那本古籍和太学出的历年题目翻烂了,面前的皇后都能对答如流,他从最开始还能随便倚在椅子上浑身懒散,到现在已经彻底坐直了身子,眼中的光芒都快从从欣赏转变为对祝卿安脑子的畏惧了。


    萧景陡然合上书,盯着眼前人,最后直接笑了出来,他抿了抿唇,竟是一时失语。


    而666看了眼前一场大戏,后知后觉地想起,它的宿主,当年靠的可是数学竞赛保送啊!


    “宿,宿主,你这么厉害,干嘛在刚开始山衡老先生给你上课的时候要藏拙啊。”666现在说话都快出电音了,毕竟,当你面对一个计算速度堪比计算机的人也会感到恐怖吧,哪怕它是因为还要转换单位。


    祝卿安现在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小得意的表情根本藏不住,眉飞色舞,面若桃花,乐呵呵地回答着666的问题:“切,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谁知道表现太聪明了,后面又有什么大坑等着我呢?”


    666对此深表同意,还在脑海里跟着点了点脑袋,就是可惜忘了问,为什么宿主现在不藏了。


    而此时,萧景已经直接命令商扶砚亲自去户部,找题目了。


    “祝卿安,你算算,这些总共花了多少银两,不着急给朕,明日未时,朕会继续给你来上课。”萧景拿过商扶砚送上来的纸条,扔在了祝卿安的面前,眼眸深邃,和商扶砚隐晦地交换了个眼神才直接起身,径直走出了栖凤殿,也不管祝卿安在身后是什么表情,但萧景明面上还是身姿挺拔,喜怒不形于色、笑着要你命的皇帝陛下,就是脑袋上高高的数值变化还是吸引了祝卿安的目光[欣喜30%,悲伤30%,担忧10%,兴趣30%]


    哟,好久没见到这么明显的数值变化了。


    祝卿安翻看着萧景扔过来的纸,扬了扬眉。


    而另一边,承乾殿内,左相的表情确实在算不上好看,墨绿色的文士服,配上腰间盈盈如月的玉佩,对着萧景行礼后便直起腰,开口道:“陛下当真打算将秋菊宴的事情交给皇后去做?”


    “嗯,怎么?”萧景高居龙椅之上,难得说话不呛人,肉眼可见的心情不错。


    这下到轮到沈泊舟静默不言了,这位身居高位的青年才俊欲言又止:“臣听闻陛下十分宠爱皇后,这几日又是请山衡大学士授课,又在今日亲自敦促,还抄了一份户部的旧账……”


    “行了,少同朕兜圈子,你与朕,有话直说便是。”萧景揉了揉眉心,实在是懒得听,连连摆手。


    沈泊舟抑制不住地咳嗽了两声,又开口道:“陛下,后宫不得干政……”


    “啧,沈泊舟,听你说话就是费劲,你什么时候能和顾安辰中和一下,一个有话直说,一个说话别不动脑子。”萧景把人白了一眼,随手扔下一支毛笔,砸在了沈泊舟的脚边,看着他面前脸色苍白,风一吹就倒的样,挥挥手,示意身旁的苏安赶紧看座,上茶,别到时候晕他这里了。


    沈泊舟无奈,最后叹了口气,也只得直说道:“陛下,皇后未必有这个能耐瞒过世家,将这场戏演下去,更何况她还撞了脑子,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就陛下现在能当个稀罕物供着,哄哄,装装样子也就罢了,可今日你甚至给她送去了户部的旧账,你!”


    “行了,你就是想说朕新婚燕尔,美人在侧,被人迷的三五六道,昏了头了。”


    “你知道还要我说!”沈泊舟重重地把杯子磕在了桌上,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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