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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心许

作者:为昕来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眼前是青年猛然间放大了无数倍的俊脸,唇间是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的吻,陆长逾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江青引的肌肤上,带起一阵轻微的颤栗。


    江青引的腰间和后脑勺都被眼前人箍住,无法动弹,他们的胸膛紧密地贴在一起,不留一点空间缝隙。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长逾渐渐从轻柔的研磨厮吻过渡为索取吞噬的深吻。


    明明脑海里尽是想要将人拆吃入腹的欲望,他却又克制着自己的力道以免弄疼怀中的人。


    少女自己或许不知道,方才那一番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对陆长逾而言是怎样的心动难耐。


    那一刻,名为理智的闸门被攻破,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想凭借着最原始的欲望去靠近她,亲吻她……甚至是拥有她。


    而等到理智再次回笼的时候,陆长逾已经吻住了江青引的唇。于是后面便停不下来了。


    反观此时的江青引面色微红,眯起的眼眸中透着一丝罕见的迷离,连身子都有些软了,只能将自己的身子靠在陆长逾的身上才免得站不稳。


    趁着双唇相离的间隙,陆长逾掀起眼皮看了眼江青引,发现她显然已经是被吻得有些晕头转向了,忽然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有些恶劣的笑,他缓缓靠近江青引的耳廓,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轻声说。


    “……喜欢吗,师父?”


    江青引闻言微微睁大了眼,抬起头看陆长逾,却只来得及看见他眼中划过的一丝笑意,“你——唔!”不等她要说些什么,就已经再次被沉香堵住了唇。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交缠。


    青年拥着少女,他身上温暖的裘袄也顺势裹在了少女的身上,为她挡去一切风雪。


    雪粒落在他们的发梢和眼睫上,又在下一刻风至时或被吹拂而落。


    过了许久之后,青年终于松开了怀中少女的唇,但陆长逾并未完全放开她,而是直接将江青引包裹在裘袄里抱住,他的下巴轻轻放在江青引的发顶之上,静静看着远方。


    但是被裹成一团的江青引什么都看不见,她只能听见青年胸腔之下近在咫尺的猛烈心跳声,那是因她而起的心跳声。


    他们都默契地没有再说话,只是这样默默陪伴着彼此


    许久之后,江青引头顶终于传来了青年的声音,小心翼翼又无比虔诚;“……师父,谢谢你愿意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你,很爱你。”


    明明被裹在裘袄之下,偏生陆长逾的话一字不差落在了江青引的耳朵里,她的眼睫微颤几下,随后抬起手,紧紧回抱住了青年的身躯,说出口的话里带着藏不住的温暖笑意:“……嗯,听见了。”


    像是跨越了数十年的一片风霜,终于落在了心念的红梅之上。


    每一字每一句,都是每一分每一点的爱重与珍惜。


    ——————


    宋陵带着松忌住在了明远殿的偏殿之中,距离正殿算不上远。


    原本松忌在听说陆长逾已经醒过来之后就想去看看他,却又在走到客院门口的时候顿了一顿。他站在门口抱拳摸着自己的下巴,眉头微微蹙起。


    ……那臭小子才刚刚醒过来,自己就这样直接过去会不会显得太心急了点?虽然确实和那臭小子这么久没见了,是有点想念,但也不能让他太得意!


    嗯,还是再等等再过去吧。


    心中虽然打定了主意,但松忌还是站在原地忍不住瞄了一眼门口,身体甚至已经开始无意识向着门口微微倾斜过去。


    谁知下一刻,客院门突然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吓了松忌一跳。


    而站在门外的陆长逾和江青引显然也是被开门就映入眼帘的红衣身影惊了惊。


    陆长逾看着松忌先是愣了一瞬,随后眼中漫出了点点笑意:“老师?你怎么站在这门口,是有什么事要出去吗?”


    松忌看了看穿着白色大氅的陆长逾,又看了看他旁边一身黑色裘袄的江青引,突然就有一种做坏事被现场抓包的窘迫和慌乱。


    “啊……没有啊,你别瞎猜,我就……随便逛逛。”,说着松忌还胡乱扫了眼左右的院景,只是那眼神怎么看怎么不真诚。


    看着松忌这幅模样,江青引挑了挑眉,压下唇边笑意,微微撞了撞陆长逾的胳膊,而陆长逾哪儿能不知道这位与他朝夕相处过两年的老师在想些什么,顿时心里起了玩心。


    陆长逾遗憾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江青引,语气痛心:“唉,学生醒来后听说老师来了,披着衣服就赶紧前来拜见老师了,原以为老师也同样记挂着学生,却没想到……唉,师父我们走吧!”


    江青引迅速接收陆长逾的眼神暗示,用余光扫了眼松忌瞪大眼的神情,努力憋住了笑意,“咳……既然松忌前辈还有事,那我们自然也不便打扰才是。”


    结果两人刚转过身,不出意外,身后果然传来了松忌有些着急的声音:“唉不是臭小子你真走啊?!哎哎!好了好了,我……我方才就是想要去找你的!谁知道你们跑这么快,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江青引与陆长逾默默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笑意。


    闻言,陆长逾自然也是见好就收,转身看着松忌走到他的身前,就在松忌不知道面前这个臭小子想干什么的时候,就看见眼前的人朝着自己深深一拜。


    松忌眼睛再次瞪大:“不是你……”


    “学生多谢老师。”陆长逾行完礼之后起身,看着松忌的眼神诚挚,“这么多年,学生一直未曾有机会对您好生表达过谢意,今日在此,学生谢过老师多年来对我的关心和帮助,若无妄岛有需要,衍云宗必将鼎力相助。”


    说着说着,陆长逾抬头却忽然发现松忌不知何时竟背过了身去,只留给他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好了,多干点实的事,这些空话你这臭小子还是少说点为好……既然你已经没事了就回去躺着吧,一天就净知道扰我清净。”


    陆长逾有些疑惑的看了江青引一眼,发现她已经憋不住笑意了,再转过身仔细一看,发现松忌的肩膀竟然在微微颤抖。


    一个有些荒谬却实在是目前最大可能的猜想浮现在陆长逾脑中,松忌……哭了?


    不是吧,几句话就感动得稀里哗啦,怪不得突然就要赶人了。


    陆长逾慢慢后退,在江青引有些迷惑的眼神中抓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老师别装了,我知道你被我感动坏了,那学生就先告退,你记得慢慢多感动一会儿啊!”


    说完这句话,陆长逾转身拉着江青引就跑,风雪划过脸颊,微寒朦胧双眼,两只交握的手却在这片天地中显得格外温暖。


    江青引听不见任何声音,她看着陆长逾,跟着他一同踩在沙沙的雪地上向着前方奔去。


    身后只传来一句状似恼羞成怒的吼声,“陆、长、逾!你说谁哭了?!滚回来看清楚!!”


    ——————


    由于盛光门与朔风城之事,衍云宗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唳槐教的恶行,身为仙门之首,陆长逾和江青引商议后决定三日后在衍云宗召开仙门大会,与修真界诸多仙门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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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伐唳槐教一事。


    而之后的三日陆长逾一直在修养中,松忌则是在陆长逾的“恳求”下“勉强”同意了多留一段日子在衍云宗,不过也很少离开院子就是了。


    楚唤州和乔羽他们的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段小棠每天都要拉着简知欢和蔡腾翻来覆去说江青引在朔风城的英勇事迹,直接让江青引的人气在衍云宗直逼简知欢。


    甚至这件事还传到了一些提前来到衍云宗参加仙门大会的其他仙门人的耳朵里。


    江青引再次出现在仙门之人的面前,却是以另一种身份,以虞音的名字。


    所以等到了仙门大会的那天时,很多仙门掌门都对虞音这个衍云宗的新任天才首席弟子抱有浓厚的好奇与兴趣,期待着能在此次大会上一睹风采。


    仙门大会举办在衍云宗主峰的议事大堂里,里面为各方仙门掌门设了数个席位迎接。


    这次大会不仅要公开审理盛光门之事,还要处理孟时卓和方啸之,最后再商量如何讨伐唳槐教,所以这次仙门大会基本上已经是把整个修真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请了过来,庄重非常。


    各方掌门带来的弟子大多与衍云宗普通弟子一起候在殿外的飞鸿广场上,他们只会带一两个亲传弟子或首席弟子进入大堂。


    但在江青引的安排下,除却自己和宋陵之外,段小棠,楚唤州,简知欢,乔羽和蔡腾也能留在大堂内,只不过与其他门派的弟子一样没有座位,只能站在边上旁听。


    虽然会有点累,但这可是能认识各门派大人物的好机会,几人当然没有任何意见,甚至老早就到了大堂内。


    但江青引显然是没有那个精力的,她是掐着时间才前往议事大堂的,而刚走到大堂的拐角处,就从不远处的一道陌生男音里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哎,刘师兄,你说这衍云宗的虞修士当真如此厉害?小小年纪就能揭发盛光门之事,解决人界血糜疫?难不成她真的是个奇才?”


    鬼使神差的,江青引停住了脚步,不等她考虑好要不要继续向前走的时候,就听见了另一道有些轻蔑的男声紧接着传入耳中。


    “唉唉唉,王师弟慎言呐,她虽是破凌道君的弟子,但传言大都真假参半,必然是有夸大的成分在的,咱们听听就好。再说了,可不是谁都能被称作奇才的,难道她还能比得上衍云道君不成?”


    江青引:“……”这已经是她不知道第几次被人拿来自己与自己比较了,好奇之下,她收敛了气息,缓缓探出半个身子看向廊边的那两个身影。


    两个一看便知是来自同一门派的师兄弟背对着她站在不远处,光明正大地在殿外议论自己,丝毫没有察觉已经暴露。


    王甲一脸奉承地看着刘乙:“嗯……所言有理,那虞音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师兄你才是货真价实的修炼奇才,年方三十,已是元婴境界!还师承掌门,是我们的门派首席,若是那虞音与师兄对上,怕是也只有挨揍的份儿!”


    刘乙闻言脸上立马就扬起了得意的笑容,偏生嘴上还在假意推脱着:“哎哟喂,师弟这话可真是抬举你师兄我了哈哈哈,天赋固然重要,但勤勉方为正途啊。”


    “即便那虞音确实有我十分之一的天赋,也可惜了是个女子,注定没什么大作为,她能有如今的名誉还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蛊惑了破凌道君呢。”


    “只有我们大男子!才能取得的最瞩目的成就!也只有我们男人,才有资格站在权力的最顶端!”


    江青引:“哦?原来这位道友是这样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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