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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薛霁来信

作者:山中无妖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几日后,清晨时分。


    有一黑衣侍卫送信至黄氏药铺,道大理寺少卿薛霁薛大人请黄掌柜一见,地点附于信纸上,并留下一句‘务必准时赴约,过时不候’。


    黄芩当即便拿到了信函,她打开信封取出信纸,只见上面写了“午时一刻,东市市门”几字,其余再无。


    黄芩暗道这个薛霁还真是惜字如金,所幸她如今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可以近距离去接触‘阿魏一案’了。


    随后便去告知青莲几人,让他们做好准备。


    待出发之际,七人围站了一圈,皆闹着要随黄芩一同前往。


    黄芩被吵的头疼不已,便拍板决定让他们轮流跟随,这次便是轮到了阿四。


    阿四是个老实性子,听黄芩叫到自己便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惹的众人羡慕不已。


    毕竟中原不比西域,他们不能一窝蜂的全都跟着黄芩出去,只好一次轮流一人。


    至于青莲、青竹这边,青竹眼巴巴地望着青莲,青莲见此,便朝黄芩温和一笑道,“我还是留在药铺里与孙老一起照看着,万一发生什么急事也好有个帮衬。”


    人选就这样定了下来,黄芩三人便赶在午时一刻之前来到了东市市门。


    却没想到薛霁早已抵达,且等候多时。


    黄芩大老远便瞧见了薛霁,今日的他未穿官服,只着一件圆领玄袍,腰上束着玉带,负手挺身立于市门下。


    就这般看着,不得不说他是一位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浊世佳公子了。


    不知是不是因着俩人关系有所缓和,黄芩看薛霁是越看越觉得他俊雅贵气了。


    当即便快步走上前,身后二人也立马跟上,不过一会儿,就走到了薛霁身边。


    在薛霁眼中,今日的黄芩亦不同于往日。


    今日的她身着一袭浅紫色纱裙,额上带着同色流苏宝石,纱裙上的金色繁杂花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耀眼夺目。


    而在阳光照耀之下,薛霁仿佛看见黄芩的眼中有浅紫光芒一闪而过。


    一瞬间,他脑海中好似有某些画面隐隐浮现,却又在她的呼唤声中渐渐消退。


    “薛大人!薛大人!”


    “怎么回事,叫你好多声都没反应!”


    黄芩语气疑惑,心中想的却是这薛霁怎的看她都看痴了,难道是她今日太过美丽?


    一定是的!


    想着她瞧了一眼薛霁,语气揶揄道,“看不出来啊薛大人,原来你也会为色所迷?”


    黄芩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完了这句话,丝毫不觉得“为色所迷”中的“色”代表着自己有什么不对。


    她并不吝于展现自己的美貌,平日亦最爱穿鲜艳张扬的衣裙、佩戴闪亮夺目的宝石。


    因为这样,她那一整天的心情会更加美好。


    薛霁听后心中一窘,既不想她心生误会,亦不想专门为此解释。


    便只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行去领悟。


    随后丢下一句“跟上”便挥袖进入东市。


    东市位于城东,与西市相对而建。


    与之相对应的,西市是市井区,东市便是贵人区。


    东市的整个布局呈现“井”字形,市内四通八达,市外则建有围墙,内外界限分明。


    市内交易的商品皆是些名贵奢侈的物件,服务的对象也都是贵族和官僚。


    走进东市,随处可见金银珠宝店,古玩玉器店,古董字画店。


    样样奢华,个个奇珍。


    至于那些绫罗绸缎,笔墨纸砚的更是眼花缭乱,数不胜数。


    不仅如此——


    东市中亦不缺外来进口的异宝,诸如波斯宝石、粟特香料,皆是通过其间特殊渠道私下流入的。


    但东市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还不是这些身外之俗物。


    其中最受文人雅士欢迎的便是书肆、书行等琴棋书画四行,建安城中的文人墨客最喜聚集在书肆、书行等地阅书、谈书、购书了。


    坊间称其,“东市买书卷,西市遇胡商”。


    而最让贵族、官僚满意的便是东市的店铺服务私密,且采取专门定做的方式。


    不论是华服衣冠,还是日用品、宴客用品,亦或是家中装饰,皆可从东市置办采购,必让主家意尽而归。


    东市一条大街上,薛霁在前方信步直走,黄芩则跟在他身后左右张望,颇有些见到新奇玩意儿的兴奋模样。


    待这股新鲜劲儿一过,她便想到此行的目的,便加快脚步追上薛霁走到他身旁的位置,拍了下他的肩膀,好奇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


    薛霁不语,目视前方。


    那闲庭漫步的姿态倒不像是来办案的官员,反而像是来观赏玩乐的世家公子。


    黄芩见他不答,也不恼,又随意问道,“你那侍卫方安怎么不在?”


    薛霁亦不曾回应,只专心向前走着,脸上无甚表情。


    黄芩见此,自觉无趣,便也不再跟他继续搭话。她转头看向薛霁身后一人,好奇问他,“这位兄弟,你又是谁?”


    薛成:……


    薛成一时不知该不该回答她,毕竟他也摸不清薛霁对黄芩的态度。


    只怕一个没做对,两头都得罪。


    薛成自小跟在薛霁身边服侍他,自是知晓他主子性子冷淡,最不喜旁人在他耳旁聒噪吵闹。


    他不知黄芩具体身份,亦不敢如薛霁这般置之不理,便只低头小声回道,“小人薛成。”


    “哦!”


    黄芩听后略显惊讶,心中思索他既姓薛,又看他一路对待薛霁的态度,便知这薛成许是自小跟在薛霁身边服侍他的侍从了。


    想着,她放慢步子,走到那薛成边上,压低嗓音问他,“你知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吗?”


    薛成听后,不敢多言,只是压低声音回道,“小人不知。”


    黄芩见此,不由得对着薛霁的背影撇了撇嘴,暗自嘀咕道,“果真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随从,无趣得紧。”


    薛霁:……


    黄芩那声嘀咕没太收低嗓音,薛霁亦离她不远,自是听见了。


    薛霁听此言论后,心下思索今日把她叫过来是否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平日里,因他喜静、对待下人亦是规矩严明,因而他身边服侍的人皆只做好分内之事,从未有半分逾矩。


    可未曾想,这黄芩却总是在他意料之外,让他理也不对,不理也不对。


    突然之间,一匹快马从几人后方奔腾而来,速度之快,让人闪躲不及。


    眼见就要撞上走在最外侧的黄芩,薛霁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拉住她胳膊往回拽。


    却没想到黄芩纵身一跃,便身手矫健地躲了过去,而那匹快马也扬长而去,其主人丝毫不觉自己差点撞到了人。


    青竹、阿四赶紧跑上前,围着黄芩左看看右看看,担心地问她有没有伤着。


    黄芩微微一笑,安抚他们,“没事!没事!”


    “就是那人也太嚣张了,敢在大街上纵马,也不怕伤着人。”


    见她三人没注意,薛霁便若无其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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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回伸出的手,却不想黄芩看见了薛霁准备收回去的手,笑了笑对他道,“谢了啊,薛大人!”


    薛霁瞧了她一眼,未曾说些什么,只淡淡说了句,“小心些。”


    薛成站在薛霁身后,他若有所思地看了薛霁一眼,随后便又垂下眼眸,默默跟随。


    黄芩不知有没有听见,她整理了下衣裙妆发,待确认无恙后才招呼青竹二人跟上薛霁。


    随后又走到他身边说了句,“薛大人,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心肠冷硬之人,看见别人有危险了会见死不救呢!”


    薛霁瞟了身旁的黄芩一眼,心想不知她哪里得出的这种结论,他薛霁还不至于是那种冷血无情之人。


    不过他嘴上却也没问她缘由,只随意道了句,“是吗。”


    然后便没了下文。


    黄芩见他如此,哼了一声说道,“没意思。”


    薛霁听后并未放在心上,但却看不得她如此没大没小、尊卑不分的模样,便有意问她一句,“这几日怎不见在大理寺附近守着的那小孩了?”


    意在点她,他早已发现阿奇的踪迹,没捉了阿奇,是他不欲追究罢了。


    黄芩稍感惊讶,她转头看向薛霁好奇问他,“你早就知道了?那为何还许他继续守着不赶他走?”


    薛霁瞥了她一眼,语气平静无波,没什么起伏地说,“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小孩如此防备。”


    黄芩总感觉他不仅仅是在说阿奇,但又没什么证据,只好作罢不欲同他争论。


    却不想薛霁主动同她攀谈起来,他问黄芩有关药商行会的进展如何。


    黄芩见他聊起正事,便也如实相告,把那天去药商行会发生的事以及她已成功加入行会的事都一一向他道明。


    薛霁听完后,发现她说的这些与前几日密探所呈密信上的内容一般无二。


    一时之间,对她颇为好奇。


    既是好奇她千人千面,亦是好奇她对人诚恳且心思直白、毫无防备,与人交谈亦从不弯弯绕绕、说一半藏一半。


    如此不同,如此……


    走着走着,几人来到今日之行的目的地。


    一座茶楼,外面朴素低调,走进去却是装饰雅致,茶香扑鼻。


    黄芩见此,好奇问道,“又是茶楼,你就这么爱喝茶?”


    薛霁:……


    薛霁不语,他带着黄芩三人来到茶楼二楼一间厢房内,随后便走到桌边坐了下去。


    进去后,薛成自觉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随后退至薛霁身旁,为他斟早已备好的温茶。


    茶水缓缓倒入杯中,茶香瞬时四溢,飘满整间屋子,让人只觉心旷神怡,烦闷全消。


    黄芩见此,也自觉走到桌边,她拉开椅子选了薛霁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薛成也适时为她倒上一杯。


    此情此景,对黄芩来说颇为熟悉。


    上一次,也是在茶楼中,她坐在薛霁对面的位置,那次他们达成了共识。


    这一次,又会有什么惊喜等着她呢?


    想着,她便看向薛霁,语气颇为好奇,“你把我带到这里作甚?”


    随后扫了周围一圈,讶异道,“又喝茶?”


    薛霁不说话,他盖上茶盏,随后转头望向窗边,下巴微抬瞥了她一眼,好似在说“你自己看吧”。


    黄芩左边眉毛一挑,随后便起身走至窗边,她扶着窗柩看向下方,一时之间也没看出什么特殊之处。


    本想转身笑话他一下,却不想瞥见了一个熟人。


    不是方安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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