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寒玉峰上的雪泛着幽幽蓝光。沈云躲在殿内，一边通过水镜监视墨临渊的情况，一边练习那个该死的“千面幻形术”。
寒玉台上的墨临渊情况很糟，他周身环绕着不稳定的灵力波动，时而炽热如火，时而寒冷如冰。唇角已经溢出一丝鲜血，却仍在强行运转功法。
“他快撑不住了。”沈云咬着指甲，在殿内来回踱步。
“宿主应以沈云身份前往检查进度，并施加惩罚。”系统提醒。
沈云硬着头皮踏出大殿，瞬间化作那个冷若冰霜的寒玉真人。
寒风卷着雪花扑面而来，她一步步走向寒玉台。墨临渊察觉到她的靠近，强行收功起身，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勉强稳住身形，向沈云行礼：“师尊。”
“功法练得如何了？”沈云明知故问。
墨临渊沉默片刻，声音沙哑：“弟子愚钝，尚未入门。”
“半天时间，竟毫无进展？”她冷笑一声，“看来本座高估你了。跪在这里好好反省，三个时辰后再来见我。”
沈云挥袖设下一个结界，防止他偷懒或离开。墨临渊什么也没说，直挺挺地跪在雪地中，背影倔强得让人心头发酸。
回到大殿，沈云立刻瘫软在地，手心全是冷汗：“系统，我恨你。”
“请宿主准备楚瑶身份，子时任务即将开始。”系统无动于衷。沈云咬牙切齿地爬起来，开始运转千面幻形术。
一阵微光闪过，她低头看到自己变成了一个娇小的少女，一袭鹅黄衣裙，腰间挂着个小药囊。
水镜中映出的脸甜美可人，与沈云的冷艳截然不同。“这……真的能骗过墨临渊？”沈云摸了摸自己陌生的脸蛋。
“千面幻形术乃系统专属技能，此界无人能识破。”系统自信满满。
子时将至，她悄悄溜出大殿，绕到寒玉台另一侧。墨临渊还跪在那里，肩膀上积了一层雪，嘴唇已经冻得青紫。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表情，装作偶然路过的样子惊呼出声：“这位师兄，你怎么跪在这里？”
墨临渊浑身一震，缓缓抬头。他的眼神原本冷厉如刀，在看到沈云的瞬间却闪过一丝迷惑。
“你是？”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我叫楚瑶，是药峰弟子。”沈云按照系统提供的背景介绍自己，小跑过去，“天啊，这么晚了，还跪在这，明天会生病的！”
沈云装作不经意地碰了碰结界，系统暗中帮她打开了一个缺口。墨临渊眼中闪过讶异，显然没想到她能轻易破开师尊的结界。
“别动，我先帮你暖暖身子。”沈云从药囊里掏出一颗赤红色丹药，“这是炎阳丹，能驱寒护脉。”
墨临渊警惕地看着沈云，没有接。
“放心，没毒的。”沈云故意嘟起嘴，“我们药峰弟子最见不得人受伤了，你今天是不是强行修炼了不适合的功法？经脉都受损了。”
沈云一边说一边不由分说地把丹药塞进他嘴里。墨临渊猝不及防咽了下去，顿时一股暖流从他体内扩散开来，脸上的青紫渐渐褪去。
“为什么帮我？”他低声问，眼神依然戒备。
沈云歪着头想了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因为你看起来很需要帮助啊，而且我们是同门师兄妹，互相帮助是理所应当的呀。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墨临渊。”
“墨师兄！”沈云装作第一次听说的样子，“啊，难道你就是寒玉真人新收的弟子？难怪……”
沈云故意欲言又止，墨临渊的眼神暗了暗：“难怪什么？”
“没什么。”沈云摇摇头，又掏出一瓶丹药塞给他，“这是元灵丹，每天一粒，能修复你的经脉损伤。那个……寒玉真人的修炼方式一向……特别，你要小心。”
墨临渊握紧药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谢谢。”
“不客气！”沈云站起身，装作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哎呀，这么晚了，我得回去了。墨师兄你也别跪太久，对身体不好。”
沈云冲他眨眨眼，转身跑开。走出不远，她悄悄回头，看到墨临渊仍盯着她的背影，眼神是他从未在寒玉真人面前显露过的柔和。
回到大殿，沈云立刻解除幻形，整个人虚脱般坐在地上。
“任务完成，奖励积分20点。”系统宣布，“提醒宿主，明日需以沈云身份加重惩罚，因墨临渊擅自接受他人丹药。”
沈云哀嚎一声躺倒在地：“你这是要玩死我啊！”
第二天清晨，沈云冷着脸去“发现”墨临渊居然提前一个时辰结束了惩罚。按照系统要求，沈云罚他去寒冰洞面壁思过一天。
当天晚上，沈云又变成楚瑶，“偶然”路过寒冰洞，给他送去热腾腾的灵食和护体符箓。
第三天，沈云要求墨临渊展示修炼成果，在他勉强施展出扭曲变形的冰系法术后，冷笑宣布他资质愚钝，罚抄功法百遍。
当晚，楚瑶带着自制的灵墨和符纸“巧遇”熬夜抄书的墨临渊，还“顺便”指点了他几个火系法术的小技巧。
就这样，沈云开始了精分般的双面生活。
白天是冷酷无情的寒玉真人，夜晚是温柔体贴的小师妹。每次伤害他后，又不得不想办法弥补。
一个月后的深夜，沈云正以楚瑶的身份和墨临渊坐在寒玉峰后山的一块巨石上。
这是他经常偷偷加练的地方，沈云装作偶然发现的样子，现在成了他们“秘密见面”的地点。
“楚师妹，你又在看星星？”墨临渊的声音比一个月前柔和了许多。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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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衬得身形越发修长挺拔。
“嗯！”沈云晃着双腿，手里把玩着一株灵草，“墨师兄，你最近进步好大，那个冰系法术已经像模像样了。”
墨临渊苦笑：“还是差得远，师尊今天说我连最基础的冰锥术都使不好。”
沈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表面上却鼓励道：“别灰心嘛！你明明是水火双灵根，能练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要我说，寒玉真人就是要求太高，故意刁难你呢……”
“不许这样说师尊。”墨临渊突然严肃起来，“师尊虽然严厉，但必有深意。”
沈云差点从石头上摔下去。什么情况？她天天虐待他，他居然还维护她？
“你……不恨她吗？”沈云小心翼翼地问。
墨临渊望着远处的星空，沉默良久：“师尊收我为徒，已是恩情。严师出高徒，我资质平庸，师尊肯费心教导，我只有感激。”
沈云胸口一阵发闷。这傻孩子，要是知道“严师”和“贴心小师妹”是同一个人，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对了，这个给你。”墨临渊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木雕，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看你上次很喜欢我雕的小兔子，这个送给你。”
沈云接过木雕，凤凰的每一片羽毛都栩栩如生，可见雕刻者的用心。原著里没提墨临渊还有这手艺啊？
“谢谢！太漂亮了！”沈云由衷赞叹，“墨师兄你手真巧。”
墨临渊耳根微红，轻咳一声：“小玩意而已。我在山下时跟一个老木匠学过几年……”
他突然住口，像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沈云这才想起原著中墨临渊上山前的经历是个谜，只提到他出身贫寒，父母双亡。
正当沈云想岔开话题时，系统突然在沈云脑中尖叫：“警告！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有人正在监视你们！”
沈云浑身一僵，差点现出原形。墨临渊敏锐地察觉到沈云的异常：“怎么了？”
“没……没什么。”沈云强作镇定，“突然觉得有点冷。墨师兄，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告别墨临渊后，沈云迅速躲到一块山石后，解除幻形变回沈云，然后展开神识搜索四周。
果然，在东北方三里外的一块云团中，隐藏着一道极其微弱的气息。
沈云悄无声息地靠近，终于辨认出那人昆仑派长老赵无极！他正手持一面铜镜，镜中赫然是刚才她和墨临渊所在的巨石。
赵无极为何监视墨临渊？原著中他确实在后期成为反派之一，但现在剧情才刚开始啊！沈云悄悄退回寒玉峰，心中警铃大作。
看来除了应付系统和扮演双重角色外，沈云还要提防这个暗中窥视的赵长老。
回到寝殿，沈云疲惫地倒在玉床上。这双重人设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