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星看到这个有点眼熟的标签时,第一时间是很懵逼的:这能过审吗?
还有,这个XX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这两个字被XX代替了?
“这间房间原本应该是一件娱乐向的密室,可在酒店中莫名力量的影响下,它发生一些变幻。”冥火大公说道:“不仅房门变得坚不可摧,就连离开房间的条件变得更苛刻了。”
“就比如我刚刚的任务要求是消灭一百个惊梦剧团,这花了我不少时间,可惜······”
听出了冥火大公的言下之意,顾星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没事大···阿弗,这一次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咔咔咔——
话音刚落,门牌便传来一阵响动,标签上面的“XX”逐渐变化成“忏悔”。
不忏悔就无法离开的房间。
“忏悔?”流萤眨了眨眼睛:“怎么算忏悔?这扇门又要如何识别呢?”
“两位,在下有一个想法,请容我一试。”
冥火大公走到房门前,低头轻声道:“我忏悔,我刚刚说出粗鄙之言,冒犯了【纯美】。”
咔哒!
房门传来一道细微的响动,听上去似乎是门锁打开了。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恍然大悟:原来只要在这扇门前忏悔自己过去的“罪行”,就可以作数。
那这样岂不是太简单了?
“成了?”
顾星试着拉动房门,却发现这扇门依旧纹丝不动——它并没有完全打开。
也就是说,他们还需要继续“忏悔”,达到一定次数后,才能离开这里。
不过对于已经掌握了方法的他们来说,想离开似乎并不难,毕竟这里还有个泯灭帮的冥火大公,虽然它信仰【纯美】,但好歹也是【毁灭】的行者,总不会一点错都没有吧?
冥火大公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忏悔,我曾经在泯灭帮合并大战中,失手剥夺了他人的生命。”
······
房门纹丝不动,也没有传来任何门锁转动的声音。
冥火大公愣了一下,又说道:“我忏悔,我曾经为了家人,犯下盗窃的罪行,偷了一筐面饼。”
······
房门依旧纹丝不动。
冥火大公沉吟片刻,道:“两位,在下大概明白这扇门的判定机制了。”
“我们需要忏悔的罪行也存在一个限制条件,那就是‘未受到惩罚’。”
“例如我刚刚脱口而出的粗鄙之言就没有受到惩罚,所以奏效了。”
“而后来说的两件事,我都曾为此付出过沉重的代价。”
“抱歉···这一次,在下可能帮不上忙了。”
冥火大公信仰【纯美】,这一生过的如履薄冰,要从他那里翻出了几个需要忏悔的、没受过惩罚的事情,好像还真不太可能。
顾星无奈地叹了口气,皱眉想了好半天,道:“我忏悔,我曾经看到帕姆把特调咖啡递给我的同伴喝,但是我没有阻止并告知真相。”
咔哒——
门锁打开了一部分。
流萤眼前一亮:“我忏悔,在摇骰子分家务时,我和银···呃,我和我的一位朋友搞暗箱操作,把活全部交给了某个不善用手机的沉默男人。”
咔哒——
门锁又打开了一部分。
顾星和流萤相视一笑,越说越起劲:
“我忏悔,我偷偷把丹恒画的本子发给了小桂子,现在她一看到老景就想笑哈哈哈!”
咔哒——
“我忏悔,上次我有个姓卡的朋友做了一件背叛我的事情,回头我就把她关在房间里狠狠惩罚!”
咔哒——
“我我我!我还要忏悔,杨叔每次犯中二病时我都录像了,他以为没人发现,其实列车组所有人包括闭嘴都知道了哈哈哈!”
咔哒——
“我也要忏悔!我有个姓银的朋友最近偷偷和人网恋,我收了她网恋对象一百万信用点,在我朋友房间里装了一个针孔摄像头!”
咔哒——
顾星越说越上头,小手一甩,骄傲地道:“我忏悔,三月每天早上换衣服的时候我都知道,诶,但我就是装睡。”
咔哒,咔哒——
“······”
门锁连续响两声之后,整个房间忽然安静下来,显得格外的诡异。
顾星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坏了坏了,怎么一上头还把这事给说出来了?不对···不对!哪里来的杀气?
“阿星啊···”
一双小手捧住顾星的小脸,用力把她转正过来,“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叫‘三月每天早上换衣服的时候你都知道’?你生活条件难道很艰辛吗?居然两个人睡在一间屋子里。”
“咕噜——”
顾星咽了口唾沫,僵硬地点了点头。
“哎呀,这事早和我说嘛。”流萤笑道:“我可是早就听说过无名客的美名,为众人抱薪者,不可冻毙于风寒,等我回到现实就给你们捐一笔钱,怎么样?”
“这···这个不用了,其实、其实我们车上的房间够用的。”
“···嘻嘻,跟我你就别客气了,好吗?”
“······”
一旁的冥火大公默默地往角落里缩了缩,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最好还是当一个纯美的装饰物就好了,千万不要听什么不该听的话。
······
好不容易把这件事应付过去,顾星却再次苦恼地发现,即便她们两个人已经忏悔了这么多,但门锁依旧没有彻底打开。
可问题是,她好像没什么罪恶可以忏悔了。
就算要忏悔,也只能忏悔她和三月之间的事情,但······算了算了,再想想办法。
流萤沉吟片刻,忽然灵光一闪,她嘴角微掀,对着顾星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她贴近了顾星,声音轻柔:“阿星,为了我们大家都能出去,你愿意牺牲点什么吗?”
顾星不疑有她,“当然啦,你有什么办法吗?”
流萤点点头,“当然,只不过我还需要再和你确认一下,你愿意牺牲点什么吗?”
一股不祥的预感自心头涌现,但顾星仍旧还是硬着头皮道:“愿、愿意啊。”
流萤笑了笑,忽然一把抓住顾星,在顾星惊骇的目光中,干脆利落地贴了上去——
五分钟后。
流萤放下一脸失魂落魄的顾星,惬意地走到门前,惰懒地说道:“我忏悔,我刚刚···”
“强行夺走了一位少女的初吻。”
咔哒-——
随着机械转动的声音响起,房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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