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见她衣服没换,发髻也没有乱,才微微舒了口气,看来二小姐还算安分。
“无事,奴婢只是看才人迟迟不归,担心才人会冲撞了哪位娘娘,正想派人去找呢。”桃兰随意找了个借口。
虞妩月抿唇一笑,“桃兰姐姐言重了,我觉得宫中的诸位姐姐人都挺好,今日请安时迟了些皇后娘娘都没责罚我呢。”
听她如此说,桃兰自然想起早上她让人在外面等着的事情,却没有丝毫的在意,只随意道,“皇后娘娘向来仁厚。”
虞妩月稍稍往汀安殿瞧了眼,轻声问道,“不知姐姐现在的身子如何了?”
桃兰微微眯了下眼,冷声道,“娘娘的身子已好了大半,太医说修养几天就能好全,就不劳烦才人操心了。”
虞妩月点头,顺着她的话道,“既是如此,那就最好不过了,既然姐姐那边不需要我,我就先回去了。”
临走时仍是交代了句,“若姐姐有个什么不好,还请桃兰姐姐及时告知与我。”
桃兰脸色有些不好,总觉得这句话听着有些不对,等她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在原地站了会儿桃兰才面有不悦的回了汀安殿。
玉锦轩内,千翠早已倒好了茶就等主子回来,只是茶凉了两回都没见人回来,就有些担心,正要出去找时,就见两人回来了。
“主子可算回来了,奴婢都想出去找人了。”千翠松了口气,就要去扶她。
“回来时遇到了些意外,耽搁了一会儿。”虞妩月笑着坐下。
“是哪个娘娘罚您了吗?快让奴婢看看。”千翠马上就急了,就要去看虞妩月的膝盖。
听说宫里最喜欢罚人跪着,一罚就要罚好几个时辰,外面地板还都湿着,若是寒气入体怎么办?
珊秀将她拉住了,“你急什么,主子没事。”
说罢就将在湖心亭附近遇到皇上的事跟她说了。
“真的?”千翠睁大了眼睛,脸上惊喜交加。
“自然是真的,总不会是特意编出来骗你的。”珊秀摇头笑道。
“还是主子有福气,刚来就碰到了皇上。”千翠高兴道。
虞妩月却沉静的很,抿了一口茶,“福气还说不上,来日方长吧。”
饮完茶后,虞妩月揉了揉额头,好似有些不舒服。
珊秀忙问道,“主子怎么了?是不舒服吗?”又用手去摸她的额头,没感觉到热。
虞妩月摆了摆手,“无事,可能吹了些风,等下就好了。”
“主子去榻上坐着吧,若是饿了,奴婢去御膳房拿些膳食过来。”说罢,就与千翠一左一右扶她去榻上。
“我不饿,不如你把针线拿过来,我绣些东西。”虞妩月笑道。
“主子安心坐着,奴婢去拿。”千翠轻声说道,像哄孩子。
虞妩月笑着点点头。
千翠刚把针线拿过来,就见桃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个举着托盘的宫女。
桃兰进来后掠了珊秀两人一眼,唇角撇了撇,敷衍的向虞妩月行了个礼,“见过才人。”
她指了指宫女手中的托盘,眉毛微微扬起,“奴婢知才人忧心娘娘,特寻了些经书过来,才人一向忧心娘娘,抄经书这种事不会不愿意吧?”
虞妩月扫了眼托盘,上面的经书少说有数十本,她这是把听泉宫的经书都搜罗起来了吧。
“若是能为姐姐分忧,我自然是愿意的,珊秀,将东西收下吧。”虞妩月嫣然浅笑。
珊秀上前接过。
虞妩月爽快接过,桃兰倒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二小姐在府里便是如此,很少有推辞的时候,或许是她想多了。
“既然才人收下了,那就辛苦才人抄完后放入佛堂供奉一阵子。”桃兰又说道。
虞妩月颔首。
桃兰看她眉眼还是那般,便稍稍放松了些,“话已带到,奴婢就先下去了。”
她一走,千翠就对着她的背影暗骂了一声,这个桃兰,还是那么奸滑,又对着虞妩月道,“主子,这么多经书真的都要抄完吗?”
虞妩月看她眉头皱成了一团,轻笑出声,“自然不是,慢慢写吧。”
“主子说的是,这经书不急着抄,反正总有理由能推脱的。”珊秀也道。
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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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所有人都向着大小姐,小姐即使为自己说话也没有人听的进去,不柔顺些又能怎样。
听见这话,千翠也像是得了士气般,“好,就这么办。”
——
永和宫内,彩绣富贵长春寓意的挂屏悬在那里,红漆嵌珐琅梅花式的香几立在下方,前方榻上则铺了金丝软垫。
宁修仪欣赏着新染的蔻甲,心情甚是愉悦,“不错,颜色清亮鲜艳,甚得本宫心意,赏。”
“谢娘娘赏赐。”染甲的宫女齐齐谢恩。
宁修仪的贴身宫女月桃出来一一给了赏钱,就将人打发了下去。
“依奴婢看,娘娘的手本就莹白透润,甚是好看,不须她们多用心就能染的好。”月桃笑道。
宁修仪瞧了她一眼,唇角不自觉的翘起,“还是你会说话。”
月桃用手挥了挥香炉,栀子花的香气瞬间漫了开来,弄完香后,又来为她揉胳膊,“奴婢说的是实话。”
宁修仪舒服的眯了眯眼,轻哼一声,“再好看又如何,皇上若是看不见还不是白费心思。”
“宫里有个虞娇珞还不够,又来了个虞妩月,妩月,妩月,这名字倒是好听的紧。”宁修仪咬牙道,“一听就知道是个狐媚子。”
月桃轻轻揉着,宽慰道,“奴婢倒觉得娘娘不必忧心,兴许还是娘娘的机会呢。”
宁修仪睁开眼,正要问就见月柳走了进来,似乎有事要说,就去看她。
“怎么了?又是哪个闹幺蛾子了?”宁修仪语气懒懒道。
月柳走上前来福了个身,禀道,“回娘娘,是许才人要见您,说是有事要说。”
“许才人?”宁修仪想了会儿,才想起这么个人来,不在意道,“她能有什么事要说。”
这个许才人自入了宫就一副老实本分的样子,还以为会一直老实下去,没想到这么快就露了尾巴。
“许才人说她要说的事跟新入宫的虞才人有关。”月柳又说道。
原想将人打发走的宁修仪听到这句话当即就改了心思,嘴角勾了勾,“让她进来。”
“奴婢已经让她在外面等着了,这就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