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看着陈默回家一脸倦容的样子,坐到他旁边,很自然地伸手帮他揉捏着后颈和肩膀,力道适中。
“怎么了这是?”白静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看你魂不守舍的,累着了?还是......今天跟女朋友约会不顺利?”
“女朋友?”陈默自嘲地嗤笑一声,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和讽刺,“我哪儿来的女朋友。”
白静揉捏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但语气依旧温和:“啊?那位谢小姐......知曼呢?我看她之前对你挺上心的。”
“谢知曼?”陈默闭上眼,任由白静的指尖舒缓他紧绷的肌肉,声音平淡无波,“以后我跟她没关系了,和谁都没关系了。”
白静的心猛地一跳!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喜悦瞬间冲上心头,几乎要冲破她努力维持的平静表情!没关系了?都断了?!
她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手上按摩的动作更加轻柔,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惋惜和安慰:“这样啊......唉,没事的小默,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断了也好,清净。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
“嗯嗯。”
陈默舒舒服服的躺在白静的软乎的大腿上,诶,白姐真是越来越软乎了!
洗了个澡,还要主动给陈默吹头发呢!
还有比白姐更让人省心的女人了吗?啊?
她一边拿着吹风,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这段时间压力太大了,腰伤也没好利索,我在海南三亚那边有套小房子,靠海,环境特别好,特别安静。
要不......咱们搬去那儿住段时间?就当散散心?换个环境,远离这些烦心的人和事,好好养养身体,你看怎么样?”
虽然比不上那种顶级富婆,但白静毕竟收租,也还是很有底子的!
“这样啊......”
白静的心跳得飞快,面上却努力维持着自然和关心。
海南!只有她和陈默!没有苏曼,没有谢知曼,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纠葛!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机会!只要他答应......
陈默疲惫地睁开眼,看着白静眼中真切的关心和期待。
海南?阳光、沙滩、远离喧嚣......听起来确实很有诱惑力。
换个环境,或许真的能重新开始?
他沉默了几秒,在白静越来越紧张的目光中,缓缓点了点头:“行吧,白姐,听你的,去海南待一阵子。”
白静的心瞬间像被巨大的喜悦填满,差点没忍住欢呼出来!
她努力克制着,脸上绽开一个温柔无比的笑容:“好!好!我这就去收拾东西!咱们尽快出发!”
......
接下来的几天,白静几乎是带着一种隐秘的雀跃在忙碌地收拾行李。
她动作麻利,效率极高,仿佛迫不及待要开始新的生活。
终于到了搬家这天。
白静叫了搬家公司,把几个大箱子搬上了车。
陈默站在楼下,看着住了许久的房子,心情有些复杂。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陈默!等等我!”谢知曼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她显然来得匆忙,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长途奔波后的疲惫和浓重的黑眼圈,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了很久。
她看到正在装车的行李,脸色瞬间变得更白。
“你们要去哪儿?”她声音带着哭腔,死死盯着陈默。
陈默皱了皱眉,没说话,只是示意搬家公司继续。
谢知曼急了!她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抓住一个刚被搬上车的行李箱,用力往下拽!
“不准搬!不准走!”
搬家公司的人一脸错愕地看着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明显情绪失控的大美女。
陈默脸色沉了下来:“谢知曼,你干什么?放手!”
“我不放!”谢知曼死死抱住那个行李箱,眼泪又开始往下掉,“我不准你走!不准你跟她走!”
白静从楼里出来,看到这一幕,眼神冷了冷,但面上还是维持着温和,走上前劝道:“谢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手,别耽误人家师傅干活。”
“你闭嘴!”谢知曼猛地抬头。
“谢知曼!”陈默厉声打断她,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厌烦,“你有意思吗?”
“有意思有意思的!”谢知曼不管不顾地喊,眼泪鼻涕一起流,毫无形象可言,“陈默!我错了!上次是我不对!是我太任性太冲动了!我不该跟苏曼吵,不该逼你!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保证!求求你别走好不好?别跟她走!”
陈默看着她这副歇斯底里的样子,只觉得心累无比。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冰冷而决绝:“够了!上次在餐厅就说好了,我一个都不选,到此为止了!你别再纠缠了行不行?”
“到此为止?”谢知曼像是被这句话刺穿了心脏,猛地摇头,“不行!不能到此为止!陈默,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不逼你选了!你想怎样都行!只要你别不理我,别离开......”
这位大明星语无伦次,卑微地祈求着。
陈默别开脸,不想再看她这副模样。
他示意搬家公司:“师傅,别管她,继续装车。”
白静也适时地开口,声音温温柔柔,突然说:“小默,其实行李也不是非要带走那么多,海南那边什么都能买新的,方便得很。咱们轻装上阵,早点出发吧?”
陈默点点头,觉得白静说得有道理,转身就准备拉开车门上车。
“不要——!!!”
看到陈默真的要上车离开,谢知曼彻底崩溃了!
什么明星的矜持,什么骄傲,统统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尖叫一声,像一颗失控的炮弹,猛地扑了过去,在陈默拉开车门的前一秒,一把死死抱住了他的大腿!
“祖宗!祖宗我求你了!别走!你不要走啊!”她整个人几乎是挂在陈默腿上,抱得死紧,哭得撕心裂肺,声音凄厉得整条街都能听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走!别丢下我!”
陈默被她抱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腰伤处传来一阵刺痛。
他低头看着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腿上、哭得毫无形象可言的谢知曼。
“松手!”他咬着牙,试图把腿抽出来。
“我不松!死也不松!”
谢知曼抱得更紧了,把脸埋在他腿上,哭得浑身颤抖,“你走了我怎么办啊......我可不能没有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