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洞口观察了半晌,除了拖拽的血迹,洞里没有半点动静。
聂望舒回头看着南舟月,低声道:“你在这里待着,我进去看看。”
南舟月点点头,心里却在打鼓。她有点害怕,怕她走进去,会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场景!
她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一边注意着里头的动静,一边警戒四周。
此时靠在树下的庞译动了一下,呻吟了一声,看来是要醒了。
南舟月毫不犹豫地走过去,用刀柄冲着他的后脖子就是一击,直接让他“开机失败”。
天已经蒙蒙亮,南舟月探着脑袋在洞口张望了好一阵,聂望舒却没有出来,也没有打斗声,搞得她一头雾水。
就在她纠结着要不要进去看看时,里头传出了疑似敲击的声音!
打起来了?南舟月蠢蠢欲动,可仔细一听,又像是敲打石头的声音。情况不明,她不敢大声喊,决定偷偷溜进去看看。
这个山洞的结构像个卧倒的葫芦,中间有一条弯曲狭窄的通道连接两个空间,敲击声就是从深处传出来的。
南舟月将银刀横在身前,蹑手蹑脚地往深处挪动。地上那道拖行的血迹,沿着通道直往里去,她看得胆战心惊,几乎能想象出一个人被拖进去的惨状!
好在一路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南舟月从通道里探出头,洞里本该没有光线,可石壁上却泛出荧荧的光!
她凝目望去,惊觉那不是石壁,而是玉璧!这洞里竟有如此大面积的玉璧,当真是鬼斧神工,得多值钱啊!
聂望舒正蹲在角落,用剑猛凿着玉璧。南舟月第一反应是他中邪了,怎么在这搞破坏!
可随着她小心翼翼地走近,恍然发觉,地上趴着一个人,准确地来说是半个人,因为那个人的下半身,卡在了玉璧里!
这人的身形很眼熟,南舟月侧头看他的脸,正是聂无念!她不由纳闷,这家伙怎么卡到玉璧里去的?
然而当她不经意地抬头,看见玉璧里的黑影时,震惊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旁边完好无暇的玉璧里,竟生生嵌进了一个人!那个人目眦欲裂,嘴巴惊恐地张大着,肚子上有个血窟窿,浑身磨得血肉模糊,可以看出死前极其痛苦!
这诡异的场景,让南舟月不禁毛骨悚然。玉璧上明明一道缝隙都没有,这个人是怎么凭空死在里面的!
聂望舒脸色很差,可想而知里面的应该是聂家人,他听到动静回头看向南舟月:“你怎么进来了?庞译呢?”
南舟月盯着玉中人,越看心越凉,完全听不进他的话,打开手电,贴着周围的玉璧仔细往里看。
玉璧很通透,她胆战心惊地看了一圈,终是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许怜松和江岚清不在里面!但她的心还是悬着,要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及他们两个人的去向,只能问聂无念了。
聂望舒还想再问,南舟月直接摆手打断:“别啰嗦了,救人要紧!”
她看了一下聂无念的伤势,庆幸他只是皮外伤,估计是撞晕过去了,便赶紧帮忙一起凿开玉璧。
起初她还奇怪,为什么聂无念没有像那个人一样凭空嵌进玉璧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拖进去一样!
细看之下发现,破碎的玉璧上竟有不少弹孔。
南舟月恍然,看来聂无念在被拖进去之前,就用枪打碎了玉璧,里面的东西无法透过碎裂的玉璧攻击他,他只是因为惯性卡了进去!不过更有可能的是,敌人故意留了一个活口,用来给他们传话!
她莫名觉得这种情况有些熟悉,就像她钻镜子一样。如果镜子碎了,她就出不来。
她脑子里胡思乱想,动作却没停。就在他们即将把聂无念挖出来时,他猛地咳嗽一声,睁开了眼。
聂无念的眼神只迷茫了一瞬,晕倒前的记忆似乎很快卷土重来,让他惊恐地四处张望,挣扎起来。抬头看到戴着人皮面具的聂望舒时,一时没认出来,下意识地往后缩。瞥眼看见旁边的南舟月,又露出疑惑的神情。
聂望舒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是我,没事了。”
南舟月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便与聂望舒合力,小心翼翼把他拖了出来。他双腿卡住太久导致站立不稳,聂望舒一把将他背了起来,跟着南舟月快速出洞。
重见天日的聂无念稍显放松,南舟月却没耐心等他恢复了,揪着他的衣领问道:“我哥和江岚清呢?”
聂无念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不敢直视南舟月的目光:“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他们。”
南舟月心头火起,把他揪得差点喘不过气:“快说!他们怎么了!”
聂望舒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和聂无念分开,说道:“冷静点,他们应该是被抓走了。”
聂无念点点头:“是虫后,把他们拉进玉璧里了。”
“虫后?”南舟月一头雾水,看向聂望舒,“也是天虫?跟蚁后一样?”
“果然。”聂望舒面色凝重,“他们果然有一只虫后,怪不得血聆虫没反应。”
他一边帮聂无念包扎伤口,一边对南舟月解释:“天虫是母系氏族,以虫后为尊,虫后数量十分稀少,我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虫后比雄性天虫要厉害得多,体型也更大。你也见过雄虫,他们是没有眼睛的,但虫后却有很多眼睛,获得它青睐的雄虫,才能得到一只眼睛,从此成为它的傀儡,为它所用。”
“据记载,虫后喜食婴儿,能隐身于玉石中,任何东西都无法探测到它的存在。虫后双首,要杀它并不容易。即使身体被困住,头被砍掉,它隐藏的另一个头也会迅速冒出来,或者直接金蝉脱壳,躲到玉石里重新长出身体。”
南舟月听得一愣一愣的,照他这么说,这只虫后简直无敌了啊!
“你也……对付不了它吗?”南舟月试探着问道。
聂望舒摇摇头:“我不确定,只能说,成功率低。除非,有机会把它吸到昆仑镜里。”
昆仑镜?南舟月一愣,是说她那个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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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原来它叫昆仑镜吗?
聂望舒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但是已经不重要了,他起身看着南舟月:“我需要你的帮助。”
南舟月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她本来只是为了救许怜松和江岚清,虽然他们被虫后抓走了,但只要他们还活着,她就不能放弃!
她已经无法,再置身事外了。我在明敌在暗,凭她只身一人,实在难以保证能顺利救出许怜松二人,何况还有一只无敌的虫后!
所以,不是聂望舒需要她的帮助,她同时也需要借助聂望舒的力量!
可是,她又想起了半夜看到的幻觉,心里没底,低着头喃喃道:“如果不止一只呢?”
“什么?”聂望舒没反应过来,弯腰凑近问道,“什么不止一只?”
南舟月突然抬头,漆黑如墨的眼珠近在咫尺,像镜子般映出了他的面容,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与她拉开距离,就听她道:“如果,还有好几只天虫呢?我们……对付得过来吗?”
聂望舒皱起眉头,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么说?按血聆虫的反应,这里应该没有其他雄性天虫了。”
看来那只红色小虫只能实时感应到天虫的出现,并不能预知!
如果换作平时,她明哲保身,是绝对不可能提前告诉聂望舒天虫会出现的。可现下关系到许怜松和江岚清的安危,如果不能互通有无地合作,只会埋下巨大的隐患!
南舟月揪着衣摆,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地直视聂望舒的眼睛:“不久之后,这里会有七只天虫破卵而出。”
聂望舒和聂无念怔怔地看着她,明明是清晨暖阳,周围却静得可怕!
“你……怎么知道?”聂望舒压下心里的震惊,消化了一下她的话。她的眼神,不像在说谎,也没必要说谎。
这种事,就跟算命一样,是没办法拿出证据来的。信不信,全凭个人。
南舟月有些懊恼地抓抓头发:“我就是知道,相信我,虽然我不确定具体时间,但天虫一定会出现!”
聂望舒猛然想起先前她突然奇怪地倒下,而后又态度大变,很是着急地想要找到许怜松他们。原来,是因为知道天虫要出现了吗?
他心中有了怀疑,试探性问道:“你能预知天虫的出现,对吗?”
南舟月认命地点点头,烦躁地踢飞脚下的石头,像个秘密被人发现的小孩,很是不服气。
聂无念惊呼出声:“我靠!你不会是天……”
聂望舒瞪了他一眼,他立马改口:“天选之人吧?”
聂望舒脑海里的线接了起来:“所以之前云山孤儿院,你也是因为预知了天虫的出现,才会过去。”
南舟月不置可否,脚下的石头都踢没了,很忙似的四处找。
聂望舒叹了口气,把她拉了回来:“你放心,我们会帮你保守秘密的。这件事,绝不能让异乡人知道!”
聂无念冷不丁地望向庞译,发现他的手指动了一下,心中不妙:“他好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