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月骂了一声,顺着墙壁往下一缩,玄玉剑正好钉在了她脑袋顶上,头发都割断了几根,飘然而落。
院长老头惊魂未定地瘫在地上,聂望舒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手往前一伸,玄玉剑一阵颤动,把自己从墙上拔了出来,跟长了眼睛似的飞回他手中。
南舟月对这把剑非常不爽,会飞了不起啊?还不是差点被吸入镜子里!
眼见聂望舒向她走过来,她迅速起身,明知镜子已经没有吸力了,却仍将镜面突然对准了他们。
他们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南舟月趁此机会,撒开腿跑上二楼,一脚踹开院长的房门,冲进了卫生间的镜子里。
聂望舒赶紧追了进去,但已不见她踪影,只见先前那个孩子从床底下钻出来,指着卫生间道:“那个姐姐进去了。”
聂望舒在卫生间里扫视了一圈,目光锁定镜子上,洗手台上还有半个脚印。他几乎可以想象出,那女孩一脚蹬上台面,钻进镜子里的画面。
果然是她!
聂无念扶着院长姗姗来迟,把小男孩赶上楼去,见卫生间里没人,也是有点懵,第一反应是跳窗跑了。可就那扇小窗,小孩挤出去都费劲。
院长的嘴巴终于能动了,但说话还是不利索,口齿不清道:“唐,唐舟,月……”
“什么?”
聂望舒回过头看他,许是他的眼神具有压迫性,院长愣了一下,老实道:“她是,唐,舟月。”
舟月?这两个字可太耳熟了!
聂望舒打开手机里岚城大学的留校学生名单,指着“南舟月”三个字给院长看:“是这个舟月吗?”
院长点点头,又摇头:“她应该,姓唐。”
短时间内遇到两个同名的人,虽然不同姓,但他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这世上许多看似巧合的事,大部分都是早有预谋。
他走出卫生间,在院长房里的沙发坐了下来,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抬手示意院长坐下。
院长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神,没顾上询问这两个人的来历,就这么乖乖坐了下来。
“说说吧,这个唐舟月,是什么人?”
院长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让自己的嘴巴自然一点,道:“她以前,也是这里的孤儿。十几年前,被一对,唐氏夫妇收养,我就没再,见过她。”
聂望舒眉头一挑:“十几年不见,她还戴着口罩,你就能一眼认出她?”
院长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极其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她那把刀,我认得。从小,她就带在身上。上面刻着她的名字,舟月。”
与刀同名?一个小孩子,怎么会随身带刀?
聂望舒打量着院长,约莫六十岁左右,没有头发,目光躲闪,从眉眼上看,感觉并不像良善之辈。
“你跟唐舟月,是不是有仇?”
把院长从房间里拽出来,又狠狠踹下楼梯,若非唐舟月本身就是个恶人,那就是有什么恩怨了。
院长一愣,匆忙摆手,也不结巴了:“怎么可能!我开这家孤儿院二十几年了,所有孩子,我都视如己出!这个唐舟月,从小就是个爱打架的刺头,不太懂事,所以对我们这些大人有点意见吧。”
说罢他终于反应过来,起身问道:“不过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那个怪物,到底是什么情况!”
聂望舒往沙发里靠,语气不容反驳:“我们是专门处理这种事件的人,你需要做的,就是把今晚的事烂在肚子里。”
院长本欲追问,但聂望舒的眼神好像会吃人一样,把他吓退了。
聂无念往窗外看了看,奇怪道:“刚才那么大动静,怎么除了那个小男孩,就没看见其他人了?”
院长拿了几张纸巾擦脸:“你也看到了,外面就是树林,为了防止半夜孩子乱跑,我都会把他们的房门反锁。职工的话,只有几个年纪大的会在这边住宿,宿舍在另一边,估计没听到。”
不知怎的,这家孤儿院给聂望舒的感觉,就是阴冷,让人不舒服。
他直接问道:“你这里应该有登记唐舟月养父母的住址吧,今晚的事,我们还得找她谈谈。”
院长愣了一下神,点点头:“有是有,之前把资料都扫描进电脑里了,我得找找。”
眼看着院长走进书房,聂无念便凑到聂望舒面前:“完事了,用不用给他催眠消除记忆?”
聂望舒无语地看着他:“你说呢?这个人,不牢靠。”
院长在电脑里找了半天,显然对这些资料并不熟悉,平时压根不会去看。聂无念在一旁看不下去,直接把他挤开,自己上手搜索。
“有了!”
聂无念一喜,聂望舒便走了进来,听他“咦”了一声:“这个唐舟月的养母,就姓南啊!这么说,唐舟月和南舟月,就是一个人!只不过后来改随母姓了,我猜这俩夫妻应该是离婚了。”
聂望舒看向院长:“从你这出去的孩子,过得怎么样,活得好不好,你就从来都没有过问?”
院长显得有些局促:“你不知道,有些领养人,不喜欢我们老是去打扰。他们就想让孩子忘掉自己是孤儿,才能融入他们家。不过这些领养人我们都是经过审核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聂无念仔细看着这些泛黄的档案,里面还有南舟月小时候的照片,不由轻笑:“这小姑娘,从小眼神就劲劲的。”
院长在一旁嘀咕:“要不说她是刺头呢!”
聂望舒指了指领养人的年龄,问道:“他们当时都挺年轻的,怎么会想来领养一个孩子?”
院长想了想:“我记得当时那个姓唐的是说,他老婆无法生育。对了,他们本来是想要一个男孩的,但是那天,这丫头默默坐在旁边给他俩画了一幅画。听说那女的以前也是个画师,一下子就被感动了,跟那姓唐的还吵了一架,后来还是顺利把那丫头领走了。”
聂望舒没再多问,记下了档案上的住址,看了聂无念一眼,便走了出去。
聂无念很醒目地把档案都发到自己手机上,还特别贴心地关上电脑,反手就把院长打晕了。
南舟月不确定院长老头是不是认出了她,如果是的话,她的身份也就瞒不住了,那两个人很快就会找过来!
如果等他们找上门,一切就太被动了,她必须先下手为强!
天刚亮她就找上了余霄,让他帮忙查那两个人的信息以及住址。酒吧有监控,凭余霄的人脉,在清呈县找两个人应该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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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聂望舒二人这会儿已经守在了档案上登记的地址楼下,聂无念一边打哈欠,一边道:“刚才没顾上问,那个镜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像个黑洞似的,还能把那么大的虫子吸进去了!”
虽然当时的情形很混乱,但聂望舒还是看到了镜子上的花纹:“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镜子上的纹路,是太乙玄纹。那个镜子,可能是昆仑镜。”
“什么!”聂无念一下子精神了,“是传说中,西王母的昆仑镜?”
聂望舒点点头:“传说中昆仑镜已经失踪了多年,没有人真正见过这面镜子。但镜子本就是连通异界的通道,南舟月能在镜子里穿梭自如,恐怕就是因为那面镜子。”
说着他的眼神就冷了下来:“如果被那些人发现了这面镜子,就危险了,我们得把它拿过来。”
聂无念听着就笑了:“拿?那丫头会乖乖给我们?她可是个刺头,踹院长那狠劲,一点尊老爱幼的思想都没有。啊不对,爱幼还是有的,起码救了那个小孩。”
聂望舒不理他,看时间差不多了,便下车上楼。
老旧小区没有电梯,楼梯间堆着杂物,更显逼仄。他们一口气上了五楼,这里一梯两户,左边501,就是唐东海的房子。
眼见聂望舒敲响了门,聂无念有点紧张,脑子里闪过好几个画面。南舟月会不会开门直接泼一壶开水出来?或者更狠一点泼硫酸?那可有毁容的风险!
想着他不由往旁边缩了一下,聂望舒十分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正想再敲一次,门就打开了。
开门的是个女孩,但……不是南舟月。
她戴着发箍,头发有些散乱,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皱着眉头念叨:“谁啊一大早的!”
聂望舒快速朝屋里扫了一眼,卫生间里好像有人。他收回目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友好一点:“你好,请问南舟月在吗?”
“谁?南舟月?”女孩一脸懵,又有些不耐烦,“不认识,你们找错地方了吧!”
确定没有危险后,聂无念就笑嘻嘻地凑了上来,吓了女孩一跳。这时卫生间里的人听到动静,叼着牙刷就跑了出来,是个年轻男孩,看样子应该是这女孩的男朋友。
“怎么了怎么了?”男孩把女孩拉到身后,“你们干嘛的?”
聂无念赶紧后退一步,略带歉意:“不好意思啊,我们没有恶意的,就是过来找人,这里,不是唐东海的房子么?”
“唐东海?”男孩想了想,“哦对,房东好像就叫唐东海。”
房东?唐东海居然把房子租出去了,不过想想也对,如果他们两夫妻果真离婚了的话,是该分家了。
聂望舒又问:“那你知道,唐东海现在住在哪吗?”
男孩摇摇头:“不知道,他基本不过来。”
“你们找唐东海?”正泄气,隔壁出门遛狗的老太太却回来了,看着他们说道,“他早就搬走啰。”
聂无念眼看有戏,忙挂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奶奶,那您知道他女儿现在住哪吗?我们是市里过来调研领养人情况的,想了解一下他女儿被领养后的生活。”
老太太闻言一拍大腿:“哎哟,你们怎么才来啊!那可怜的小姑娘,当年差点被他们两口子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