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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十三章 强制按压

作者:青二山月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晨光穿透薄雾,柔和地撒照在罗德山庄里,远处起伏的丘陵若隐若现。


    庄园的玫瑰花瓣上坠着露水,在阳光下晶莹如同钻石,香气弥漫在石板小径上经久不散。


    精致华美的铸铁围栏爬满常春藤,偶有露珠顺着叶尖滑落。


    “嘿,诺娜,听说了没有,那位要回他父亲家去了。”


    微胖丰满的女仆身着深灰色及踝长裙,裙摆有些许磨损,黑色围裙围在腰间,边缘的缝线微微开绽。


    另一位稍微青涩些的女仆手中小心翼翼地打磨着为女爵准备咖啡,苦涩的香味很快散开,闻言有些畏惧,抬头看了看四周。


    “小声些,他可不是小时候那般好欺负了。”


    微胖的女仆唏嘘一声,壮了壮胆。


    “他就是恶魔,流淌着古老邪恶之地的肮脏血脉,是天生的坏种,我看女爵早就应该把他赶走!”


    为了印证自己的结论,她赶忙补充道:“他刚出生那年,老伯爵和少爷就意外身亡,这就是最好的印证!”


    “是吗?竟如此有趣,不如仔细说与我听?”


    纪明冉穿着洁白衬衫缓缓踏进厨房,接过诺娜准备送给女爵的早餐,明艳的脸庞上挂着弧度精准的微笑。


    乔安娜当场被抓包,那时吓得一个激灵,连头也不敢回,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几乎要哭出来。


    她哪能想到这位少爷会来到这仆人做饭的底下楼层。


    “对......对不起,大人!我......我实在无意冒犯,对不起,对不起.......”


    乔安娜后悔地拽紧自己的裙摆,连开绽之处的绵线再次断裂都未曾察觉,口中连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纪明冉端起托盘,将刚才庄园里剪下的红色玫瑰放在一侧装饰,方才慢悠悠地说道:


    “没关系,亲爱的,忏悔可以留着在地狱里说,也许上帝会心软。”


    乔安娜唇色苍白,冷汗打湿整个背部,她呆愣着看向离去的背影在拐角处停下,随后缓缓转过身子。


    乔安娜心中传来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双琥珀色眼眸浸着的,满是戏谑与危险,指尖并拢如枪管,拇指轻叩作扳机状,直指她的眉心。


    乔安娜也许会在近期无声无息的消失,像之前那些肆意欺凌折辱纪明冉的那些人,也许也不会,谁知道呢?


    毕竟,这位坏中少爷今天就要离开了。


    纪明冉今年22岁,在这个充满歧视偏见、迂腐落魄的山庄里,他的外婆是一位典型的温婉小意的女子。


    年轻时,不知在何处巧遇了老伯爵,作为不同的人种,老伯爵想给自己的生活增添些情趣,便把她带回了罗德山庄。


    他的外婆当作玩物摆件一般的收藏,在山庄里过着寄人篱下、苟延残喘的生活。


    绝色的容貌反而给她的人生增添了悲剧的色彩,侥幸为伯爵生下了位小女儿——纪明冉的母亲,才得以安度晚年。


    纪明冉的母亲是他外婆不幸的延续,但她天生有着不服输的劲头。


    不同于外婆顺应命运的安排,刚成年的她偷偷溜回故土。


    找了位权势滔天的男人试图证明什么,但她显然失败了,灰溜溜地回到这个养育她的山庄。


    那时,她便意识到,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可能情场失意,就会在其他地方得意。


    命运弄人,百年难见的事也是让她给遇上了。


    伯爵和他唯一的男继承人在海难中意外身亡,所有的一切顺理成章的为他的母亲所继承。


    为了支撑起落魄的家族,她开始做起生意,很快便与政界的一位律师踏入婚姻。


    她从一位青涩的少女快速蜕变为罗德山庄的主人,而在这场命名为成长的阵痛中,纪明冉就是第一个牺牲品。


    纪明冉是她不成熟的标志,是过往不幸的化身。


    她允许纪明冉存在,但却不会亲近纪明冉,没有人规定母亲天生就要爱着她的孩子,并为其付出生命。


    所以,纪明冉自打出生起,就是个不受欢迎的存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或许山庄里的狗都活得比他滋润。


    对了,说起来,他也不是没吃过狗笼里的食物。


    刚才女仆们的说辞讨论,他早已不是第一次听见。


    明明人们投射以什么,他便回应以什么,可这时人们又无法接受了。


    真是可悲又可笑。


    纪明冉端着托盘,缓缓走过这个生活了20多年的地方。


    屋内,阳光穿过鎏金铜框的落地窗,照在亮堂的大理石地面上,水晶玻璃折射出细碎光晕,流转着奢靡与华美。


    窗外,正巧有一只羽翼洁白的飞鸟掠过,在湛蓝苍穹下舒展双翅,自由翱翔,只留下快速划过的暗影。


    说起来,今天就可以永远离开了。


    纪明冉厌倦了这场人性的游戏,他将手中的托盘递到母亲书房的红木桌前。


    临到离别时刻,这位高高在上、铁血手腕的女爵也许是生出了一番迟来的母亲的自觉,自顾自地说:


    “你的亲生父亲名叫纪正源,是个优秀的混蛋,拿着这枚玉佩去找他吧,你不愿和我生活,那或许他也能给你优渥的生活。”


    女人微微垂眸,从上锁的抽屉中拿出一枚圆润的玉佩,轻轻摩挲。


    似乎是在留恋什么,但很快果断地将其装进信封中递给了纪明冉,不再投以目光。


    “好的,母亲,永别。”


    纪明冉接过信封,转身离开了罗德庄园,除了身上的衣服,没带走任何东西。


    他没有选择直达的航班,而是去了最近那城市渡口,乘上一艘远渡的客轮。


    第一天正午,纪明冉睡到自然醒。


    睁眼便看见舷窗的洁白纱帘透过暖色的阳光,逐渐远离明德山庄的事实让他的心情格外地好,眉眼间都染上了暖意。


    他起身整理好着装,拿那出枚带着私人刻印的玉佩,散步般悠悠晃到甲板上,毫不留恋地将其投入了茫茫大海之中。


    “喂,那材质挺好的啊,干嘛丢了它,难道?是什么伤心往事?”


    纪明冉顺着声音看去,目光所及之处是位张扬的男生,洁白的衬衫在海风中翻飞,眉眼锋利却没有戾气,充满生机。


    那位青年看着落入海中玉佩感叹,语气飞扬而充满好奇,好似什么也无法将他染上阴霾。


    可能是察觉到纪明冉的目光,他收回视线。


    两人在温暖咸涩的海风中对视。


    纪明冉清楚地看见,男生眼中黑茶色的瞳孔里晕开细碎的光。


    装满是惊艳与痴迷,但那种眼神干净的、纯粹的,并不令人恶心的赞赏。


    海风吹拂中,他沉寂许久的心第一次轻跃。


    他想要。


    可惜那时候二人并不知道,彼此这份爱意的沉重。


    ——


    纪明冉思绪飘得无限远,等从他们上一世的初遇中回神时,贺琨还在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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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得细密而轻柔,似乎在极力的压制着什么。


    像小狗舔舐般卑微可怜,却难掩急切与热烈,尽管自己并没有回应。


    在游轮上设计贺琨喝下那杯有问题的酒,纪明冉此刻有些后悔了。


    他抬手抵住贺琨的胸膛,贺琨当然是不允。


    但纪明冉还是轻易地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略微有些沙哑嗓音平静道:“够了,别疯。”


    闪电划破天空,将房间照得煞白。


    纪明冉话音刚落,却借着闪电的光无意扫过贺琨红肿的薄唇。


    上面还泛着暧昧的水光,还有那双委屈到湿红的眼眶,无一不在刺激着纪明冉的兴奋神经。


    他心中叹息,呼吸不由地有些紊乱,无奈地抬手揉了揉眉心,借此移开视线。


    闷雷自天际滚滚而来,低沉如巨兽呜咽,转瞬化作震耳欲聋的轰鸣,在纪明冉动摇的心中上了一记警钟。


    紧接着,是贺琨蛊惑人心的低语。


    “没有疯的,冉冉,你看看我好不好?”


    贺琨话语间轻轻抬手去捧纪明冉的脸。


    纪明冉淡漠地转过身:“游轮上的事,我很抱歉,如果你需要物质上的补偿请尽管开口。”


    他当然知道贺琨不会缺钱用,但是纪明冉现在只想快刀斩乱麻。


    狭小的杂物间外,雨幕裹挟着磅礴气势倾泻而下,急促地拍打着窗户。


    纪明冉没有听见身后的动静,以为贺琨已经想通了,于是准备离开。


    刚迈出左脚,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从身后抱住。


    电流般的战栗酥麻从相触之处传开,沿着脊椎一路窜上脖颈,瞬间袭遍全身,两人交错的呼吸融入着雨声中变得紊乱。


    贺琨的手掌移动,触摸到一片炙热,他满意地低声笑笑,自卑至极中夹杂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那冉冉告诉我,这是什么?”


    艹。


    纪明冉暗骂,不耐的轻啧在安静狭小的空间里极为响亮。


    他压着眉眼转过身子,那张绝美的脸庞写满欲望,眼神赤裸又危险。


    依仗绝对的力量优势,左手将贺琨反手按压在洁白的墙壁上,右手用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其头颅抵到墙壁。


    贺琨白软的脸颊肉被挤出圆润得弧度,肩胛骨因为压制而突出,如同蝶翼微微颤动。


    纪明冉喉咙更加干涩了,他低头先是轻触身下人的脖颈,可转瞬,牙齿用力咬上圆润的肩头。


    贺琨先是毫无防备的闷哼,随即立马自觉地全部咽回肚子里,小腿肚都开始微微抽搐。


    直至血腥味透过布料,传到纪明冉的口腔中,他才抬起头调整姿势。


    带着薄茧的虎口卡住贺琨的下巴,从后方将人按压到自己肩头,骨头与后脑碰撞出闷响。


    “贺琨,我不是什么好人,也没空和你过家家。”


    恨意占了上风,他单手扣住贺琨已经破开的伤口无情碾压。


    纪明冉是为了两个人好,可贺琨不听话,非要步步紧逼。


    贺琨疼得冷汗直冒,凛冽的眉头压得紧实,始终一声不吭,看起来极凶,实际心里很委屈。


    越细品越心酸。


    雨还在下,挣也挣不开,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是他在想,我那温柔可人的老婆呢?


    贺琨想不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或者他刻意忽略纪明冉的淡漠和冷拒,只沉浸在自己愿意接受的部分中。


    “冉冉,下次轻些,肯定都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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