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天、东方慎以及克因珐莉闻讯赶来。
克因珐莉看得兴致盎然,当一只小狼踉跄着差点撞到她脚边,流着口水傻笑时,她无比嫌弃地迅速抬手避开,声音带着厌恶:“滚开!脏兮兮的口水怪!敢弄脏本王的衣服把你烤成肉干!”
嚎天气得浑身毛发倒竖,发出一声咆哮:“你们这群不省心的家伙!!!”
这一声咆哮终于把几个迷糊的小狼人震醒了几分。它们茫然地抬起头,看到首领那快要喷火的眼睛,以及周围一大圈围观的怪物,甚至是抱着手臂看戏的恶龙陛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夹起尾巴就想跑。
“一个都别想跑!”嚎天怒吼着,就要冲进去抓崽子。
“且慢!”东方慎及时出声阻止。他脸色也有些难看,辛苦培育的百草田被毁了大半,但看着那几个吓傻的小狼人,一个主意成形。
他走到嚎天身边,指着那片狼藉的花田说:“嚎天首领,幼崽天性好奇,管教不严,确实犯了错。他们毁我的田,践踏大家的心血,不能不罚。”
嚎天自知理亏,喘着粗气,瞪着自家崽子:“慎太子您说!怎么惩罚这些家伙?我亲自动手!”
东方慎摇摇头:“动手无益。不如就让它们亲自弥补过失,以儆效尤。”他指向花田,“从今日起,直到新苗长成,这片试验田的守护之责,便交给它们几个了。”
嚎天和众怪物一愣。
东方慎继续道:“每日需按时巡逻围栏,确保再无破坏者进入——尤其是它们自己。需学习辨认幼苗,协助地精照料补种的花苗。若再有损毁,”他看向那几只瑟瑟发抖的小狼人,“则需负责清理全岛巢穴的排泄物,为期一月。”
清理巢穴排泄物?这对爱干净的狼族幼崽来说,简直是噩梦。几只小狼人顿时吓得拼命摇头。
嚎天看着小狼人们那惊恐的样子,又看看被毁的花田,再想想东方慎提出的惩罚,似乎比单纯的打一顿更有效,还能让崽子们长记性。
他粗声粗气地对着小狼人吼道:“听见没有?!还不快谢谢慎太子!从今天起,这片田就是你们的窝了!要看好了!再出问题,我亲自把你们摁进粪堆里!”
几个小狼人垂头丧气地走到花田边,象征性地开始巡逻,瞟着被它们啃秃的花茎,满脸懊悔。
闹剧收场,众怪散去。
克因珐莉抖了抖裙子上不存在的灰尘,与东方慎说道:“想不到你还很懂教育。”
“略懂一些。”东方慎眉目低垂,语气淡然:“天色已晚,陛下早点休息。”说完逃似的向石屋走去。
“等一下!”克因珐莉折返回来,她想起来什么似的,叫住东方慎,“你这几天都在石屋里,什么时候回龙窟睡觉?”
“陛下不是恩准我住在那里……”东方慎急了,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自由空间,难道就要失去。
克因珐莉眉毛拧起来,“石屋是给你白天画那些图用的,不是让你躲清静的!契约联结下,你离本王太远,万一你这脆弱的人类磕了碰了断了气,本王岂不是要跟着倒霉?”
说完,不等东方慎狡辩,克因珐莉的尾巴卷起东方慎,强势地将他押回了龙窟。
石门在身后关闭,龙窟内熟悉的气息包裹上来。克因珐莉是猛地转身,暗红的长发甩出一道弧线。
“东方慎。”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被愚弄后的冰冷,“那矿洞里的龙族壁画……本王看懂了。”
东方又一种不祥的预感。壁画……
那些描绘着古老龙族与人类繁育后代的仪式。他强装镇定,微微躬身:“不愧是英明得陛下,那壁画很玄奥,陛下能看懂,实在是……”
“闭嘴!”克因珐莉厉声打断,一步踏前。她逼近东方慎,盯住他试图避开的视线,“那画上,雌龙和人类……他们在打架!在撕咬!在缠绕!在……在做一种本王从未见过的……激烈又……又……”
她顿了一下,最终,一个词脱口而出:“……粘腻的搏斗!”
“而你!”克因珐莉指着东方慎,指尖几乎要点到他鼻尖,“你告诉本王什么?东方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愚弄本王!”
东方慎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冲上头顶,脸颊和耳朵被烧得滚烫。壁画上那些直白的场景,被她用露骨的词汇描述出来,他恨不得原地消失!
“陛下……”他艰难地开口,不敢她对视,“壁画年代久远,记载或有……或有错误!”他绞尽脑汁来圆谎。
“你在撒谎。”克因珐莉的声音冷了下来,“东方慎,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本王。你根本不愿意与本王诞育龙蛋。”
就在这时,克因珐莉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回了壁画上,那是一种她无法理解的亲密。
然后,鬼使神差地,她将画面中的母龙代入成了她自己,而那个人类男性……
“咚!咚!咚!”
她下意识地捂住心口,眸中满是慌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悸动。仿佛有什么本能被点燃。这是一种完全超脱掌控的茫然。
为什么想到那个画面,身体会有这种奇怪的反应?这跟打架受伤的感觉完全不同!
东方慎敏锐地察觉到了克因珐莉的异样——她突然捂住了心口,咄咄逼人的神色被无措的茫然取代,脸颊似乎也泛起了一层红晕。
“陛下?”东方慎试探性地开口。她怎么了?是被气坏了?还是……
“够了!本王不管你那些鬼话!壁画就是证据!你骗了本王!”
她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
“东方慎,记住你的身份。”她的语气冷硬,“龙蛋计划,势在必行。至于如何搏斗……”她刻意加重了这两个字,看到东方慎瞬间煞白的脸色,冷哼一声“本王会弄清楚。而你……”
她美目微眯,一字一句地说道:“最好从现在开始,给本王好好想想,怎么配合!”
说完,她不再理会东方慎,转身向龙窟深处地高台走去。随着她的经过,龙窟里燃着的龙息灯火骤然熄灭,龙窟内一片漆黑。
东方慎僵立在原地,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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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发白。
谎言被彻底戳穿,看来他的日子不太好过了。
不过,她刚才那瞬间的失态和心跳……是什么气情况?
东方慎没有睡。他盘坐在矮榻上,面前摊着几张处理过的兽皮和几个小石碗。
碗里分别装着:蛇怪阿斑的粘液、发光苔藓研磨后萃取汁、地脉石碎晶粉末、静神花未成熟花蕾的粉末。
他用炭笔蘸取粘液混合汁液,在一小块兽皮上尝试绘制一个在矿洞临摹下来的龙族古符文法阵。
兽皮上的粘液线条亮了一下,随即噗地一声轻响,冒出一缕青烟,兽皮焦黑了一小块。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
东方慎脸色一白,胸口烙印传来一阵灼痛。他立刻屏息凝神,迅速将失败品揉成一团塞进矮榻缝隙,用脚碾散地上的粉末,并点燃预备好的香草驱散异味。
*
次日清晨,东方慎重返花田准备收拾残局。却发现那些静神花幼苗,并未彻底枯萎竟被烘烤过。泥土被烘干板结,扶住了倒伏的茎秆;叶片上沾染的狼崽口水也被蒸干。虽然元气大伤,但竟保留了一线生机。
东方慎蹲下,指尖触碰那微温干燥的泥土,感受到熟悉硫磺味。他抬头,望向龙窟方向,眼神复杂。还能是谁?
与此同时,龙窟内。克因珐莉正无聊地用爪子拨弄着斯内克刚搬回来的符文石壁碎片,对着上面复杂的线条发呆。斯内克小心翼翼汇报花田情况,提到倒伏的花苗。
“哼!”克因珐莉头也不抬,不耐烦地甩甩尾巴,“几棵破草而已……等等!”她忽然想起什么,瞥了一眼斯内克,“那些草……”
斯内克连忙道:“回陛下,那是慎太子种的奇草,似乎能安神,但是我查阅了教科书,书上说它对生物繁衍有积极的作用,比如……”
克因珐莉不想听到东方慎的名字,一想到那个家伙就感觉自己是一个被欺骗的愚蠢小丑,她烦躁地打断斯内克依旧喋喋不休的话:“行了行了,本王知道了!”
*
清晨的宁静被狼人巢穴方向传来的哀嚎打破。
克因珐莉正烦躁地拨弄着一块符文石壁碎片,试图解读那些令她莫名心悸的线条。
狼嚎声起,她猛地抬头,眸中满是被打扰的暴戾:“嚎天那家伙又在搞什么鬼?大清早吵得本王头疼!”
话音未落,蛇怪斯内克扭动着身体,慌慌张张地滑进来:“陛……陛下!不好了!狼人部落,全族上下,上吐下泻,哀嚎遍野!像是……像是中了什么恶咒!”
“什么?!”克因珐莉霍然起身,“废物!连自己都管不好!带路!”她说完,身影化作一道暗红流光冲出龙窟。
东方慎正在花田边缘,指挥着几只小狼人清理被践踏的区域,并尝试扶正那些被克因珐莉暗中烘烤过的,侥幸存活的静神花苗。
狼人巢穴传来的的哀嚎同样传入他耳中。他眉头微蹙,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对旁边一只负责看守的地精道:“看好这里。”随即快步向狼人巢穴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