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金光四射太阳落山时,昭阳殿内响彻二人的笑声,洛禹安这个常年冷脸都忍不住跟着笑了几次,实在这位皇后娘娘的笑声特别会感染人。
她说起趣事儿来一点儿也没皇后架子,怪不得锦禾对她这位姑母一直念念不忘,时常还要挂在嘴边念叨,实在是皇后娘娘的人格魅力太强了。
“阿宴让我通知我,说你要是半炷香没出来,便让我去救场,不过今日得罪了她,禹安,往后还是小心些,沈凌慧两母子心胸狭隘,就爱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多谢娘娘。”
洛禹安知道她是真的关心自己,就算没有戚从宴的安排,怕是她知道了也会来,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总是在掺杂了各种各样的情感而显得关系悱恻。
戚从宴安排宋威来传信,又把皇后放在最后一步棋,以防万一,她都在想那日她到底醉成什么样了,让人这么不放心,不然她都不信,凭她这身武艺,难道不该是怕她伤了慧贵妃?
“好了,用膳吧,许久没见你了,正好一起用晚膳。”
“好。”
晚膳后洛禹安又陪着说了几句便准备出宫了,再晚宫门便要落锁了。
“如墨,你送送县主。”
“是,娘娘。”
洛禹安福身行礼,便出了昭阳殿,远远望着东宫方向,神情若有所思。
回了府上,春禾上前
“县主,可要用晚膳,萧大小姐和言姑娘在你走后便回去了,刚萧家还来人说等县主出了宫去报个信儿。”
洛禹安躺在贵妃榻上,宫里吃得有些撑,可一说晚膳,她还是想过吃,做都做了,不吃可不就浪费了。
“嗯,上晚膳吧,安排人给国公府回个信儿。”
“是。”
待春禾出去,她又将那纸条拿出来仔细看看,有那么几个字连猜带蒙算认识,可实在意思连不起来,她直觉这文盲的弱点得悄悄地改了,不然到时候闹把大的笑话。
都当了县主了,闹这样的笑话总归有点社死,毕竟她要在京城长住。
夜间洛禹安翻来覆去睡不着,吃了两顿实在有些撑,无聊地听着夜里万物安息的声音,以前在末世她好像没有这样闲暇的发呆时间,不是作战便是抓紧时间休息。
难得这样睡不着也算是一种新体验,换她在末世指定来句无病呻吟的装货,如今装货是她自己。
这时,外面传来轻微的响动,她侧头望着屏风外,先是那袅袅的细烟,一缕缕传入,耳朵里听着动静约莫得有个六个人。
本想起身迎一迎,看了枕头边的小藤蔓,下一秒便出现在半空中,隐在黑暗里。
门外的人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用剑插入门缝,一点点将门闩移出去。
前厅没有守夜的丫鬟,几人便直奔内室,看着那幅宽大的山水屏风,默默将手里的剑握紧。
一绕过屏风,正要下手,和睁着大眼等人的洛禹安来了个对视。
瞬间原地石化一般,呆愣在原地。
“你们谁家的?”
洛禹安躺在床上,枕着自己的手臂,声音懒懒的,听起来没什么力气。
六人也是道上混了多年,杀人越货的事没少干,遇上这么胆大的倒是头一回。
“少废话,受死便是。”
几人戴着面罩,声音特意压得低哑沉闷,说罢那月光下的刀剑便要立即砍来。
只见洛禹安细白的食指在空中绕圈一般,一根硕大的藤蔓就这么凭空出现,将几人捆在了一起。
“哐~哐~”
刀剑落地的声音接踵而至,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洛禹安半撑着身子,再次懒懒地问道
“说说吧,你们是谁派来的?这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可是很不礼貌的。”
六人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与不可思议。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娇弱的县主竟有如此手段,甚至那紧紧勒住胸腔的又是何物。
这一夜的变故来得突然,还未想好怎么答复,洛禹安便等得不耐烦。缠绕的藤蔓一点点收紧,将胸腔那微薄的氧气挤出来。
窒息、恐惧笼罩着他们每个人,饶是训练有素的杀人也在这死亡倒计时里一点点感受到生命的流逝,痛苦的闷哼声一阵一阵,其中一人咬牙挣扎道
“县主要杀要剐动手便是,我们什么都不会说。”
洛禹安这时候才缓缓坐起身来,语气懒散地调侃道
“你倒是衷心不已,没事儿,我不擅长审问,自有人来审问你们。”
说完她站起身围着六人走了一圈,想着是直接杀了还是去找戚从宴来,杀了她还得自己清理,多麻烦啊。
下了决定洛禹安快速的抽回从其中一个男人怀里掏去,至于怎么找到的,当然是闻到的。
和影像里差不多,一根竹筒,一点燃烟雾一点点溢出
“你要做什么?你疯了啊!这是迷药!”
男人脖子的青筋绷紧,六个人极力地想往后躲,可争不过藤蔓,就这么眼睁睁地晕在迷雾中,晕倒前几人才意识到洛禹安竟然不怕迷药!
东宫内,这时辰早是安歇的时候,到处静悄悄的,守夜的宫人许多打着瞌睡摸鱼,洛禹安轻车熟路的找到自己上次醒来那间卧室。
刚一翻窗
“谁!”
不等她回话,那剑带着剑风已经快到脖子了,藤蔓还留在那里捆人以防万一,如今硬生生的下腰往窗台上一躺。
“是我!”
戚从宴手里的剑即使收回,暗四暗六寻声而来
“主子…”
“下去。”
…
这会儿在窗边戚从宴没点烛火,洛禹安脸正好在窗外,借着月光也能看清。
“怎么这时候来。”
刚要起身,洛禹安悲催的发现今天吃撑了,这会儿突然一下腰下猛了,有些抻到腰了,怎么戚从宴来她房间就那么随意,她才第一次来就给闪了腰,越想越来气
“过来扶我!”
这熟悉的命令口吻,除了她没旁人了。
戚从宴上前拉着她手腕,这才注意到她一手扶着腰,下意识探手过去,按着后腰将人扶起来。
“怎么了?”
“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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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了。”
戚从宴轻笑了一声,又赶紧压住嘴角的笑意,平静道
“你也有闪着腰的时候。”
洛禹安撇了撇嘴,忍不住吐槽
“我速度不快点,这会儿已经死在你剑下了,你什么时候动作这么快了。”
从边关开始,戚从宴还被她压着打,到后来伤势一点点好转,他好像就开始慢慢突飞猛进了,上次甚至能直接下手掐她。
要不是为了试探,那一日两人就同归于尽了。
戚从宴将她扶到桌边,转身去桌上摸索着点燃了烛火。昏黄的光晕瞬间填满了房间,那张好看的眉眼正扶着腰龇牙咧嘴。
“没想到这么晚了你会来。”
毕竟按他所想,晚上出了宫她没来东宫,今日应该就不会来。
“我房间里捆了人,我想着我那边不好处理,你安排人过去给绑走吧。”
戚从宴目光落在洛禹安身上,看着衣着整齐才问道
“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洛禹安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抬眸看着戚从宴,也是这时候她才发现这狗东西还穿着中衣,许是才起来,衣襟大敞开…
戚从宴察觉到她的视线微微一怔,双手缓缓略微靠后些,肩膀上的衣襟又滑了点,勾着唇角,静静等着洛禹安回答
“嗯……”
这一声嗯的有些久,等她收回视线刚好撞进戚从宴眼里,眼珠子立刻转向一旁,心不在焉道
“我怎么知道,问了两次人家不说,你赶紧让人去吧,大晚上的我想睡了。”
这周围没什么光,这狗东西应该看不出她刚才在看哪儿吧,洛禹安暗自有些心慌,又暗自唾弃自己,如今都是县主了她还有什么男人得不到,这会儿眼馋什么劲儿。
要是被戚从宴知晓,得被他笑话一辈子,谁让那该死的系统将她们死死绑定在一起。
“好,我即刻就安排。”
听了这话洛禹安这会儿腰也不痛了,忍也得忍了,立马逃似的翻窗跑了,再呆下去她准要露馅,这狗东西真是有些美色在身上的。
“跟着县主,带人将那些人绑回来。”
“是。”
屋内再次恢复了安静,只有那跳跃的烛火忽明忽暗的落在戚从宴脸上,嘴角的笑意还未收回,望着洛禹安消失的地方
眼底的意味深长实在让人探究,看来她除了酒,还有这样的兴趣,洛禹安,她到底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三皇子府里,戚从泽一身的酒气,怀里抱着美人,眼里的狠辣一点点聚集恨不得将人活吞了。
“养你们有何用,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手,亏了钱赔了人,嗯?”
阴恻恻的嗓音,跪着的几人吓得战战兢兢,冷汗浸湿了后背,一点点将衣服浸湿。
“殿下,实在是那县主身手太好,怕是只有另寻他法。”
“呵!”
戚从泽灌了口酒冷笑了几声,他法?难道他想的法子还少,软的硬的少了哪样?这个凭空冒出来的洛禹安真真是坏了他不少好事。
一想到策反不了,也杀不了,那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