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这些计划,三人谁也没注意时间,还是春禾来问上晚膳吗?众人才惊觉过来已经到晚上了。
洛禹安忙喊道
“那快上晚膳。”
刚开口,嘴里后知后觉的一整个口干舌燥,鬼知道她这个没什么话的人怎么能说一下午的话,所以钱真的能使鬼推磨。
萧锦琅灌了一口茶水,小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洛姐姐,我好像已经看到我们三个的商业帝国了,哈哈哈。”
不止她是这样想的,连言雪眼里都是装不住的野心和憧憬。
“先吃饭吃饭,到时候我们详细将计划列出来再执行。”
“行。”
二人异口同声道。
晚饭后,待人走了,洛禹安整个院子都安静下来了,院子里那两棵梨花已经开始打鼾了,下午大概太认真听讲了。
洗完澡春禾和秋月轮流拿着干的帕子,将头发一点点绞干,好在她头发不算长,也就刚盖过胸口,没一会儿就干了,随意拿了支发簪挽在脑后。
“你们下去休息吧。”
春禾秋月今日白天还在安排今晚上第一天谁守夜,没想到自家主子直接让她们下去休息。
见两人半晌未动,洛禹安不解地抬头
“可还有事?”
二人忙摇头,还是春禾小心问道
“县主,今日我晚上守在外间吧,有事便唤我。”
洛禹安也适时想起来,在古代,大家小姐夜间都有丫鬟在外守夜。
“你们都去休息,我这里不需要。”
真有小事她自己能解决,有大事还得单独保护她们两个,更别说有人在外面,听着呼吸声,她估计不好睡。
两人面面相觑,不敢答应又不敢走,国公夫人千挑万选出来,要她们一定照顾好县主,才第一个晚上就…
洛禹安见她们还不走,叹了口气,尽量语气温和些
“我这里以后都没守夜的习惯,你们只管自己去休息,不碍事,快去吧,累了一天了,好好睡一觉。”
贴身丫鬟要比粗使丫鬟体面许多,可说到底也是丫鬟,整日里跟着忙前忙后,还得有眼色应付各种场面,也不轻松。
二人一听洛禹安是真心的,忙跪下谢恩,洛禹安穿着拖鞋,速度慢了些
“奴婢们谢县主…”
“快起来,别动不动就跪下磕头的,快去睡觉。”
两人抹了抹眼角的湿润,这才点头退下。
洛禹安坐在桌前,看着手里的毛笔,下笔三次就污了四五张纸,下午还大言不惭她要写计划书,完全忘了自己是个半文盲吧。
眉头微拧着,随即将笔一折,上好的狼毫笔就这么牺牲了,洛禹安用匕首将木头的地方削尖了些,又在烛火下烤了一会儿。
待差不多了便将火熄灭,在纸上试了试,可不就是简易的炭笔吗?
没高兴两秒,没多写几个字她人都麻了,将笔搁下,坐在座位上发呆,心里那股气血被她压制着,她会写的字不多,繁体字根本不会,明日就这么拿出去会被笑掉大牙吧。
泛黄的宣纸在她手里揉捏得不成样子,咬着牙的模样像只发怒的小狮子,是,洛禹安觉得现在她能吃下一头牛。
“饿晕了?纸也要吃?”
调侃的声音兀自传来,不走正门的戚从宴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脸上依旧一副欠打的模样。
“大晚上的谁准你进来的。”
就着手里的纸团就砸了过去,砸在戚从宴的肩上,只是抬手轻轻拂了下,眉眼微扬着,一点也没生气。
洛禹安穿着白色的中衣,想来应该是准备就寝了,明明他作为男子应该要规避,可他就是不想。
少许的几缕发丝掠过耳畔,挡在白净的脸前,昏黄的烛光下,平添了几分别样的风情。
“给你送乔迁礼,怎么?不要?”
洛禹安抬眸顺着他的动作,金色的织金锦囊,被他顺手拎着,和他那矜贵的太子爷模样,倒是有些违和。
放在桌上清脆的响声,洛禹安眼睛一亮,赶紧上手打开
“这是珍珠?”
一颗颗珠圆玉润,大小有半个鸡蛋那么大了,这么一袋子装满,洛禹安大概预估也有20个,当真是有种低调的豪横。
“是东珠。”
洛禹安拿着一粒东珠捏在指尖,细细打量,颗颗饱满,珠光温润,仿佛蕴藏着月色一般。
她虽不太懂珠宝,但也知道这绝非寻常之物,这时候也没什么科技,天然居多。
“哟,你倒是舍得。”
洛禹安挑眉,嘴里的话有些调侃和弯酸。
戚从宴轻笑一声,随意地靠在椅背上,姿态闲适却不失优雅。
“洛禹安,你把口水擦干净再说。”
洛禹安瞪了他一眼,他嘴淬毒了吗?
将手中的东珠放回锦囊中,正想赶紧收起来,心里却是一咯噔,瞪着戚从宴质问道
“你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怕是不安好心吧?”
这人心眼比藕都多,稍不注意就给他套进去了,这会儿又是多事之秋,别就给自己揽身上了。
戚从宴每每看到她的这些小动作,都忍不住勾起嘴角,笑意更深了些。他慢悠悠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似乎对她的警惕毫不在意。
“你这脑袋里弯弯绕绕倒是不少,送你东西还能有别的意思?不过是看在你今日乔迁新居的份上,略表心意罢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可那双眼睛却带着几分促狭,像是在欣赏她炸毛的样子。
洛禹安冷哼一声,将锦囊推到一旁,双手抱胸盯着他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才送了厨子,又送这么多东珠?你有这么大方?”
戚从宴放下茶杯,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要我拿走。”
洛禹安忙将东珠往自己怀里推,不要白不要,拿都拿来了,哪里还有拿走的说法。
戚从宴没揭穿她,微微偏头,目光落在她略显凌乱的桌面上,那些被揉皱的宣纸和断掉的毛笔映入眼帘,挑了挑眉,
“怎么了,要写什么,要我帮忙吗?”
洛禹安一把将纸盖起来,不打算让戚从宴看,可心里对他的提议又心痒得很,不然让她自己来,一晚上都不一定写得出来。
戚从宴但笑不语,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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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来走到她身旁,随手捡起一张废纸看了看,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确实惨不忍睹。
他忍住笑意,忽然俯身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
“要不要我教教你,还是我帮你写。”
耳畔滚烫的呼吸拂过,一直到脸颊,所到之处皆抹上了胭脂一般,洛禹安转头一脸不虞地瞪着他
“你说话就说话,离我这么近干嘛。”
什么毛病,就差亲在她耳朵上了。
戚从宴起身退了些,忽略那加速的心跳他还是能忍一忍。
“要不要,不要我走了。”
那气氛好似还没散去,他一句话又让洛禹安揪着眉心,怎么这狗东西今日说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是她理解错了,还是他抽风。
随即将桌上的纸一推
“你要写就写吧,得给我写好了才是。”
抽风就让他抽吧,难得免费奴役戚从宴一次,她怎么也得抓住这个机会。
“嗯,你来磨墨。”
洛禹安刚准备拿糕点的手停在空中
“你不能自己磨吗?”
“是帮你写还是帮我写。”
得,得,大晚上的写完赶紧睡觉,洛禹安认了,一手吃着糕点,一手磨墨。
见她心不在焉,墨汁溅了滴出来,戚从宴手按在她手上控制着力度和方向
“这样好好磨,专心点。”
待他手拿开开始写,洛禹安还愣在原地,视线落在她右手背上,再次怀疑这狗东西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念啊!”
……
后半夜洛禹安已经趴在桌上打瞌睡了,戚从宴根据她说的再帮着完善。
一晚上写了十多张才完,放下毛笔转了转有些发酸的手腕,而一旁的洛禹安早睡了,长发还有几丝落在砚台上,白色的衣服也沾染了些许墨汁。
嘴角还有些糕点的碎屑,戚从宴望着她这副模样有些入神,洛禹安长得很好看他从初遇的时候便知晓。
这么一张绝美的脸蛋,偏偏怀着这世间最难得的慈悲心肠,又偏偏她有那雷霆手段。
不论是大夏还是黑云寨,洛禹安的做法好像每次都能出乎他的预料,又不知何时在他心里扎了根。
他摇了摇头,将飘远的思绪拉回来,正弯腰去抱,人就醒了。
那张放大的脸让洛禹安心里咚咚地跳个不停,身子条件性地往后一退,手里的鞭子都拿了出来
“你做什么!”
这防备的姿势戚从宴不知为何心尖有些微微刺疼,冷着一张脸,说出的话也是冷冷的,和刚才温润矜贵判若两人。
“写好了,见你睡着了,本想抱回床榻,既你醒了,那我走了。”
说完没等洛禹安再说话,便从大门走了。
听着声音人走远了,洛禹安才猛地大喘气,吓死她了,那日戚从宴掐她的场景又提醒着她,差点以为又要杀了她。
这狗东西不知道将她叫醒吗?抱什么抱,她又不是没脚。
戚从宴出了院子,心间那股不知名的怒火,烧得他无处发泄,那防备的眼神真是活生生扎在他心上。
洛禹安对他根本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