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赵大娘的说法,母羊的情况是没有母马那么危机的。
在赵大娘推回羊羔,扳正羊羔的头位之后,就可以开始准备给母羊接生了。
虽然胎位已经正了,但是母羊在刚刚已经几乎耗尽了全力。
现在的母羊,宫缩乏力,光是依靠它自己,已经无法顺利把小羊羔生下来了。
早就预料到这一点的赵大娘,早早地就让李书瑶和阿茹娜准备了助产用品。
“东西准备好了没,母羊已经没力气了,后面要靠我们帮它扩张产道!”
手里正捧着东西的李书瑶上面,用力地点了点头:“准备好了,赵大娘需要我们干什么?”
展开李书瑶手上的白布,赵大娘在里面翻找了一番,找到了三根去过皮,煮过放凉的柳枝。
“你跟阿茹娜,到时候拿着这三根柳枝,把母羊的产道扩展开来,记住了啊!”
“拿柳枝...”看着赵大娘塞过来的柳枝,李书瑶差点惊掉了下巴。
“这...能行吗,不得疼死啊!”
赵大娘显然没料到李书瑶能说出这话,“它要是生不出来也能疼死啊,这姑娘说什么呢!”
阿茹娜显然是经历多了这种事情,她轻车熟路地从李书瑶怀中拿起了两根柳条。
“书瑶姐姐...到时候,你拿着一根,看我...就...就行了!”
李书瑶木木地点了点头。
赵大娘起身,拿长布条把母羊固定住之后,就开始指挥着李书瑶和阿茹娜去扩张产道了。
李书瑶拿着柳条,跟着阿茹娜一起,撑开了母羊的产道。
也许是这种疼痛跟难产相比不值一提,也可能是累得失去了力气,母羊只是轻轻地哀嚎了两声,没有挣扎。
赵大娘指挥着两个人,在产道扩张到差不多的时候,拿出生鸡蛋和羊奶。
打破了几颗鸡蛋到了羊奶中之后,将这些倒进了产道。
李书瑶不忍地偏过头去,但是她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敢松懈。
随后,她又看见赵大娘拿出了一根羊毛绳,绑在了露出一截的羊腿上。
在鸡蛋液的润滑之后,赵大娘一使劲,羊胎滑落,发出了细弱了叫声。
紧接着,有一个重物掉下,李书瑶顺着声音看去,又是一个湿漉漉的小羊。
“好了,可以了”,赵大娘见另一个小羊也落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眼见母羊终于生出来了,李书瑶刚准备松一口气,又听见了赵大娘的嚷嚷声。
“完了呀,两个都是弱胎,在这里养不住啊!”
已经累到失语的李书瑶,一手撑着地,挣扎着站了起来:“怎么啦?什么是弱胎,不是还会叫吗?”
她声细如蚊气如游丝,好像下一刻就要就要昏过去了。
阿茹娜赶紧上前,扶住了李书瑶。
“这两个小羊在母羊子宫里面待太久了,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得要赶紧拿到检疫栏保暖起来。”
赵大娘解释完,一抬头,就看见了虚弱了李书瑶:“被吓到了吧,丫头,没事啊,第一次都是这样的,习惯就好了。”
只要是个正常人,第一次看到难产的场景,很难不会有阴影。
看着李书瑶已经苍白的小脸,赵大娘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你就坐这里休息会儿,我把这小羊送进检疫栏。”
李书瑶确实累得起不了身了,便听话坐下。
阿茹娜也跟在她的身边,一起坐下了,“书瑶姐姐...你不要害怕,这...这不是已经生...生下来了嘛!”
听到阿茹娜的安慰,李书瑶扯起嘴角,“我没事,就是有点担心那两只小羊。”
说着,她低头,看着地上的草,眼神放空。
阿茹娜见状,也不说话了。
沉默许久,只听“砰”地一声,牲口棚的铁门开了。
李书瑶和阿茹娜同时抬头望去,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
“书瑶同志,你没事吧,听说有母畜难产,现在情况如何?”
来人是陈以南,进来看见倚在墙上的李书瑶,满脸忧色的上前询问。
见到是陈以南,李书瑶有些吃惊:“你怎么来了?”
“本来想问问牲口清点的事,结果去了兽医点发现没人,就找到这里来了”。
简单解释了之后,陈以南还是有些担心地问李书瑶:“路上听人说,有母畜难产了,听说你也在,我就去检疫栏找了,没找到你,他们说你在这儿...”
“你没事吧?”
坐了一会儿,李书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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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力气恢复了一些,便坐直了身子,摇头道:“我没事,这里有只母羊难产,来帮忙了,有些累到了。”
见李书瑶脸色确实好了一点,陈以南心里的石头才放下来。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担心书瑶同志的安慰,他只能归结于,这是对未来合作伙伴的关心。
“那就好”,陈以南颔首轻声道。
他垂着眸,突然有些不敢直视李书瑶,于是他索性移了目光,看向一旁的母羊,“这就是那只难产的母羊吗?”
“是啊”,李书瑶笑着应道:“这只羊妈妈受苦了,现在应该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闻言,陈以南眼神地扫过这只母羊,看到母羊的头部的时候,他的眼睛陡然睁大。
看到陈以南脸上的变化,李书瑶心中涌起了一种不妙的感觉:“怎么了?”
陈以南没有回话,他朝着母羊头部走去,蹲下后一只手放在了母羊的鼻子上。
没了呼吸...
“死了”,陈以南声音有些沙哑,他皱着眉抬头看向李书瑶,眼中满是担心。
阿茹娜听到这话,立马蹦了起来,跑到了母羊身边。
她轻轻用手推了推母羊,没有任何的动静。
“呜呜呜”,阿茹娜声音带上了哭腔:“书瑶姐姐...它死了,我们昨天...帮了它这么久...还是...还是没有救活它...”
说着说着,她的哭声越来越大,最后放声大哭了起来。
坐在不远处的李书瑶,忽地也感觉视线一片模糊,紧接着脸上冰凉的两道划过。
她抬手摸了摸脸,一手的水。
“书瑶...同志”,陈以南第一次看见,一向坚强的李书瑶,留下了眼泪,一瞬间他失了方寸。
陈以南快步上前,看着李书瑶满脸的泪水,想要伸手帮她擦去,却又紧急刹住了。
男女有别。
“我们花了一个晚上,想着终于帮它把孩子生出来了,结果它都没看一眼,就走了。”
“你知道吗,昨天我们来看它的时候,它一个人疼得刨地,手都刨地流血了,大家都在救那匹马,都忘了它了...”
“它还是走了...”
陈以南听着李书瑶的絮絮叨叨,无法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