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与清这下是真真切切感受到她所了解的霍北司和书里描写的完全不一样。
王婶虽说是服务霍家，但她是在陆宛秋嫁进霍家的时候就进来了，所以和霍副董事长霍夫人感情最好。
她的话，姜与清觉得至少80%是真的。
很早之前，姜与清就怀疑霍北司不是真的反派，再加上霄云什么都没做的，安瑞却突然元气大伤，估计就是霍北司个人手笔，此刻她越来越怀疑，书里对霍北司罔顾亲情、争权夺利的描写另有隐情。
她咽下自己的疑问，只附和，“霍总一看也不是这样的人。”
王婶说：“是啊，姜秘书，你跟小少爷相处久了就知道他是哪哪儿都好的人。”
王婶又去收拾厨房，自然也看到了厨房里放的东西，她一看就知道这些不是霍北司爱吃的菜。
她眼神转了转，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脸上的笑意都真切了几分，“最近小少爷的饭都是姜秘书做的？”
姜与清点头，“是我。”
王婶笑着说：“真不错，小少爷真是好福气啊。”
“？”
姜与清没太懂这句话，应该是夸她这个新生活助理厨艺好的意思吧。
姜与清又和王婶唠了会嗑，了解了不少霍家，尤其是霍北司和霍庭旭的事。
下午三点，王婶婉拒了姜与清一起吃饭的邀请，自己开车回了老宅。
这些天不和霍北司一起开车上下班，姜与清也不用怎么避着熟人了。
只是墨菲定律总能在关键时候跳出来搞事，早上姜与清从车库开了辆低调的奥迪，据霍北司说，那是以前家里阿姨用来买菜的。
姜与清觉得用它买菜小材大用了，配自己刚好。
早上八点的路上车多人也多，所以姜与清开得谨慎。
在经过拐弯的路口，前方出现了两辆追尾的车子，车旁边，看样子应该是两位车主在互相理论。
说是理论，实际上是一位对着另一位单方面输出。
姜与清本来就只是路过，并不打算多管闲事，踩着油门准备从旁边右转过去。
和两辆车擦肩时，姜与清好奇偏头看了眼车外的人。
是许知川。
她怔了一下，犹豫两秒，还是靠边把车停下走了走过去。
“许助理，怎么回事？”姜与清走到许知川车前问道。
许知川愣了一下，苦笑一声，“被追尾了。”
姜与清看了眼对面人高马大，又有些凶神恶煞的奥迪车主，了然地“哦”了一声，“被碰瓷了。”
同样是奥迪，怎么差别这么大。
奥迪车主一听就炸了，手伸过来就指着姜与清说：“你什么意思？瞧不起谁呢？”
说完犹嫌不够，又指着许知川，“别废话了，要不是他突然减速我能撞上，赶紧赔钱。”
许知川大概不擅长跟人吵架，脸都要涨红了，半天憋出一句，“是你撞的我，我又没超速。”
奥迪车主不听，“那你突然减速干什么？不会是想赖账吧？”
许知川这下是真体会到了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而那位奥迪车主显然也是吃准了许知川不太擅长处理这种事情，所以无理搅三分。
而对付这种人，就不能讲理，姜与清叹了口气，直接拿出手机，“既然这样，我们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吧。”
“你想干什么？”瞥见姜与清的动作，奥迪车主立马上前试图抢姜与清手机。
只是还没碰到许知川就抬手拦住，随即大力将人甩到一边，疾色道：“你干什么？想动手？”
姜与清倒不怕他，他知道奥迪车主为什么突然慌张起来，不过是见人脾气好，又只是开了个普通宝马，以为自己碰上了冤大头，想狠狠讹上一笔。
“报警还是理赔，你自己选一个，这路段附近都是有监控的，谁占理谁理亏一目了然，”姜与清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打卡点了，语气也有些不耐烦，“我们倒是有的是时间和精力跟你耗。”
奥迪车主大概知道自己惹了一个硬茬，也知道自己不占理，开始恼羞成怒，“我懂了，这是你姘头是吧这么维护他，今天遇到你们算我倒霉。”
说完从包里拿出一沓钱直接扔在车窗上，“下次别让我碰到你们。”
只是他还没走两步，原本斯斯文文的许知川竟然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整个人又拖了回来，语气冷厉，“道歉。”
奥迪车主被拽过来，脚步踉跄，好不容易站稳了，甩开许知川的手恼怒道：“不是，你有病吧。”
许知川没说话，只是神色冰冷，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在生气，“给她道歉，否则，我报警了。”
见许知川这下来真的，姜与清也只是抱臂抬着下巴站在原地，没有说话的意思，奥迪车主眼神左右乱瞟，犹豫了半响，最终权衡利弊，冲着姜与清快速说了声“对不起”。
之后又转向许知川，恶声恶气，“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许知川示意他随便。
奥迪车主车门重重一摔，“咚”地一声，车子驶了出去。
许知川这才转过头来给姜与清道歉，“不好意思啊姜秘书，害你被误会。”
姜与清摇摇头，她太了解这群男人的作风了。
当自己理亏处于下风，可又因为面子死撑着不肯承认的时候，最快也最擅长的就是给女人造黄谣转移注意力。
因为这样的手段成功了太多次了，屡试不爽的他们就仿佛把污蔑女性当成了本能一样，只是时代不同了，以前可能女人还会陷入自证陷阱，但现在只会让他们低头。
不过，比起这个，姜与清更担心自己的考勤问题，她迟到，霍北司可是会收到邮件的。
倒不是怕被追究，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许知川闻言了然地说：“姜秘书没关系的，我跟人资说一声就好了。”
姜与清瞬间眼眶含泪，不是感动的。
有时候真想和这些天龙人拼了。
“真是谢谢你啊，许助理。”
许知川恢复了平日里的温和模样，“姜秘书客气了。”
说完又问：“姜秘书，要不要上车一起去公司？”
姜与清指了指前面的车，“不用了。”
许知川这才看到前面也几十米的地方也停了辆车，“姜秘书买车了？”
姜与清笑着说：“朋友的，暂时借我开，不早了，许助理，公司见。”
说完就上车走了，徒留许知川在身后，笑意微敛。
霍北司出差的这几天，姜与清的工作少了很多，基本每天都能准时下班，顺便也能把自己落下的名媛课再去上上。
只是在看到教学内容后，姜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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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来了。
“如何释放性魅力才是所有课程的核心重点，男人归根结底都是食色性动物，而女人既要有礼仪和优雅，也要有能拿捏住男人的魅惑，”一对一的课程里，李老师坐在姜与清对面侃侃而谈。
如果说前面的礼仪高情商企业管理课程还有点作用，那今天这堂劳什子课就是纯碎浪费时间。
李老师刚说了个开头，姜与清就快听不下去，“李老师，要不你还是给我退钱吧，实在不行，你赔我点钱吧。”
李老师嘴角维持着一抹假笑，“姜小姐，你要装清高不想学可以走，何必再来呢。”
姜与清大呼冤枉，“那不是钱还在你们手上吗？”
李老师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不善，“姜小姐可真会说笑，是您不想学，可不是我们教的不好，你这是单方面违约。”
霸王条款是这样的，哄人签约的时候跟孙子，交完钱你变孙子。
姜与清正要再理论，突然霍北司的一通电话直接打断了她，她这才想起来约好了今天要和霍北司过项目。
领导不在身边的日子太惬意，她差点忘形了。
没空和李老师掰扯，姜与清摆摆手走出去，点了接听，但没想到的是霍北司打的是视频，猝不及防两人对视上了。
“你在外面？”起初两人都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霍北司看了眼屏幕里姜与清陌生的背景问道。
姜与清回神，“嗯，不过马上准备回家了。”
边说边往外走，慢慢的，霍北司能从不断闪过的画面看出她在哪里，他嘴角微平，“在望月楼？和朋友一起吃饭？”
姜与清已经进电梯了，电梯里信号不好，不过霍北司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不是，一个人……有点事。”
好不容易出了电梯，信号恢复，姜与清说：“霍总我先挂了去开车，回家了再聊。”
霍北司语气恢复正常，“不用挂，你开车，我不打扰你。”
说完又补了一句，“反正都要再打，离家又不远，这样省时。”
不过是再拨个电话的问题，姜与清不懂哪里费时了，但霍北司都这样说了，虽然不懂，她也照做。
上了车，姜与清把手机放在支架上，只是车开出去一段距离后，她怎么看怎么感觉怪怪的，虽然屏幕里霍北司并没有看她，但她还是觉得不自在，最后索性把画面转到后置，让霍北司也欣赏欣赏傍晚聿洲街景。
不过十几分钟，姜与清就到家，回房里抱着电脑窝在沙发上，把摄像头从后置换成前置，“霍总，我好了。”
之前在外面，灯光隐隐绰绰，再加上镜头一直边走边晃，他根本看不清姜与清的脸。
现在在家里，亮堂的水晶吊灯下，姜与清那张明艳漂亮的脸陡然出现在霍北司面前，因为走得快了，呼吸也带了两分急促。
霍北司喟叹一声，头一回感受到了离别相思的滋味。
她盯着姜与清看了一会儿，没再继续闲聊，回归主题。
这个项目由姜与清负责，算是她挑大梁的项目，所以格外认真，这些霍北司都看在眼里。
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两人把项目从头到尾顺了一边，姜与清顺手改完，长呼一口气，“谢谢霍总，我先按这个去执行了。”
霍北司“嗯”了一声，忽然问：“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给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