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川晴树顺走对方咖啡一饮而尽的动作非常流畅,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他咂咂嘴,晶亮的眼睛里满是促狭的笑意,对着身下那张苍白的脸接着说:
“所以我替你喝了哦。”
陀思紫色的眼眸微微睁大,似乎还在处理“从天而降的怪人坐在自己腿上并喝光自己咖啡”这个信息。
他那总是带着悲悯和倦怠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裂痕。
——那是纯粹被打断思路的错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你应该是浅川晴树,对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声音比西伯利亚的寒风更冷冽。
“你似乎总是能出现在最…不合时宜的地方。”
“哎呀,别这么冷淡嘛,我亲爱的费佳。”
浅川晴树维持着笑嘻嘻的表情,非但没起来,反而像只慵懒的猫一样往他怀里又蹭了蹭。
浅川晴树的手指还故意戳了戳陀思绷紧的下颌线。
“我可是特意跨越时空来探望你的,你看,我还给你带了伴手礼——”
浅川晴树话音未落,一股令人牙酸的,仿佛空间本身被强行撕裂的声音猛的从房间角落的一个锐角爆发出来。
冰冷的,带着硫磺和腐败气息的腥风瞬间灌满了温暖的房间。
“吼——!!!”
伴随着尖啸声,一头狰狞的怪物从凭空出现的锐角裂缝中猛的扑出。
是追来的廷达洛斯猎犬。
它全身覆盖着滑腻而不断变幻色彩的鳞片,形态扭曲怪异,长着多条肢体。
最显眼的是那张布满螺旋利齿、滴淌着粘稠涎水的巨口,以及那双燃烧着污秽红光的眼睛。
——而且不止一只,在第一只冲出后,第二、第三只同样扭曲的身影正试图从那个正在扩大的锐角缝隙中挤出。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炸雷,瞬间惊动了死屋之鼠的所有成员。
“敌袭!”
“保护费奥多尔先生!”
“咦咦咦,这是什么鬼东西——”
果戈里反应极快,咒骂声,武器上膛声,桌椅翻倒声响成一片。
他们之中自然没人见过这种怪物,但那股源自本能,对不可名状之物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所有人。
子弹、飞刀、甚至是果戈里瞬间传送来的炸药,立刻朝着第一头猎犬倾泻而去。
“没用的,他们不吃这套。”
浅川晴树要比他们忙的多,不仅要闪避猎犬的攻击,还要提防死屋之鼠的成员对他发动攻击。
但他应对的很轻松,甚至还有闲心跟陀思聊天。
“猎犬是不死生物,我奉劝你们快跑,这里犯了规矩的只有费奥多尔一个。”
坏心眼的浅川晴树开始了挑拨离间。
其他人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但猎犬那滑腻的皮肤似乎对物理攻击有着异常的抵抗力,子弹打在上面只能发出沉闷的噗噗声。
飞刀被弹开,只有果戈里投出的炸弹稍微阻碍了它的行动。
但这里可是地下室,一直丢炸弹无异于自杀。
被攻击的猎犬发出更狂暴的嘶吼,利爪一挥,轻易撕裂了厚实的橡木桌,腥臭的涎水甩得到处都是。
一直猎犬在陀思的引导下,靠近了浅川晴树。
不过在猎犬出现的瞬间,浅川晴树就如同受惊的兔子般,以一种完全不符合物理定律的飘逸姿态瞬间弹起。
他周身瞬间笼罩了一层熟悉的、微微扭曲的半透明隔膜,像个超大号的肥皂泡泡一样轻盈的飘浮起来,险之又险的避开了猎犬扑击带起的劲风。
“哎哟喂,这快递售后服务也太差了!”
浅川晴树在泡泡里嚷嚷着,灵活地操纵泡泡在混乱的房间里左躲右闪。
子弹和异能攻击打在泡泡上,只激起一圈圈涟漪般的彩光,无法穿透。
而就在浅川晴树飘过房间中央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了一个绝对静止的点——陀思妥耶夫斯基。
这位死屋之鼠的首领,在怪物突袭,成员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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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嘈杂混乱中,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端坐在了他那张扶手椅上。
费奥多尔苍白的手指甚至还保持着虚握咖啡杯的姿势。
虽然杯子里的咖啡已经被浅川抢走喝光了。
紫罗兰色的眼眸沉静的注视着肆虐的猎犬,仿佛眼前不是你死我活的战斗,而是一场无聊的默剧排练。
他周身散发出一种近乎殉道者的平静,或者说,是一种对自身结局漠不关心的麻木。
哇哦,酷,但是也怪不要命的。
说起不要命,浅川晴树突然想起陀思的异能力。
遭了,意识到陀思压根不怕死,浅川晴树瞬间带着泡泡出现在他身边。
“费奥多尔你个笨蛋!”
浅川晴树在泡泡里急得跳脚,虽然泡泡里跳脚效果不明显。
就在他大喊的同时,第二头猎犬已经从锐角中完全挤了出来,它那燃烧着污秽红光的复眼瞬间锁定了静坐不动的陀思。
没有任何犹豫,它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化作一道色彩扭曲的残影,直扑那个散发着漫长岁月气息的苍白目标。
锋利到足以撕裂时空的爪子带着毁灭的气息当头抓下。
啧,真是麻烦死了,忘了把太宰带过来,浅川晴树现在不能让陀思死在猎犬手底下。
因为一旦那样,陀思就在猎犬身上复活,世界就真的乱成一锅粥了。
浅川晴树低咒一声,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他操控的泡泡猛的加速,带着一道炫目的彩光轨迹,如同流星般朝着陀思的方向撞去。
彩色泡泡精准地撞在陀思身上,把他包了进来,巨大的力量将他连人带椅子撞得向后滑开数米。
几乎在同一瞬间,猎犬的利爪撕裂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刚才所在位置的空气,甚至在他的椅背和地面留下了三道深可见金属底板的恐怖爪痕。
费奥多尔被泡泡包裹着,眼神终于从那殉道般的平静中泛起一丝波澜,带着探究看向近在咫尺,险些跟他紧贴着脸颊的浅川晴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