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姐姐这一走就是四五年,我该如何。”
封祟故作柔弱模样垂眸掩去了眼底的精明和算计,他再一次搂住了商剑棠的胳膊靠了上去。
“于仙界来说不过是四五日罢了,我每一日都上来瞧瞧你便是了。”
商剑棠以为这人是怕再一次昏过去生死未卜,有些心有余悸了,便也哄着他。
不过她多少是有些不自然的想要将自己的胳膊从人怀中抽出来就是了。
奈何封祟就是不肯放手,她便只能任着这人搂着她了。
“好了,莫要忧心此事儿了,你现在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子吧。”
只是,无论商剑棠如何说,封祟都打定了主意不想让她独自一人下界。
毕竟.....这人界可是藏着他无数秘密,若是不慎商剑棠查了出来,那他费心谋划了数万年的事儿可就要前功尽弃了。
“那我陪着姐姐一同去人界,如何?”
封祟说罢便侧过头抬眸瞧向了商剑棠的双眸,商剑棠也刚好低下头对上了他那带着几分恳求和委屈意味的眼睛。
他的眼睛本就生的格外漂亮,无论是瞧向谁都带着几分情意。
现下他想要搏得商剑棠心软几分,自也是做足了会叫她动容的模样。
“胡闹!在仙界不过四五日,但下了人界就是四五年,你的身子骨怎么能撑四五年?!”
商剑棠紧拧着眉不愿封祟随着自己一同下界,毕竟天上的神仙下界后便也失了仙力,失了仙力那封祟这身子骨就更差了。
他如今可以好端端的坐在这儿,拉扯着她的胳膊撒娇,全是因着有仙力同金锁为他护体。
他若是下了界,可就麻烦得很。
她言语中带着几分平日里在军营中训诫将士们的严肃和不容抗拒。
若是同这位永泽殿下,仙界第一女战神相熟之人便知她这个语气就是离生气不远了。
奈何封祟却一点都不怕她,他抓着她的胳膊小猫儿似的晃了晃求道。
“有你在,我不会出事儿的,若是没了你...我突然出了什么事儿该如何是好?人界辽阔,我又该去何处寻剑棠姐姐啊。”
他最会装病博人同情了,说罢他便捂着心口垂下头去咳了起来。
商剑棠将自己的胳膊从这人的怀中抽离,她变出一盏温热的茶水递给了他说道。
“喝口茶,润一润。”
封祟又咳了几下后才将这盏茶水接了过来饮了半盏。
商剑棠瞧着他不太咳了便轻叹了口气问道。
“可好些了?”
封祟将手中的茶盏放到一侧拿着帕子擦去了唇角的水珠颔首道。
“好些了,姐姐...你若是执意要下界,那我就同父帝说,提前我们的婚期便好了,左右姻缘石已然请了出来不是?”
这姻缘石乃是镇守仙界姻缘阁禁地的宝贝,唯有仙界之人成婚之时才会施法解了上面的禁制,让新人将对方的姓名镌刻在姻缘石上。
如此...无论转世几次,这二人最终都会在一起。
不过将姻缘石请出来在整个仙界之人前镌刻对方的名字,唯有仙帝大婚之时才会这般。
除却仙帝外,他们还是第一对儿能将姻缘石请出来作证的,如此也可见仙帝到底有多疼爱这个小儿子。
见商剑棠拧着眉若有所思的模样,封祟便知她应是有些动摇了,便也乘胜追击的说道。
“七日后,你我便成婚,如何?”
七日后,于人界来说便是七年后,这祟气消散五十年内都能寻到其根源,七日后倒也是可以的。
不过他们成婚的喜帖已然发了下去,若是现在更改成婚之日,怕是也麻烦的很。
“我考虑一下吧。”
“好吧,剑棠姐姐。”
“行,我瞧着你也无事了,那我便先回战神殿了。”
商剑棠说罢便欲起身离了这应雪居,封祟却再一次拽住了她今日有些宽大的衣袖。
商剑棠被迫顿住了步子,她略折着眉回过头去瞧向了身后之人说道。
“怎么了?”
“我身子不适,还是靠着剑棠姐姐才会好些。”
封祟说罢便拉扯着商剑棠的袖子,将她拉扯到床榻前,后而便格外自觉的抱上了这人的胳膊不愿放她走。
商剑棠也拒不了他,只能坐在床榻前召来了在应雪居外侍奉的远舟,叫他走一趟战神殿,将桌案上军营送来的折子送过来。
她既走不掉,便留在这儿将公务处理了,也算是不耽误事儿了。
她这般想着便用仙力将不远处的桌案稳稳地勾到了床榻前,桌案上燃着的蜡烛也无半分的晃动。
封祟顺势搂着她的胳膊躺在了她的怀中,他侧着身子伸手去够桌案上的砚台和墨块,格外“贤惠”的给这人磨着墨。
不过半炷香的时辰,远舟便捧着战神殿的折子回到了应雪居,他将折子放至桌案上时不慎用袖子拂过了砚台,惹得月白色的衣袖瞬间便被墨浸的一塌糊涂。
封祟正磨着墨,他的手上也跟着沾染了不少墨渍,他瞧着远舟已然将他藏在袖中的物件儿拿走了便拧着眉故作不满的斥责了两句。
“你这两日怎么毛手毛脚的?!”
远舟诚惶诚恐的跪在殿中,双手交叠在一起深深拜了下去。
“仙君息怒。”
封祟用余光打量着商剑棠的脸色,瞧着这人似是不太在意他们主仆二人之间的事儿,便也放下心来将人赶了出去。
“行了,赶紧出去吧,别在这儿碍事儿了。”
远舟自也不会在应雪居中久留,他微弓着身子从应雪居中退了出来,待殿门合上后他便将藏在袖中的一个物件儿取了出来。
这物件儿有些玄妙,他抓着两端一拧便将藏在里面儿纸条拿了出来。
他将纸条展开后,便瞧见了自家仙君对他的吩咐。
“速速下界,理一理人间事。”
……
商剑棠在应雪居中批了一整日的折子,她对军务向来格外的上心,一批起来就忘了时辰。
待到用膳时,还是封祟强行将折子从她的手中夺了过来,吩咐人清了桌案上的折子,将膳食抬了上来。
商剑棠这才从折子中回过神来陪着他用了膳。
入了夜,商剑棠本欲回战神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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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封祟身子不适,硬是将她留在了应雪居中。
她走不得便在应雪居的后殿打了地铺睡下了。
可谁知她上一次留宿应雪居之事儿并未在仙界之中闹得沸沸扬扬,可这一次却惹得仙界皆知,就连同她交好的妖君魔君都送了“新婚贺礼”来,恭贺她铁树终于开了花。
一时间仙界有关他们二人的传言也跟着多了起来,不过商剑棠不太在意就是了,她也无空介意此事儿,毕竟师父要来了。
师父远比商剑棠同方韫所预料的来得快,她们还是在师父来仙界的前一日才得了信儿。
次日一早,商剑棠同方韫便候在了天玄门外等着师父。
约摸着快至午时之时,她们二人的师父,幽山悯王,周生悯踏着他的仙器晏山飞入天玄门外。
戍守在天玄门外的仙兵们只见一玄色锦袍,衣袂翩翩的仙君,他长发如墨被一支玉质长簪松泛的挽着,眉心间一颗红痣格外的鲜艳夺目,映衬着那双本就似水般的双眸多了几分柔情。
周生悯长得人如其名,一副悲天悯人的神相,那张脸更是天神的恩赐,宛如一块儿被精雕细琢过的美玉一般。
在封祟出生之前,这四界中无人能敌悯王的这张巧夺天工的脸。
仙界的仙子们纵使知晓周生悯的身世,知晓他冷漠无情的脾性,也愿为了他这张脸斗胆一试,飞蛾扑火。
有道是“如此风华,天上地下,唯悯王也。”
“悯王殿下。”
仙兵们手持长矛半跪下来行了大礼,商剑棠同方韫也走上前些跪拜在师父身前请了安。
“师父。”
周生悯款款而落,他将晏山一收化为一支长簪插入发髻中拂了手免了她们的礼。
他未同她们多说一句话,只免了众人的礼后就朝着天玄门内走去。
商剑棠同方韫对视了一眼后便起身追了上去,她们亦步亦趋的随在师父身后说道。
“师父,您已有万年未曾踏足仙界,不如就让剑棠带着您去显阳殿吧。”
方韫识趣的未说话,她只是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周生悯也未曾拒了她,他微微颔首应道。
“那就走罢。”
方韫听着自家师父应了此事儿便也笑着赖皮道。
“那就由剑棠带着师父去寻仙帝同仙后罢,我还有些事儿,就先溜了~”
她既知晓商剑棠对师父的心思又何必留在这儿打扰他们师徒二人呢,她说完就直接脚底抹油的溜了,快到只留下了一道残影给他们。
周生悯瞧着方韫这不着调的模样紧拧着眉问道。
“你大师姐一直这样吗?”
他虽是方韫的师父,只是他收这人为徒时她年岁已大,他几乎没有教过这人些什么。
方韫也常年待在军营中,偶尔才会回幽山瞧一瞧她这个名义上的师父。
比起商剑棠这个自幼就养在身边儿的小徒弟来说,他同方韫可不大熟。
商剑棠瞧着那道残影,知晓师姐这是为了成全她才脚底抹油溜掉了,她思量片刻后说道。
“许是师姐前些时日在战场上受了伤,身子不适,回去疗伤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