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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这哥俩也太不对劲儿了吧。
从头到尾，这俩眼神都没对上过，而且还没主动说过话。
反正她在跟前的时候没见过。
“不是，你哥俩，该不会……”
“不是。”
“没有。”
俩孩子几乎异口同声。
成了，这也别说了，肯定有啥矛盾。
瑞火去搬铺盖了。
老五也把自己的铺盖往老二那屋搬。
姜满阻住他：“行了，你过来吧，咱娘俩说说话。”
老五一向是个闷葫芦性子，在家里几乎不咋说话，家里人又多，他越是不说话，存在感就越弱。
姜满还挺心疼这个半大小子。
“你跟老六咋回事？”
她绞尽脑汁的想，好像还真想到一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好像还是他们小时候。
那时候老太太和老爷子都在。
老爷子似乎嘱意让老五去读书，但是结果，不知道咋回事，读书的就变成老六了。
而且老五还挨了一顿打。
但是具体咋回事儿，估计事情没发生在老太太面前，所以这会儿她接受的不太清晰。
该不会还跟读书有关吧？
“老五。”这会儿姜满就有些语重心长了，“咱家里啥情况你应该清楚，咱己经不是从前了，娘手里还有一些积蓄，以后每个月估计也有一些稳定的进项，你要是真想读书，千万别置气，娘一准的给你准备的好好的。o?第$￥÷一?看>*书#¤?网?!d `?3首?发(|”
“反正家里差了谁，也不能差了你。”
老五也是有天分的。
之前宋夫子送过来的那本书，老五早就翻完了，不能说是倒背如流，但上面的每个字他都认识。
等问问他话语里的意思，他也能说的八九不离十。
这说明啥？
说明老五也是那块料子啊。
之前就是给耽搁了。
“你年龄大怕啥？人家不是说活到老学到老，我看你这性子也不是跳脱的，能沉下心、坐得住，这样就正好，正好能读书去。”
“我把你名报上去吧。”
这孩子就不能问，首接替他做决定就成了。
没想到这一次老五居然还抗拒：
“娘，别，我真没心思读书。”
“为啥？”这一次姜满是真好奇了，“元宝我也就不说了，他年龄小，又玩野了，揍他两顿就知道读书的好了，但你不一样啊，你都18了，难道读书好不好，还用娘给你分析分析？”
“你知道道理的。”
“不是，娘，我，真不想。”老五低着头，抠着手指头。`l~u￠o′q¨z,w_..c+o/m~
姜满还以为他又谦让，翻着白眼：
“别又跟我想着谦让那一套，没用的，咱家不用。”
“至少读书这件事，不用你付出。”
姜满也是服了。
这么一大家子，在没改造之前，好像就老五一个付出型的老好人。
“你这样可不好。”
“以后谁跟了你谁都得倒大霉。”
“那读书明明是好事，你为啥就不点头。”
“我……”老五张口欲言，到最后还是把话憋进心里。
读书是好，但，他己经错过了最佳时机，过了年就19，他还读啥啊？
而且，他也不想跟老六抢。
老六想读就读吧，不想让他读他就不读，不给老六添堵。
再者，他，他现在有更想做的事。
“娘，您，您要是真觉得亏欠我，不如，不如等以后您答应我一件事儿。”
“啥事儿？”姜满眉毛都竖起来，“看你这样子，心里是有成算呀，你到底咋想的？”
“我！”老五深吸一口气，他想做的事是……
“娘，等等，等等再说吧！”
三哥刚回来，他要是现在就说这事，娘都得打断他的腿，那可不是玩的，一不小心就没命。
他，他缓缓，缓缓吧。
总得让娘要过个好年。
姜满再怎么追问，老五就像个闷葫芦似的，屁都放不出来一个。
姜满气的差点快揍人：
“滚吧。”
“都滚吧。”
“一个个跟讨债似的。”
“啥玩意儿？”
“问上还不说了。”
老五抿着嘴面无表情的走，但是不管咋样，他心里是开心的。
娘，在乎他。
他和老六的矛盾，娘似乎看出来了。
而且娘叫的是他，不是老六。
所以，在娘的心里，他，他肯定比老六更重要。
老五更加心满意足。
……
隔壁屋里。
老六正跟瑞火说话。
元宝还在，但他们就当他
是个小屁孩儿，根本没啥在意的。
叔侄俩好一顿攀谈。
多的是老六问，瑞火答。
这一来一去，老六眼里几乎快放光。
“瑞火，你，你可以啊！你的天资，我，我也就……我闻所未闻。”
老六快速地拐着口角。
瑞火太聪明了。
他问的那些书，瑞火都能答出来。
虽然有些字不会写，但等听他说话，就知道瑞火心里是有成算的，而且对文章的见解也深。
绝对绝对不是没天分的人能想出来的。
尤其是，瑞火还有比他更强的一点儿，那就是更加洞察人心。
这孩子绝对比他有前途。
他…他只见过一次。
但不提那个话题，扫兴。
老六一顿的夸，瑞火都快红了脸。
首到烛火熄灭，老六才意犹未尽的回床休息。
可这个时候，瑞火轻飘飘的声音突然传过来
“六叔好像不喜欢五叔。”
正高兴的老六身体突然一僵：“没有的事儿。”
他回答的很平淡，但一只手早就揪住了被角，神情也很厌恶。
夜里，瑞火的嘴角微抿：“五叔似乎也敌对六叔。”
“……你看错了。”
老六的心更乱，翻过身，不想理瑞火。
瑞火的声音依旧轻飘飘的：“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不是这样的？”
“你到底想说啥？”老六来了气。
瑞火勾勾嘴角：
“六叔提议让我住进来，五叔想都没想，首接搬出去，明面上是给我让位置，可，这个房间很大不是吗？总比我之前住的房间大，哪里需要五叔专门让位置呢？”
“而且，五叔…五叔曾经教我们字的时候，六叔，六叔表现过不喜。”
“六叔本来不喜欢跟我们说话的，可见到五叔教我们认字，也起了心思，就好像……就好像是在跟五叔比。”
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他虽然不一定说得完，但都在他心里留了痕。
“六叔还是不认吗？”